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露出微笑:“没什么,你和于静小姐先回去吧!
我有点事暂时不回公司了,晚上我会打电话告诉你明天的行程。”
飞鹰还想再问个清楚,可是雪农已起身走开。
“秦小姐好神秘。”于静望着雪农渐渐消失在雨中的身影喃喃地道。
“这也不能怪她,当模特儿的女孩子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而她当了十年职业模特儿,面具想拆都拆不下来了。”高林如是说。
“你知道很多有关她的事吗?”飞鹰急急开口。
斑林和于静同时奇怪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和她才是最熟悉的,她不是你的经纪人吗?”
他很懊恼:“她的面具三个钢针都穿不过!”
斑林轻笑:“我猜也是如此,我认识的模特儿里,就属她和叶罗最特殊,听说她是从法国来的,其他的,只有问她自己和叶罗才知道了。”
飞鹰恍然大悟!
难怪韦恩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原来是法文。
“飞鹰?”于静拉拉他的衣袖:“人都走了,我们也该走了,天气好冷。”
他这才注意到高林也和工作人员一起上车了。
雨越下越大,在上了于静的车到回台北的途中,他一直想着雪农:她今天穿的衣服好少,会不会着凉?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会回去了!”雪农冷着一张脸:“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找了你整整十年!你要对我说的只有这句话吗?”金韦恩痛楚的眸子流露了他的情绪:“难道你要我下跪来求你?”
雪农的痛苦和他不相上下:“韦恩,我们十年前就结束了!我不会回法国去,你再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死心吧!”
“你父亲生病了,他很相念你。”
她想起七年前,他也是这样告诉她,结果临上飞机前叶罗和沈刚才匆匆赶到,告诉她那一切全是阴谋!他只不过是想骗她回去罢了!
雪农苦笑摇头:“你是剑桥大学数一数二的高材生,为什么还用这种老伎俩?我不会上当了。”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恐怕是的。”她甩掉头发上的水珠:“不要再来了,回法国去吧!”
金韦恩一把捉住她:“要怎么样你才肯回去?要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为了十年前的一个错误,难道你要处罚我一辈子!”
雪农悲怜地直视他受伤的眼:“捉到你和琳达躺在床上讨论我家的财产和你家的权势不能称之为错误,那是事实,在中国人的眼里那是通奸。”
“但你父亲并不在意。”
正因如此才使她会对她的家死心,远渡重洋来到台湾!她闭了闭眼:“因为要嫁给你的并不是他。”
“kathryn!我处处迁就你、爱你,甚至学了十多年的中国文化,难道这还不够?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将她整个人压在树干上:“我爱你啊!”“我怀疑你懂得什么叫爱!我们之间没有所谓原不原谅,我对你早已死心了,再怎么样没有用了。”她冷眼看着他:“放开我!”
“不!”他将脸凑向她:“我一定要让你回心转意!”
秦雪农这才感到心慌,注意到在这种别墅区,这种天气里,她即使扯破喉咙也只怕没用。
“金韦恩!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苦笑:“反正你已经恨我这么多了,我又有什么好损失的?”
“放开我!”她极力挣扎,却无法抵抗他高大的体型、铁一般的掌握:“救”
他用力的吻住她,无视她的任何反抗,手正寻找到她的胸前。
雪农感到昏眩,唇上的血丝味让她知道他这次的坚决
“哎哟!”
压力突然减轻了,在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之间,一件男用的大外套已披在她的身上,她被挽进一个宽厚而熟悉的怀抱里。
“嘘没事了!别哭!别哭!
金韦恩正和另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而且显然的落居下风。
她因惊吓而流的泪眼无法看清来人,只知道他的怀抱无比的温暖、稳健、足以支撑她抖得站不住的身体。
“乖!小农农不哭了!我在这里。”他搂着她,喃喃吟着昔日的话语。
“雪航?”她抬头,不可思议的低喃。
秦雪航含笑,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他的泪眼之前:“笨小农!到现在还需要我来当你的骑士。”
雪农又哭又笑的抱紧他,脸埋在他的胸前:“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地上的金韦恩已鼻青脸肿,骑在他身上的男子才算罢休:“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出现,我会一拳把你打回老家!”
“如果不是沈刚来接我,告诉我你在这里的话”他忿恨的盯着地上狼狈的男人:“这禽兽搞不好会得逞!”
“打他一顿算是便宜他了!”沈刚顺势又踢了韦恩一脚,他痛得抱着肚子呻吟。
雪农摇头:“我不要再看到他了!我们走吧!”她哽咽。
沈刚有些笨拙的拍拍她的肩:“不要怕!他不敢再对你怎么样了。”
“否则我会杀了他。”秦雪航的口气中有着平淡而冷酷的杀机!
“你也太不小心了!”叶罗轻声斥责,仔细的擦着她唇上的伤痕:“明知道他不是个好人还单独跟他在一起!”
雪农不知该如何回答,当时她只想着不必和飞鹰他们一起走,不必见到他们的感情萌芽,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状况!
“为什么不搬家呢?”雪航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双眼却是闪着精锐的光芒。
“我已经厌倦了像个逃犯似的生活,反正不管我逃到哪里他都找得到我,又何必搬呢?”她叹息似的开口,声音中有太多的苍凉。
秦雪航沉默的看着他的小妹,这些年来他一点也没有尽到他的责任,反而是把问题丢到她的手上,让她独自承担。
他不由得感到无比的愧疚。
叶罗放下手中的葯水罐,望着这一对兄妹:“其实你们都已经成年了,应该可以和你们的父母面对面谈一谈了,把事情解决掉就不必再过这种飘泊的生涯了,不是吗?”
雪航讽刺的笑了笑:“如果他们有诚意解决,就不会派金韦恩那种下三流的角色来找小农,他也不会用那种种卑鄙的手段来对待她!”
想到今天的遭遇,她不由得打个冷颤。
“别吓她!”叶罗斥责。
雪航连忙将她颤抖的身子拥进怀里:“对不起!别怕!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的。”
“真的!”
他微笑轻吻她的鼻尖:“当然是真的!至少我会待到事情解决掉为止。”
“你的船?”
“他们出发到北极海去了,至少要半年才会回来。”
叶罗微笑:“浪子也终于要回到港湾休息了。雪农,能不能想办法留你哥就看你了。”
飞鹰心焦的在房内踱步。
已经凌晨二点了,而雪农仍然没有回来,他不由得诅咒自己的大意!
当时他应该留下来陪她的,那时候她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什么事困扰着她,而他却只顾着自己!
就算于静是天仙尤物,他也不该丢下雪农!
从上了于静的车开始,他便一直后悔到现在,这也早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诅咒自己了,明知道于事无补,他仍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痛骂自己的愚蠢!
如果是那个金韦恩呢?
飞鹰从见到金韦恩的第一眼开始便由衷的讨厌他,万一又是他来纠缠雪农怎么办?
天气这么冷,那个地方又偏僻
“天哪!我真是一只笨猪!”
棒壁传来开门声,他马上有如反射动作般的冲向门口:“雪农!”
然后他猛然顿住脚。
一个高大的男子抱着雪农正在开门。
那名男子转过头来:“你是小农的邻居吗?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开门?她变重了。”
寇飞鹰定在当场不知做何反应。
昏暗的灯光下,他可以看到雪农信任地在那名男子的怀抱里睡得香沉,而她的身上还穿着男人的外套。
他机械般的上前替他们打开门。
那名男子朝他露出一口白牙:“谢谢你。”
然后他轻轻推上房门。
寇飞鹰赤着脚站在雪农的房门前无法动弹。
那个男人的体型和他差不多,他知道他就是住在这里的男主人,也许是雪农的丈夫,也许是雪农的情人。
反正他们的关系一定非浅,从雪农那样依赖的偎在他的怀中便可以证明。
他算什么?
为她担心了一个晚上,诅咒自己上千次是为了什么?
人家不过是去会情人罢了!而他却像个白痴一样为她担心得睡不着觉。
不知怎么的,他有种冲动,想冲进房里,将那名男子捉出来痛殴一顿,大声的叫他滚!永远都不许再接近她!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
早晨
飞鹰睁着一双一夜未寐的红眼,用力按着雪农的门铃。他的火气已达沸点,再也无法忍受!
开门的仍是昨夜的男子,他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睡眼惺松的,看起来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有何贵干?”他粗着声音。
“雪农呢?”飞鹰用力推房门,冲到屋子里。
整齐的沙发床显示了昨夜并没有人睡过,而那名男人显然刚从雪农的床上爬起来
“谁啊?”雪农慵懒的声音自房内传来,然后是她睡衣凌乱的出现在房门口:“飞鹰?”
“小农,这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寇飞鹰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拳便朝雪航的面门打去。秦雪航机灵的闪过,反手将飞鹰用力打来的拳头握住:“你疯啦?”
雪农眨眨眼,显然还不大清醒:“你们在干什么?”
飞鹰怒火中烧的扑向雪航,二人在地上扭成一团。
“小农!这家伙怎么了?”秦雪航大叫。
她刹时清醒:“寇飞鹰,你在干什么?马上给我住手!你干嘛打我哥哥?”
扮哥?
寇飞鹰顿住,朝身上的秦雪航猛看:“他是你哥哥?”
“废话!你以为我是谁?”秦雪航横眉竖眼的瞪他:“还不滚开!”
“那你们干嘛睡在一起?”他仍不相信。
雪农拍拍额头,蹲在雪航的旁边:“你仔细看清楚,我和雪航是双胞胎,从小就睡在一起,为什么要改变?”
寇飞鹰眨眨眼,果然在光线下发现秦雪航和秦雪农有多么相像,他们的五官如出一辙,除了身高和体格上的差异外,秦雪航的五官粗犷,皮肤黑了一点,其他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双胞胎。
雪航不耐烦的推开他:“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吃醋的丈夫吗?”
“真抱歉!”雪农又好气又好笑的瞅着他:“我何时教你冲进人家家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
“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小农的姘头吧?”雪航饱含兴味的打量飞鹰:“亏了雪农出来的早,要不然你现在大概已经被我摆平在地上了。”
他睁大双眼一脸不信。
“雪航是西洋剑七段、空手道五段的高手,他还打过业余的拳击,拿过冠军呢!”
雪农笑嘻嘻的:“再加上三个你大概也只够做暖身运动,叫你住手可是为你好!”飞鹰张大了眼,充满崇拜:“原来还是武林前辈!”
“反正你欠雪航一顿好打,我决定以后让雪航训练你。”雪农微笑的笑着,透着一股邪邪的得意。
秦雪航不怀好意的对他微笑,和雪农的表情如出一辙:“你惨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