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回告马超,既然打不动,那就暂时不要打了。我手上一万大军要用在刀口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动。现在你把中路的这一万敌军拖住,不让他们支援其左右两翼。等到我们围住了敌人的左翼,整个战场上的局势就会发生变化,其中路大军极有可能撤阵支援,到那时你就可以统率铁骑展开攻击了。
马超听从了韩遂的建议,立即命令铁骑从四面八方包围北疆军的方阵,把它撤往鹯阴城和支援左右两翼的通道全部切断。
就在这时,北疆军的方阵内鼓声雷动,坚固的“堡垒”突然在东面裂开了一条大缝。
“大哥,敌人要向后撤了。”马岱指着方阵内高高飘扬的令旗,惊喜地叫道“他们要撤散方阵,要后撤了。”
“打,立即打它,把它堵住。”马超挥动长枪,带着一队亲卫骑向东狂奔而去“命令杨非,立即攻击,攻击”
这道长长的“裂缝”就象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嘴,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杨非毫不畏惧,带着五百骑如同离弦长箭,厉啸而入。
“轰轰”几声巨响突然响彻了战场,刚刚冲进去的西凉骑卒和他们的战马就象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猛然飘了起来。战马仆倒在地,马上的骑士们倒飞而起,纷纷坠落在地,转眼他们就被随后飞驰而来的铁骑践踏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饼。
“杀,杀”西凉人被仇恨的烈火点燃了,他们挥舞着武器,前赴后继,一往无前。
连弩车车阵前,郝昭带着一队精锐执盾而立“立盾举矛”
“杀”士卒们面对飞奔而来的敌骑,怒声狂吼。此刻这条通道中布满了战马和西凉人的尸体,西凉铁骑的速度被严重制约,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只能摇摇晃晃地凭借着本身的体重撞向挡在自己面前的“盾墙。”
北疆士卒们用手中的短柄武器,用强壮的身体死死顶住盾牌。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长矛兵们蜂拥而上,用三丈长矛狠狠地戳向敌人和他们坐下的战马。车阵内的弓箭兵近距离射击,一时间箭矢如蝗,象狂风暴雨一般把敌人和他们的战马射成了马蜂窝。
西凉人被激怒了,拼死鏖战,试图把这道裂缝撕得更大。但北疆军的防守太坚固了,裂缝不但没有增大,反而越来越狭窄了。
“嗖”装填完毕的连弩车突然咆哮起来“轰”一百台投石车也开始发射巨石。挤在“通道”中的西凉人顿时鬼哭狼嚎,无一幸免。
“快撤,撤”杨非拨转马头,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撤出去”
他吼声未落,身后的“盾阵”骤然裂开。一面丈高的盾牌忽然“裂”成了四抉,三支长矛、两张弩弓同时发难。杨非惨嚎一声,身中九箭,身躯也被长矛高高挑起。一柄战斧凌空剁下,头颅带着一蓬鲜血飞了出去。
马超杀到,长枪如电,连击四面长盾,挑杀十几员北疆悍卒,最后他抢到杨非的头颅,扛着杨非的无头尸体,从方阵中奋勇杀出。
高览迎面堵上,把马岱和十几员西凉悍卒挡在了阵前的方寸之地。双方“咬”在一起,杀得血肉横飞,人头飞舞。
高览一枪刺中马岱的坐骑,马岱躲闪不及,栽倒在地,被死去的战马死死压住。高览举枪再刺,马超突然从他的背后杀到,长枪直刺他的背心。“去死吧”刚刚带着人马冲过来的郝昭发现高览危急,对准马超脱手掷出了手中长矛。马超略略躲闪,长枪歪出数寸,在高览的肋下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槽。高览惨叫一声,仰面栽到马下。
马超厉声怒吼,长枪再刺高览。郝昭情急之下,把手中圆盾狠狠砸了出去“护住大人,护住他”马超躲闪不及,被圆盾砸中脑袋,顿时眼前一黑,金星乱舞。马超大骇,顾不上击杀高览,俯身抓起地上的马岱,如飞而去。
“大人,韩大人急令,请你即刻调拨一千铁骑,支援右翼战场上的高干,以保护他侧翼的安全。”
“让他见鬼去吧。”马超怒不可遏,一巴掌把传令兵打得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当场晕死。
“重整队列,重整队列”马超高举长枪,纵马狂呼“杀进去,随我杀进去”
北疆军以极其猛烈的箭阵把马超赶了回去,同时“堡垒”东侧的那道“裂缝”也迅速消失了。马超看到的依旧是那座无懈可击的坚固“堡垒”马超气得团团乱转,眼珠子都红了。这时王戎派人来报,方阵西侧出现了“裂缝”是不是展开攻击。
马超不假思索地脱口叫道:“杀,给我杀进去”突然他想到什么,举手连摇“传令,后撤两百步,后撤两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