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捷如白得像一张纸,她出身于良好的家庭,有着美国名校的顶尖学历,出生到大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是她的大学学长,也是美国某化妆品公司的小开,后来她大学毕业回台湾,两个人就渐渐断了。
她是在跟前男友断得干干净净后才跟饶崴永订婚,不论在感情或者是家世、学历、教养各方面,她俞捷如都算是个优等生。
可是饶崴永就不一样了!
他有一个把柄被狗仔队抓住了!
那就是他还没有结婚就在外头养了一个情妇,而且对于这位情妇的出身,众人是诸多揣测。
小兔翻着最新一期的零衷漂,从封面翻开到现在整本都快看完,她高高的嘴角一直没掉过。
这下她红了!
她将成为全台湾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红牌情妇!
这样就算以后被饶崴永抛弃的话,凭着跟过饶崴永的身价,至少找一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不算难事吧!呵这本衷漂几乎用了半本的负数来叙述她跟饶崴永的事,他们甚至比她更了解饶崴永,也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小兔笑看着八卦衷漂上刊登的饶崴永的个人档案,原来他是金牛座的呀,难怪固执又努力工作,他的身高有一百八十五呀,她只知道他很高,可是从没问过他到底多高;他爱吃港式饮茶及点心,是吗?她记得他说讨厌去那种地方,既悠闲又不够悠闲,既嘈杂又不够嘈杂,倒不如去人来人往、吵死人的路边摊算了;他酷爱亚曼尼的西装,但是她帮他送洗的西装大部分都是国产的嘉裕西服
也许是她了解得不够多,也许是狗仔队锲而不舍、钜细靡遗的追踪调查,所以他们了解饶崴永这个男人,比当了他六年情妇的女人还要透彻。
这本衷漂给了她一个领悟,她好像从来没有正眼、正心的正视饶崴永这个男人吧!
她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方法办事,她认为女人不可太依赖男人,所以她不像藤蔓一般的依赖他,越不爱依赖男人的女人越独立,越独立越有自主性,越有自主性就越嚣张嚣张,仔细想想,她对饶崴永这个金主而言真的是个挺嚣张的情妇。
饶崴永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奇怪的饶崴永,有钱英俊却不花心,但是说他有多浪漫、多有情调也不见得。
他们每回刚见面的时候,总是欲如狂潮,一触即发,但是一旦热情退却,又各自安静的走开,即使同处一个屋檐下,也是各自做各自的事。
就像两片早春的新茶嫩叶,热水刚一冲泡下去时,激烈的旋转打滚,可是经过时间的沉淀,便是两片浮游在春茶上的叶心,静静的飘荡。
真像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不是吗?
小兔走进房间,打开梳妆台上的珠宝盒,拿出外婆给她的金锁片。
那天两人从安养院回来,绝口不提金锁片的事,不知他是否也好好的收藏起来?
他收起来干么?他就要跟别的女人百年好合了,那块金锁片对他而言根本是多余的,她应该跟他要回来吗?要回来再交给另一跟她百年好合的男人?
不了!她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这在她从小被母亲丢给外婆抚养,到母亲坐视她被继父毛手毛脚而不顾,她就已经在心里起了这个誓言。
她不要结婚生子,因为她没有为人妻、为人母的资格,她不懂得怎么当个好妈妈,因为她的妈妈并没有给她一个好示范;她不懂得怎么当个好妻子,因为她的妈妈没有教她怎么当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她在一个恶劣、没有婚姻誓言的环境长成,她永远都不相信百年好合。
没有百年好合,迟早有天是要离开饶崴永的是吧!
难道是现在这个时候?所以各方传来挞伐的声音?
小兔又走出房间,看着客厅桌上一本本、一份份的八卦杂志及报纸,现在是怎么了?好像全世界的矛头都指向她跟饶崴永。
小兔好笑的翻着杂志,是从哪里挖掘到的小道消息,竟然有记者神通广大到替她找到了亲生爸爸,她都不晓得自己的爸爸是哪号人物,他们居然知道!
就让她来看看她的亲生爸爸是谁黑道大哥的女儿!
原来她的爸爸这么有势力啊!
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跟简桓修约好要到南部的工厂视察,是时候该出门了!
小兔才刚走出大厦,便有一大堆镁光灯猛往她照,可见有一票人守株待兔多时。
果然,随即一大堆记者涌上去围在她身旁,有的人手里拿着照相机或摄影机,有的人拿着纸笔或是麦克风,这些人挤在她身边挤得水泄不通。
“喂!喂!你们可以适可而止了吧!我的眼睛都快被你们的闪光灯照瞎了!”小兔扭绞细眉,伸手挡在眼前。
“柯宜容小姐,请问你是不是流亡国外的黑道大哥柯一雄的女儿?”
“柯小姐,对于零衷漂揭露你跟企业名人饶崴永的绯闻,你有什么看法?”
“你知道饶崴永先生要跟俞捷如小姐结婚的消息吗?知道后做何感想?是准备退出?还是继续跟饶先生做私下的交往?”
“听说你就在俞小姐家的公司上班,请问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这句让小兔觉得最可笑。“你们说有什么企图呢?”
“你是不是想破坏饶先生跟俞小姐的婚礼?”那位记者又问。
“我没你们这些记者这么无聊,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小兔冷冷的扫视身旁所有的记者。
零衷漂的男记者,不怀好意阻住她的去路。“柯小姐,听说你是跳钢管出身,还有过援交,这是不是真的?”
小兔猛吸一口气,定定看了他几秒,冷冷的扯开嘴角。
“是,我是跳过钢管、有过援交,但那又如何?还有,我跟饶崴永的事轮不到外人来多嘴,不管他有没有结婚,对我来说都不是个障碍,我想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跟他在一起就不在一起,由我来决定!”小兔双手环胸,移动着脚步。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嚣张了!
记者们看了个个咋舌,他们不由得让出一条路给她。
小兔伸手招了一台计程车,坐了进去,车子扬长而去,徒留车后瞠目结舌的一堆记者。
“小姐,你还没说要去哪”计程车司机从后照镜看到小兔泪流满面。
小兔无声的哭着,看来她跟饶崴永就快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