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外的一切一向迷糊,事不关己何必往身上揽,人生得过且过莫自找麻烦,这是她奉行多年的生活观,鲜有变动。
“你不认为我会喜欢你吗?”比起围绕在他身边的千金小姐,坦率的她可爱许多。
“拜托,别再吓我了,我怕把头撞破。”车子的空间小,她有自知之明。
也许是被吓多了,忍受惊吓的指数节节攀高,反正她也逃不掉,乾脆认命。
“你不相信?”他皱眉询问。
“我相信猪会飞,鱼会上岸跳踢踏舞,乌龟翻跟斗,兔子跳火圈,甚至大象变苗条,可是”她做了很努力想像的表情,但终告失败。“一个为达目的不惜破坏森林原貌的人,我不喜欢,即使你说喜欢我,我也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不喜欢?
她的直言不讳让他沉默不语,虽然行驶中的车辆平稳前进,但是突然握紧方向盘的双手泄漏出他压抑的情绪,车内的温度陡降了三度。
一向不在意别人评论的窦轻一直是笑骂任由人,他知道唯有成功才能受到众人的重视,成为人人景仰的佼佼者,只要能达到目的又何必在乎谁会受伤害。
当年他就是抱持着这股信念才熬得过来,对人仁慈不见得会得到同等值的回报,对他落井下石的往往是身边最信任的人。
除了母亲外,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抚养他却不敢认他的父亲。
他没爱过人,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爱人,胡翩翩是头一个引起他兴趣的女孩,他破例想试试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看自己是否能如母亲一般的无怨无悔。
一直以为没有人伤得了他,喜怒不形于外便可勇者无惧,但他错了。
原来他还有心,而且不如自己所想的坚硬。
他的人生因为她一句不喜欢而被全盘否认,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有那么不可信任吗?他只做了他该做的事啊!
“喂!你不会要哭给我看吧!我是实话实说没有加油添醋,你千万别想不开地拉着我送死,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死都不甘心。
咦,她怎么脱口说出这句话,典当爱情的人还能有感情吗?
都怪那对爱情鸟表现得太明显了,卿卿我我老是黏在一起,看得孤家寡人的她好不欷吁,像是被人遗弃了。
以前蝶姨是她一个人的,她爱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永远不会有人在一旁聒噪的说她长不大、讨厌鬼,电灯泡,和她抢人。
心中好失落喔!总觉得身边少了个可以依赖的伴,不再有人用心聆听她所遭遇的事。
讨厌的爱情当铺,还她爱情来啦!她也想尝尝什么叫恋爱的滋味,而不是看人家甜甜蜜蜜的谈情说爱,无视她的存在。
城市的某一角落上演着堕落的画面。
“噢!宝贝,你别跑,我快抓到你了,来,我亲一个。嗯,好香,我的美人儿你皮肤好滑,像牛奶洗过似。”
“咯咯别舔嘛!你来追我呀!来来来我在这里,我火热的身体需要你,快来滋润我。”
“别跑、别跑我抓到你了啊!又让你溜掉了,你这小滑蛇,快来让我疼疼你,我爱死在你身上的滋味。”
咯咯咯的笑声淫秽娇媚,忽之在东,忽之在西,飘忽不定的叫人捉摸下住,扑了个空又再循声而至。
将近四十岁的沈修德有一身运动员的体魄,长年上健身房锻链的费用高达上百万元,因此练出结实的肌肉和令女人驻足的强健体格。
此刻的他飙涨着异常兴奋的欲火,下体胀痛地追着一位美艳女郎,手指才一轻触,又失去她的体温,明明近在眼前又擦身而过。
蒙着双眼的游戏令他性趣大发,浑然不知他口中昵称的小滑蛇是条名副其实的蛇妖,长长的蛇身正在地板滑动着。
他以为摸到的细手其实是她戏弄人的尾端,高高举起的碰了他鼻头一下,倏地放下改缠他的脚,让他绊得四脚朝天开心的大笑。
接着她的尾巴又滑过他脖子,挑逗地往下抚弄,技巧纯熟地玩弄火热的分身,在他伸手想拉近时她又退开,逗得他欲火焚身。
让男人想要又得不到是棋原雪子整人的最高招,她知道欲望不得宣泄的痛苦有多难受。
她的身体像冰又像火地挑弄男人的敏感地带,舔耳吮颈地点到即止,尖锐的牙狠狠的穿入。
“噢!宝贝,你真行,啃我的肉、喝我的血吧!我需要你快来啊!痛你的牙太利了嗯,舒服”
伸舌舔唇的雪子笑得妖媚,腥甜的红液由嘴角滑落,那艳丽的颜色让她嘴唇更显鲜艳欲滴,散发迷人的玫瑰花光泽。
她的眼中没有感情,冷得像北海道的冬天,比雪还白的肌肤泛着寒光。
“嗯,可你爱我的不就是我这口利牙”她媚笑地在他喉头轻咬了一口。
沈修德呻吟的吞吞口水,直想把自己埋入她体内。“雪雪子,给我个痛快吧!我需要噢你”呼吸声因她的挑弄而加快。
“是吗?”谁不需要她呢!只要是男人就难以抗拒。“你不用回去陪你老婆呀!弧枕难眠可是很寂寞的。”
雪子眼中的嫌恶男子并未看见,沉溺欲海的他只想得到满足,家中的妻儿早已被他抛到脑后。
“她会自己找事情打发,黄脸婆一个,哪及得上你娇艳美丽。”要早几年遇上她,自己怎会娶那个死鱼一般的乏味女子。
只要尝过蛇妖滋味的男人都会为其沉迷,对其他女人的投怀送抱不感兴趣,一味迷恋她的娇与媚,忘却曾有过的山盟海誓。
不相信爱情的雪子最喜欢以己身来试炼爱情纯度,被她拆散过的夫妻和情侣少说有上千对,她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地游戏人间。
不是她无情,而是人类男子太多情,一个不够还要沾第二个、第三个,叫她看了不免失望连连。
真的禁得起考验地没几人,人的欲望是无止境。
“呵你是说我不娇不艳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年老色衰的。”愚蠢的男人。
怕她掉头走人的沈修德一把抱住她的腰,像孩子般地吸吮她的丰挺。“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美艳的一朵玫瑰。”
“玫瑰刺多,小心扎得你满身伤。”牙一龇,她张口咬他的肩胛。
沁出的血如绽放的小花一朵朵,晕散在高级床单上,像失宠妇人的眼泪,为丈夫的晚归而凄美悲泣。
冷笑着,雪子同情这男人的妻子。
“为了你我甘愿,多刺我两下吧!”他的手往下抚去,寻找浓香的幽谷。
鳞光闪闪,长长的尾巴忽地化成雪白修长的腿,勾蹭着他的腰方便他上下其手。
她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留下数个牙印。“听说你滥砍受保育人士关注的山林。”
“咦,你从哪听来的?这可是我们公司内部的秘密。”美色当前,他浑然忘我的吐露一切。
其实他的手和脚还留有被大树压伤的伤痕,任务没达成反而先弄得一身伤,窝囊得连自己提都不敢,怕被人嘲笑,足足有一个礼拜抬不起头见人。
真是古怪到了极点,一座藏在深山里的不起眼山谷竟如此邪门,他居然看见体型硕大的黄蜂朝他攻了过来,淬毒的银针闪闪发亮。
幸好他踩到树枝绊了一跤,逃过一劫,否则他的小命早玩完了。
“我是女人,你说我是从哪听来的?”她巧笑地以指轻划他下巴,不让他解开蒙眼的布。
哼!她还没玩够本呢!耙动蝴蝶的紫蝶幽谷,他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雪子手中出现细如蜘蛛丝的丝线,像玩又像挑逗的缠上他的四肢,一一固定的绑在床的四角,以蝴蝶轻扑的手劲在他胸前游走。
沈修德不敢小看女人,毕竟沈家的女儿个个比男人强势。“一座山难不倒我,下次我改用水攻,将上游水库的水引进山谷,不信里头的主人不乖乖出面,求我高抬贵手。”
他得意的大笑,语气中有着誓在必得的残酷。他才不管老爷子怎么交代,只要他把胜利的果实呈上去,谁也不能阻止他登上高位。
天翼集团这块大饼他觊觎已久了,哪有轻易放手的道理。
“你真行呀!我真是佩、服、你”锋利如刀的尖指由他胸口轻轻划下,长长的血痕没入毛发丛生的乱林之中。
“啊!痛痛你轻点”她玩得太过火吧!
可是欲火高涨的他仍不知死活,痛苦中夹着喜悦的呻吟,一脸欲仙欲死地抬高臀,意欲穿透她蜜液横流的泉源。
“还有更痛的呢!”蛇牙一露,深深地插入大腿根部,咬合的吸食精血。
这一口算是替笨蜂讨个公道。
抹了抹嘴,吃饱的雪子更加明艳动人,手一扬,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悉数回到身上,一件不少地穿戴整齐。
眼一斜,蔑视狂欢过头而厥过去的沈修德,一抹邪笑忽生的起了恶念头,既然他爱玩,她就陪他玩个过瘾,当是帮他家的黄脸婆出口气吧!
夜幕低垂,星子闪烁。
发臭的垃圾堆旁似有一物在蠕动,低吟的声响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以为野狗又来翻找食物,手持木棍、扫把准备将它赶走。
“哎呀!是个人耶!”
“唷!羞死人,什么也没穿还敢在街上遛达,真是缺德。”
“死了没呀!看起来像流浪汉,臭得叫人受不了,站远些才不会沾到他的臭气。”
昏昏沉沉的沈修德犹作着和艳女耳鬓厮磨的美梦,嘴角残留放浪后的唾液,如国王般得意的笑着,不知众人以他为焦点,指指点点的讨论着。
春风一度换来颜面扫地,不晓得醒来的他是否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