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叫黎明不要来?
我是那个人鱼座的女子,注定了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可是多么不甘心呐!请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可以叫黎明不要来?
荆泰生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泰生悄悄地失踪了。
遍寻不到她的踪迹使所有的人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她是一个大人了,如果她存心要失踪,那任何人都无法找到她。
韩拓似乎不再存有任何希望地喝着酒,他这一阵子所喝的酒比他一辈子加起来都多,原本最反对他喝酒的华香梅一反常态地沉默。如果喝酒可以使他少受点苦,那就让他喝吧!她是这样说的。
他们围坐在韩家的客厅里,荆远达铁青着脸,枯瘦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紧锁着的双眉可怕的揪着,让人担心他可能会随时崩溃。
“韩拓”何安琪悄悄来到他的身边:“我有话跟你说”
他根本不理会她,把她当隐形人一样忽略迳自喝着酒。
“我真的有话”
“别烦他!”韩奇风怒火高涨。
华香梅也冷着一张脸:“安琪,你最好先回去,你爸妈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大家心情都不好,你最好赶紧离开,明天早上我会过去接你的。”
这种局势,她知道不管她要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她只好默默的转身走向门口。
有时候人真是可笑。不是吗?当她正想告诉他们她的新决
什么东西重击她的后脑,她还来不及叫出声便软倒在地上。
“你真是粗鲁!”一个女声抱怨。
“没办法,实在是太生气了!”另一个女声蛮不在乎的回答:“谁叫她坏到这种程度?”
“好了!你们二个,快点做事,难道等着人来捉我们?”
“你真是的,把我们说得像罪犯似的!”第二个女人如此说。
“废话!难道人家还当我们在做好事吗?跟你在一起会越来越邪恶!”
“谢谢夸奖!”
荆泰生枯坐在海边。
泪早已流尽了,她只是坐着,等待黎明的来临。
她会化为水泡吧!
然后过着没有心的生活。
美人鱼的故事上说,人鱼是在婚礼过后的第二天早上才化为水泡的,可是她没有办法等到婚礼的第二天,只要想着他将牵着公主的手走进礼堂她就无法忍受。
就提早一天吧!
虽然没有办法改写故事,但至少这一点是可以做到的!
她就这样坐着任海风吹得她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任呼啸着的海妖在她耳边哭泣,任千百年来沉于海底的人鱼在她的耳畔哀戚的流泪。
“韩伯父。”伟平将韩奇风拉进房间。
韩奇风铁青着一张脸,显然他心情极为恶劣:“干嘛?”
“想不想泰生回来?”他神秘兮兮的。
“废话!”
伟平压低了声音:“我有个办法既可以不举行婚礼,又可以让泰生回来,您要不要试试?”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眼中有点小火花缓缓燃起:“说说看”
韩奇风听着听着,眼中的光芒越燃越亮,到最后,他有些犹豫的嘟哝:“好像太老套了”
伟平笑嘻嘻地:“有时候越是古老的方式越是有用!”
他撇撇嘴,不太情愿似的,但眼底那丝顽皮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收拾不了:“好吧”
伟平突然大嚷起来:“韩拓!韩伯母!快来人哪!韩伯父他”
“到底有没有?”
“等一下嘛!你这么急我怎么弄得清楚?”
“还等?再等都天亮了!”
“我知道啊!一年三进六十五天每天都会天亮,不必你提醒我!”
“喂,你冷静一点,让他仔细看好不好?万一看错了怎么办?”
“我急嘛。”
“你又不是她丈夫!你是吗?”
“去你的!”
急诊室的灯猛然亮起,红得令人悚目惊心!
华香梅红着眼在门口走来走去,伟平将韩拓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韩拓布满血丝的双眼大睁。
“你”“唉!”伟平捂住他的嘴:“我是不忍心你们太担心才说的!你别坏了我的好事!”
“我是要谢谢你!”韩拓笑开了脸,冷不防的捶了伟平一下:“真有你的!”
孙伟平滑稽地扮个鬼脸,竟和方群美如出一辙:“谢谢你老爸吧!他才是真正的高手!”
韩拓强忍笑意走向他的母亲和荆远达等人。
他们愕然的脸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同时又要强忍住笑意地维持原本担心的脸,显得十分好笑!
不久急诊室的灯熄了,首先出来的是掩着嘴的二位护士,然后是推着床的医生。
“他需要住院”他困难的说着:“等脱离危险危险期”
病人的家属和医生滑稽的相对,彼此都强忍着不要将笑意写在脸上。那位年轻的医生眼看就要忍不住,他连忙用力咳嗽,推着病床车往前走。
就在同时,另一间急诊室的门也开了,二队人马碰在一起,全都愕然地张大了嘴。
“群美!”伟平大叫。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夜班?”她讷讷地问。
“那又是谁?”伟平问。
韩拓早已忍不住冲过去翻开白布单,他呆呆地望着床上的人:“怎么会”
叶罗忍不住微笑:“她没有怀孕。”
“你说什么?”
秦雪农好玩的眨眨眼:“她没怀孕。”
病床车上的韩奇风一听马上弹跳起来:“她没怀孕我还躺在这里做什么?”
这下可好玩了,那位年轻的大夫首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紧跟着其他的人也遏抑不住的开始大笑。
“你在玩诡计。”群美好笑地瞪着伟平。
他笑嘻嘻地回答她:“彼此彼此!”
韩拓轻而易举地再度找到她,在同样的地方呼唤着她的名字。
泰生讶然地望着他朝她奔来:“你”“爸爸生病了!他心脏病突发恐怕”
泰生登时脸色大变。
“快跟我回去,他等着见你”韩拓咬着唇,脸色极为凝重,并不时转过头去。
泰生害怕得颤抖;”我们我们快走!”
“你的手好冰!”他真的忧心起来。
“不要管我了,快走!”
“泰生!”韩奇风脸色残败,嘴唇竟有着淡淡的青紫,华香梅不时低头拭泪。韩拓、荆远达和伟平、群美等人全是不时转过头去发出啜泣的声音。
泰生哽咽地握着老人的手,不相信他在短短的时间内竟会憔悴至此。”干爹,我在这里。”
“干爹很对不起你害苦你了”他不时用力喘息:“我我很”
“不要说了!您好好休息,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不!不!让让我说完我拓儿”
韩拓应声来到他的身边:“爸”
“我老了死不足惜可是可是你要好好照顾泰生,千万千万不要再伤她的心”
“我知道我会的。”他一直低着头。
老人又轻握握泰生冰冷的手:“孩子,干爹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嫁给拓儿你一定要要答应我”
泰生望向其他的人,他们迅速的别开脸去,隐约有啜泣声传来。
“拓拓儿”
“爹不!爸”韩拓将脸埋入被单内,闷哼声传来。
“你你还不快向泰生泰生求婚你你要让为父死不瞑目”
真奇怪,这种对白好熟悉
韩拓抬起头,泪眼犹泣:“泰生,你愿意嫁给我吗?”
泰生突然直直地盯着病床上的老人,好一会才回答:“我愿意”
“那我们马上结婚!”韩拓的口气急躁了一点。
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实在太明显了,泰生无心地点点头,真的很难忽略。
群美首先掩着面冲了出去,伟平也迅速的跟上去。
“太太好了”老人微笑着闭上眼睛,泰生伸出手拂拂老人的唇,然后瞪着自己的手指。
“唇膏。”她平静的宣布。
“什么?”韩奇风问。
泰生将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耐心的解释:“你嘴唇上的紫色唇膏。”
然后她又伸手在老人的脸上擦了擦:“粉底、白色的。”
“真该死!”床上的病人咕哝。
韩拓埋在雪白的床单之中,双肩不住抖动。
泰生拉拉他:“你骗我!”她指控。
“我知道。”他笑得抬不起头来。
“我的化妆术不太好。”华香梅尴尬地喃喃自语。
“我就说嘛,跟你说不像你偏不信。”荆远达有点幸灾乐祸似的开口。
“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她突然发觉真相似的嚷了起来。
“来不及了,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那么多人都听见了。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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