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玩得还高兴吗?”
白奇将怀里小嘴翘到半天高的谢绮沉入沙发中,成功地将她因在他的双臂里。
谢绮朝天空哼了一声,硬是不开口说话。
反正说什么他都会否绝,那她干么开口!闭嘴还省点力气,可以多储存些热量逃跑她回味着口中的焗奶香味,肚子咕噜地又是一阵饥饿肠叫声。
“公司耕这么差,没给你时间吃饭?”白奇不悦地问道。
“哼!”用力点头。
“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任性。”白奇浅笑出声,拨弄着她前额不安分的发丝。
你自找的!谢绮眨了两下眼,发现她不会用眼睛说这几个字。
戳了下他的胸膛,以示不悦。
不料,她的抗议却引出他更多的笑意。
“不小心”被他深黑的眸勾引过去,心坎里其实正飞舞着许多只粉红色小蝴蝶。她很少自作多情,白奇却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与别人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同。
他,不是常笑的人,否则身边的人不会总显得那么严肃。
但此时,或者该说当他待在她身旁时,那双灼亮的眼眸是会笑的
而那双笑眼里有两个呆呆谢绮
呆呆的谢绮!
她一拳撞开他正打算缩短的安全距离,以一双凶巴巴的眼巡视着屋内
黑色大理石办公桌很丑!上头没零食。黑曜石置物柜更丑!只有一堆不脑菩的文件。
窗边那一杯晶莹冰凉的果汁,绝美得不像话!她不看他,用手一指:我的!
他依言一拿来了果汁,立在她面前。
“为什么躲我?”他好整以暇地轻啜了一口果汁。
“你偷喝!”她瞪大眼,起身就要动手抢。
“唔。”她的唇被他吻住,得偿所愿地尝到她要的果汁。
澄汁的微酸让谢绮微蹙眉,他狂热的吻却乱了她的呼吸。
他没给她思考的时间,火灼的舌便扫去她的所有抵抗,直到她的小手捧住他的脸庞,星眸微睁地要求着正常的喘息,他才松了手。
谢绮侧颊,赧了颜,依着他的手喝完了那杯果汁,却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心慌的、意乱的她,该如何和他相处?又该如何躲开他?
她不要一段不能掌控的爱情,她不要让人有机会刺伤她,她不要喜欢上一个她会全心爱上的人。
她不要的太多他要的却太多!
“我是凌希颜的女友,这一点不会改变。”她退后数步,盯着自己的十指说道。
“若我只想改变你这一点呢?”白奇倚着沙发,心却意外地因为她的脆弱而悸动。
他皱眉,为这不期然的情绪。
“你不该逼我改变。你不会想让雷杰陷入和希颜的同性之恋。”
“我想谈的不是他们。”为什么自己一再地想将她逼入自己的怀里只因为有趣?只因为她的不认输?
白奇望着她的眼眸更形专注。
“雷杰是你的好友,希颜则是我的,谈我们两人怎么可能不提到他们?”注意到他的眸一冷,也只当他是不快
“而你该不会迂腐到以为我和你发生了关系,就该为你守身如玉、苦守寒窑十八年吧?我们只是一夜缠绵。”
“我不相信你的初夜对你而言完全没有意义。”一个箭步,便让她回到他的怀里。
他要她对着他说话。凌希颜只能滚到一边!
“我以为我那一夜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初夜有什么意义?你还记得你的初夜是和谁度过的吗?”她仰着下巴抗议道。
“你在发火。”
“拜托!你这话也过分男性沙文了吧?我恼你做什么?我感激你都来不及了,在性爱之上有这样的一名好导师,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的恩宠哩。”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他厌恶被她列入试验级对象。
“很抱歉,我的身分证上没印着白奇专属。和你发生关系,不过只是因为人都会有想疯狂的时候。我爱希颜,却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激情的产生。我和你之间有股吸引力,我只是顺着我的感觉走罢了。”她的视线逃不开他,只能很努力地藏住自己的心思。
这套谎言她演练了好久,说起来可纯熟得很她的潜意识里其实知道自己早晚会被他逮着的。
逃不了的
“如果缺乏了激情,你们之间不会是一份完整的爱情。”他的手掌置上她的颈间,注意到她的身子一紧。
“你又比我多懂什么?除了激情之外,你必定不曾尝试过爱情!”被他一激,她的战斗火力全开!
“那就让我知道何谓爱情。”他的话,斩钉截铁。
黝黑的瞳一合,那不是他会说出口的话是他的心说的吗?
灵动的眸一愣,他的表情正经得不像在开玩笑心跳快到她必须用手按住。
他不再开口,熊熊灼燃的黑眸吞噬着她的局促不安。
第一次,他如此热切地想要拥有一个人,想要她的朝夕相伴。
他可以肯定她看他的眼神,是女人对男人。
她与凌希颜之间,却不是这种关系。
“你口口声声说爱凌希颜,却又如此漫不经心地和另一个男人缠绵,我怀疑这一套说法只是个幌子是一个你推开我的幌子。”白奇眯起双眼,在她来不及隐藏住惊惶时,将她的心思猜出了九成九。
“希颜再过几天就从日本回来了,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她干笑两声,却紧张地咬着下唇,说不出更好的理由。
能说什么?说希颜也是个女人吗?
“说服我放开你,否则我接下来的追求举动就由不得你回头了。”他命令地说道,只留下一点空间让她喘息。
“男欢女爱这种事本来就该是两情相悦的!”她气了,手掌抵在他的肩头,推不开他,嗓门却大了起来。
“如果有一方刻意间躲,那么逼出另一方的过程,也是一种了解。”他的额头亲密地抵着她,喜欢她肌肤柔软的感觉
是习惯?还是沉沦?或者他已懂得眷恋?
“刻意隐身就是有不想说的苦衷。”她小声、小声地说着话。
“你总算也承认你有不想说的苦衷了,这就是我真正想知道的事。”白奇的视线一瞬不瞬地与她交缠。
“你来真的。”她的脸庞变得异常苍白,脑子里突然生出过多的情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顺着哪种感觉走狂喜、心闷、雀跃、恐慌
白奇的唇轻柔地在她唇上窃了吻。
“你难道忘了希颜和雷杰?”她还想挣扎。
“如果我开始产生了把你圈入我世界里的冲动,那么雷杰对凌希颜的义无反顾,我可以理解。”白奇扶住她的肩,微挑起一眉她真的在害怕?
“你理解是你的事,我不要被你圈入你的世界!在我的世界里,我可以是个国王,我何必要在别人世界里当个没有权势的皇后!”谢绮不自觉地抖颤着身子,在他一松开手时,像头受惊小兔一样地逃窜到沙发边。
“我当初怎么会傻到以为你和凌希颜之间真的有什么,你活在自己建筑的世界里,排斥任何可能会改变你的人。”白奇交插着双臂,观察着她。
谢绮狠狠咬住自口己的唇,摇头又摇头,就算他戳破她的假象又如何?
她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
深褐色的眼水汪水汪地激动着只是激动,而没有落泪。
只有死亡,值得她落泪。
“我和希颜会一生一世在一起,而你只会是个过客。”她骄傲地挺直背脊,出口的声音却是低喃。
“我不会只是过客。别让我耍手段逼你到我怀里。”她坚强的堡垒,其实是以一片片脆弱无比的心所铸造的她害怕付出。
他,懂了。
“耍手段?我不介意别人的眼光。你反正已经把全影变成一个绯闻城了,再多一些风风雨雨,那也无妨。”她咬住唇,握紧拳头,只是慌。
“接受一只伤痕累累的动物,并不是件愉悦的事。我要确定你会有足够的力气爬到我身边等我救援。”他狂妄的话是为了激起她的斗志。
要她,是势在必得的事;而她,如果连他的追求都无法应付,又怎能与他身后庞大的黑色势力并存?
“我不会求你救援。”她略嫌紧张地看着他为她打开了门。
“等着接招吧。”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如是说道。
接招?他不是随时都在出招吗?谢绮扬起眸,在离开之前,与他交会了一眼。
他的杀伤力太强,他不适合她,她知道。
**
他终于出招了吗?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是故当白奇带着一名美艳明星上楼的消息传入谢绮耳中时,她仍然镇定自若地置身于办公室的窃窃私语间,奋笔疾书着她的企画书。
没想到白奇居然会出这种老掉牙的招术。
心,其实也没怎么痛,最多就是像上头绑了根细线,细线被人扯了几下,稍有感觉罢了。
她无意识地咬啃着大拇指,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萤幕上的光点。
天之骄子当惯了,他似乎不怎么习惯别人不把他的意见当成唯一的意见。
他看起来不喜欢输。
谢绮敲了几下键盘,电脑萤幕上的工作报告里混入了一句:“我也不喜欢输。”
捉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两口,隐隐觉得胃有些抽痛暴饮暴食,从没个好下场的。不见得多爱喝咖啡,只是习惯了用这种东西提神,一日不喝便像少了件事没做。
白奇如果真放弃了追求,她也会无聊至极吧?
希颜过几天就要回台湾了,她相信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复平静的。
如果雷杰知道希颜其实是个女的,不知道会有多欣喜若狂呢!但,希颜是不会主动让这个秘密曝光的。
希颜和她都有心结希颜害怕失控时会将情感捉得太紧,因此干脆不涉及情爱;而她,害怕失去,所以从不付出百分百。
“喂”谢绮顺手接起了甫响了一声的电话。
“还不弃械投降吗?”他慵懒的声音让她颤抖了下。
“你看到我的办公桌上举白旗挥舞了吗?”她斗牛所用的战斗红布鲜明得很!“谢谢你还事先打电话来预告,阁下的攻击行动还真具有泱泱大国的风范。”她嘲笑着。
“我不想伤你太重,我攻击的目的只是要确定你只有我这座城堡可以躲避。”
“自大狂。”她碰地一声挂上电话,手指头劈哩啪啦地在键盘上乱敲一通:自我中心!自视过高!自我澎涨
她手上骂人的话还没打完,办公室的平静已然转变成沸沸扬扬的八卦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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