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抢劫啊!抢劫!”
朗朗晴空下,热闹的台北市区,一道惊叫声突地从巷口传了出来,下一秒,一辆双载的摩托车疾速冲出,而坐在后座、头戴安全帽的男子手上就揪着一个名牌皮包,但更令人惊骇的是,那只皮包也同时被一名妇人紧紧抓住,她被拖行在车后,不停的大声哭叫“救命啊救命”
街旁几名年轻人正要冲向前帮忙时,巷子里忽地又传来摩托车的引擎怒吼声,众人连忙眺开,而一名骑着哈雷机车、头戴全罩式安全帽、连身皮衣、一头波浪鬈发披肩的女骑士以狂飙的速度冲了出来,眨眼问,她已追到抢匪的车旁,先是帮妇人抢回皮包,让她不致再被拖行后,再用力的踹了摩托车一脚,摩托车顿时重心不稳,往一旁斜摔出去,女骑士随即煞住机车,看也没看那两名摔倒在地的抢匪,很快的下车拉起坐在地上,一脸擦伤、满是泪水的妇人。
“你没事”
“小心!”
“小心!”
突地路人的尖叫声四起,原来那两名倒地的抢匪在站起来后,不仅不逃走,还拿起预藏在摩托车里的西瓜刀砍向该名女骑士。
一些年轻人本想帮忙女骑士的,但一看见那两柄利刀不免犹豫了,大家互看一眼,这才想到忘了报警,一人连忙拿出手机报警,其他人也出手将吓得脸色苍白的妇人拉到路旁。
色如土灰的妇人原本紧抱着皮包,可见到此番阵仗,竟将皮包扔了出去“你们拿走吧,别伤到她”
然而两名年轻气盛的抢匪完全不顾皮包,他们只想要教训这个坏事的女骑士,两人左右开弓的砍向女骑士,但令人气绝的是,女骑士似乎也是个练家子,几次惊险躲开后,还能以手刀攻击他们
见状,众人跟妇人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会女骑士往后一退时,竟一脚踩到那只皮包,一个没站稳,居然摔倒了,众人发出惊呼声,一把利刀先是划过她戴着皮手套的手背,另一把利刃也在同时砍向她
大伙儿发出惊声尖叫,迅雷不及掩耳间,一个黑色身影突然窜了过来,撞开该名抢匪,还踢了另一名要再砍杀女骑士的抢匪。
趁此机会,路人及妇人连忙将女骑士扶起来,拉到路边,仔细一看,她手背上的那一刀并不深,只是划到了,渗出些血丝,好在她戴了皮手套。
“对不起、对不起”妇人真是恨死自己了,怎么帮了倒忙。
“没关系,只是小伤。”女骑士摇摇头,转头看着那名窜出来救她、正与两名飞贼交手的男人
而这一看,她顿时呆了、傻了。
这个一身名牌西装,胸口还戴了一朵“伴郎”胸花的俊美男子竟然是
她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天,他们他们居然就在这儿先碰上了!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哔哔的哨子声响起,三、四名警察从警车中冲了出来,很快的擒住已被打倒在地上喘息的抢匪。
“天啊,他好帅哦!”一旁的一名少女忍不住发出了赞叹声。
可不是吗?这男人看来高帅挺拔,一双黑眸有着潜沉不动的深邃,像是看一眼便能将人吸引入内,沉溺其中。
而在警察感谢他的仗义擒贼时,他的表情未变,只是瞥了那名女骑士一眼“去谢她吧!”
女骑士一听到这久违多年的低沉嗓音,一时冲动的,她拿掉头上的全罩式安全帽,看着他,不知他还记得她吗!
在她粉雕玉琢、脂粉末施的美丽脸庞一映入众人视线后,大伙儿全忍不住的发出赞叹声“她好漂亮”
就连执勤的警察、两名飞贼也都看呆了眼。
这一对深富正义感的俊男美女应该只有在电视或电影才会出现,但他们却是如此真实的出现在眼前,两人若是因此能发展出一段罗曼史,那多罗曼蒂克
路人们尤其是一些怀春少年、少女们都不由得的帮他们配对起来。
但令众人失望的,俊俏的男人仅瞥了女骑士一眼,便转身走到因为这突发事件,而塞在前方车阵中的一辆装饰了鲜花、彩带的豪华礼车内,女骑士也戴回安全帽,掩饰美眸中那浓浓的失望之情。
他终究还是没有认出她!但这是预料中事,不是?
也好,她是不能也不可以让他看到她这一面。
她吐了一口长气,她刚刚真的是太冲动了!看了手表一眼,惨了,她要迟到了!她很快的骑上哈雷机车,一催油门加速冲进车阵中
礼车内的男人凝睇着消失在前方车阵中的窈窕身影,眸中沉淀着一抹思索,不明白为何他对她会有一种似曾相见的感觉。
“真是难得,你这个宣称已经对女人没有味觉的男人居然会跑去英雄救美?”
坐在一旁的新郎官张培世眼见车阵渐渐疏通了,这会儿才有心情取笑身边昨天才从美国返台的伴郎。
“我不是英雄救美,而是受不了一个要踏进爱情坟墓的笨蛋不仅不懂得老天爷要他三思的用意,还怕赶不上婚礼而一直碎碎念,我是受不了了才下车揍人,顺道出出气。”
“哦”这话可让张培世的脸有点小红,刚刚车子动也不动,眼看吉时就快到了,他一紧张话就说个没完,毕竟,他可是苦追宫韦婷十年多,才盼得她点头下嫁,万一误了时辰,她又不嫁怎么办?但话说回来
“我跟你又不一样,女人倒追你还不够,还有一个爷爷在八年前就帮你找个十四岁娃来个超完美娇妻养成计划,你哪怕讨不到老婆!”
闻言,他只给了张培世一记足以在瞬间冻成冰雕的冷硬眼神,吓得他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上午十一点,一辆哈雷机车快速的冲进一栋位于阳明山半山腰的两层楼洋房车库里,女骑士甫脱下安全帽,宫家管家也跑到车库门口了。
“我的好小姐,你总算到了,我家小姐正在闹脾气说不嫁呢!你快上去帮忙劝”五十多岁的妇人是一脸焦急。
“好好好,但这个可能得暂时寄放在这儿一个月。”她看着自己的机车。
“我知道,先生有交代了,我拿块布来盖,你赶紧上去。i
老管家知道这个“表里不一”的姜晓羽只能在宫家展露真性情,在外就会回复成那个温温顺顺的瓷娃娃。她边说边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块大绒布盖住这辆重型机车。
“谢谢你,老嬷嬷。”
姜晓羽对老管家露出一抹甜美的笑意,随即跑出车库,而劈入耳膜的就是主屋里传出的乒乒乓乓碎玻璃声,紧接的是宫韦婷气呼呼的怒吼。“我不嫁、不嫁!懊死的培世,我要嫁他,他就拿乔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来?他x的!就算他赔罪赔到死我也不嫁!还有臭晓羽,当什么伴娘,也没看到人!”
姜晓羽漂亮的眉宇一皱,完了,她火气真的不小!
“听听,姜小姐,你快去劝劝她吧!”老管家匆匆跟上来,没想到她还站在这儿不动。
“呃,我会劝她,但我想我会先挨一顿骂吧。”
她俏皮一笑,先脱下脚上的长马靴,再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二楼,一到转弯处敞开的房门前,就看到一个身穿白纱的美丽新娘正在大发雷霆,房间内更像是刚被台风扫过,两名女佣正忙着清理,新娘子的爸妈更是额冒冷汗的频劝这个可能在娘胎里吃了太多小辣椒,而脾气火爆的掌上明珠。
“韦婷,别生气嘛,也许是塞车”
“是啊,这假日,阳明山哪有不塞的”
“塞个头啦,他不会早点出发!不会天没亮就上山”
“是真的塞车,韦婷。”
姜晓羽含笑的声音一响起,宫家二老立即松了口气。
二人忙转身,一起走向姜晓羽,给她一个祝她好运的眼神后随即走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也好喘口气。
自个女儿好不容易点头要嫁了,而且嫁的还是一个人品极好的好男人,她要是反悔,不是人家的损失,而是她的损失,为了女儿好,他们今天是一定要将她嫁出去的。
房间内,宫韦婷正气呼呼的瞪着姜晓羽这个相交五、六年的好朋友。
“塞车?这么烂的借口你也敢用?你骑车耶!怎么塞?”
“说的也是,那就实话实说,我在台北街头主演一出擒贼计,还不小心的被划了一刀。”她边说边脱下长手套,手背上的确有一道浅浅长长的血渍。
爆韦婷愣了一下,连忙上前“好在只是小伤,但你干么那么无聊,跟警察抢生意”她边嘀咕边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葯,帮她清理伤口。
姜晓羽摇头笑了笑“我这叫打击犯罪、人人有责。”
“你那叫多管闲事吧!”她可不以为然“算了,你快换衣服吧,你这一身穿着可不能让光伦看到的。”
“说到这事”姜晓羽皱皱鼻子,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沮丧“来不及了,他已经看到了。”
“啥!”宫韦婷眼睛倏地瞪大“怎么会?”
她大略将情形说了说“不过,他没认出我来,等会儿他应该也看不出来才是。”她说的其实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就这八年来,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好唬弄的男人。
姜晓羽边说边走到更衣间,脱下衣服,换上吊在柜子的伴娘礼服,再走出来借好友的化妆品化个淡妆,将那头自然卷长发用造型梳梳成直发,装出一脸百分之百的柔弱温婉表情,一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美女就出现了。
只不过,看着老是得辛苦的当起“双面人”、掩饰真性情的好朋友,个性直爽的宫韦婷还是忍不住的又念起姜晓羽那个好赌的娘。
“说到你妈啊,真可恶,赌掉自己的一生就算了,连你的一生都卖了,这种事在现代人听来实在很不可思议,又不是古代嘛,简直像天方夜谭,但偏偏你这个苦命女主角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不能这么说,韦婷,我妈当时也说对了,与其让我跟着她过着被地下钱庄逼债的苦日子,倒不如将我卖给老爷子,至少不必胆战心惊的过日子”她深吸口气,不想让那股老是摆脱不掉的沉重影响自己的好心情“事实也证明,这八年来,我过得比过去的十四年都要好。”
“是吗?”宫韦婷毫不客气的送给她一记超级大白眼“那是物质生活,精神方面呢?你没被臭老头搞得精神分裂,是因为在我这儿你多少可以喘口气吧!”
姜晓羽干笑两声,因为是事实,无法驳斥。
若不是在一次高中夏令营与率直的宫韦婷成了朋友,她的生活便少了友谊的滋润。
其实,宋爷爷对她很好,只是他为她安排的课程琳琅满目,多得数不清。
他要她成为十项全能,更要她允文允武,因为
“一个完美的女人才能擒获那个总是乘着风儿、自由飞行的断线风筝”这是宋爷爷的话,在他心中,宋光伦是个没有轴线拉着的风筝,他这个祖父代替早逝的儿子、媳妇拉拔他长大,却无法让他照着他安排的路走
只是,宋爷爷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想利用她将他绑住,可她今天与他的意外相遇却极可能坏了宋爷爷的好事了。
思走至此,外面突地传来劈哩啪啦的鞭炮声,从窗户看出去,一辆辆系着红色彩带的礼车已出现在外面的大转弯处。
姜晓羽连忙拿起粉扑,再帮宫韦婷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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