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眉头,显得有些苦恼了。“我会把你的嘴先塞起来。”
她挤命摇头。“管家又不是笨蛋,不用我开口,他一定也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眉头皱得更紧,真是要命,他碰到她就是没办法,她好像天生是他的克星—样。
他叹口气,认了,看来只好带她去,若是他—直她在这儿瞎耗,说不定王蒙又跑了。
庞明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退让了,她微笑道:“走吧!我们快去废屋。”
他大吃—惊,但她笑的很开心。“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想的到。”若王蒙要藏身,定会选蚌人烟稀少的地方,那么现在被传为鬼屋的废屋无疑是最佳藏匿之所。
她趾高气昂的摸样让他想扭她的脖子,又让他想吻她抱她,不过若让他选的话,他当然是选择亲她。他突然伸手拉近她,健身就往她嘴上亲去。
庞明珠睁大眼,他又来丁,她想甩他—巴掌,右手却按他抓住。
“不许你亲我。”她叫。
“我是你丈夫。”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小心地亲吻她,深怕扯到她嘴角的裂伤。
庞明珠瞪他,气愤难平,每次都以他是她丈夫来压她,可他根本就不是,他明明不想娶她的,为何老是不肯承认?偏要这样招惹她。
她感觉到他在她唇上轻轻厮磨,像是怕弄疼她,使她想起那天上他也是像现在这般,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她不自觉地轻轻颤抖着,想起他对她的温柔。
石宗渊感觉出她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遂更加抱紧她、摄取她的甜美,慢慢加深他的吻,探索她柔软的唇舌;她嘤哼一声,心跳急促如擂鼓、唇齿间充满他的气息。
他不自觉地放开她的手,抚上她的背,她柔软留香的身子贴着他,让他血脉喷张,情难自禁,他的吻愈来愈热情,突然听见她吃痛一声。
他马上清醒,退开她的唇。“怎么了?”他审视她湿润红肿的唇,心中有些矗蠢欲动的欲念蛰伏着。
她的气息仍急促。“痛。”她抬手轻抚嘴角,方才扯到伤口了。
“抱歉。”他轻声道。他忘形了,因为她是那么柔顺又甜美,以致让他一时失控。
庞明珠让这痛楚拉回了理智,她竟然任他摆布。“放开我。”她羞愧地道。
他大感不解。“你又怎么了?为什么发火?”
“都是你,都是你。”她打他。
“你到底怎么回事?”他抓住她的手,抱住她不停扭动的身子,不懂她又怎么了?方才她还那么温柔可人,怎么现在又变泼妇了?
“你为什么又吻我?”她叫道。“我不要你吻我。”
“说谎。”他马上道。“你喜欢我吻你。”
她涨红脸“你我没有。”她恼羞成怒。
他露出自大的笑容。“当然有,我喜欢吻你,你喜欢吻我,这不是很好吗?”他觉得一切都很完美。
“不好。”她大叫,整个脸红成一片。“我讨厌你吻我。”她连眼眶都红了。
石宗渊见她眼中有湿气,马上道:“好吧!你讨厌吻我。”她真是死鸭子嘴硬。
“以后不许你再吻我。”她推开他,恼火地步下廊庭,往门外走去。
他走到她身旁,两人穿过花园,石宗渊瞄她一眼,说道:“你在哭吗?”
“没有。”她扬起下巴,抹去眼角的泪水。
他松口气,听见她又道:“我已经决定不嫁给你了,以后不许你再亲我。”
“为什么不嫁给我?”他挑眉、他有那么不好,惹人厌吗?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根本不喜欢我。”她的鼻子扬得更高。“我才不要你可怜我,而且你讨厌我的家人。”
“不只我讨厌,而是每一个人都讨厌。”他正经地道。
“你”她瞪他。
他微笑。“不过我不讨厌你,你虽然像跳蚤一样,整得我全身发痒不舒服,可是没有你又挺不习惯的。”
“你说什么,你才是跳蚤。”她打他一下,但心底却又有一丝莫名的欣喜,他他是说他喜欢她吗?
两人走出侧门,来到大街,四周是一片漆黑,只有些许的灯光和月光。
“说真的,想到要和你家人变成一家人,我就浑身不舒服。”他皱一下眉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庞明珠的心又沉了下去。“你不用勉强。”她握紧拳头。
他见她又气嘟嘟的,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容。“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成亲后就去找个山洞躲起来。”
“不需要这么麻烦。”她根本不领情。“你大可去娶云仙,该相信,她害怕自己信了他之后,却反而受到伤害,她没有办法像当初自己所想的那样,嫁给一个丈夫,而后仍过着自己生活。
她不想承认,但她一直都知道他能影响她的情绪,她不喜欢这样,可是却又发生了,她叹口气,嫁给他真的好吗?
她望向他,问道:“你刚刚说不讨厌我是什么意思?”
他耸肩。“就是不讨厌,哪有什么意思。”
她瞄他—眼,没再说话,只是在心底叹口气。算了,她不想再追究了,也不想再去猜测他的心意。
石宗渊见她沉默没反应,心里有些不安,她这样闷声不吭的,实在让人心底发麻,他还是习惯她人声对他话。两人又走了一阵,他实在按捺不住,正要开口,突然
“啊”一声尖叫传来,两人大吃一惊,马上往前跑,是从废屋传来的,果然出事了。
石宗渊首先冲人废屋,但跟前的景象让他—愣。
庞明珠气喘吁地奔进来,而后尖叫出声;“天啊!他死了。”
“别看。”石宗渊反射性地揽她人怀。
“他死下,他死了。”
只见曹哲远满手鲜血,不停地哺念着,他跪在地上,王蒙则趴在地上,背部插了—把利刃,血不断自伤口流出;他的脸偏向一边,双眼睁大,充满着不可置信,连他的嘴也睁的大大的、他的双手则向前抓着地上的稻草和砖块,似在做垂死的挣扎。
石宗渊抚着庞明珠的背。“你要不要紧?”
庞明珠压下想吐之感,在他怀里轻轻摇头,而后深吸口气。“我没事。”她缓缓退开。
石宗渊马上上前,一把揪起仍跪在地上的曹哲远。
“原来是你。”他火道。
曹哲远被他一吓,这才回神。“不是,不是我。”他的声音变得尖锐。
“我我来的时候,他他就死了,真真的。”他全身发抖。
石宗渊瞪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孔,放开他。“我倒是很好奇你来这儿干嘛!”
庞明珠听见两人的争吵声,马上走过来,但尽量避免去看尸体,刚才那一眼已经足够了。只见满地的鲜血,她轻呕一声,差点吐出来。
石宗渊望向她。“你还好吧?”他关心地道。
她虚弱地点点头,她真是受够了,为什么这一阵子老是见到尸体!
“我来这里是因为因为我想他可能会在这里。”哲远吞吞口水,镇定自己。“可是我一进来就见到他他被人捅了一刀,倒在地上。”
石宗渊怀疑地盯着他,而后发现地上有个灭了的灯笼。“这是你带来的?”
“对,我我刚才吓了—跳,可能是那时候掉在地上的。”他不停的点头。
石宗渊瞪他。“你带灯笼干嘛!你知不知道这会打草蛇,你人还没到,凶手就先看到你了。”
曹哲远有些尴尬。“我没有想那么多。”
庞朗珠开口道:“公子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吗?”
“还没。”他吞口口水。“可是也差不多了,我刚奔到他身边,正要扶起他,他就断气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她又问。
“没有,他头一歪就就死了。”曹哲远脸色苍白。
“那你怎么不快点追出去,说不定能瞧见凶手。”石宗渊道。
“我吓了一跳,设想到那么多。”曹哲远有些不好意思。
石宗渊受不了地翻翻白眼,他走到王蒙面前蹲下,看着他的左耳,果然有伤口。便宜了这畜生,原本他想慢慢杀死他,没想到他一刀就被解决了,真是不中用。
“我们还是赶紧去报官。”曹哲远神经质地左看右看,只觉毛骨悚然。
“明珠。”石宗渊起身,叫了—声。
“什么事?”她盯着他,眼睛不敢乱瞟,深怕瞄到尸体。
“过来。”
她摇头,她才不到尸体的旁边。
他叹口气。“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你必须确定他是不是攻击你的人。”虽然王蒙的耳朵上的确有伤口,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得确队,他不希望事情不清不楚。
“可是他都是血。”她哆嗦—下。
“你害怕?”他扬眉。
“当当然不是。”她才不会在他面前示弱。“我只是讨厌看到死人。”
“是吗?”他仍在笑,笑容里有着调侃之意。
她扬起下巴,傲然地走向他。“看就看,有什么了不起?”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望向王蒙。她盯着他的脸庞,虽然有些恶心想吐,但因为这次已有心理准备,所以勉强可以忍住,上回是在突然之下见到万胜夫,所以才被吓得晕倒。
“怎么样?”石宗渊伸出手预备扶她,怕她当场倒下。
她转开头,虚弱地点着头,靠向他。“是他没错。”
“很好。”他抱着她,虽然有些遗憾他没能亲手将他大卸八块.不过现在虽不满意,但尚能接受,至少这畜生是死了。
“喂!我们要不要走了?”曹哲远不安地左右张望,手中则拿着地上的干草擦拭掌中的血迹。
石宗渊抱起庞明珠,顺脚踢了王蒙一腿,使得王蒙翻了个身,他这也算是泄点很。谁教这畜生竟然攻击庞明珠,死有余辜。
“你抱我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庞明珠捶他的肩,这儿还有人,他竟这样不害躁。
“我怕你又昏倒。”他道。
“我才不会。”她驳斥,腿上浮起红晕,这情形就像上次她突然瞪大眼,说不定
“怎么了?”他问道,她好像看到鬼一样。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以手指往他肩后的方向比去。
石宗渊回头,曹哲远也转头看,纳闷的问道:“怎么了?”
石宗渊放下庞明珠让她站好,脸色冷了下来,他往前走,庞明珠抓住他的手臂。
“别去。”她害怕道。
“我不会有事。”他冷道。
“可是”她看着他坚定的双眸,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深吸口气。
“小心。”她望着他。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拍手摸摸她的脸。
果然她是关心他的,他在心里微笑。
她退出他的怀抱。他往前走,曹哲远则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们两个在做什么,他顺手点上灯,感觉比较没那么可怕。
石宗渊走到密室的墙壁前,或许这里面有可能躲着杀王蒙的凶手,因为若曹哲远所言属实,那么凶手有可能还来不及逃走,就发现有人朝这儿来,毕竟灯笼在黑暗中是非常明显的,因此只好躲在这密室中。
他伸手握住床柱的木球,上次原本要毁掉它的,可万胜夫的尸体让他忘了要处理这件事。
曹哲远一见到他握着木球,这才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传闻中那是密室的机关。
石宗渊一转木球,右手已同时扬起,准备面对可能的敌人,只见砖墙“轰!”地一声转动起来,三人全屏息以待。石宗渊一瞥见人影,挥手便往那人的面门打去,但他手劲未到,便听见那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他大吃一惊,即时往砖墙打去,整面墙立即震动了—下,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靠墙之人。
是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