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
“少在那里胡思乱想。”荻野鹰昂看不过的以食指轻敲她低垂的小脑袋,撇头说道:“小叔,我带她去找人了。”
“记得对人客气点。”程修真不用问就知道,他是要带楚漾去找方敬凯。
只有楚漾一脸迷惑“你和小叔说的那个‘人’是谁呀?”
“迷糊虫,当然是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方敬凯。”
“啊,对,就是他,我本来也想请你或小叔陪我走一趟啊,不见了!”她突地伸出干干净净的左手叫嚷。
“果然。”荻野鹰昂翻个大白眼,迳自跨步走他的。
楚漾根本没空追究那奇怪的“果然”是什么意思,小脸全苦在一块了。“怎么办小叔?方敬凯写的住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洗掉了。”
程修真满脸满眼的笑“没关系,赶紧跟上阿昂,他早料到会这样,有把地址抄起来,而且八成已经默记下来。”
“耶,早料到?那他怎么都不说!喂,等我啦!”她赶忙追人去。
望着其实早已放慢步伐的侄子,程修真嘴角的弧度又勾扬一些“这小子的细心,妈一定也很清楚吧?”
瞧见楚漾来找他,方敬凯并不讶异,不过当他看见她身边还有位带着狂放不羁气息的俊逸男子,他倒是十分惊诧。
“这位是?”他疑惑的问楚漾。
荻野鹰昂眯闪的墨瞳早已将他打量个够,这就是方敬凯?年纪应该跟他小叔差不多,外貌干净平凡,看起来眉宇间倒也正直,就不知是否真是好人?
“他呀?他”美眸瞟往身旁主角,楚漾有些语拙,她要怎么介绍荻野鹰昂,从头说起吗?
犹疑间,只见他好看的唇型忽地咧着完美的笑弧朝她俯近“honey。”
呃呃honey!
“还是亲爱的?”他的额头抵上她的,双手在她细腰上微一使力,将她搂向自己。
方敬凯有些怔愣,这出众男子对楚漾的亲密虽突然,却好搭轧。
“你、你在乱喊什么呀?”楚漾教他乍然又突兀的靠近搅得手足无措,连身体都微微僵硬着,一颗心更是奇怪的卜通乱跳。
荻野鹰昂可是自然得很,高挺的鼻尖轻轻挲碰她娇俏的小鼻头,声音又柔又缓的说:“什么乱喊,我记得你还喊过稳櫎─小亲亲、小痹乖呢!”
她教他过分的亲匿和魅人的低柔嗓音,撩诱出颊上两朵诽红,鼻间满是他好闻的男性气息。“我、我是那样喊过,可是那是因为”
“我是你亲爱的老公嘛。”看准了时机接话,他暧昧又极其亲密的嚼咬她柔润的耳珠一下。
完全令她料想不到的意外举动,楚漾身子一颤,双颊莫名红透的同时,人也呆傻的愣住。
这头的方敬凯是完全弄懂了。“原来楚小姐已经结婚了?”
“没错,我就是她的丈夫,荻野鹰昂。”是存心的试探,也是在状况不明中对楚漾的保护,狄野鹰昂如鹰集般的瞳眸直视他,意外的没在他眼中攫获半点想做坏事的闪烁惊怯,反而是一脸的平静温和。
“你别乱说啦!”呆愣的心神终于归位,楚漾急扯他衣袖。
方敬凯看得微笑以对“楚小姐别害躁,虽然没能参加你的婚礼,但你和你先生郎才女貌,好登对。恭喜喽!”
奥?好像不太对吧?她跟荻野鹰昂不是夫妻耶!
“你和我老婆是什么关系?”这人似乎不像坏人。
“荻野先生别误会,严格说来我是楚小姐的顾客,托她找过几回遗失物,像朋友一样满聊得来的,不过我们有段时间没见面,所以不晓得她已经结婚。昨晚知道她失忆,我只是想跟她谈谈,顺便带她到她的工作室,看能不能帮助她恢复记忆,没其他意思。”
听来不似在说谎。
“你说的工作室在哪儿?”荻野鹰昂和楚漾同声发问。
“离这有段距离,我这就带你们去。”
一扇暗红的木门上,贴了张浅绿色的纸,纸中蓝色艺术字体由上而下字迹秀丽的写着
“温馨小屋,帮你找回遗失的爱。”楚漾轻念着,心里缓缓浮现熟悉的感觉。
“有印象吗?”一旁的荻野鹰昂低声的问。
“有种亲切的感觉,这些字”她轻轻划抚门上字样“我觉得好像是我写的。”
“进去看看吧,也许能记起什么。”站在他们身后的方敬凯好心的道。“不过很抱歉,我还有事要处理,必须先离开。”
楚漾诚心的向他弯身鞠躬。“真的很谢谢你带我们来这里。”知道自己遇见的不是骗子,感觉好好。
“不好意思,耽搁你的时问。”荻野鹰昂也说得由衷,之前是为了谨慎起见,不得不对他抱持怀疑态度,现在既然弄清人家是一番好意,客气相对是应该的。
“哪里,再见。”微点个头,方敬凯自行离去。能日行一善,他也感到欣慰。
“我的运气不错哦没被骗去,可是怎么办没钥匙进不去。”楚漾忽地迭串说道。
荻野鹰昂眉梢微挑,她的运气是不错,如杲那个方敬凯是坏胚,只怕她昨晚早被骗得很惨。不过说话要用逗号隔开她不懂吗?一连串没头没脑的说下去,她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适应她的语言逻辑,懂得她的意思?
“你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咕哝着,把她拉开一些,他修长笔直的长腿对着门扉一抬,迎面就是一记俐落的侧踢。
“砰”一声,锁着的木门应声而开。
“哦你好粗鲁。”很实际的落下一句评语,楚漾雀跃的跑进屋里,她急着细看屋内一切,好引出自己消失的记忆。
荻野鹰昂想不有意见都难。
说他粗鲁?他这叫高竿好吗?他的身手在荻野家可是连清郎叔都羸不了,也只有这个不识货的小女人敢如此贬低他!但瞧她一脸的期待,他明了她此时在意的是什么,没跟她计较,他跟着跨进屋里。
温馨小屋?如同家庭式的轻松摆设布置,确实让人一进来就有种温暖自在的感觉。
只可惜,那张不小的办公桌上有些零乱,一大叠的纸张,还有一堆写着“失物招领”的小东西,奇怪的是,这景象倒不会给人邋遢的不舒服感,反而让人觉得在这张办公桌前办公的人,很有活力,而且生意似乎满好的。
“有没有想起什么?”他走近正拿着一个小巧兔子娃娃审视的她。
楚漾伸指搔搔额头,努力捕捉脑中跳闪的画面,这只兔子,好像是我翻过一大面墙找到的;还有这个,”她换拿一个手掌大的玩具飞盘“我好像爬了棵很高的树才捡回它。”
她的视线调向桌上一只颇为高贵的女用皮包,脑里的影像再次转换“这个我好像开车追了许久,才从骑机车的抢匪手中抢回来。”
听到这,荻野鹰昂于不可置信中暗捏把冷汗。“你做的究竟是什么生意?翻墙、爬树不够,还追着抢匪跑?”她的小命到底还要不要?
“应该就是帮人找回失物的工作,方敬凯也这么说呀!这么看来,其实我还满厉害的喔?”她突然有点佩服起自己来。
厉害?皱着眉,荻野鹰昂忽地想起上回,她对付意欲冒犯她的登徒子那记漂亮的过肩摔,当时那一刹那间的她的确厉害。
问题是失忆前拥有功夫底子的她,要自个儿创业怎么说也该开个侦探社什么的,怎会做专门替人找小东西这种奇怪工作?还连抢匪都杠上?
这样危险的举动叫厉害?那么她飞身扑向他开的车子那次,又是不要命的“厉害”地在执行什么“厉害”的case?
“除了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还想到什么?”无法认同的下一秒,他丢出个比较实际的问题,由她身后弯身向前翻找桌上纸张,想看有没有关于她的详细资料。
“啊!”她突来的尖叫,却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干什么?”他没好气的撇头望向没事乱叫的她。
“你碰到我了啦!”捂着耳朵,楚漾连忙跳离他。
刚刚他的弯靠,脸颊不经意擦滑过她的右耳,让她猛然间记起在方敬凯家,他不说一声就啮咬她耳垂的举动,一颗心瞬间跳快一拍的同时,连脸都不试曝制的热了起来。
“碰到就碰到,有什么好大惊小敝?我又不是没碰过你。”她脸红个什么劲?
“你还说!要试探方敬凯你事先也不告诉我,又掌鼻子又咬耳朵的,我差点被你吓死耶!”她那时的心脏要是跳出嘴巴,看他怎么赔她?
“唔,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你的耳朵咬起来的触感不错。”还有那碰起来软软的小巧鼻尖,感觉也不赖。
“色狼。”小脸又是一热,话就这么出了口,完全没想到恰恰好足以惹恼他。
“你说什么?”黑眸一眯,他向她欺近。
“本来就是,咬了人你还还那样说,存心吃我豆腐啊?”
“见鬼的存心吃你豆腐!是你提了,我想到便这么说小心你的头!”
楚漾只顾一迳后退,他只得快一步的将手伸向她身后墙壁,及时让没警觉的她后脑撞垫在他手掌上。
“什么头?我们不是在讲耳朵?”她一脸困惑的瞅着和她仅离数吋的俊脸。
荻野鹰昂再次产生想敲昏她的念头,这迷糊虫就是有本事惹得他想发飙!
“没错,全是你的耳朵惹的祸!”归咎着,他俯身就咬向她欠咬的耳珠。
“你!”她小脸倏地泛红,没想到自己的耳朵会又遭殃。
“你自己在这里慢慢找记忆,等会儿再自个到姨婆那里去。”再待下去,说不定等一下他会教她气得连她小子诩想咬!
岂知才走两步、她考验着他过人耐性的“少根筋”话又抛向他
“哎呀!都是你害的,我忘了跟姨婆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