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到处乱晃,顺路到pub里喝杯熟悉的威土忌;或许因为微凉的晚风,也或许因为习惯的酒精味道,卫子齐的烦躁情绪稍稍获得平抚,这才意兴阑珊地驱车回工作室。
掏出钥匙开了门,他愕然发现工作室里的灯还亮着,下意识抬高手腕看了眼手表,午夜三点半,怎么还有人在?“卫哥,你回来啦。”一脚踩进门里,甜腻欢愉的声音便迎接他人门,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你怎么还在?”这胖女人没被他的坏脾气给吓跑?倒是奇迹一件。“那仔呢?”他看了眼沙发,发现平常那仔打盹的位置没人,便随口问道。
“他说很累,十点左右就回家了。”仔细擦乾沾水笔、关上灯箱,倪霏霏这才由位子上站起来。“呃,卫哥,你没忘记我要住在工作室里的事吧?”
她有点紧张,毕竟卫子齐要是反悔了,这时候她该不会得到公园或车站里,跟游民一起打地铺吧!虽然她的外形可能让歹徒“望之却步”可她总是个女孩子,这样不好看。
“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把自己舒服地摔进沙发里,他不答反问。
“我没做好事啊。”她的脑筋直,听不出来他嘲讽的意思。“可是我描了些原稿哦!”虽然寥寥数张,但应该多少可以弥补延迟的进度。
“拿来我看看。”懒懒地丢出话,他闭上眼睛假寐。
倪霁霏听话地拿着原稿走到沙发边,看到他闭着眼又不敢叫他,只得呆呆地站在他身边不敢动
卫子齐才想眯那么一下,没想到才短短的一瞬间,他竟然真的跌入梦乡,等到他再次张开眼,手表的指针已经走到四点的位置,他竟然就这么睡了半个小时。
一抬头,冶不防被倪霏霏杵直的身影吓了一跳,压根儿忘了之前自己交代她的事,喉咙沙哑地问:“你站在这里干么?”
“你你刚才说要看我描的图。”她就这么傻傻地捧着原稿,捧了半个小时。
“你怎么这么笨!不会叫醒我吗?”大手一扬,抓过她手上的原稿,他眯起专业的眼,仔细审视她所描绘的线条。
“我、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所以才没敢叫他;她怯怯地嗫嚅低语。
“嗯。”没搭理她的解释,他把稿子丢到桌上。“去冲碗泡面来吃。”还可以,线条还算流利,总算有点利用价值。
“嗄?”倪霏霏愣了下,心里有点感动。“谢谢卫哥,我不饿。”卫哥人好好哦,还会叫她自己找东西吃,可是她好累,根本激不起半点食欲。
卫子齐狠瞪她一眼。
“我是说我肚子饿,要你冲碗泡面来给我吃。”完了,这女人不仅胖,还蠢,她是胖傻了吗?“喔。”她恍然大悟,羞赧地扯开尴尬的嘴角。“那、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弄。”原来是她会错意了,真丢脸!
三分钟一到,泡面上桌。
“卫哥,泡面好了。”见卫子齐又陷入半昏迷状态,这次她没敢再犯傻,直接叫醒他,否则待会儿面泡久了,面条泡成“胖胖面”会很难吃。
“嗯。”伸伸懒腰踱到桌前坐下,卫子齐挟了口面条放入口中咀嚼。
之后再挟一口,吸到嘴里,还是咀嚼
“你很想吃吗?”他陡地问了句。
“嗄?没、没有啊!”她眨眨眼提神,手跟头同时左右摇动。
“那你干么直盯着我瞧?”他又不是动物园里的企鹅,吃东西还得让人这么“参观”吃起来味道都走样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那些上扬的袅袅白烟,她的瞌睡虫都被召唤来了;她眼睛好酸、好想睡,才会不知不觉盯着他的吃相发呆。
“想睡就去睡,别在这里打搅我吃东西。”这个笨女人,明明眼睛都充血了,还不去睡干么?蚊子不需要她养,他也不需要人陪,又不是小孩子。
“那我睡哪个房间?”那仔离开后,她偷偷观察过房间隔局,发现工作室里有两个房间,但门都关了起来;她毕竟是外来客,又不知道卫子齐是不是也住在工作室里,所以不敢随便开门观看,只得开口向主人询问。
“右边那一间。”随意-指,他只想快点打发她走人。
“那么卫哥,晚安,我先去睡了。”她极有礼貌地道晚安,待卫子齐不耐地挥挥手,她才安心地步入右边的房间休息
器铭号早上八点,卫子齐的门板准时响起规律的敲门声习惯早起的倪霏霏,起床后做了一番基本梳洗,又到厨房摸索半天,才认分地走到左边那个房间门口,叫卫子齐起床。
她想起昨晚那仔离去之前的交代。
“记得喔肥妞,你起来之后-定要叫卫哥起床,不然他会睡到日上三竿,然后我们两个会-起被剥皮的啦!”
“别怀疑,工作那么赶,总编辑都快杀到工作室来了,你要是不叫他起床,我们两个只有死路-条。”
“还有,卫哥有起床气,你多担待-点,拜托啦!”
人家都这么拜托她了,她还能怎么着?毕竟那仔又没住在工作室里,看来她是唯一能胜任这个工作的人。
“卫哥、卫哥,该起来工作喽!”她一边想、一边敲门,直到手敲酸了才放下。
当真是运动不够,才敲门敲了十分钟手就酸了。
“肥妞,万-卫哥怎么叫都叫不醒,告诉你-个秘密,卫哥他怕痒,尤其是胳肢窝,每搔必醒的啦!”
想到这里,她的脸微微发烫。真的要用那招“必杀绝技”叫醒他吗?“卫哥?”叹了口气,她忐忑地推开卫子齐的房门,轻步踱到房里的大床边。“起床了,卫哥。”她越叫越小声,视线不由自主地胶着于趴睡在大床上的男人。
后!实在很不道德ㄋㄟ,人长得帅就已经很缺德了,连睡相都这么好看,上天实在太不公平了;她不觉在床边蹲下,细看他“姣好”的睡颜。
浓而有型的眉连睡觉时都微微紧皱,看起来压力很大的样子;长长的眼睫像画了眼线,在眼部下方形成一小方阴影,有种颓废的美感;挺直的鼻梁、优美的薄唇,就像童话里叙述的白马王子不,是睡美男,如果睡美人有另类版的话。
可惜她怎么都变不成唤醒睡美男的公主。假如她能拥有公主般完美的五官、脸蛋,她还是登不上童话之列,毕竟没有任何童话里的公主像她一般胖。
所谓“-瘦遮三丑”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犹豫地伸出手,肥短的手指怎么都搔不下去,只能僵直地定在他的肩窝上方,一秒、二秒、三
“你想做什么?”卫子齐霍地睁开眼,微红的眼对上她犹豫不决的肥嫩小手,他蹙起眉心,心情大坏。
他是很累,半点都没有起床的意念。可是鼻间一直有股甜腻的清甜味騒扰他的嗅觉,睡眠中的他被这股气味扰得饿了起来,饿到胃发酸、犯疼,不得不醒来“觅食”;没想到一睁开眼,入眼所及竟是这个肥肥女,害他食欲全消,胀起满肚子起床气。
“啊?”倪霏霏当然料不到他会突然醒来,她胀红了睑,迅速将手藏到身后。“呃那、那仔有交代,说工作、工作很赶,一定、一定得记得叫你起床”
那仔骗人!她根本来不及使用那招绝技卫哥就起床了,害她现在的行径反倒像“圆谋不轨”的女色狼!
呜叫人家的肉饼睑要藏到哪儿去才好?卫子齐的眉头打了n百个结,他抬眼看向床边矮几上的立钟,所有爆烈的情绪全因睡眠不足的诱因而全数迸发。
“你是疯了还是没长脑袋?我昨逃卩晚才睡,你不知道吗?我刚沾到床四个小时还不到,你就这么大刺刺地把我挖起来,我是欠你还是怎的,你需要这么折磨我?”他气炸了,所有责骂全然没经过脑神经思考,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工作、工作,我当然知道工作要紧,可犯得着拿我的健康跟它搏吗?用你那颗过胖的猪脑袋好好想一想,连这点都想不通的话,你也不用留下来做事了!”
“咳!”他骂得正痛快,体内所有野蛮的因子全因大声斥骂而兴奋奔窜之际,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换来他一记凶猛的瞪视。
是哪个白目的青仔檬敢打断他训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应该要给我这一期的原稿。”只见一个双鬓微微泛白的俊朗男于站在门边,轻挑双眉,无惧卫子齐的怒气地直视他。
“你!”卫子齐看到来者,天大的怒火当场被泼了盆冷水,他讪讪地坐起身,再也没骂人的兴致。“你怎么进来的?”他吐了口气问道。
“卫哥,我不是故意的啦。”那仔的头怯怯地探了进来,满脸净是无辜的神情。“我才一开门,总编辑就跟在我后面进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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