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魅力,我不会背弃您和亦巴的子民,更不会因迷恋女色而忘国忘本的。”
“这是最好的。”阿里侃金放下一颗悬宕的心,抚着胸口说。“既然你只是想玩一玩,我也就不阻拦你。倒是这个戏班子唱什么戏,我很有兴趣,趁此机会来场赏戏宴,请些大臣、贵族的未婚之女参加,你给我好好地从中挑选一名女子订下亲事,也该为后妃之位、传宗接代之事作准备了。”
“太娘娘”什么后妃的,迪米契只觉烦心。所谓的大家闺秀,全都呆板无聊得让人打呵欠。
“不许拒绝,我身为太皇太后,也是你亲族中唯一的长者,我不叮咛你的话,还有谁能叮咛你?难道你要令亦巴后继无人吗?记住,一定要在里头挑出王后的人选。”
阿里侃金虽然宠爱孙儿,却也有不可让步的原则,眼看着迪米契一再游戏人间,毫无定下来的打算,她也只好发出最后通牒了。
“咱们第一次登台的时间下来了!”锦锦大呼小叫地,由门外一路奔进来。
“听到了,锦锦,你叫得这么大声,就算是耳聋的人也都听到了。”珠樱放下手上正在耍弄的花枪,皱着眉头说。“不过就是个时间,咱们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唱戏,值得你这样小题大作地嚷嚷吗?”
“不只呢,听说当天不只亦巴王会听咱们唱戏,还有太皇太后,还有、还有一堆等着要当亦巴王妻子的女人呢!”
“啥?你说得没头没脑,我压根儿听不懂。”
锦锦跺跺脚。“哎呀,有什么好听不懂的!就是他们要办赏戏宴,同时也是选后宴。所以当天可有好戏瞧了!”
选后宴?哼,还说什么要她作他的女人,才没过多久呢,又要挑女人进宫了。
所以说这些王啊、皇帝,个个都是贪心色鬼,三宫六院还不够,还想要天底下所有女人都臣服在他们脚下才甘心。
所幸她打一开始就没信过他半句话,要是被列为他的众多“红粉”之一,她不呕死才怪。她生平最恨这种脚踏两条、三条、成千上万条船,还不知廉耻地继续找船上的男人。
“珠樱姐姐,你怎么了,脸色好吓人,像要杀人似的?”
杀人?没那回事,顶多现在看到那家伙,会很想在他嚣张的脸上留下两个紫青印记,好好教训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女人也有自尊。
“怎么了?如此热闹?”听到他们的谈话,阿金也走到中庭,原本正在屋内瞧剧本的,只是锦锦出奇的大嗓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阿金哥,我跟你说,大王那儿传来消息,咱们终于要登台唱戏了。”再报一次消息的锦锦,露出痴心小狈儿般期待得到赏赐的大眼。
可惜阿金抬高眉头说:“这件事我早上就知道了,我方才也是在努力找,看有没有既热闹、又不需那么多人上台的戏,好让咱们度过这难关呢!坦白说,就剩咱们几个,能唱的戏还真少。”
“甭找了,乾脆就让我演桃花女斗周公,露一手真功夫给他们瞧瞧,看我这桃花女如何将臭屁周公打得落花流水,管保他们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嗯这出戏确实是不需太多角色,也许行得通。”
“绝对可以,我等不及要让他们见识我的身手了。”再者,恰巧这出戏也很脗合珠樱想给迪米契的“忠告”别小看女人,否则他将会像周公一样,败在她这个聪明的桃花女手下,哼!
“好吧,那就决定这一出吧!”想了想,阿金也觉得这是最佳选择,这一出戏的花样热闹,应该能让观赏的人获得不少乐趣才是。“锦锦,把戏牌拿来,我要亲手写,然后送过去呈给亦巴王看。”
“奸,我来帮忙磨墨!”
“桃花女斗周公?这是什么样的一出戏?”一手枕着下颚,迪米契看着戏牌上龙飞凤舞的字迹问道。
“有一典故说桃花女与周公原是天上的金童玉女,两人在天界便争吵不休,遭贬人间后,玉女为桃花,而金童为周公。两人在人间依然争斗个不停,擅长卜卦巫术的周公气不过三番两次破坏他生意的桃花女,故意迎娶她为妻,却在娶妻的那日设下天兵、天狗煞来为难她。但都被聪明的桃花女先看破,一一化解。”阿金解说完,补上最后一句:“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其实这故事说的也不过就是对爱吵架的小情侣罢了。”
“无聊。”将戏牌往旁边一丢,迪米契摇头说。“这种小儿女的戏,看了也没有意思,难道你们没有比这更好看的戏吗?”
“你又还没有看过,怎知这戏无聊?”不服气的珠樱,从她躲藏的书房门外,探出头来说道。
迪米契扬起眉,他只听到阿金要求晋见,想不到他还带了这么个惊喜。
“在外头窃听,似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行为。”
“没关系,我不是正人也非君子,我是女子也!”珠樱大大的吐了个舌头,拉了一下眼皮。
“哈哈哈。”迪米契爽声大笑。“说的是,你的确是女子,你若非女子,现在苦恼的人或许是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
被他这么一反问,珠樱扁扁嘴撇开脸。哼,她才不上当。管他会不会苦恼,都不干她的事,她巴不得让他苦恼到死。
“你这么想演这一出戏吗?段姑娘。”那天最后终于逼问出她的真名,段珠樱。迪米契觉得这名字真好,小巧如珠的樱花,灿灿美丽的模样,与她的人相称极了。
“那当然,我演过的所有角色里,最喜欢的就是桃花女。”眉眼一亮,珠樱笑嘻嘻地说。“她聪明绝顶,将周公整得惨兮兮,可说是女中英豪,是所有女子都该争相仿效的对象。”
“喔”迪米契故意拉长了语尾,装出不甚感兴趣的脸色,绿眼闪烁着狡猾的光芒说:“听起来就是个我不会喜欢的女子呢。”
“别这么说嘛!看一下也不会少你一块肉。”珠樱忘记自己还在跟他闹别扭,满心只想推荐这出戏。“管保会有让你大开眼界的感受,如何?”
“你的保证值几文钱?”
珠樱眨眨眼,在亦巴王的面前,自己确实拿不出什么东西做保证。
“没关系,既然陛下不喜欢这出戏,那么我们回去研究、研究,再提新戏码过来好了。”阿金准备撤退,他已经看出迪米契的计谋。
“可是”迟钝的珠樱却还毫无警觉,她嘟起嘴,还不死心,想挽回这个决定。
“别说了,珠樱,我们回去吧。”
阿金正要拉起珠樱的手,却被迪米契起身打断,他走到珠樱身前,淡淡地笑说:“你真那么想演,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这出戏,只要你”“啊!”珠樱突然大叫,她气得脸胀红,指着迪米契的鼻子说:“不要脸,你、你想用这种手段要胁我吗?我才不会那么笨上你的当。好,那算了,我们再回去研究,阿金,走。”
“段、珠、樱,”迪米契神色一厉,喝住了她。
珠樱吓了一跳,马上站住,阿金也迅速地护在她身前。“请王上见谅,珠樱不是有意出言冒犯,仅是一时失言”
“失言?骂我不要脸,可以用失言两字带过吗?孰可言、孰不可言,又不是无知的三岁孩子,连这点分别都不知道。”迪米契将双手抱在胸前,怒火未平地说。
“我当然知道!”珠樱不愿缩在阿金身后,勇敢地跳出来说。“说错话的是我,我同你道歉就是,别连阿金也一起怪罪,他可没得罪到你。再说,还不是你暗示要我拿自己换取演出哪一出戏的机会,我才会气得一时失言,说来说去,真正的祸首是你吧。”
“喔?这可有趣,我几时暗示过要拿你换什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很要不得喔。”迪米契抓住她的语病,恶意消遗道。
骗人、胡说,他方才一定是打这个主意!珠樱相信自己才没误解他,可是现在他却反过来嘲笑她了!多么恶劣的男人!
“你还好吧?牙齿格格作响的,该不是年纪轻轻就牙松齿摇了吧?要不要让我们王室的大夫看一下?”他明知故问,咧嘴笑道,炫耀的白牙闪闪发亮。
“不劳您费心,我的牙好得很。”只是不晓得哪天会被他气得咬断牙就是了。
珠樱暗暗加上这一句。
“我原本要说的是,你若如此有自信,就和我赌上一把。看样子,你是没那份自信了,所谓的保证也只是空口说白话而已。”迪米契搬出激将法说道。
“赌?”这句话让珠樱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花。她生平对几件事最无法招架,一是吃,二是玩。赌当然也列在她“玩”的花样里,而且还是排名一、二的。
“没错,就拿你最有自信的戏码来赌。你有这胆量吗?”
“哈!别的我不敢说,胆量我怎么会没有?”
阿金扯了一下珠樱的袖子,暗示她等一等,可是珠樱置之不理,抬起下巴说:“开出你的条件,亦巴的王,我们要怎么赌?”
“很简单,只要你演的桃花女斗周公这戏码能获得满堂彩,就算你赢。我就招待一顿你最想吃的烤全羊。可要是没什么反应,大家看得呵欠频频,那就算是你输了,到时候”
“行。我答应你!”也不听完下文,便迅速点头接受的珠樱,大声地说。“咱们就这么约定了,不可说,食言者会遭受天谴!”
迪米契欣赏地扬起一边眉毛“好,爽快。不拖拖拉拉的,确实是我看上眼的女人,那我就等着你实践自己的诺言喽。”
“你就准备好烤全羊等我吧,我绝对不会赌输的!”
离开王宫后,阿金不由得摇头说:“你已经着了他的道了,儍珠樱。这下看你该怎么办?他说要获得满堂喝釆,只要他不认为那是满堂彩,不就等于是你输了吗?亦巴王可没放弃将你弄上手啊!”“安啦,阿金,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小人。假如他真那么阴险,那我也可以反将他一军,不认帐啊!他若真想霸王硬上弓,早在第一天就会那么做了,别忘了,他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又何必要卑鄙手段来得到一个女人?他一定是想拐我主动投怀送抱,可惜绝不会有那一天的!”珠樱信心满满地说。“好,这下子我的干劲全上来了,我一定要让他们这些亦巴人看得目瞪口呆,鼓掌叫好、拍到手红为止。”
她会效法厉害的桃花女,让那亦巴王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