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琳达屏住呼吸。现在她才开始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这对她而言,真是亘古未有的悲剧。她避开德斯坦的眼睛,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使自己说话时不会被他看出她的心每秒钟都在痛苦地煎熬着。
“那只是一场实验!”
“就象你说的一场实验!”他同意。
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崩溃了,然后她用一种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声音说:“你生病时,有个叫席克门的来过这里。”
“我料到他会来的。””他说你实际上是潘恩爵士。”
“我想他一定告诉你为什么我在出国时改了姓名。”
“你真的不想回复你的头衔同时在上议院取得席位。”
德斯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当我有了儿子时,我会的。”
罗琳达感到整个屋子都在旋转。
那并不是她所期待的答案,然后她说:“席克门先生告诉我你希望给我一些钱和一栋伦敦的房子。”
“这契据正等着我们俩一起签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不是说你要把我送走?”
这些话她简直说不出口,她感到眼眶充塞着泪水,于是转身走到靠墙的一张桌子,面对着桌上的花瓶。
她伸手去摸花瓣,知道自己不敢面对德斯坦;她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等着他的回答。
又是一阵可怕的寂静,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紧张的空气,罗琳达说:“我昨天收到爸爸来信。他在爱尔兰很快活。我想他不愿意再回到本国了。”
“可是你在伦敦有很多朋友。”
她想起那些她曾信任不移的朋友,当她陷身困境时他们那种退避三舍的表现她知道她再也不愿看到他们当中任何一人了。
她也知道她绝不能再回去,在这古堡与德斯坦相处了这么久,她再也不能忍受那种原先她认为充满情趣的生活了!
她有种感觉,他要说他再也不需要她了。
她感到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等待着打击的来临,等待着他说出粉碎她最后一丝渴求幸福的希望。
“你真的把我送走?”
她强迫自己再问他一次,她知道自己无法忍受这种悬吊在半空中的气氛,她觉得如果他再不回答,她真的会狂叫出来。
“来这里,罗琳达!”
他的声调中仍带着她所熟悉的权威,她残余的自尊使她竭力抑制着满眶的泪水。
他绝不可能知道她的感受,她绝不会恳求他的怜悯,使他感到为难。
“我要你来这里!”
仍然是低沉的声音,她逐渐习惯照着他的话做,她顺从地走过去。
她眼中的泪水使得她几乎看不清他,她把下巴举高,她绝不能让眼泪掉下来。
她走到他面前。
“我要让你自由,”德斯坦平静地说。
她疯狂地看着他,紧张崩溃了,她最后的武装也解除了。
“我不希望自由!我要跟你在一起!请你不要送我走”
她呜咽不能成声,最后一线骄傲与自尊也撤离了,她抽搐着,泪水不停地涌出来:“我我会听你的话我会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让我留下来。求你让我留下来。”
她几乎不晓得她在做些什么,如果不是他把手臂环绕着她,她几乎要跪下来。
她的脸埋在他胸前,象小孩一样放声大哭。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跟我在一起?”德斯坦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因因为我爱你!我爱你爱得快疯狂了!”
她迸出这些字,而她脑中的另一部分却告诉罗琳达,这正是德斯坦惩罚她的最好时刻。惩罚他对他的厌恶与蔑视,以及自从他俩相遇后,她的一切敌意与反抗。
他可以嘲笑她,她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除了一死,她找不出第二条路可走。
她感到他一只手抱紧了她,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
她的嘴唇颤动着,她的泪水源源涌出,她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知道他在看着她,过了许久,他说:“还有一个实验我还没做,就是吻我所爱的女人。”
在她还未能了解他所说的之前,他的嘴唇已印在她的上面。
当他的嘴占有了她的一切时,她感到某些疯狂和美好的感觉驱走了她的哀伤与泪水。
她感到他的双唇不仅夺去了她想给予他的力量与生命,甚至侵入了她体内某些神秘的部分甚至她不晓得自己拥有的部分。
她感到他愈来愈迫近,他的双唇更加占有、更加需要,她整个身心都跃起迎向他的。
这不仅是爱这是生命,这是上帝所赐予的神奇力量。
她感到一波又一波的惊叹与狂喜震撼着她周身,驱走了她所有的叛逆与封闭。
她感到周围盈溢着天国的音乐,所有的美好流通了他俩,使他俩合而为一。
德斯坦抬起头,凝视着她晶亮的眼睛及颤抖的樱唇。
“我爱你!”她低语。“哦,德斯坦我爱你!”
“你真的认为我会让你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