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
雅治老老实实的招认。"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就是报上那个女生?"
雅治郑重的点点头。
"她只是个宣传不是吗?"anne又问。
"她害羞,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雅治面色不改。
"她比我漂亮、有魅力,还是比我有势力?"anne比较意味浓厚。
"她当然比不上你了,夫人,她是个平凡的大学生,只是工作能力比别人好一些,脑袋比别人聪明一点,脾气又比一般女生坏了些,她的外型跟您比自然逊色多了。"
这算那门子介绍词?安平在另一端咬牙切齿。
"那么你为什么要逃?难道你不想多跟我亲近?"她的声音宛若蜜糖,甜腻得教人几乎要灭顶,柔媚的水蛇腰直往雅治身上贴。
雅治匆忙的跳开了,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诱惑也会心猿意马,只是一想到安平,他狂跳不停的脉搏便又恢复了平静。
"夫人,您的提议十分诱人,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想对不起她,而且,我做过什么都瞒不了她的,她很聪明,只要一查出我不忠实,肯定饶不了我。"
"我不信这年代还有忠实的爱情,更何况你年纪这么轻,对爱情的态度应该更开放,更勇于尝试些。"anne试图说服他。
雅治耸耸肩,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我是个很冷淡的人,几乎没有年轻人该有的热情,她是我生命里最热情的一部分了,只要会危害我们关系的事我都不去做,因为,失去了她,我不晓得自己会变成什么?"
"我不想听你谈那女孩,进了这门,你就该陪我!"anne的媚态,十个男人只怕有九个半双腿会打颤,浑身骨头酥软,不过,雅治的态度仍是冷静自持。
"夫人,我来这儿的目的只是要告诉您,我不接受您的邀请,所以,可以让我们走人了吗?"雅治迫不及待的想走人,这里花香粉味浓重得令他呼吸困难。
"你不怕我毁掉你的一切?"她不信有男人居然能逃出她的情网。
"既然可以从零到今天的成绩,相信若从头开始,我一样可以有今天的成就。"雅治不以为意的笑笑。
"你的女朋友甘心从零开始?"anne简直不敢相信。
"你不了解安平,不管从什么地方开始,她都不会出卖自己,或是我"他的话马上被打断。
"两星期的旅游只是一个游戏,并不是出卖自己,你们看得太严重了。"anne诱哄着。
"对游戏人生的人或许可以这么说,不过,安平是认真的人,我若去游戏人间,一定会马上被她打入冷宫的。"雅治快受不了了,"夫人,以您的条件,应该要什么男人就有什么男人,何必强人所难?勉强是得不到快乐的。"
anne走到镜前搔首弄姿,妩媚一笑。"有人跟我说,你是个浪漫多情的调情高手,原来根本是言过其实,你不过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罢了,这种男人太无趣,还给你吧!"
雅治一心只想逃,根本没听见她说话的内容,倒是镜子另一侧的安平,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有人出卖她,跟她过不去?到底是哪个无聊家伙故意陷害她呢?
直到雅治与他们会合,她仍在思索这个问题。
"安平?"雅治扳着她的肩,握着她的手,仔细端详她的表情。"干嘛愁眉苦脸的?"
众人已四散回房,只有雅治伴着她,护送她走回租赁的调店。
繁华的夜景,喧嚣的街道,许多挽着手夜游的情侣表演着难分难舍的亲热镜头,看得雅治双眼发直。
"安平"他也好想来一段喔!
"不准。"安平冷峻的声音打散了雅治的遐思,让他噘高唇,不依的绞着她的衣袖。
"人家话都还没说完,你就说不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哼!看你贼头贼脑的样子,能有什么好话可说?"安平拍开他的贼手,不悦的斜睨着他。"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干嘛啊?想造成事实,让我有口难辩吗?"
雅治尴尬的搔搔头,一个劲儿的傻笑。
"还说我脾气坏,说!我哪里脾气坏了?"
一点都不坏啦!只是揍人的力气大了点而已。雅治忽然想到,"你怎么知道我说的话?"
"你忘了我有超能力吗?说我坏话我都会知道。"安平正经的回答。
"哦?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邪恶的脸缓缓朝安平靠近,雅治的企图很明显的摆在脸上。
瞪着他好看的唇型,安平的俏脸迅速染上一层红彩,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踮高脚尖,抓紧他的前襟,柔软的唇瓣快速的印上他的唇
雅治还没来得及品尝这个突然的吻,安平已然离开,"走吧!我们去逛太平山,不看看香港夜景太可惜了。"
雅治微微勾起唇角,快步跟上前去。
那夜,雅治一直在问,"安平,你我究竟是不是一对恋人?"
而安平总是这么回答,"踏出第一步了,还剩九十九步,加油哕!"
哇看样子,还有好遥远的一大段距离呢!
时间不断流逝,安平和雅治紧凑的工作,也一日日的安全度过。
在姚书奇不小心说露了嘴后,安平终于证实了心中的怀疑一切都是她老爸从中搞的破坏,他甚至对同父异母的姐妹们下重赏,要她们赶走雅治。
和以往不同,这回安平不动声色,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模样,使父亲松懈戒心。她甚至偶尔和安德山、姚明奇分别约会,制造接受其他男子追求的假象,并且让雅治多跟别的女生接触。
'不要!以后你会忘记是你指使我这么做的,反而拿这借口修理我,我才没那么笨咧!'雅治气呼呼的看着安平。
'你说过全听我安排的!'她拿他以前的承诺做挡箭牌。
'你不也说绝不逼我吗?'雅治皱紧眉,'而且,别的女生很无聊耶!'
'不会呀!我看你跟她们有说有笑的,感情很好哇!'她的唇角有一抹酸涩的醋味。
'人家问我功课,聊聊专辑上的音乐,这样你就不开心了,那干嘛叫我当花花公子?'
或许是因为父母的关系,安平在感情上有强烈的洁癖。她宁愿不谈感情,宁愿终生只有姐妹和家人,也不肯将情感施舍在其他地方。
雅治是个例外。她一直认为他不过是个在她生日宴会上哭泣的小男孩,所以对他失去戒心,所以让他有机会进驻自己的心田。
包何况,他带给她心动的感觉,是一丝一毫、循序渐进加深的,等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已是她密不可分的伴侣。
她的心早已深陷,只有她的脑袋还在犹豫。
她不信一个男人一生只懂得爱一个女人。她的姐妹是幸运儿,恰好碰上这样的好男人,而她可不认为这样的好运会掉到自己头上。现在雅治说他爱她,但,这份爱情可以持续多久?
'要你帮点小忙就这么婆婆妈妈,那要我信你'陪你到永远'的鬼话,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噘起唇讥讽他。
'安平。'他紧紧的抱着她的双肩,在她越来越有女人味的脸上梭巡,贼兮兮的眼里有着十分鲜明的得意。'我说过的每句话你都记得?'
'废话!想忘记都很难。'口中娇叱着,脸庞却不自觉的变得红赧。
'安平。'雅治幸福的喟叹一声,'只要我们的关系前进到距离五十步,我就答应你。'
'什么?你得寸进尺耶!'安平不依的大叫。
昨天她才被他连骗带拐的前进到距'男朋友'七十步的距程,今天居然又要大幅度的缩短距离?才是凉凉的四月天,她就已经浑身冒汗。
'我保证进步到五十步以后,会保持两个月不烦你。'
'这算什么保证嘛?'连声音都娇软得不似平日的她,'距离越近,你的騒扰越多,很烦耶!'
'不会啦!又不会很过分。'他的唇靠着她的耳朵诱哄,'你又不准我在别人面前对你表示亲热,我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很有限。'
'不要!'她拒绝得很无力,连身子也软软的瘫在他身上。
'安平,我只是你买来的一只很乖很乖的小宠物。'雅治将脸哩在她的颈项间磨蹭撒娇。
'哪哪有宠物这么过分'她都快不能呼吸了,'我不要你当宠物你就当仆人好了'
'好啦!安平喜欢主仆恋,那我只好当仆人哕!安平主人,你有何什么吩咐呀?'雅治抓起她的手,玩起小朋友的'炒萝卜'游戏,在她手上又抓又捏又哈痒的,安平又笑又躲,还没忘记大举反攻,小手往他身上招呼下去
从小偏厅'炒'进书房,又从书房'炒'到安平房里,雅治终于以略胜一筹的体力扑倒安平,在她身上大肆侵略
渐渐的,笑声隐去了,暧昧挑逗的气氛逐渐凝聚在空气中,雅治缓缓的缩短彼此的距离,呼吸停驻在她的唇畔上方。
安平早已放弃挣扎,颤动的唇畔更泄漏她期待的心情,雅治变起唇,笑看着她红艳的脸庞。'再四十步,我就是你正式的男朋友了。'
'刚才说五十步,怎么又往前进了?'被他的呼吸扰乱了心跳,但她的脑袋还有点儿理智。
'好嘛!五十就五十。'他满脸奸计得逞的贼笑,不让她有反对的机会,灼热的唇迅速咬住她的耳,让她浑身酸软、意识模糊这可是她的死穴呢!
他不只舔了她的脸,吃了她的唇,还在她胸口上方的肌肤吮了两颗草莓,这才满意的盖上她的衣服。
不能偷看太多,否则他会喷鼻血,或者控制不住的超越界线,下半身越来越紧绷,于是他快快爬起身,远离诱惑的源头。
'五十步只能这样我要走了'
过了五分钟,安平才有力气起身。瞪着梳妆镜内的自己,一头蓬松乱发,衣衫不整,那红得不像话的唇色;亮晶晶的眼眸这副狂浪的模样,真会是她吗?
褪开胸衣,安平赫然发现胸前的两颗草莓,他怎么可以在她身上做记号?
'枫林雅治!规矩是我订的,要做记号也该由我来啊!'安平像阵旋风似的卷入他的房,扑上他的身,像只疯狗似的在他身上猛啃。
咬着咬着,安平突然恢复了理智,她在干嘛呀?
瞪着他布满齿痕的肌肤,她突然捂着脸惨叫一声,飞快跳上他的床,但雅治的声音却还是传进她的耳朵,'我是你的人了,不可以说喔!'
什么跟什么嘛!但安平不敢停下来跟他理论,反而逃得更快了。
看着她飞奔的背影,雅治不禁笑倒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