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什么鬼!
卫美画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气到连要跟纪凯提美夕的事都忘了。她实在搞不懂他们兄弟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干嘛一提到那件“不可告人”的事时,一个是借酒浇愁,然后酒后乱性的和她发生了关系,事后却一副不想负责的模样;另一个则是拼命的转移话题,转移不成就失控的对她发火,还抓得她手腕瘀青,差点没废了她一只手,最后却仍什么都没说。
可恶!混蛋!懊死的纪家兄弟!
她卫美画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他们什么?这辈子干嘛要受他们欺负呀?真是气死人了!
他竟问她为什么不去问他大哥,他的意思是叫她有本事自己去问纪颢是不是?
哼,谁怕谁,问就问,别以为她不敢!
揉着仍然发疼不已的手腕,她完全遗忘了相亲之约,从咖啡店出来之后,便直接招来一部计程车杀到纪颢的住处,然后直接冲上他位于九楼的住家。
连门铃都没按,她直接从皮包内掏出他家的钥匙,然后开锁推门而人。
正好,他坐在客厅里,而不是在工作室里工作,这么卜来,她就用不着担心会打搅到他的工作了。
“纪颢。”她叫出声,让他知道她来了。
他没有应声,仍旧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
敝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他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不成?
带着怀疑,她皱着眉头缓缓地走上前去,然后侧头看他。
“你明明就醒着,干嘛不应我一声呀?”她冲口问道。
纪颢冷冷的看向她,仍未开口说一句话。
“你干什么?”感觉到他与平常不同,全身上下似乎都笼罩在一股怨恨与愤怒之中,她觉得很莫名其妙。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他突然冷冷的开口。
“什么?”她闻言愣住。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来接近我?”
“你在说什么?”
“钱吗?名声?还是地位?或者是一个承诺,承诺事成之后他会娶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想他大概还不知道你早已和我上床这件事吧?如果他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呢?我真是好奇。”他冷笑看着她。
卫美画等了半晌,确定他的话终于说完,没有别的话要说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询问令她感到心冷的问题。
“你说的他指的是谁?什么叫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我和你上过床又怎么样?把话说清楚。”
“你并不是第一个同时上过我们兄弟俩床的女人,即使要比贱,你也”
闻言,卫美画面无血色,她瞬间举高右手,用力朝他挥过去。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他截住,不巧的是,他竟然一把就抓住她之前在咖啡店里被纪凯抓到瘀青的手腕,而且他的力道完全不逊于他老弟。
她因剧痛而忍不住的低叫出声。“啊!”她瑟缩掺杂着痛苦神情的低叫声,瞬间引来纪颢怀疑的侧目,也让他被愤怒蒙蔽的心智渐渐的拨云见日,冷静、降温了下来。
他看向她被抓握在半空中的手,然后松手,在他还来不及将视线移往别处之前,她手腕处明显的一圈瘀青已攫住他的目光。
“你手腕上的瘀青是怎么一回事?”不可能是他刚才抓伤的吧?
她用力的将手抽回,感觉双眼正被一股水雾迅速的笼罩着,只是不知道这股水雾是来自于刚刚那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所致,抑或者是他刚那一席伤人的话语。
同时上过他们兄弟俩的床要比贱
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
“你在关心我吗?像我这样一个‘贱’女人,值得纪大董事长您的关心吗?”她冷冷的嘲讽,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她再不走,眼泪就要流下来了。而流泪一向是懦弱的表现,她是坚强的,并不懦弱,所以她不要在他面前落泪。
“美画。”纪颢立即伸手拉她,不让她走。
她头也不回,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大门走去。
“我看到你和纪凯约会了!”他倏地大声吼着。
卫美画停下了脚步,然后缓慢的转身面对他。
“所以你就认为我脚踏两条船,认为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认为我天生就是个贱女人,喜欢周旋在男人之间,玩弄你们的感情,看你们兄弟为我而阋墙?”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他顿时口拙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以把那件事说出来吗?有勇气可以将它说出来吗?然后,说出来之后呢?乞求她原谅他刚刚的口不择言吗?
见他无话可说,卫美画再次绝然的转身要走。
看着她决裂的背影,一阵恐慌袭上心头,他忍不住的唤她“等一下,美画。”
卫美画这回完全没理会他的叫声,继续朝大门方向走去。
她走得是那么的决绝,好像这一去,便会永远从他生命中消失一样。“我的前未婚妻就是一边和我讨论婚事,一边爬上我弟弟的床,背叛我的。”他倏地对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吼道。
她如同被电到般,猛地惊颤回过身来面对他。
她沉默的瞪着他好半晌,像在消化他所说的话,但是过了一会,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们俩背着我上床。”
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这回肯定没听错。他和纪凯他们两兄弟不合的传言竟是真的,不只是真的,背后的原因还如此的吓人。
“你确定吗?”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虽然纪凯的花心与多情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和兄长争女人的男人,毕竟对他前仆后继的女人这么多,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闹到兄弟阋墙,他应该不是那种人才对。
“我确定吗?”他自嘲的轻哼一声。“当你看见一男一女浑身赤裸躺在被窝里的时候,能不确定吗?”
她心里即使隐约觉得有疑点在,但是却无话可说,他都已经亲眼目睹到那不堪的画面了,不是吗?可是
“他们当时都没说什么吗?”
“有没有说什么有差吗?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他撇唇微笑轻松的说,但眼中却堆聚着怨恨。
“也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她犹豫的看了他一眼才说。
“隐情?”他讽刺的笑出声来“一个说她已经不爱我,要解除婚约;另一个则是闷不吭声的默认一切,这叫有隐情?”
如果真如他所言,纪凯就太混蛋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兄弟呢?
但是话说回来,纪颢为了过去不愉快的记忆,连询问她或听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随便乱扣一顶大帽子给她,他又好到哪里去?
原本关心的脸庞在一瞬间冷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很抱歉知道你曾经有过这么一段不愉快的过往,但是我不是她,不是那个背叛你、见异思迁的女人,我是卫美画,请你搞清楚。”她缓慢的说。
纪顾一愣,怔怔的看着她。
“还有,”她继续又说:“你有亲眼看过我和纪凯赤裸躺在被窝里吗?要不然你凭什么说我同时上了你们兄弟俩的床?而且请你搞清楚,我会和你发生关系是谁造成的?是谁喝得酩酊大醉酒后乱性的?是我吗?你凭什么说我说我”
那么难听的字眼她说不出口,只觉得一阵鼻酸,突然哽咽了起来。她没将话说完,转身就走。
“美画。”他急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对不起。”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沉沉的开口。
她完全遏制不住自己突然冲出口的哽咽声,泪水紧接着扑簌簌的倘了下来。
他浑身僵硬的看着不肯将脸面向他的卫美画,最后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紧紧的拥进怀中,口中则不断地对她低语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四周一片寂静,但光线却是明亮的。
卫美画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深吸了口气,意识清明多了。她转头看向身边仍然沉睡的他,嘴角在不知不觉间勾勒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自从上回的误会之后,她和纪颢的关系便有了很大的改变,从主雇变成了朋友情人。
朋友情人?
没错,就是朋友情人,而不是朋友或者情人。
此话怎讲?
看着沉睡中的他,她原本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慢慢地掺杂进一抹惆怅,笑容也变得有些苦涩。
上回的误会发生后,他们又脱轨的上了一次床,两人便一直过着相互拥有对方的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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