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真的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那她又何必在乎它?
反正不管她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一切都早已在“命运”的手中。
“休息一下吧!”岳夫人端着一盅补品来到女儿的身边,怜惜地说着:“你再这样忙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妈。”岳芊纤淡淡地笑了笑。“我一点也不果,我学的本来就是这个,只不过几年下来已经有点生疏了而已。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把以前跟着爸爸的人都找回来了“天岳”还能不能有以前的规模就看这一次了,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我怎么会累?”
“芊纤”岳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走到书房里的沙发上。“你真的要重组“天岳”?”
“妈?”她讶异地。“怎么现在还问我这个问题?一切都已经决定了,有什么理由不做?”
“妈不是这个意思。”岳夫人叹了口气。这几天下来,女儿整整瘦了一大圈,她忍不住伸手摸摸女儿的脸。“你想重整岳家,妈当然很高兴,可是你不觉得你这个决定做得太突然了吗?这件事我猜你还没和东凌说过吧?”
岳芊纤沉默了一下。“我不觉得有跟他说的必要。”
“芊纤!”岳夫人焦急地。“妈怕的就是这个!你现在是赌气!东凌虽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们终究是夫妻,你这样做两个人会越闹越僵的!”
“妈,我不是赌气,我是想通了。”她出奇的冷静。“我们岳家不需要靠傅东凌,我自己也有能力重整家业。”
“那东凌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他几天没回家了?你就放着他和那个狐狸精双宿双飞不管吗?”
“没必要管。”
“芊纤!”岳夫人讶异得睁大了双眼。“你说不必管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一点小口角,有必要”
“妈!”芊纤搂住了母亲的肩。“我说过这件事你不要管的嘛!一切我自己自有打算,您何必操心呢?”
“我能不操心吗?”岳夫人焦急地看着女儿。“芊纤,你该不会打算和东凌离婚吧?”
“现在还不知道。”
“芊纤!”
岳芊纤微微一笑。“妈!就算我和他离婚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傅东凌本来就不爱我,我为什么要一个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的丈夫?”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东凌怎么会不爱你?不爱你为什成要和你结婚?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做得过火了一点,你就这样要闹离婚也太傻了!”
“妈,我没有闹什么,我的婚姻是什么样子我自己很清楚。”岳芊纤涩涩地苦笑着。“我是真的想通了,东凌爱不爱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希望我的一生就系在他这样一个人的身上;担心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女人?是不是不再像过去一样重视我和他的婚姻?”她苦涩地摇摇头。“我已经受够了那种日子了!从现在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
岳夫人怔怔地看着女儿,这样的改变究竟是从何而来她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她只知道自己过去那个事事柔顺乖巧的女儿已经消失了!
懊高兴吗?还是难过?
芊纤以前是那么的天真,她以前的生活过得多么的无忧无虑!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岳夫人难受地垂下眼──
“妈?”岳芊纤意外地看着母亲。“妈,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妈不知道该不该为你高兴,妈只知道如果今天你爸爸在或是你哥哥在,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她说着忍不住拭拭泪水。“如刚要是在也不会看着你这样被欺负的”
“妈。”岳芊纤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
岳夫人无言地点点头,站了起来。“好了!你早点休息吧!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做好不好?”
“好。”她扶着母亲走到门口。“您早点休息,我马上就去睡了。”
岳夫人看着女儿张口欲言好半晌,终究还是叹息一声。“早点睡。”
“知道了。”岳芊纤看着母亲的背影──她到底还是无法解自己的心意。在他们岳家的传统里,女人总是幸福的,那样的幸福便是不愁吃穿、穿金戴玉,永远不必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这个地球究竟是怎么个转法。
温室里的花朵──
她摇摇头,那种日子永远不会回来了!
至少在她的身上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该死!”旖倌气愤地拍着岩石大叫。
谁会相信这种事?呵呵!可真巧啊!
她泄气地坐在岩石上无奈地摊摊手。“呵!命中注定的!躲都躲不掉!找也找不到!”
“那要看你找的是什么!”她的皮夹在她的眼前挥舞着。“如果你找的是这个,那你已经找到了。”男人闲闲地说着。
“是啊!找到了,不过也太晚了。”旖倌看都不看便将皮夹收进包包里,往岩石上一躺,仰望着天上的白云叹息。
男人耸耸肩在岩石的下方坐下,手才一动,旖倌已经说话了──
“把你那美妙的口琴收起来,我现在没心情听。”
男人笑了笑。“我没说我要吹给你听。”
“我没本事关上耳朵,而现在又非常不幸的没力气离开这个地方,你就算是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旖倌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吹得那么难听吗?”男人忍不住好奇地问。
“一点也不,不过听你的音乐会让人忍不住思考。”旖倌做个极度厌恶的表情。“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思考!”
“是吗?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脑袋空空的人。”
旖倌斜睨他一眼。“是喔!你可真是解我。”
意外的,男人居然跳上了岩石坐在她的身边。“有的人是藏不住心事的,你像是那种人。”
“这算是一种恭维吗?”旖倌涩涩地笑了笑。“真好!”“你的名字很别致。”他突然说。
旖倌再度笑了笑。“谢谢,不过这不太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
“名字不重要。”
张旖倌点点头。“是啊!其实什么都不重要,现在觉得世界上似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是重要的”她微微叹息,眼神迷蒙。如果真的没有任何一件事是重要的,那么她为什么要苦恼?
如果人真的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那她又何必在乎?反正不管她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一切都早已在“命运”的手中。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呵呵!好像满有道理的。
她的行动电话震天响了起来,身边的男人微微蹙起了眉,旖倌歉然地笑了笑。“很抱歉!我也不希望带这种东西来破坏这里的气氛,不过”她无奈地摊摊手将电话接起来。“喂?”
毅柔的声音在线路的另一端响了起来。“旖倌!那位岳夫人又来了!”
“岳夫人?”旖倌微微一怔。“那位岳夫人?”
“岳芊纤的妈!”毅柔无奈地轻嚷着。“我昨天不是叫你回我电话吗?她昨天已经来吵过一次了!如果你不出面,我看她是不会罢休的!”
旖倌的双肩下垂,疲惫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天哪!她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到底想做什么?”
“她口口声声说你是狐狸精,破坏她女儿的婚姻,要来找你讨个公道。”
“呵!我张旖倌这辈子被人家骂过的话不少,不过骂我是狐狸精的倒是头一次听见,你干脆跟她说我死了行不行?”
“旖倌!”
“现在情况究竟是怎么样?”旖倌疲倦地问着。
“她人还在外面,坚持一定要见了你才肯走,再这样下去公司的生意也不要做了!”
“是吗?如果生意不做就可以解决这一切,我想我会考虑的。”
“旖倌!现在不是说这种丧气话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她微微叹口气。“还能怎么打算?你去和她约个时间,请她把他女儿也一起带来,要解决就一次解决个清楚吧!我不要留个尾巴。”
线路那端的毅柔想了想。“好吧!我去跟她说,你想约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我无所谓了!”
“旖倌”
她沮丧地再度叹口气。“就这样吧!看情况怎么样你再打电话告诉我吧。”切断了电话,她怔怔地坐在那里,脑中居然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晌,才想起她的身边还有个人,她转个头男人正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相当复杂──
旖倌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他简单地回答。
“没?”旖倌侧着头看他。“那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是吗?”男人彷佛讶异地笑了笑。“我的脸色向来都这么难看的。”
旖倌耸耸肩,对于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来说,什么叫“向来”?或许该说他们连认识都谈不上,毕竟她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你是从事哪一行的?”他突然问道。
旖倌失笑地看着他。“你不觉得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吗?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晓得,而你却连我的职业也想知道。”
“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计较小节的女人。”
“这下我又变成计较小节的女人了!”旖倌摇摇头站了起来。“我是做珠宝设计的。”她说着、人已经跳下岩石。“走啦!”
“你要回去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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