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讨厌死了。”点得太用力,口水差点滴出来。
康纳尔的笑容顿时崩溃了一个角角。“既然如此,巧克力就送苏菲亚吧!”
“真识相。”李亚梅赞许地点点头。
“那么今天晚上”
“又是你们剑桥同学的派对?”李亚梅斜睨着他。
“不,不,不是,是自助餐式的宴会”
“不必,”李亚梅摆摆手,手里还抓着一块巧克力。“不管是宴会、派对、烤肉或办家家酒,什么都好,爱丽丝都没空陪你去,因为她早已经有约了,ok?”
“早已经有约了?”康纳尔很惊讶。“是谁?”半个多月来,虽然饱受挫折,一次又一次地被她sayno,可也不曾碰上那个东方男人来找过她,他还以为他们分手了,所以依然很有耐心地天天来进行长期抗战,可是现在却
难道还有其他竞争者?
“是”李亚梅先将手里的巧克力丢进嘴里,再朝他身后一指。“他!”
唉说完,桑念竹便讶异地顺着李亚梅手指方向把视线拉过去,继而惊喜的迎向前;而相对于她的欢天喜地,康纳尔讶异地回眸一瞧,瞬间,全世界所有的失望全跑到他脸上去开派对了。
李亚梅看得快忍不住爆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他们没有分手,只是那家伙最近比较忙而已。”语气分不出是调侃或幸灾乐祸,或者两者加料炒成了大锅菜。
而那头,桑念竹一见到于培勋身上的毛衣围巾,更是甜蜜在心头。
“这件毛衣穿在你身上真的很好看呢!”
至于于培勋,两眼盯住康纳尔,桑念竹一接近,充满占有性的手臂马上伸长过去将她拥入怀里,显然是要强调他的专属权。“谢谢,我也这么觉得。”温柔地对桑念竹说完,即向康纳尔伸出右手。“你好,再次见面了。”
虽然不情愿,但康纳尔毕竟是个有良好教养的人,在这种状况下依然能保持他的温文礼貌,也伸出手去握住对方。
“你好,于先生。”
于培勋暗暗皱眉,收回手。“如果我没记错,拉克罕先生应该是剑桥的学生,怎会跑到这儿来呢?”这家伙真是有够死皮赖脸,竟然还不肯死心!
“我”康纳尔有点尴尬。“我是想请呃,请两位小姐今晚一起去参加宴会,所以”
“是吗?什么样的宴会?”明知故问。
“为了欢迎自欧美各地远来伦敦参加欧美商盟会议的代表,家父和几位商界人士联合举办的洗尘宴会,为免场面太过严肃,特地另外邀约了许多年轻人,所以我才会过来过来”
泡别人的马子。
“这样嘛”于培勋略一思索。“是正式晚宴?”
康纳尔微微一愣。“呃是自助式餐宴,也不必太拘谨。”他问这个做什么,不可能是要去吧?
于培勋颔首。“几点?”
“七点开始,八点进餐。”
“好,我们会去。”
咦?他们要去?
桑念竹惊讶地仰起脸,表情意外,李亚梅也诧异地望住他,康纳尔最是错愕,险些失声反问回去“为什么?”幸好良好的教养再次拯救了他,才能及时把那种失礼的话硬吞回肚子里去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失态是他最不愿意的。
但他忍得住,其他人不一定忍得住,特别是女人。
康纳尔一离去,两个女生马上争先恐后抢着问:“为什么要去?”
于培勋淡然一哂“我必须让他搞清楚,最好尽早放弃对小竹的肖想,才不会搞得他自己灰头土脸。你也要去吗?”他问的是李亚梅。
“有热闹看,我怎能不去?”李亚梅眉开眼笑,毫不顾忌地表现出她想看热闹的勃勃兴致。“放心,我会自己找伴。”
于培勋笑笑,然后指指李亚梅手上的巧克力。“小心长痘痘。”
“呃?”李亚梅低头看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呿了一声。“才不会咧!本小姐从没长过啊!”再抬头,于培勋与桑念竹早已转身走了。
不过,根据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来臆测
这个有趣的男人,好像不似表面上那般简单喔!
一回到梅菲尔,甫进大门
“我好想你!”才低喃了这么一句,于培勋便粗鲁地把桑念竹压在门板上,狠狠地覆上自己的唇,累积多时的贪婪需求一古脑倾泄而出,令桑念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半晌工夫后,他的欲望稍得纡解,这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
“你偷亲了我,我也要亲你,这样才公平!”
“可是可是人家只是偷亲你一下下而已”桑念竹脸红红地作辩解。
“不要狡辩!”两根手指头封住了她的辩驳,于培勋故作正经。“否则就不给你吃最喜欢的巧克力慕斯了哟!”
两眼一亮“你做的?”桑念竹惊喜地淌下口水来。
“当然。”好笑地替她抹去嘴角的口水,他脱下大衣交给她。“你先去起居室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啊!对了,你要喝大吉岭、伯爵茶,还是锡兰茶?”
“当然是”
“大吉岭?”
“答对了!”
“那就不必准备鲜奶了。”
从十九世纪开始,下午茶便是英国人生命中的一部分,钟敲四下(最正统的下午茶时间),世间所有的一切瞬间为茶而停顿下来,即使有天大的事,也得先恭候英国人喝完下午茶再继续。
再说的夸张一点,就算你快病死了,也得先喝完下午茶再去翻白眼;即使战争战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得喝完下午茶再来决一死战;洲际飞弹飞到半途,先停下来喝完下午茶再继续往前飞
于培勋是台湾人,没有这种习惯,但桑念竹有,因为她是在英国长大的,用餐可以用中餐,英国六茶床前茶、早餐茶、工休茶(午前茶)、下午茶、五时茶和夜茶可绝不能省。
泡茶是女主人的责任,所以于培勋先把泡茶用具拿来给她,随后又回到厨房里去,待桑念竹泡好茶,他也端着点心出现了,桑念竹见了不禁又是一阵惊呼。“那些全都是你做的?”
“如何?”
“好厉害喔!”赞叹着,桑念竹的口水氾滥得更厉害了,几乎淹没黄河两岸。
正统的英式下午茶点心是装盛在三层瓷盘上,最下层是佐以熏鲑鱼、火腿、小黄瓜的美乃滋三明治,第二层则放传统英式圆型松饼搭配果酱和奶油,第三层是以细致爽口着名的玛德莲蛋糕、巧克力慕斯,以及令人食指大动的水果塔等。
不过吃下午茶点心也是有学问的,并不是喜欢先吃什么就先吃什么,而是要先尝尝咸味的三明治,让味蕾慢慢品出食物的真味,再啜饮几口芬芳四溢的红茶:接下来是英式圆型松饼,先涂果酱再涂奶油,吃完一口再涂下一口,让甜味在口腔中慢慢扩散开来;最后才由甜腻厚实的蛋糕、水果塔等,带领你品尝下午茶点的最高潮。
这一段冗长的过程也就是英国人最喜爱的慵懒时光,边吃边喝边闲聊八卦,讲一些有的没有的五四三“优雅”的时光就这样悄悄流逝了
“咦?你不要茶了吗?”见于培勋将茶匙放入杯中,桑念竹有点讶异。
“老实说”于培勋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我比较喜欢喝咖啡。”
“可是下午茶没有人喝咖啡的呀!”
于培勋轻笑“你忘了吗?”起身“我不是英国人。”走向厨房。“我去泡杯咖啡。”
“下午茶喝咖啡?”桑念竹低喃。“奇怪的人。”
不一会儿,于培勋端着一杯香味四溢的咖啡回来了,另一手还拎着一支玫瑰花,瞧见桑念竹正在吃最后一块巧克力慕斯,不由得失笑。
“你有没有注意到,所有的巧克力慕斯都是你吃掉的喔!”
“好好吃嘛!而且”雾蒙蒙的眸子俏俏觑向他。“巧克力慕斯是你特地为我做的不是吗?”
“聪明的女孩,”他在她身边坐下,并把玫瑰花递给她。“哪!给你奖赏。”
喜欢的男人送玫瑰花,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的。
“谢谢!”桑念竹娇羞地道谢,决定要把这朵玫瑰永远的保存起来。然后,她好奇地往他的咖啡杯里望进去。“你喝咖啡也不加牛奶不加糖吗?”
“多数时候,纯咖啡才够香醇。”
桑念竹下以为然地皱皱鼻子“不,是够苦!”她咕哝着回过头去继续吃她的“情人节巧克力”配玫瑰香味。
“小竹。”缕缕热雾中,于培勋自咖啡杯缘上方觑视她,朦朦胧胧的,她仿佛古典仙子般飘逸。
“嗯?”
“那个家伙常常去找你吗?”
“才不是呢”
一听,于培勋以为桑念竹要对他撒谎,眉头不觉撩起两道纹,却又听得她的下文。
“他几乎是天天来,不是要请我去参加派对,就是要请我喝茶,不然就是看电影,我都叫亚梅跟他说这样很令人困扰,可是他还是又来了!”吃下最后一口,再拿纸巾抹净嘴后,她叹息了一下。“我真不懂,他们明明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缠着我呢?”
“那么”啜了一口热腾腾的黑色液体,于培勋低眸盯着自己的咖啡。“如果我说我可能还会忙好一阵子,也许没什么空去找你,你会外遇吗?”
桑念竹怔了怔,继而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你在说什么呀?我又没有和你结婚,外什么遇嘛!”
严肃的视线移过来紧盯住桑念竹“你会吗?”于培勋坚持地又问了一次。
桑念竹这才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你为什么这么问?当然不会呀!”她低喃着俏俏偎进他怀里,将玫瑰放置在鼻端底下,深吸一口那幽人的芬芳,感受他温柔的心意。“你有你的工作,不能因为你之前都很闲就认定你都不必工作,这点我明白,你不用担心嘛!”
“那就好。”于培勋喃喃道。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在他尚未和桑念竹结婚之前,当年预见的那场滑稽婚礼始终是他心底的一块大疙瘩。
即使是现在,他认定自己非桑念竹不娶,桑念竹也不像是个会随便变心的女人,但他依然挥不去心头那股子阴霾,偶尔还会猜想说:麦尼这样缠住他不放,会不会是天注定他是属于“大老婆”的,所以要藉这种方法来赶走“小老婆”呢?
他决定要帮助麦尼到底是对或错?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能马上和桑念竹结婚,可是他有强烈预感,现在还不是时候,理由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在她尚未怀孕之前,不行,无论如何就是不行,否则否则
“勋勋勋!”
“嗄?”于培勋一惊回神。“啊!什么事?”
桑念竹担忧地仔细端详他阴郁的表情。“你在想什么?脸色很不好看耶!”
“哦,我在想呃,想下个月该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一时慌乱,于培勋随便推个借口出来。
桑念竹松了口气。“那种事根本不必想得这么辛苦嘛,随便就好了啦!”
“随便吗?”于培勋的眼神突转暧昧。“好,那我就想想别的,想”
充满欲情的目光,看得桑念竹既娇羞又有点怕怕的。
“想想什么?”是他三明治没吃够吗?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想吃了她似地!
“想”他抬起她的下巴,两眼盯得她的脸色越来越赧红。“在准备去宴会之前,我们是不是有足够的时间做”
做什么?
xxx还有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