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话不算话,一点诚信都没有!”她早晚会被他气死!
“我只记得我说不会饥不择食而已啊。”他一脸无辜。
“你”他当初好像是这样说没错,可她总觉得哪儿好像有点问题
“我怎么样?”他挑挑眉问。
被他这么一说,她突然哑口无言了。若说他刚刚吻她算是饥不择食,那不是太污辱自己了吗?就算她长得不够美丽,也还是个清清白白、正正当当的女孩子呀!
“以后不准你再这样做了!”他还真是个小人,送人家一点小东西就要求回肴,还好她今天买的不是钻戒,要不就必须跟他上床喽?
她果然是太天真了,早该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的,以后还是小心为妙,免得被他卖掉,还傻傻地帮他数钞票!
“我保证不会”他停顿了一下,才又笑着说:“只是这样。”
“你、你、你”她气得很想踹他一脚。
这个外表人模人样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无赖!
“二姐!”突如其来的叫唤声,让正在和殷伯森大眼瞪小眼的她回过神。回头一看,这不是她们家那位正在念高二的三小姐林晓纹吗?
“哇!宾士六耶!二姐,你哪儿钓来这么帅的凯子?”林晓纹左看右看,然后很兴奋地叫着。
我的妈呀!林晓纹,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非得让我在这儿给人家看笑话?林晓熙恶狠狠地瞪她老妹一眼。
“小妹妹!”殷伯森走到林晓纹面前,像在哄小孩似地弯下腰对她说:“你喜欢这部车吗?”
“很喜欢!”林晓纹猛点头。
“改天大哥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林晓纹已经被他的翩翩风采迷得晕头转向了,毫不考虑就点头说好。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存心不良的男人又转移目标要去拐他们家的笨妹子了?林晓熙眉头皱得死紧,拳头握得更紧。
“我先走喽,拜拜。”殷伯森像摸小狈似地摸摸林晓纹的头。
“拜拜!”林晓纹目光着魔似地紧紧跟随着他。
直到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林晓熙忍不住对她那位花痴妹妹吼道:“你够了没?真是个白痴!”
林晓熙似乎忘了她自己第一次见到殷伯森时不也是这副花痴相?
“二姐,他是你的男朋友啊?”林晓纹看着二姐手上大包小包的战利品,还有一只米白色的泰迪熊,一睑羡慕得要死的表情。
“我哪来这么凯又这么养眼的男朋友!”林晓熙闷闷地打开大门。
“不是吗?那他干嘛送你回来?”林晓纹一脸的狐疑。
“顺路不行啊?”林晓熙自顾自地走进那扇红色铁门。
“顺路?你自己不是有机车,干嘛还要人家送你回来?”林晓纹随后跟进,砰地一声,顺手关上大门。
“你有完没完?”林晓熙回过头再瞪她一眼。
“他长得那么帅,我不信你没有心动的感觉”林晓纹鬼灵精地转了转眼珠子,不怀好意地说:“你如果不想要,我就不客气喽!”
“你喜欢就夹去配!”谁稀罕!
“哟!口气这么冲!可见你心里有鬼喔。”林晓纹不知死活地再补上一句。
“听说你喜欢摔员工的作品?”殷伯森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是是谁来向您打小报告?”沈昱峰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属下?”
“这是激发员工潜在力的一种方法,我试过许多次,挺有效的,尤其是对那种不服输的人,可以说是屡试不爽。”沈昱峰有些得意地说。
殷伯森沉默了片刻,似乎也有点认同他的说法,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适可而止就好,别真的把人家吓坏了。”
“人家?哪个人家?”沈昱峰开始怀疑他说这些话的动机并不单纯。
殷伯森愣了一下,才闷闷地说:“总之,我不赞成对员工使用暴力。”
暴力?有这么严重吗?
他开始善用自己富于想像力的脑子,串起一个故事情节,然后将他手下的员工一个一个在脑海中过滤,拿掉一些绝对不可能的人物,答案很快地浮现脑海殷伯森之前提过,他身旁那个倒楣鬼不是叫cc吗?
他好像曾经听过底下的人叫林晓熙cc,殷伯森口中的cc应该就是那个新来的文案林晓熙吧?
嘿嘿嘿搞了半天,原来殷伯森身边那个好玩的倒楣鬼就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这家伙,要动他的人,也不事先通知一下!
“你可以正大光明地指名道姓,我以后绝对会对她百般呵护。”沈昱峰贼贼地说。
“你的想像力倒是挺丰富的嘛!真不愧是搞创意的。”殷伯森似笑非笑地。
“你要动我手下的人,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看来他的联想一点都没错,沈昱峰更进一步逼问。
“你又不是她的监护人,我干嘛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殷伯森颇不以为然地挑挑眉说。
“我担心你把人家给玩笨了,搞创意的人脑筋是需要非常灵光的。”沈昱峰好心地提醒。
“你放心,她聪明得很!”
“是吗?聪明的人会轻易掉进你设下的圈套?”
“某些方面她是有点天真,但不影响她的创作能力,而且,她真的很用心”他脑海中闪过她昨晚追着一个长发女孩跑的蠢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哟!你什么时候真正懂得欣赏一个女孩子了?”
“她挺有意思的!”他的眼神有点高深莫测。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沈昱峰对这件事似乎愈来愈感兴趣了。
“哼!”“什么意思?”他注意到了,殷伯森这一声哼,不是由鼻孔很不屑地发出来,而是从喉头很愉快地哼出来。
“懒得理你!”
“怪哉!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她是哪里不一样了。”沈昱峰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你可别公报私仇,她什么都不知道!”殷伯森警告他。
“你想太多了,她现在可是你的心上人,我忙着巴结她都来不及哩!”沈昱峰笑得好暧昧。
星期天晚上,殷伯森一直拖到七点多才回到家。
“伯森,怎么这么晚,大家都在等你一个呢!”朱辛蒂千娇百媚地迎上前来,挽着他的手,走向餐厅。
她所谓的大家,指的就是他们的父亲和她的母亲,还有她,三个人。
“你看看,这一桌菜都是你爱吃的,妈咪特地请张妈为你做的。”朱辛蒂带着他到自己身旁的位子坐下。
气氛诡谲得让他头皮发麻!
“爸爸、阿姨。”殷伯森礼貌地打招呼。“回来就好,我们开动吧。”殷力马上说。
殷伯森才拿起筷子,朱辛蒂就已经夹一块肉到他碗里。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朱辛蒂笑得很媚,完全没有那天翻脸时的泼辣样。
“还有熏茶鹅。”朱秋莲也忙着向他献殷勤。
“谢谢阿姨。”殷伯森皮笑肉不笑的。
这对母女还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殷伯森在心里哼了哼。
“伯森,爸爸很希望你能回公司帮忙,公司目前的高层主管已经有老化的现象,现在非常需要像你这样年轻又有远见的人才来开创另一个新局面。”殷力诚恳地对他说。
“叔叔做得挺好的,爸爸大可放给他去做。”殷伯森本来就对接管父亲的公司没多大兴趣,再加上叔叔家也有不错的人才,他不想介入这种家族企业的明争暗斗。
“这是爸爸的事业,我希望你能够接下来。”再怎么说他也是公司里的大股东,他不能让权力落入旁人手中。
然而,自从和妻子离婚之后,伯森就一直很叛逆,也对他的行事作风颇不认同,殷力为此感到十分头痛。
“我已经说过,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殷家的事业就留给那些比我更有野心的人去经营,不是更好?”殷伯森不愿轻易妥协。
“我不逼你现在做决定,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你也知道你那些堂弟们野心勃勃地,正想尽办法要慢慢吞掉公司的股权”殷力语气十分温和,他这次可是下定决心要劝伯森回心转意。
可殷伯森连考虑都不考虑,但他也不想让父亲太难堪,只是不置可否地吃着饭,用沉默来应付这样尴尬的场合。
“对呀!伯森,爸爸头发都白了,你总不忍心看着他还为了公司的事四处奔波、伤透脑筋吧?”朱辛蒂偏偏不放过他。
殷伯森冷冷地看她一眼,朱辛蒂吓得马上闭嘴。
“吃饭啦,不要把公事拿到餐桌上来谈嘛。”朱秋莲马上出来圆场。
这顿饭吃得实在闷,才半个小时不到,殷伯森就已经想要出去外面透透气了,但碍于他久久才回家一趟,他不想做得太绝情。
幸而,殷力的手机及时响了起来,讲了几句话之后,就很抱歉地对大家说:“你们慢用,我有点急事必须先出去一下。”
“什么事会比家庭聚会来得重要?”朱秋莲马上抱怨。
“工厂那边出了一点问题,无论如何,还是得过去看一下。”殷力边说边急着往外走。
“早点回来啊!”朱秋莲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既然父亲走了,殷伯森也不想留下来,他马上站起身说:“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哪儿?这才是你的家!”朱秋莲硬将他压下“菜还这么多,你好歹也多吃一点嘛!我去拿点酒来,咱们要喝个尽兴。”
朱秋莲马上站起身,亲自去拿了一瓶洋酒和三个高脚杯。尽管殷伯森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朱秋莲依然当作没看见,殷勤地帮大家斟酒。
“来,阿姨先乾为敬,祝你事业愈做愈大。”说完,朱秋莲就咕噜咕噜地乾了一杯。
朱秋莲都先乾为敬,殷伯森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失礼,他随后也喝了一杯。
“伯森,我也祝你事事顺心如意。”朱辛蒂接着也学她老妈一样先乾为敬。
殷伯森只好又喝下一杯。
“伯森,多吃一点吧,我看你最近好像瘦了一点”朱辛蒂又帮他夹了一些菜。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殷伯森开始感到不对劲,明明他的酒量一向不差,为什么才喝两杯酒,他的头就晕了起来?
难道是他双手按着太阳穴,一脸狐疑地瞪向朱秋莲。
“你怎么了?头痛吗?”朱辛蒂装模作样地扶住他。
“这酒你们动过手脚?”殷伯森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外走。他已经警觉到这对母女不安好心眼,也许连他父亲都是共犯,他不能留在这里任他们宰割,他必须趁自己还清醒时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可最后他还是心余力绌,才走到客厅,就不支倒地,在昏迷前一刻,他仿佛看见朱秋莲那张计谋得逞的笑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