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似的。
易天行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看来阿m搬去和张旖倌一起住的确是有好处的。“喂?你们讨论完了没有?要不要我自己带外食过去?”
阿m咕哝一声。“跟你没关系的啦!我只是不满意这个女暴君的作法而已!和她住在一起感觉上像是上了贼船一样!──哇!张旖倌!”阿m怪叫一声。“你怎么这么暴力?”
“你骂我啊!”她说得理所当然地,还伴随着嘿嘿冷笑的声音。“他到底要不要来?这么罗唆!”
罗唆?易天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根本没给他机会说话!
“就这么说定了,你今天晚上过来好了。”阿m将地址念一遍。“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不好找,找不到的话打个电话进来我出去接你。”他说着,又是一声惨叫。“张旖倌!我真的要报复了!”
易天行还来不及说话,对方已经收线了,他们那欢乐的尖叫声犹在耳际。他挂上电话,唇角不自觉地带着笑意──
张旖倌──一个相当有趣的女人。
今夜或许会是个奇特的夜晚
“旖倌?”
阳台上的她头也不回地。“嗯?”
“想什么?”阿m来到她的身边,天际的云彩闲闲淡淡的即将退入夜幕之中。“这里可以看到黄昏──”他轻轻地笑了笑。“真奇怪,感觉上像有一辈子没看过黄昏了。”
“我刚搬来这里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旖倌凝视着天边变化万千的彩霞,有些感叹地说着:“小时候,教科书上总是写着黄昏的美丽、天地的景象等等,可是长大了却什么都看不到!有一次,我心血来潮和毅柔去搭公车,看到黄昏的景象。”她回过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居然大叫:“彩霞耶!你看你看!是彩霞!”整车的人全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瞪着我瞧!”
“你的情绪改变得可真快。”阿m讶异地看着她。“几分钟前还兴高彩烈的,现在看起来却感慨得快死了一样!”他关心地注视着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有吗?”旖倌淡淡地笑了笑。“只不过是看到夕阳总会有的情绪罢了,你没听过“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句话吗?”
“这么多愁善感的张旖倌”阿m温柔地笑着凝视她。“你究竟有多少种面孔?”
旖倌楞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本色,用力捶了他一下。“你有毛病啊?客人都快来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晚餐呢?总不会真的叫人家吃泡面吧?”
阿m耸耸肩,似乎有些明白了似的,他的神情依然温柔。“放心好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有种东西叫“微波炉”只要三分钟就什么东西都可以煮熟的,更何况易天行那个路盲不会这么快到的。”
“你先是把他说得像是会飞逃谳地一样,现在又说他是个路盲?”
阿m哈哈哈地笑着。“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嘛!哈哈。”
“你这“哈哈”是什么意思?”旖倌瞪着他。“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有吗?”他还是哈哈哈地笑着。“没有啊!哈哈。”
强旖倌翻翻白眼,转个身走回客厅里。“我懒得理你。”
谁知道阿m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两天他看起来似乎颇为正常,可是总是感觉有种奇异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她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耸耸肩,算了!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形容!
“旖倌,你过去所爱过的那个人呢?”
她楞了一下,回过身看着阿m倚在栏杆上,背对着只剩下馀晖的落日,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将他弧度美好的轮廓淡淡地切割出一道痕迹“死了。”她直觉地回答,似乎受到某种催眠似的看着他那模糊却又清晰得怪异的脸。“为什么这样问?”
“他真的死了?像jt一样?”
“那有什么分别?”
阿m终于走出那道阴影──仍然是原本的阿m。“我只是好奇。”
强旖倌淡淡地摇摇头,那种晕眩的感觉还留在思绪中。
是什么?在那一瞬间似乎看到jt那张略带着嘲讽忧郁的面孔──“一个人死的方式有很多种,形式上的、意识上的、真实的和虚幻的,对我来说,只要不再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或者被我判定了出局,那么那个人就是死了。”
“死人不会打电话。”
她微微地笑着。“我相信这世界上是有灵魂的,或者该说总会有些阴魂是不肯离开的。”
“总裁?”坐在舒适的豪华房车中,傅东凌的秘书注视着好半晌不说话的他。“有什么不对吗?”
暗东凌摇摇头深思地。“我记得易天行的助理不是现在这个罗的不是吗?”
“是的,原本的那一个好像是离职了。”
“好像?”
他勉强地僵笑。“对不起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助理换了人,我会马上去弄清楚的。”
暗东凌微微蹙起了眉。“你的消息来源可真是十分的缺乏!”
“总裁”
他挥挥手。“算了!先去弄清楚再说吧!如果那个家伙是离职了,就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记得他叫”他想了想。“叫阿m是不是?”
“是的。”
他点点头。“如果他只是休假或什么的,就去探探他的底细”他冷冷地望着窗外。“另外再让人去找罗,这个人对我们可能会有用。”
“是。”
暗东凌深思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易天行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为了他,他已经花了许多的心思了!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易天行却是个值得冒险的对手!
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对易天行他总有种奇异的感觉──他们之间一定不只如此,他们──
他们之间究竟还有些什么关联?为什么他非打败他不可?
这种非理性的感觉让他纵容自己去向他挑战,即使他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
或许是野心──
或许。
“毅柔?有个太太要找旖倌。”门外的kk轻轻地叫着。“你出来一下。”
毅柔将手上的事放下,有些怪异地抬起头将门打开,kk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是哪位要找旖倌?跟她说旖倌休假啊!”kk朝她使个眼色,小小的工作室里坐着个穿着华美的女人,长长的头发瀑布似的披在她的背后,散发出乌黑亮丽的光泽。
“我已经跟她说过旖倌不在了。”kk怪异地耸耸肩,低声说着。
“对不起?”毅柔轻声唤道:“您找旖倌吗?”
那张艳丽的面孔令她微微一怔。这是个有钱的女子,华而不俗的衣着和她身上精巧的首饰,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表示出她的身分。她很美,是那种会艳惊四座的美艳,这样的女子在工作室里见得很多,可是这样令人吃惊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代替张旖倌的负责人?”她站了起来,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态度里有种不急不徐的平静,既不傲气凌人也不特别有礼──
“是的,我是方毅柔。”毅柔伸出她的手。“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方小姐。”她微微一笑,和她握了握手。“我是岳芊纤,我想请张小姐替我设计几件首饰。”
“首饰?”毅柔点点头。“请问您是希望由旖倌替您设计吗?”
“当然。”
毅柔轻轻地蹙起了眉。
“有困难?”
kk马上接口:“旖倌不设计珠宝已经很久了,现在设计的珠宝都是由工作室里的人承接的。”
“是这样吗?”岳芊纤看着毅柔,她点点头。“可是我只喜欢张小姐所设计的珠宝。”
毅柔随手抓起桌上的几张设计图交给她。“或许您所看的是我们工作室里其它设计师的作品”
“不,我看到的是张旖倌所设计的。”岳芊纤伸出她的右手,那上面有只鹰型的男戒,纯钢的戒身和纯钢所铸成的鹰翼,鹰翼上的纹路是由金丝所绘成的,鹰眼的部份上两颗纯度极高,切割近乎完美的小钻──
方毅柔一看到那只戒指就呆住了:“这是”
“这是张旖倌所设计的吧?”
这的确是旖倌在两年前所设计的珠宝,她那时也说过她绝不会将这件珠宝卖出去的!毅柔怔怔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目光盈盈的女子。“这──是旖倌所设计的没错,不过那已经是两年以前的事了,她现在不做设计──”
“即使我拥有这件首饰也一样?”
“岳小姐”
岳芊纤将手上的戒指脱了下来交到她的手上。“请你将这只戒指交给张小姐,如果她见到这个戒指还是坚持不肯替我做设计,那我就算了,这样好吗?”
毅柔看着那只戒指,终于点点头。“我会交给她的,请问您想做哪一方面的设计?”
岳芊纤看着脱下来的戒指轻轻地回答:“我要一个和这个成对的女戒。”
毅柔愣愣地看着她,岳芊纤淡淡地朝她笑了笑之后便丰姿绰约地走了出去。
kk瞪着那只鹰戒不由得赞叹:“哇!巧夺天工!旖倌怎么舍得卖掉?她的设计量那么少,这是我看过她少数的设计里最美的一件,太正点了!”
毅柔看着那只戒指,旖倌说过不会卖就一定不会卖的,这只戒指怎么会到了岳芋纤的手里?
“毅柔?毅柔!”
她吓了一跳!“做什么!”
“你在发什么呆啊?”kk奇怪地看着她。“这个戒指有什么不对吗?你怎么从看到它之后就一直呆呆的?”
方毅柔僵硬地笑笑。“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意外而已。”
kk若有所思地往门外看。“你觉不觉得这个岳芊纤有点奇怪?”
“你指的是什么?”
“我觉得她好像不只是来找旖倌替她设计珠宝的。”kk深思地嘟起嘴。“她好像别有所图。”
“是吗?”方毅柔故做不在意地耸耸肩。“这我可就没你灵敏了,反正旖倌是不会替她设计任何东西的。”
“你这么肯定?”
方毅柔微傲一笑,光是这个戒指就可以肯定了!如果这只戒指是由旖倌手上送出去的,那所送的人一定不会是岳芊纤;既然东西不是由旖倌送给岳芋纤的,却到了她的手上,那么其中一定还有另外的情节。
不过──不管是任何理由,旖倌不会为一个持有她最心爱的戒指却陌生的女子设计任何东西──当然更不会为一个或许和她爱上同一个男人的女人设计首饰。
“毅柔?”kk无奈地推推她。“你又发什么呆啊?”
方毅柔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我现在出去一下,有什么事的话明天再说吧!”
“毅柔!”kk大叫:“你去哪?毅柔!”
“我去找旖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