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儿子受了伤,但这并不代表许依彤会忘记去跟廖姿影要回房子,因此她一早便离开医院,去讨房子。
不过她扑了个空,因为廖姿影母女早就在阙宕帆的帮助之下,搬进同一楝大楼的另一单位了。
刘柏全也来帮忙,在四个人的合作下,他们很快将房内大致布置好,并且开始享用午餐。
"柏全,宕帆,谢谢你们的帮忙,没什么时间张罗好菜,请多包涵。"廖姿影招呼着。
刘柏全马上道:"姿影,你怎么这么说呢?你随便煮都好吃的。"
他的话马上引起廖姿影一阵羞赧。
石握瑜将一切看在眼里。
刘叔叔在她的面前,看起来总是十分自持且稳重,但怎么到了她母亲的面前就变了个样子?实在新鲜。
于是她拉拉阙宕帆的袖子,问道:"你看我们在这里会不会是多余的?"她对母亲与刘叔叔之间的事更加看好。
阙宕帆夹菜的手没停,闇黑的双瞳闪过一抹炽热光芒,嘴角带笑地说道:"看吧!你还是搬去跟我住好了。"
他又来了!
"我才不要。"石握瑜红着脸,小声地道。
她想,阙宕帆一定是知道她对爱情和婚姻的恐惧,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提同居的事。
"但是你住在这里,你刘叔叔就算想要放心大胆地追求你妈,也必须顾虑到你。"阙宕帆分析道,心思正飞快地算计着。
只是,石握瑜还没有发觉他刻意设下的陷阱,正一步步靠近。
"你说得也对!"
刘叔叔几乎可以说是天天来她家,但是每每碍于她在一旁看电视或是吃饭,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唉!这样一想,她好像真的阻碍了他们。
于是她再度询问老神在在的阙宕帆。"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阙宕帆扬扬眉。"不就是搬去跟我住罗。"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笑意,石握瑜总算察觉自己上了他的当。
"我不是说过,我不要和你同居吗?"她一急,声音便大了些,引起母亲和刘柏全的注意。
"什么同居啊?握瑜。"
望着母亲和刘柏全略带担心的目光,石握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直向阙宕帆使眼色求救。
孰料,阙宕帆竟落井下石。"哦,是这样的,廖阿姨,刚刚握瑜说,她好像妨碍了你和刘叔叔谈恋爱,刚好我隔壁的那间房子空了出来,因此她想搬过去住,两人也好有个照应。"
石握瑜瞪着他,好像在问:这怎么跟你以前说的不一样?
阙宕帆无辜地耸耸肩,好似在说:哪有不一样,我早就说过了。
是吗?石握瑜狐疑地盯着他。
倒是廖姿影和刘柏全听阙宕帆这么一说,竟难得出现了见腆的神态。
被阙宕帆这么一点破,两个人竟也认真的思考起来,看在阙宕帆眼里,是喜讯欲来的徵兆。
下了课,石握瑜便迫不及待去医院找阙宕帆,想问问他,昨天的谈话是真是假?他隔壁的房子真空下了吗?
她想了很久,也觉得他说得没错。
倘若她现在不学着独立一点,母亲根本不会放下她一个人,更别谈接受另一段感情,因此她必须尽快下决定才行。
走进诊疗室,她跟护士点了下头,便坐在一旁等候,距离阙宕帆中午休息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握瑜!"此时,裴然走了进来,显然也是看准吃饭时间快到了,便溜班来找阙宕帆。
石握瑜对他一笑。"你好。"
"来找宕帆吃饭?"不晓得为什么,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贼。
"嗯。"
他无跟护士聊了几句,才在她的身旁坐下。"我陪你一起等吧!"
石握瑜当然欢迎。"好。"
"你知道现在诊疗室里的人是谁吗?"
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石握瑜仍答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刚来不久。"
"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哦!"他脸上的笑持续扩大中,但石握瑜可笑不太出来了。
"很美的女人?"她有几分不安。
阙宕帆人长得帅,又出众,被女人看上也不无可能,而这正是石握瑜害怕的地方,害怕她无法在他心中停留很久,害怕不久后她也会像母亲一样成为弃妇。
"是啊!难道宕帆没有跟你提过吗?"
"没有"石握瑜的心早就为这番话感到窒息了,怎么有可能记起方才来找他的目的。
裴然看着她抿紧唇,愁眉不展,心里更是得意。"是吗?你何不等他出来以后问问他呢?"
"问他那怎么可以"
开什么玩笑,她没有那种勇气的。
"他出来了。"
裴然拉拉她的衣角,她一抬头便看见他扶着一名美丽的女人走出来。她顿时明白,她已与幸福错身而过。
"握瑜,你怎么会在这里?"阙宕帆的语气半是吃惊半是喜悦。
"我想找你一块吃饭我想我还是明天再来好了。"说罢,石握瑜转身便跑。
阙宕帆怒不可遏地瞪了裴然一眼,放开阙舱若的手,道:"你男朋友会来接你吧!那我无走了。"说完他连忙追了过去。
阙舱若眨了眨眼,她几时看过阙宕帆如此失态地在医院走廊上狂奔?她的眼圆睁,笑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问答一旁跷着二郎腿的裴然。
裴然捧着肚子大笑道:"哈哈哈!你二哥的女朋友把你当成情敌了啦!哈哈哈哈哈"
难得可以幸灾乐祸一次,因此裴然笑得特别得意,也特别大声。
阙舱若则摇摇头,虽然不怎么欣赏裴然的恶作剧,但是她要去找她未来的老公,无暇去帮阙宕帆解释了。
"等一等!握瑜,不要再跑了!"
石握瑜知道阙宕帆追在身后,她跑得更快。
他为什么还要追来?他明明可以不用理她的,但是她快哭出来了啦!
蓦然,她没注意到脚下的阶梯,一个踉跄,人便失去平衡。
本来以为她会跌得头破血流,却没有料到阙宕帆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两人一起滚下楼梯。
等石握瑜惊惶不安地睁开眼,阙宕帆已经昏倒在她身边了。
"宕帆哦,我的天!宕帆你没事吧?快醒过来"她吸吸鼻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却
"不要哭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哭?"阙宕帆瘖哑的嗓音传来,一只大手也揉上她的发。
她哭得更大声了,遇上他,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事,她真的不愿意放开他!他可明白?
阙宕帆的俊目闪着怜惜,坐起身将她揽进怀里。"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会紅肿得很难看的。"
他很高兴石握瑜懂得吃醋了,但是她难道不明白,她的泪是唯一能让他手足无措的武器吗?
好不容易哭声渐歇,石握瑜抬起婆娑泪眼,第一句话居然是,"我要跟你同居!"
"你说什么?"阙宕帆闻言,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反而蹙紧眉。
"你不要吗?"石握瑜小心翼翼地问道,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泪水。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决定呢?"他抱着她,两人在楼梯间相依而坐。
石握瑜紧紧地偎在他的怀里,生怕这将是她最后一次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我我想过你昨天说的话,知道如果我没有办法独立,我妈她就不可能接受刘叔叔,因此我才想"
"想跟我同居?"阙宕帆噙着笑意问道。
这小妮子,关心的全是家人的事,事事把家人放在第一位,但是他呢?她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想过他,连答应同居也是为了她母亲。
石握瑜埋首在他的胸臆,点点头。她现在只想任性地腻在他的身上,不让他再去找那个女人。
但是阙宕帆不打算让她当鸵鸟,硬是将她的脸捧了起来,轻声道:"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就如同她因为父母离异,而不再信任婚姻一样?
"我&qu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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