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岳少臣精神奕奕的赶回家,嘴里叫唤着憾的名字,以为她会惊讶的应声,不料却是半天都没有一丁点声响。
直到找遍了别墅里里外外,他才惊觉,憾人已不在这里。
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慌、愤怒、害怕,他拒绝相信她真的从自己身边逃开了。
她曾经亲口允诺过,绝不离开他的。正当心情复杂之际,岳少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
"喂!"他语气欠佳的应了声。
"小臣啊,是爸爸啦,你最近过得好不"
就知道父亲肯定又要闲话家常一番,岳云汐干脆一把抢过父亲的话筒,"少臣,是我,大姐。"
"大姐,有什么事吗?"知道是亲人的来电,岳少臣勉强压下欲破口大骂的冲动。
"你认识一个叫憾的女人吗?"她开门见山的问。
"憾?!"闻言,他精神为之一振,"大姐,你怎么会知道憾?"
毫无疑问的,弟弟确实认识。
"她人这会就在局里。"听出他语气里的焦急,岳云汐直接说出憾目前所在。
"憾在警察局里?"他讶异的问,"她怎么会在警察局里?"
"她是来报案的,指控有人绑架她。"
报案?岳少臣一愣。
"关于这点,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岳云汐接着问。
"没错,是我做的。"他倒是坦承不讳。
尽管事先已经知道事实,但是听到弟弟亲口证实,岳云汐仍不免感到痛心,
"少臣,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于唯一的弟弟,她所付出的疼爱绝不亚于父亲。
岳少臣并未对自己的行为多作解释,只是语气坚定的道:"大姐,我要她。"
"少臣,你已经二十七岁,是大人了,不再是那年轻不懂事的小伙子,你应该清楚,很多事不能由着你胡来。"不可否认的,岳少臣的任性多半是叫家人给惯出来的。
"只要能拥有她,就算得逆天行事,我也绝不后悔。"
"你"面对弟弟的坚持,岳云汐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大姐,我要憾,把她给我。"岳少臣再次声明。
"少臣,你应该清楚,只要是你开的口,姐从来没有拒绝过你"
"那就答应我。"对憾,他是誓在必得。
"问题是,今天我们讨论的是个人,不是东西。"为什么他就是听不明白?
"海小姐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姐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限制她。"
"你可以的,大姐,不要拒绝我。"知道多说无用,她总归一句话,"少臣,你得学习长大。"
岳少臣却不接受这种婉转的拒绝,"答应我大姐,别让我开口求你。"
求她?岳云汐简直不敢相信,一向任性的弟弟竟会开口求人,甚至还是为了个女人。
"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如果舍弃一切能让我换得她,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所有。"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你之所以这么坚持要她,是因为那个叫苏素云的女人吗?"她必须先确认这点,如果是,她是不会把憾交给弟弟的。
"曾经,我是这么以为,但是现在,我要的就只有憾。"岳少臣这话说得肯定。
岳云汐终归还是疼爱弟弟的,"好吧,一个小时后回家里接人。"
眼看女儿就要收线,岳恁赶忙抢过话筒,才要开口说话,远在那头的岳少臣却早已挂了电话。
岳恁只能心急的追着女儿问:"怎么样?小臣怎么说?"
"带海小姐回家,一个小时后,他会回来接人。"岳云汐说出最终的决定,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了执法人员的身分了。
他一听大喜,看来不久的将来,岳家就要娶媳妇了。
**
当岳氏父女再次回到局长室后,岳云汐以安全为藉口,建议憾今晚先跟她回家住上一晚,等明早再做打算。
心里因为挂心多日不见的三胞胎,她遂表示希望能马上回家。
案女三人因而费尽唇舌,想了各种藉口,终于还是说服了憾。
随着他们一路驱车回到岳家,她才弄懂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局长跟两位员警是父女啊,想不到你们一家全是人民的公仆,为民服务的热诚实在令人佩服。"憾衷心称赞道。
听到憾的一席话,父女三人均觉一阵汗颜,心虚的应了声,领着她走进大门。
就在他们刚招呼她坐下不久,岳家的门钤响了。
除了憾一个人不明就里外,对于来人的身分,岳家父女早已是心知肚明。
"你们有客人,需要我先上楼吗?"憾礼貌的询问。
"没关系的海小姐,你坐在这里就可以了。"岳芷玫说着便去应门。
岳少臣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二姐,憾呢?"在乎之情溢于言表。
"客厅里。"当他越过姐姐率先走进客厅时,听到脚步声,憾不经意侧过头看了一眼,当场,她整个人呆住了。
岳少臣?!
"你、你怎么会"舌头几乎打结了。
见憾彷佛受到极大的惊吓,岳家两姐妹均是一脸歉然。
岳少臣原本一颗不安的心在见到憾的瞬间,立时平复了下来,再见她一脸的错愕,竟突然升起一股恶作剧的心态。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里是我家吗?"岳少臣眼底闪着坏坏的神采。
"你家?!"看着岳少臣阴笑的神情,憾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那他们不就是"手指僵硬的指向其馀三人。
他故意以绅士般的口吻道:"容我为你介绍,我父亲岳恁,大姐岳云汐,以及二姐岳芷玫。"
听到他们的姓氏,憾当场傻眼了,她作梦也没想到,白自己会笨到自投罗网。
"可是他们的职业"她不死心的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局长、刑事组组长跟员警是吧!"早已惊讶到说不出话的憾只能一个劲的直点头。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会为了自己的职业,亲手送我进监狱吧?"
这下子她总算明白,当初自己搬出警察意图恫吓他时,他为什么会放声大笑。
"如果"憾害怕的吞了口口水,"我决定不控告你,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突然,憾一个起身,快步想越过他逃离这里。
岳少臣大手一捞,轻而易举的将她圈向自己,"你以为自己能逃得掉?"
"放开我!你放开我,"憾使尽全身的力气,企图挣开他圈在自己腰际上的手臂。
"这一次,你绝对无法再从我身边逃开。"岳少臣说话的声调依然稀松平常,但,她却可以从中感受到他的坚决。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是吗?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他说着硬是将她拦腰抱起,跟着视线转向自己的家人,"爸、大姐、二姐,我先回去了。"
见他即将抱着自己走出岳家,憾急得向岳氏父女求救,"不,救我,求求你们帮我。"
直到大门重新关上,父女三人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岳少臣对女人向来不屑一顾,但是刚才看他对憾的态度莫怪他们要吃惊到连憾大声呼救都忘了要反应。
**
一路上,憾像只蓄势待发的刺猬,全身紧绷的贴靠在右侧车窗,神色戒备的盯着岳少臣的侧脸。
出奇平静的,他由头至尾只是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甚至在车子回到别墅,他欺身靠向她时,她整个人神经为之一紧,他也不过是为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仅仅愣了三秒,她在岳少臣绕过车头来为自己开门以前,抢先冲出,直奔别墅大门。
当岳少臣慢条斯理的走进别墅时,刚好来得及听到地板被踩得砰砰作响,以及楼上房门被用力带上的声音。
房间里,憾坐在床上紧张的抓过枕头抱在胸前,两只眼睛瞬也不瞬的锁住房门,丝毫不敢放松半分。
随着脚步声一步"步的接近,她全身的神经绷到了最一局点,耳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丙不其然,脚步声在她房门外停了下来,连敲门声都省了,憾直接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跟着就见到岳少臣手里拿着串钥匙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平静无波,憾根本察觉不出他真实的情绪,因而更增加她内心的紧张与惊恐。
岳少臣才迈开步伐,她便大叫,"不要过来,你不要靠近我。"
无奈,她的叫声丝毫阻止不了他的逼近。
眼看他就要来到自己跟前,憾猛地将枕头掷向他,逃命似的扑身爬向床的另一边。
岳少臣轻松的闪过迎面而来的枕头,大掌不疾不徐的往前一抓,擒住了她的后脚踝。
"啊!"吓得她失声尖叫,被擒住的脚不住踹向他,想逼他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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