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艾氏夫妻收到的恐吓,与报社收到的密报电话,所有的点都可能连成一线。
发布紧急的搜查令,再经过数天的努力后,昨夜终于找到男子的落脚处,可惜被对方先一步逃走,他们没捉到人,却在那间租来的公寓中看到许多的剪报、跟拍艾家夫妇的照片,以及艾家四周环境与屋内陈设、构造的详细地图。
男子的嫌疑越来越重大,罗骥的担忧也越来越加深,特别是昨天晚上男子逃亡之后,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与本案有关的人王胖已经跑去保护艾氏夫妇了,罗骥当然是选择回来保护朱丽夜。
倘使该男子是真正的犯人,罗骥希望他够聪明,知道躲得远远的,不要再节外生枝。如果他敢动朱丽夜半根寒毛,他绝不放过他!
冲到邮局后,罗骥举目四望,确认她人不在里头后,他又一路往回跑,沿途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迹象,也拚命寻找著朱丽夜的身影。
没有、没有、不是!
“阿夜没在邮局里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罗骥高喊著。“朱伯父、朱伯母!不好了“请帮帮忙,一起帮我找阿夜!快!”
“发生什么事了?”朱家大小全都跑了出来。
“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但阿夜可能有危险,请大家尽量在街坊中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阿夜去了哪里!”
“我去跟里长借监视器的录影带,就安装在巷口那里,可以看得到我们这条巷子进进出出的所有人。”
“太好了,拜托你了,朱伯父。”
这时候还管什么过去的嫌隙?朱父带著罗骥赶到里长家,没费多少工夫就调出这一小时的监视录影带,所有人全围聚在一起观看着画面中的影像。
“啊!”朱妈妈失声尖叫著。“阿夜!阿夜被那个男人带走了!”
罗骥瞪著萤幕中那名把昏迷中的朱丽夜挟持上车的男子,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叫你后悔莫及!”
。。
从昏迷的状态中逐渐苏醒的丽夜,闻到一股陈积多年的霉味。她躺在一张破破烂烂的弹簧床上,而天花板四处都呈现著斑驳脱落的痕迹,窗户全被多年没洗而发黑的黄色窗帘给遮住,使她根本不知道这儿是哪里。
她试图坐起身,却愕然地发觉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腰后,双腿也一样有绳子捆著,活像是头小乳猪。
“喂!有人在吗?喂!”
叫了两声,完全没得到回应,丽夜正要放弃希望时,门嘎嘎地被打开了,一名戴著眼镜,看来像个瘦弱书生型的男子走进屋内。
“你你来得正好,我不知道被谁绑在这里,拜托你,放开我。”
男子略带点神经质地笑了。“是我把你绑起来的。”
丽夜瞪大眼,这个弱鸡般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个凶恶的歹徒?打击好人,她冷纠到自己会被这种家伙给制伏。
他一推眼镜,恨意从一双小小的眼睛中渗出。“你就是那名害我苦等不到的女记者吧!”
“咦?”压根儿把那件事忘光的丽夜,挑高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糊涂也没用!自从你破坏我的好事以来,我就一直在等机会要如何报复你。可是你身边有条子跟得紧紧的,让我没机会下手。昨天条子还找上我家了,我知道这全是你的错!如果那天你有按照时间到我指定的地点,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的!你,都是你这个笨蛋!”
“喂,你该不会是通风报信说有头条新闻要给我们的那个家伙吧?”
男子恨恨地说:“没错,就是我。现在你终于想起来了是吗?我被你害得有多惨,你根本不知道吧!”
“拜托,我才是被你害惨了咧!什么鬼新闻,结果害我摔进水池里,差点溺死!”她没找他算帐已经很客气了,这家伙还反过来要记恨她什么?
“闭嘴!我在说话时你不许开口!”
丽夜一翻白眼。“先生,你很‘鲁’喔!我已经说了,我又不是没去,是去不了。我当时摔进水池,被人救起之后,就被警察给活逮了,还怎么溜进那间书房?再说,事后你躲著不见,我还被怀疑是窃贼的同伙,这些你想过没有?”
“啰唆!总之你没来就是你的错,你害我所有的计划全泡汤了,我要你负责,你要跪下来舔我的脚跟我道歉!”男子激动而亢奋地说。
“去!见鬼的,谁要舔你的臭脚?”
男子亮出刀子。“你敢不照做,我、我就毁你的容!”
一撇唇,就是有这种人,一点小事不顺自己的心意,就把过错全推到别人头上,总之一切就是别人不对。偏执到这种地步,不去看医生,怕也是没救了。
“快点,你给我舔!”
他挥舞著刀子,步步进逼,丽夜也横下心了,她想着:不知道我被毁容的话,罗骥还会不会要我?
“你听到没有?”男人失去了耐性,一个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