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约莫一个星期后的今天,每天都会有一个特别“爱找碴”的女客上门,虽然大多会成交,但却让姚芝姬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变得紧绷,这是开店以来不曾有过的现象。
下午,来了一个时髦的年轻女孩,头上绑满了类似黑人的发辫,身上的装扮俨然是东京街头美少女。她一进门就直喳呼,不断问姚芝姬一些日本流行商品的汛息;内容千奇百怪,几乎所有用得到、用不到的东西全问了,弄得姚芝姬一个头两个大。
还好姚芝姬平常就常翻阅最新的流行杂志,借以当作进货的取决标准,所以那些问题还难不倒她,解答得还算顺利。
最后那女孩买了日本制的小花剃刀组、假指甲造型组和一只小绵羊玩偶,开开心心地刷卡走人。
罢来店里的洪水仙又开始无聊了,她摸摸新进的肥皂盒、面纸盒、cd盒,她就是喜欢那些以“盒”字为结尾的小东西;听见姚芝姬抱怨连日来的“遭遇”她关心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因为她的阿娜答昨晚才回来“沾一晚酱油”天一亮就又飞往伦敦出差,害她的情绪再次陷入低潮,所以决定到店里来溜溜。
“哪有?”双掌撑住下巴,姚芝姬显得跟她一样低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就店里家里两边跑,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去得罪人?”还全都是女人,挺可怕的说!
“没有吗?”拿起一个口红盒研究半天,洪水仙又有新的论调。“难道是你的阿娜答?他得罪了那些女人或者是其中一个?”
“嗄!”姚芝姬瞠大美眸,为这个不无可能的提示。“不、不会吧?”要是这样就糟了。
如果对方只有一个,那她姚芝姬应该还应付得来。因为以尹逵对她身体的迷恋程度来看,她大概不用花多少气力就可以打败挑战者,重新登上卫冕者宝座。
但一天一个唉,算算到今天为止,至少有六、七个;所谓双拳难敌四掌,她拿什么去跟人家争呐?
“怎么不可能?”洪水仙开始发挥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就怕这好朋友一头栽过去,什么危机意识都没了,盲目地被牵着鼻子走。“你的阿娜答又不是恐龙兄,他长得还算体面,职业称头又有钱,哪个女人不爱这种货色?”
恋爱嘛,总得经历一些风风雨雨、雷电交加什么的,这样将来才有值得回味的片段和意义。因此她绝对不是见不得好友感情顺擞邙眼红,她是为了帮好友制造更多美好的回忆,才会如此“兴风作浪。”
“那当然,要不是他的条件还不赖,我也不会看上他。”姚芝姬心喜水仙对尹逵的好评,得意之下,完全忽略了最重要的“底一句”还显得有些沾沾自喜。
“你尽管在那边得意好了。”不给情面地冷睨她一眼,洪水仙心头有恶作剧的快意。“你那个男人呐,嘴巴像含了蜜似的,加上条件不差,一定很多女人主动献身。”
“主”噢!她实在说不出那四个字!“我、我可不是哦!”她连忙加以澄清,毕竟这是事实,都是他他动作太快又太狠,她才会“沦陷”的。
“你?”以洪水仙对她的了解,要她主动献身,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兼老天下红雨。“下辈子吧!”
姚芝姬略带心虚地傻笑不断。“嘿”打死她都不敢说出自己其实得负大部分的责任,因为是她主动留人下来过夜的嘛!
“收起你那白痴的笑。”没好气地睐她一眼,洪水仙卖力地危言耸听。“不是我故意吓你,男人是全世界最容易见异思迁的哺乳动物,你要是不先弄清楚那些女人和他的关系,不如早点分手算了。”
“分手!?”姚芝姬的声音在瞬间扬高了两个八度。“有这么严重吗?”不要啊,人家好不容易享受到爱情的甜蜜,要她这时候放手,她实在舍不得啊!
“不然呢?”冷冷地泼她一盆冷水,洪水仙将城府深沉的女巫饰演得入木三分。“等到人家大着肚子、哭着来找你,要你给她们母子俩一条生路,把原本该属于你的男人要回去?那还不如早些慧剑斩情丝,省得到时候再来肝肠寸断是吧?”
“呃”姚芝姬犹豫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较之下,分子似乎是令自己受伤较少的方式。“这、这样说好像也没错”她显得气虚,气力几乎全让洪水仙的话给吓跑、榨光了。
“好啦,该说的我都说啦,你自己好好想想。”拿起最后观看的口红盒,洪水仙在她眼前摇了两晃,顺手放进皮包里。“这个口红盒我拿走了,记我的帐。”
“嗄—一你要走啦!”好讨厌的感觉喔!人象心正烦呢,水仙都不留下来陪人家聊天,才来没多久又要离开,交这种朋友不晓得要干么的?
“嗯。”很没气质地打了个呵欠,洪水仙从不在她面前稍作掩饰。“你都不晓得,昨天晚上他有多‘猛’,害我今天腰酸背痛的,还是早早回去补眠吧!”
“拜托!”姚芝姬直翻白眼哀嚎,受不了她的直接。
“别拜了,我又还没死。”拨拨长发,洪水仙走到门边停顿了下。“记得啊,去问清楚那些女人和他的关系;我是过来人,听我的谁没错。”
是喔?失神地看着水仙扭腰摆臀地潇洒离去,姚芝姬心里满是问号。
这种事该怎么开口比较好!是单刀直人,还是直捣黄龙
唉!这两样好像是一样的方法徐,她一定是给自己施压过大,脑袋才会不清不楚;那不然与会曲折、九弯十八拐怎么样?
天呐!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难?到底有谁可以告诉她解答!?
受洪水仙“洗脑”后的姚芝姬,破天荒地提早打烊,带着一股忐忑不安的心情,信步走到尹逵的诊所外“查勤。”
“讨厌啦,尹医师。”诊所内一个长得满清秀的女子,身着白色护士服,一边娇笑一边推拍着尹逵,看在刚到门外转角处站定,偷窥的姚芝姬眼里,两人就像正在打情骂俏似的甜蜜。“人家才没有呢,你别乱讲哦!”“没有才好。”尹逵笑着闪躲她的攻击,一点都没注意到站在玻璃墙外的姚芝姬。“这样才不枉人家每天都来。”
女子娇嗔地以眼尾怒瞪了他一眼。“什么嘛!他是来看你的,又下是来看我的。”
“唉噢!冤枉啊!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来看我做什么?”他举起右手,像童军宣誓般伸出三根手指。“而且我发誓,我的性向绝对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现象。”
“神经!”护土小姐啐了他一口,将治疗仪器稍微整理了下。“要不是他的手伤需要做复健,我看呐,任谁也没时间天天到诊所里报到。”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特别不一样?”他们正在谈一个年轻小伙子,因为机车打滑伤到手臂筋骨,为了尽快将手臂治好并且不留下任何后遗症,那个小伙子可是每天准时报到。“不只我这样想,不信你问问小贞。”小贞是负责挂号的护理小姐。
瘪台里满睑痘痘的青春小护土,正经八百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啊,我也这么觉得,不然他看我的时候,怎么都面无表情?”跟看小丽的时候天差地别。
“才怪!”那个叫做小丽的清丽女子扮了个鬼脸,马尾一甩,不经意将视线转向诊所外面,却陡地失声尖叫起来。“啊”尹逵和小贞被她的失控吓了一大跳,两人同时不由自主地跟随她的视线望去
“啊”这一望,让小贞也尖叫起来,让尹逵又是一惊。
“什么人!?”他瞪着玻璃墙面吼道。
一张因挤压变形的女人脸,紧紧由诊所外贴平在玻璃墙上;鼻端的热气在玻璃上渲成一圈光晕,鼻子和嘴唇黏贴成又扁又厚的“平面图”造成有点恐怖又带点可笑的“效果”让尹逵不住地皱起浓眉,死命地秤冬那张女人脸,想看清那女人原本的面容。
“芝芝芝!”老天!竟然是她!?她在搞什么鬼!
今天不是愚人节,当然更不是万圣节,她犯得着这么吓人吗?
尹逵气急败坏地冲到诊所外,用力将姚芝姬的脸由紧贴的玻璃上“啵”地一声“拔”下来,然后像拎小鸡一样进诊所里。“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来了!”
她不是应该在店里等他下了诊后,再去接她回家吗?她没事跑来干么?
瞧她对诊所干了什么好事?他的玻璃墙面竟仿佛隐隐浮现一个女人脸的浅形!简直是个噩梦!
因为玻璃上的白雾彤响、看不清楚屋内情形的姚芝姬,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大跳。“我我”她支支吾吾,不敢言明自己“别有企图。”“我头、头痛。”
“头痛?”有型的浓眉紧张地蹙起,接下来便是一串令人难以招架的问题。“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痛呢?是不是感冒了?”见她摇头,他又问:“生理期呢?不是才刚过不久,下次的时间也还没到,理论上不会是那个原因引”
陡地,他警觉地噤了声,转头瞪着两双眨都没眨的好奇大眼不,应该算三双,因为小贞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俨然是那四只大眼之外的第五、六只眼。
两个女孩一见尹医师发现她们的“窥视”不约而同地浮起心虚且尴尬的笑容,却糟糕地显得太过僵硬。
“咳!”颧骨微红的尹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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