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跳下木筏加入战场。舍命搏杀的北疆军将士感到压力骤然增加了,整个战场被联军推动着缓缓地朝岸上移动。战场的态势对北疆军越来越不利了。
“公主,敌军马上就要被打垮了!”一个高句丽部将兴奋地说道。这个高句丽将领的兴奋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北疆军在目前的情况下绝对撑不了多久,但是他们根本不了解北疆军的韧劲和强悍的战斗力。
高雅兰缓缓地摇了摇头,双目注视着南岸的战场,悠然道:“只怕没有这么顺利!”
接下来的情况果然如高雅兰所言。虽然战场已经被联军推到了南岸的原野上,虽然战场的主动已经被联军牢牢地掌控,虽然北疆军在节节败退,但是残存的近两千将士仍然在舍命搏杀,以血还血以命换命,没有人想跑,只想在奋力搏杀后与战死的同袍们躺在一起。魏续已经多处负伤,要不是亲兵舍命护住他,他此刻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魏续双目赤红,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横刀,让敌人的鲜血不停地泼洒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片原野上杀声震天,联军兵潮裹挟着单薄的北疆军将士向前涌动着,不时有筋疲力尽的北疆军将士力战身亡。
正当魏续的处境越来越危急之时,又一支万人的联军部队开始渡河了。看来,魏续他们已经不可能守得住这里了。
一名身负重伤的北疆军士兵靠在一个残破的木栅栏上,左手按着自己的腹部,右手仍然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横刀。在他的身边躺着数名敌人的尸体,几名联军士兵围在他的面前,狰狞的神情中分明有一丝明显的恐惧之色。
“杀了他!”一名联军士兵吼叫一声。他身旁的同伴立刻吼叫着冲上前,挥刀朝那名北疆军士兵斩去。
战刀斩进北疆军士兵的左肩,一蓬血花登时涌出。北疆军士兵眉头一皱,随即一种疯狂的神情府上脸庞,原本按着腹部的左手突然抬起,紧紧地扣住对方的右臂“去死!”几乎同时,右手横刀朝对方的胸膛猛戳过去。那联军士兵大吃一惊面色骤变,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突然现自己被对方紧紧的扣住了。血光一闪,横刀穿透联军士兵的胸膛。联军士兵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面露难以置信的恐惧之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头一偏断气了。
这个联军士兵的两个同伴见状,愣了一愣,随即怪叫一声,冲上前,两柄仿汉环刀一起刺入北疆军士兵的胸膛。
北疆军士兵感到眼前突然模糊了。就在他的意识将要消失之时,他彷佛听到了熟悉地呐喊声。
云卷般的旌旗出现了,那旌旗上绣着两个大大的汉字“骠骑”大约五千援军已经赶来了,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重兵器。
当先一员大将,手持长刀,正是曾锋。跟随他的是两千骑兵。
曾锋一马当先杀入敌丛之中。手中长刀舞起一片青光,血花瞬间在周身绽放。
两千铁骑奔腾呐喊着,就如同洪流入麦田,所过之处,一片血色。
联军的阵脚瞬间被打乱,整体不断后退。许多将士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惶恐之色。“不要乱!稳住阵脚!”联军将军不停地高声喊着。
约三千联军士兵在一名联军将军的率领下逆着铁蹄洪流迎了上来,其他的联军则在将军们的喊声中迅后退重整阵型。
“杀过去!”曾锋大吼一声。胯下战马扬蹄飞驰,两千铁骑紧随在后。
双方瞬间相遇,几个倒霉的联军士兵被骑兵巨大的冲击力给撞飞了出去。两千铁骑扬蹄奔杀,未结成阵线的三千联军步卒根本就不可能挡得住铁骑的冲杀。在铁骑的冲杀下,这三千联军步卒简直就是绞肉机下的鲜肉。
曾锋率领两千铁骑几乎马不停蹄地从这三千联军步卒中间杀过,这三千联军步卒根本就没能挡一挡把剑军铁骑的步伐。
此刻,联军大队正在匆忙结阵,阵型远远还没有结成。
眼看曾锋的铁骑就要杀入敌兵丛中了。就在这时,巨大的呼啸声传进战场之上所有人的耳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看见近百支巨大的枪箭与北疆军铁骑交错飞过。
随着一震沉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血色不断闪现,有北疆军骑兵被巨大的枪箭击落下马,有战马向前栽倒。一支枪箭正巧朝曾锋飞过来,出刺耳的呼啸声。曾锋大喝一声,挥刀将其击落,眉头微皱,握刀的手有一点麻。
北疆军骑兵显得有一点混乱。
自河对岸的巨大枪箭并没能阻止北疆军铁骑的步伐,不过北疆军铁骑的度无法避免的慢了下来。
铁骑洪流同联军大队撞在一起,瞬间杀入兵丛中。双方立刻混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