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她只好挺身而出,做起道道地地的悍妻、坏人。
她的心里其实很清楚,这宅子里头的人,大大小小的莫不是等着看她被轰出去。
般不好,连自己也下意识地等着那一天。
“傻瓜,只要我说不让你走,谁敢让你走!”向来温和的脸难得泛起一丝的威仪。
“这天底下的事,有哪桩哪件是由得了人的?”像是故意抬杠似的,凝笑固执的不愿改口。
二话不说的,申暮德俯首,吻住她丰润的唇办,像是惩罚她对他的没信心,往常的温柔似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叫她陌生的激情。
薄薄的唇办带着一抹的温凉,将独属于他的气息送人她的檀口,细细的吸吮、恣意的品尝。
“唔”面对如此激狂的吻,凝笑只能无助地闭上眼,浑身虚软的任由他摆布。
总是这样的,不能抗拒他的气息呵!
否则她又何需放着好好的大少奶奶不做,镇日忙东忙西的,只因为不舍得他再受委屈啊!
“别再这么说了,天底下的事纵是万般不由人,但这一件我绝不会妥协。”
像是要她牢牢记住他的话,他在挑弄她浑圆的耳垂时,还不停的这样呢喃。
那话语中的坚定与霸气,完全不似平常的他。
但凝笑没有发现,她只是傻愣愣的沉浸在他温醇的气息中,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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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呆里呆气的模样,究竟还要装多久啊?”着实看不惯好友那欺骗众生的表像,一杯醇酒下肚后,骆星昂随即隐忍不住地探问。
“时机未到。”一抹带着些许邪气的淡笑,将申暮德平日严肃拘谨的模样全数扫去。
此时此刻的他和在申家时那个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好好男人完全不同。
总是得到这样敷衍的答案令骆垦昂忍不住皱起眉,今几个他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那究竟什么时候时机才到?”
“等到就算少了我,申家也不会快速败亡的时候。”轻啜一口茶,申暮德深思了会,这才给好友一个还算答案的答案。
“那你干脆叫我等天塌下来的那一天还比较快些。”他没好气的说:“你可不可以换个答案啊?”
不是他爱嫌弃申家那堆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可是真的很难不嫌弃。
不管是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反正每一房的男人全都不像是个男人,个个都是纨挎子弟,镇日除了饮酒作乐、狎戏女子之外,没有丝毫作为。
幸好,申家出了个很有经商头脑的申暮德,否则这些年别说是饮酒作乐了,那些米虫只怕连要活下去都很难。
“不,这次真的不一样。”申暮德那刀雕斧凿的脸庞忽地泛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
“喔,怎么个不一样法?”他的说法引来了骆星昂的好奇,激动的微倾着身子,准备好好地听听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我还没确定,不过”他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快说!”受不了好友的语焉不详,骆星昂半个身子几乎横过桌面地追问。
“一个女人。”
他相信她绝会是他抛却这一切的好契机,本来他还不这么以为,可是愈瞧便愈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她
“一个女人!”听到这样的答案,骆星昂的眉头不禁又皱得紧紧的。
其实不是他对女人有偏见,只是申家的女人也没有比申家的男人好到哪儿去。
一个个奢侈得活像是后宫的嫔妃娘娘,当天底下的财富都是申家的,买起珠花胭脂更是毫不手软,这些女人要是能接管申家产业,说出去十个九不信。
“一个很有趣的女人。”忍不住地!当他的脑海晖观昨日的情景时,原本紧抿的嘴角上扬了好几度,勾勒出一抹打自内心发出的笑容。
这抹笑可让骆星昂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毕竟申暮德平时虽笑,可这笑总是到不了眼底,而现下
瞧瞧他那灿烂的笑容,很显然是打自心底发出的,他这好友是被鬼给附身了吗?
但更令他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是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吗?
本来,申暮德以为凭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娶进门的,大抵也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事实上,成亲这半年来,他也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最近这两个月,他才发现她的转变,她那种极欲捍卫一切的姿态的确让他刮目相看。
瞧她,明明是个纤细的美人儿,娇柔的模样更像是可以掐出水来似的,但只要一瞧着她骂起人来的狠样,绝对能让人四处兜找着眼珠子儿。
“喂,你别光顾着笑成吗?那笑怪碍眼的。“心急的骆星昂忍不住啐道,然后突地瞪大了一双眸子“你说的人该不会是你家的媳妇儿吧?”
“如果我说是呢?”并不正面回答,他反问好友。
“你别开玩笑了,那娇滴滴的美入儿能挡得住你家那群豺狼虎豹?”骆星昂怪叫道,活似他说下什么天大的笑话。
申暮德的娘子他瞧过的,是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端庄贤淑用在她的身上正巧合适,要说她能替申暮德扛起申家这个重担,只有四个字
绝不可能!
“我没在开玩笑。”唇畔又扬起一阵的笑,申暮德很是肯定的说。
他的妻子韩凝笑,绝对有这个潜质。
“可是”
“想瞧瞧吗?”他挑起了眉问道。他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自然不介意让好友分享他新发现的乐趣。
只见骆星昂忙不叠的点头如捣蒜。
他倒真要瞧瞧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申暮德兴起这样荒谬的念头。
扔下一锭白银,申暮德二话不说的起身,步出客栈雅座。
申府的二小姐申银雪右手撑着自己尖细的下颔,臻首微偏的对着凝雪央求“嫂子,这个月的月银可不可以多给上一些?”
“你的月银呢?”夫婿给申府女眷的月银算是丰富的了,一个月五十两,可抵寻常人家两年的花用。
而今儿个不过是初八呢!难不成这小姐的月银就已经没了!
“嫂子,你都不知道,昨儿个城南那东方铺子进了一批珠簪;支支美得紧,让我爱不释手,所以”
银雪原本说得兴高彩烈,但见嫂子脸一沉,原本兴致高昂的阔论竟成呢喃。
“你花了多少?”沉着声,凝笑一双杏眸直勾勾的盯着小泵低垂下来的头顶,直接的问。
“不多的”她的声音宛若细喃,却没勾出拟笑半点儿的心软。
“不多是多少?”
“就是就是”银雪其实本性不坏,只是衔着金汤匙出生,自然有些骄纵和不知人间疾苦。
“多少!”只差没有拍起桌子,凝笑执意要知道答案。
或许她不该这么大惊小敝,反正区区五十两,对家大业大的申家而言压根儿不算什么。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夫婿镇日做牛做马的挣钱,而这些名为家人的人还不知收敛地挥霍无度,她就忍不住地气啊!
“一百两。”声若蚊蚋,银雪被逼急了,终于如实吐来。
一百两!花一百两买珠簪?
她这小泵有没有搞错啊!
“所以你不但用光这个月的月银,还透支下个月的?”气到极点,凝笑的声音反倒更显柔媚。
“嗯。”她无辜的点了点头,那颗小头颅只差没往地上点去。
“你”凝笑张口,本想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立时噤口。
很多时候,用说是没用的,古人不是有云: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吗?
她二话不说的扯起小泵的纤纤皓腕,径自往大门走去。
“嫂子、嫂子,你要带我去哪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银雪的双手不断地挣扎着。“快放开我啊!”可不论她怎么挣扎,凝笑就是不为所动,透着一股挡我者死的气势,她拖着她出了家门。
沿途,个个仆佣都瞧得目瞪口呆,更机灵点的还逃命似的迈开脚步,把这惊人的消息报告给申老夫人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