早上被美丽削出一肚子气的小李,闷闷的和其他男同事出去吃午饭。
几个人正同仇敌忾的破口大骂那可怕的女王,一走进餐厅,马上又惊恐的逃出来。
那个可怕的女王就坐在餐厅里!
“我们”小李的声音有点发抖“我们去别家吃吧。”
另一个男同事探了探头“咦?跟她一起吃饭的那个不是星冕的副社长吗?”
星冕!这个超级敌方的名字让其他人停下脚步,争先恐后的探头探脑。
“他们在干嘛?难道星冕的副社长眼睛瞎了,正在追女王?”有人疑惑的搔搔头。
“大概在挖角吧。”另一人笑着说。
挖角!累人心里燃出一丝希望。哈利路亚,这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脱离女王的独裁统治了?
“没那么好啦。”又有人出来泼冷水“女王在城国六年了,荼毒我们荼毒得太愉快,才舍不得走咧。”之前又不是没有别家出版社捧着银子上门抢人。
小李神色阴晴不定,思索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如果是别家出版社,当然无所谓。如果是星冕”他在同事耳边细语,人人点头。
“但是,”还是有人担心“社长肯这样做吗?去年的畅销书十有八九是女王挖出来的欸。”
“放心啦。”小李老神在在“社长和星冕退休老社长之间的恩怨纠缠了一辈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再说,社长最器重的杨老可不怎么喜欢女王啊”他露出邪笑。
“泄漏商业机密?”美丽没有拍桌子大骂,反而像听到天方夜谭一样,瞪着两个头顶同样光亮无比的老男人。
“没错!”杨喻经气焰高张的用鼻子看她“我们接获可靠线报,你透露我们即将出版那两本书的消息给星冕,才让星冕重金要大橘子把版权卖给他们!龙美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也不想想社长是怎么栽培你的”
城国社长痛心疾首“你太让我伤心了!谁不好帮,偏偏去帮星冕!”如今那两本书果然高挂排行榜一、二名,更教他火大。“说!你是不是跟星冕的编辑住在一起!”
美丽懒得争辩“我和芯君的确是室友。”开玩笑,有恩怨的是你们上面的人,干我们什么事?
“果然就是你透露了商业机密!”杨喻经一指指到她鼻头“你还敢狡辩!”
“就因为我跟芯君是室友?”美丽格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的?你躲在我们衣柜里录音?方不方便让我听听录音带?”
“有人看到你和星冕的副社长吃饭!”社长怒抽桌子。
美丽依然心平气和“社长,你就因为这样断定我泄露商业机密?”她笑了起来“你真的相信这么荒谬的证据?”
“没错!我相信,”社长霍然站起来“你给我滚!到会计那儿领你的遣散费!”
美丽也站起来,她站起来不比社长高,社长却觉得有如大军压境。
“社长,你考虑清楚了?”她的语气和缓,社长和杨喻经却吓得几乎抱在一起发抖。
“当当当当”社长口吃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美丽叹口气“我不会打你,别敲钟了行不行?”天知道她在城国只殴打过一个登徒子,全公司的软脚男同事却怕了这么多年。
“当然!”社长终于挣扎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她觉得跟这白痴兼白烂的上司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不用开除我,我辞职。”
她转身离开,轻轻的关上门。
两个老男人几近虚脱的坐下来,冷汗流得整张脸都湿了。
“她怎么没像以前一样拍桌子、摔东西?”社长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她是不是在想要怎么报复?”
“社社社长”虽然结巴,杨喻经还是很勇敢的一挺胸“属下一定会誓死保护你的。”
望望他干扁的胸口,社长不太有把握的叹口气“但愿如此。”
美丽才刚踏出城国大门,消息便传遍了出版界。
镑家出版社纷纷摩拳擦掌,毕竟,谁不想迎这尊聚金娘娘回自家出版社供着?
只可惜,星冕占着人和之便,第一个抢到聚金娘娘,让其他出版社扼腕不已。
“喂!我失业不到三个钟头耶!”美丽抗议着“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失业的感觉好不好?”
峻峰和芯君一起回头“不好!”喘了口气,芯君埋怨着“你当我们家美丽是什么人物?这么一点薪水?股份只有百分之一?喂,有诚意一点好不好?”
峻峰被这个擅长讨价还价的女人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小姐,出版社的股份是从来不释出的,这已经是破例中的破例了!要不然,她如果愿意领头另开一家出版社,社长答应人力、物力无限制支援,她还可以占股百分之十五──”
“我不答应。”美丽拿着扇子煽着。开玩笑,当社长有什么乐趣?还要负担成败得失,不干!
“听到了没有?美丽不肯。”芯君继续还价“薪水真的太少了”说着,又回头朝美丽丢了几句话“美丽,你薪水是我的两倍了,看在我帮你努力争取的份上,房租要让我少出一点喔。”
“如果争得到房租的钱,房租我全出了。”美丽喝了口冰水。
峻峰简直拿这两个女人没办法,斯文的面具终于破裂“洛芯君!”
“怎样?”她斜睇了他一眼“好吧,你不答应也无所谓,落花出版社答应条件随我们开──”
“芯君!你是不是星冕的人哪!”一点忠诚度都没有!
“是。”她也很干脆“但是房租这种事情,要高于一切原则──”
“全额房租津贴!”峻峰吼出声“好了,不要再讲了!”
芯君还想争,美丽懒懒的说:“好啦。副社长,明天我就去报到,可以吧?芯君,帮我送客,我好累。”瞧,她多么体贴,还帮室友制造机会哩。
拿起苹果啃了两口,就见送完客的芯君满脸傻笑的走进来。
“跟他争干嘛?”美丽不解“你不是暗恋他?我还以为你会帮他不帮我哩。”
“暗恋归暗恋,经济归经济,这两件大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芯君抢走她的苹果啃一口,又幽幽的叹口气“如果不趁现在多跟他讲两句话,到公司我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美丽摇摇头,只觉得女人的心思真难了解。所以呢,男人尽量侮辱无所谓,女人还是给她多留点面子安全些。
想想那两个笨到没话讲的老男人,她又摇摇头。
苞室友是同事,滋味的确不太好受。
不是薪水问题──美丽赚得多,可也比她妈慷慨,吃饭不用她付钱;也不是嫉妒问题──红牌编辑的压力是很恐怖的哩!而是
看美丽慢跑了一个钟头后,还能精神奕奕的叫她起床,这滋味实在太不好受了。
低血压的芯君坐在床沿打起瞌睡,已经冲完澡的美丽见状,不禁叉着腰“芯君。”磬音不大,却充满了威胁感。
“我醒了,我醒了”打瞌睡打到一半,猛然惊醒,她挪动着千斤重的腿来到浴室,拿着牙刷,不到一秒又开始对着洗脸台频频点头。
“芯君”冷冷的声音让她又是一惊,抓着牙刷就猛刷。
“你没用牙膏。”见她这模样,美丽也不禁头痛。
以前她出门上班时,芯君还在睡,从来不知道早上会是这样的惨况。她是怎么在这种梦游的状态下而不迟到的?
等她化好妆,走进浴室,却又发现芯君坐在马桶盖上,手拿干毛巾昏睡着。
“芯君!”美丽大吼一声。
她马上跳起来,掀起马桶盖,毛巾就要往里头扔。
美丽忍无可忍,一把抢过毛巾,把她拖过来,干脆动手帮她擦脸“你要自己换衣服,还是要我帮你换!”咬牙切齿的。
“麻烦你了”她慢慢的倒向美丽。
“洛芯君!”随着这声怒喊,天花板的灰尘仿佛也簌簌而落。
接下来,芯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穿了衣服,还不时让美丽纠正,至于化妆,根本是美丽粗鲁的在她脸上涂抹。
“我该画只鸟龟在你脸上!”看了看表,她问:“你每夭都这样?”
“对”芯君有气无力的回答。被美丽飞快的拖进捷运车厢,站着就开始打瞌睡。
在她滑落到地板两次后,一名坐着的男士悄悄的站起来“让这位小姐坐吧。”同情的看着撞到地板才会短暂清醒的芯君“她看起来很累。”
美丽扶了扶额“是呀,谢谢你。”
一抵达目的地,在车门夹住,芯君之前,美丽及时把她拖出来。
“你是怎么活着横越台北市的?”美丽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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