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带着大军呼啸上前。
西凉铁骑匆忙迎战,然后调头败逃,就在匈奴人要追上他们的时候,西凉铁骑突然一分为二,向两翼方向狂奔而去。
西凉步卒大军列阵而立,黑压压的一片,气势如虹。几十台连弩车列于阵前,数千名强弓手蓄势待发。
匈奴人骇然心惊。兰嵘死命勒住战马,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撤,撤吹号,撤”
“咚咚咚”战鼓擂响,天地霎时为之一暗。西凉人的长箭飞上了天空,厉啸声惊心动魄,近万支长箭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狠狠钉进了匈奴战阵。
匈奴人眼睁睁地看着长箭射进了自己的胸膛,数百人葬身于箭阵之下。左大当户兰嵘中箭身亡。西凉人的第一轮齐射就让匈奴人遭受了沉重打击。
撤退的号角虽然吹响了,但战场上的厮杀声太大了,纵马飞驰的匈奴人并没有听到。他们依旧在狂奔,直到看到长箭在空中飞舞,数百兄弟倒在了战场上,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冲了。然而,战马的速度太快了,数百骑卒还是一头冲进了箭阵。很多重伤坠马的匈奴人被这些随后冲来的战马践踏而死,接着又一批尸体倒在了战场上。
刘豹气疯了,仰天狂啸,恨不得冲上去把西凉人杀个一千二净,但匈奴铁骑损失惨重,已经没有这样的实力了“撤,撤下去”
“呜呜”西凉人反攻的号角吹响了。
粱兴、莫胜抓住机会,各自率军从两翼杀出,迎着惊慌失措的匈奴人猛冲猛砍。匈奴人顶不住,全线败退。
韩遂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回头看看还在围着自己后阵奋力厮杀的北疆铁骑,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哼。
“传令梁庆、陈言,率步卒大军急速前进,摆脱敌人的包围。”
“传令各部铁骑,尾随在步卒大军之后,保护好步卒大军的两翼,全速突围。”
夕阳下,暮色里,西凉人的战鼓擂响了,就象阵阵惊雷轰鸣在战场上空,惊天动地。
悠长的号角声此起彼伏,悲凉而肃穆的气氛渐渐笼罩了整个战场。
风清带着两千援军如狂飚一般席卷而至,一头撞进了羌人的战阵。
莫胜一直小心谨慎躲在后阵指挥,谁知北疆铁骑从后包抄而来,他首当其冲被卷进了北疆战阵,身首异处,尸骨无存。羌人上午在遭伏,死伤大半,早已心寒,这次又遭突袭,顿时肝胆俱裂,一哄而散。
羌人败亡,西凉步卒大军的侧翼完全暴露。
风清带着铁骑斜切而入,如摧枯拉朽一般,所向披靡,给了西凉人致命一击。
战局突变。
“吹号,吹号”刘豹高举长矛,怒声狂吼“杀,给我杀了西凉人”
匈奴人全线反击。兰嵘和近千士卒的阵亡激怒了匈奴人,他们一路咆哮着,直杀敌阵。
韩遂大惊失色,急令侧翼姜峰率一部铁骑截杀风清,命令梁庆、陈言结阵固守,阻挡匈奴人的报复性攻击。如果让匈奴人打疯了,步卒大军势必崩溃。
“命令梁兴,给我顶上去,不惜一切代价挡住匈奴人。”韩遂怒声下令。
匈奴人已经红了眼,挡者披靡。
梁兴抵挡不住,节节败退。激战中,梁兴中箭落马,差点被匈奴人砍掉了脑袋。亲卫们奋力抢救,连折十几人,这才把昏迷不醒的梁兴救了出去。西凉骑卒再次失去了主将,士气低迷,顿时成了匈奴人的“靶子”几乎死伤殆尽。
西凉人突围受阻,战阵又被北疆军攻破,危在旦夕。
韩遂临危不乱,镇定自若,指挥两翼铁骑护住步卒大军形成了一个“偃月”战阵,准备天黑后再伺机突围。
曾泫连续下令,即刻调整兵力部署。
庞德、呼衍元嘉率军会合刘豹、风清,挡住西凉人的突围之路。
阎柔、徐荣、鲜于辅率军攻杀西凉人的右翼。曾泫自己和步度更带着鲜卑人、部分血狼铁骑,攻杀西凉人的左翼。肃立带着羌人和部分血狼铁骑,攻杀西凉人的后阵。
曾泫下了死命令:“传令各部主将,给我奋力攻杀,天黑之前,务必杀进西凉中军,摧毁西凉大军。”
“吹号”战马直立而起,仰颈长嘶,曾泫身跃半空,举戟狂呼“杀,杀上去”
“杀”北疆铁骑吼声如雷,如山崩地裂一般,从四面八方呼啸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