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魁大笑着注视着纱迦那美丽的面孔:“吓你不好吗?你可知道你的父亲对我族所做的可不只是惊吓而已。他为了你,甚至残忍地屠杀了许多跟你一样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了取悦帝释天、保让他的地位,他甚至屠杀了你的好朋友星罗公主,你可知道?”
纱迦错愕地看着他!她的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我的家人、我的父母、族人同样也死在昆沙门天的手中,他与帝释起屠杀部些无辜的人啊!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神经里部流着这些被屠杀者的血泪!你听不到吗?你听不到自己血管里的哀号声吗?”
“够了!”纱迦尖叫着坞住耳朵。
“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不要继续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我的父王不是那种人!我知道帝释天不好!但是我父王不是那种人!他是最好的天王!”
“纱迦明王,如果你真那么肯定,那么为什么下敢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清楚?”魁冷静、无情的声音博来,纱迦缓缓睁开眼睛,四周的环境再也不是刚刚所看到的那样美丽了。
天河里的黄沙滚滚翻搅,哀号的哭声从那翻搅的沙子里传了出来!她看到那些沙子不停地变换着─像是人─无数被屠杀的人们在沙子里痛苦地挣扎着!翻搅着!
他们都在哭嚎─还我命来─为什么屠杀我们─我们是无辜的啊!为什么冷血的剥夺了我们生存的权利?
“不!我不柑信!这一切都是假的!”纱迦明王惊恐地尖叫!她近乎疯狂的尖叫声打破了这幻境,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亡般的沉寂,魁微微一笑,那冷例的目光丝毫不放松地看着她:“不相信吗?呵,我想你也是不信的,但是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他缓缓地走进沙河里。那修长的身体竟然漂浮在沙河之上。
“等一等!”纱迦大叫着追上去“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骗我?”
魁回过头来看着她:“回去吧。纱迦明王!回北天王府去找找看,我想你会找到证据的;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是我骗了你?还是你那亲爱的父亲骗了你。”
纱迦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沙河之中,他身旁的黄色雾气飘飘渺渺地消散,四周只剩下地和一片光秃秃的河床。
“明王!”
“纱迦明王!”
随从们惊慌的叫声远远传来,纱迦却只是站在那里,满面的泪水却达一点聋音也发下出来,她不会相信的!
不管其它人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
她的父亲是最好的天王!
而她一定会证明这一点的!
老龙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汤葯往星罗的房里走,这可是他偷偷回龙宫去拿出来的龙王参;全天下也只有龙宫里的御花园长得出这种稀有的参类,以前帝释天让他呈献上去,他都以御花园已经损坏的理由回绝了。
龙王端着那参汤,极其小心地走进了星罗的房里,可是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里面哪里有星罗?连星罗身边跟旧的那只小豹子也已消失不见!
龙王心头一惊!手上所端的汤葯不自觉地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星罗”他没命地大叫!那铜铃似的眼睛瞪得老大!
“星罗!”
老天!星罗该不会该不会自己跑到善见城里去找帝释天算帐了吧?
“星罗!”
龙王洪钟似的声音在灭天之城里嗡嗡回响,他则没命地住外跑!
“星──”阿希多罗悄悄地出现拦住他。阿希多罗也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住另一个方向一指。
龙王慌慌张张地冲了过去:“星──”星罗在灭天之城的城墙上静静地住外看,那只小豹子躺在她的腿边半闭着眼睛。
龙王这才松口气,整个人几乎虚脱地靠在墙上。
“老天!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星罗回过头来淡淡一笑:“以为我自己去找帝释天了吗?”
龙王说不出话来;星罗那张美丽绝伦的面孔依然苍白。但是表情却是平静的,平静的几乎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我不会的。”
星罗扯动唇角发出一抹干笑:“我知道那不是我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我这样去无疑是自寻死路罢了!这条命已经死过一次”她回过头去看着灭天之城外面那片浑沌世界:“现在剩下的这条命是属于我族人的:他们没让我死之前,我可不能轻易死去。”
龙王缓缓提起步伐来到她的身边,星罗脸上那平静的表情让他既心安又心痛!他勉强微笑说道:“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星罗的目光还是凝视着那一片浑沌天地,即里面所隐藏的是什么呢?是另一种世界吗?
“星罗?”
星罗突然轻轻地叹口气:“龙王,你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打败帝释天?他是雷神,为什么单凭他一个小小的雷神却能翻覆天地?”
龙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过去帝释天的确只是个小小的雷神,他的势力别说不可能翻覆天地,就算是与四方守门人比较起来都微不足道!谁会知道他竟然能翻覆天地?”他叹口气:“或许吧!或许就是因为他一直都只是个小小的雷神,所以没人注意到他的茁壮,而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也来不及吗?”星罗低低地问:“难道真的没有机会吗?”
“星罗,”龙王叹口气:“你先别想那么多!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罗剎剑也不知下落,想打败帝释天,至少你得先得到罗剎剑才行。”
“我知道罗剎剑在哪里。”魁的声音出现。
星罗没有回头,老龙王倒是有些不耐烦地瞪着魁,这小子心里不知道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好像故意不让他和星罗相处似的。
魁缓缓地走了过来:“罗剎剑在北天王府。”
“是吗?”星罗的反应出奇冷淡。
“你不想取回罗剎剑吗?”
星罗跳了下来,小豹子也同时一跃而起。跟着面无表情的星罗往城堡里面走。
魁似乎也愣了一下,他皱起眉:“星罗,唯有取回罗剎剑你才有机会杀掉昆沙门天为你的族人报仇。”
“我不想杀昆沙门天。”星罗没有回头,她的声音里也没有半点感情:“我不像你。”
魁挑挑眉:“是吗?你不想报仇?”
“我当然想报仇,但是你──”星罗缓缓回过身,脸上有一抹鄙夷:“你太卑鄙了!这就是你要做的不是吗?你心里唯一所想的只是为你的族人报仇,其它人的生死对你来说都无关紧要!夜叉族人的性命对你来说也不重要,北天王府里的人又算什么呢?你只是想利用我,利用我来达成你报仇的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继续:“虽然昆沙门天屠杀了夜叉族人,但是他是为了保护他的族人,那立场换了我或是任何人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所以你不杀昆沙门天?”
魁冷冷一笑:“可能吗?天真的星罗公主,你认为可能吗?昆沙门天会为了他的女儿做任何事!你想杀帝释天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杀掉昆沙门天。”
“也许,”星罗竟不愠不火地回答:“但是我不会用你的方法,一她回过身去继续走:“我不会利用纱迦明王。”
夜深了,昆沙门天还没有回来;他派了人回来说今夜善见城里有宴会,身为禁卫军的统领,他必须在场保护帝释天的安全。
纱迦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里,当她知道她的父王今天不会回来之后,心倩便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她无法不去想在天河边上所见到的一切─那是真的吗?她好希望自已没有到天河边去,但是那已经无法改变了!她怎么能告诉自己说那只是一个荒谬无稽的梦境?
那是事实啊!尽管她不知道魁究竟是谁,但是她所见到的绝对不曾只是幻境!
或许是魔族,或许那魁是个魔族,存心要挑拨她和父王之间的感情也说不定,她一直对自己这样说着:只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她却也无法让它停止生长!
叹口气,纱迦明王站了起来往外走。
“明王?”守在门口的侍女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这么晚了,您要上哪儿去?”
纱迦微微一笑:“没事,我只是想到花园里去等我父王回来。”
“别去了,明王,都已经这么晚了。天王回来看到您没睡,他会不高兴的。”侍女忧心地看着她。
“没事的,你先睡吧!我去走一走,待会儿就回来。”
“让奴婢──”“不用了,你睡吧!”纱迦叹口气挥挥手,那侍女只好点点头留下来。
纱迦一个人独自走在安静无声的北天王府,这正她从小生长的家,金碧辉煌、雄伟壮观约北天王府是仞仞天里最美的城堡之一!
这一切真的是建立在血腥之上的?如何相信呢?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倩,她的母亲是届很美很美的女人,但是她总是在哭泣,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一直不懂,她的父母曾经是很相爱的啊!为什么到了后来,母亲却总是镇日哭泣直到抑郁而终呢?
恍惚中好像听过府里的人低低的交谈声,说是父王依附帝释天、侍奉帝释天,而母亲的族人却在帝释天造反的战役中死去。
母亲是为了这一点而哭泣吗?
因为父王侍奉帝释天,而母亲的族人在战役中死去?
缓缓走着,她竟毫不自觉地走到了父亲的房门前,伸手想开门,却发现门已经锁上了。
纱迦明王有些错愕地看着门把,父王的门从来不锁的。今天为什么会锁上了?难道里面真的藏了什么秘密?
她想起早上地想替父王整理床铺时的景况─父王是极力想掩饰什么吧?
他到底想掩饰什么?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她知道吗?
正想着,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响起,纱迦连忙闪进旁边的柱子里。
而远远走来的正是她的父亲昆沙门天。
纱迦明王咬着唇安静她躲着,昆沙门天推开门进去之后,她便躲在门后面静静地看着。
她不知道自己将会看到什么,但她相信她父亲绝对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昆沙门天叹息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显得那么疲倦、那么无奈!几乎让纱迦明王想冲出去紧紧地拥抱他!
屋里的灯光亮了起来,纱迦忍住心里的冲动继续看着父亲在屋里的行动,没多久,昆沙门天坐在他的床上。看来正准备就寝,纱迦明王正想松口气,却看见父亲从床的角落里拿出一把长剑!
那把长剑她见过,那是夜叉王所用的罗剎剑。
纱迦忆起星罗小时候曾经说过:“罗剎剑是夜叉族巧传族宝剑,只有夜叉王才能拥有罗剎剑;而夜叉王是绝对不会放下罗剎剑的,除非已经下再是王或者死了─”纱迦错愕地看着那把剑
那的确是罗剎剑没错!可是怎么会在她父亲的手中?难道夜叉王──难道她的父亲真的杀了夜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