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芃是矫揉造作的可爱女人,上一刻她才为了无法与孩子一起过新年而嘤嘤啜泣,下一刻她则因一些细节而发觉那天的司机是他,先是惊骇莫名,继之强自镇定,后又借着道歉来观察他的反应时,他就几乎快要绝倒在地。
后来歌剧“马克白”上演,被剧情给吸引走了的她,则又恢复了她原有的一派好奇与天真。
他们座在二楼最靠舞台的高级包厢中,而她就坐在最临舞台的座位,专心于这出以英文发音且浅显易懂的莎翁名剧,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这个男伴整晚就是只看着她而已。
他不断的盯着她的侧脸,光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是个绝佳的视觉享受。
韦特真的必须承认“男人是感觉上的动物。”这一句话的贴切形容程度,是精准且不容置喙。
他发觉她的可爱之处在于,她以为她有足够分析所有事情的能力,但却是是想像力过于丰富,再加上她喜欢扛责任的天性,以及跃跃欲试的探测每件新奇的事物,往往会因一时错误的判断而失误。
她对所有新鲜的事物都是如此兴致勃勃的毫不掩饰的吗?
紧盯着她兴致勃勃侧影的同时,无限的想像力正奔驰在他的脑海中。
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的告诉他他真的曾经爱过她,而且脑海中闪逝的一些画面还透露他们曾上过床做过爱。
如果现在就能上床做ài的话,那他一定会想起更多的事。
他一定会先吻她目前正微张的樱唇,然后他会被她口中芬芳的津液所吸引而探舌人内,他的手这时还会罩向她妩媚的双峰,享受着她敏感的乳峰硬凸起来抵向他掌间如蕊绽放的快感
为什么?这没有道理啊!
他是个身体健康的正常成年男子,会渴望女人,甚至是一个陌生从来不曾见过的女人,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可是,骇然的,他不但有曾经爱过这陌生女子的印象,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还会知道他曾经与这女人上过床,更还能默数着所有的步骤!
“好好看喔。”中场休息时间到了,她一脸陶醉的收回视线,转头过来看他,她愣住了“是不是殿下?咦,殿下您”
他澎湃的心还来不及平复,就接下了她的视线。
琦芃被他阴暗不定的神色望的心底有些发毛,她立即低下头审视目己。晚礼服的斜肩带还好好的在原位,全黑的丝质礼服也没有去沾到其他的东西,那么是她的脸喽?
一抬起头,只见包厢看台上的帷幔已经被他拉下,而他就停在她眼前不到三公分的距离处“殿下?您”
韦特伸手探向她的脑后,轻轻的将唇覆了下去
她唇形美好,厚薄适中,柔软的不可思议,尤其当她怯懦懦的要闭上原本微张的小口时,更严重的兴起了要探舌入内,被挑起的欲望
琦芃天旋地转的紧攀住身旁的男人。
在美国影集“欲望城市”中,女主角有一幕与年轻穿了舌环的男人,有段令女主角回味再三的接吻内容;当时她和予琴看了都不禁羡慕着女主角,能有如此缠绵火辣的吻。
可是一旦当她身历其境时喔,天!
韦特灵活的舌就在她的口腔中,亲蜜且火辣的纠缠着她
“嗯”一股从她小肮漫延开的酥软,让琦芃忘了她身在何处,以及她远来西方是要做什么。
她慨然的让他带领着她,让他翻搅着她口中的一切
“小琦,我真希望这里不是歌剧院”唇间低语着。
“喔,那么你是希望在哪里?”她漫应着,咦,她说什么?
琦芃睁开了眼,只见韦特正兴味盎然的盯着她看,她心跳的好急,全身都蒸发着热气,从头顶到脚趾全都快要红透了。
他的目不转睛让她连忙捂住罢才被吻的唇。
韦特只是露齿一笑,随即便掀开帷幔“下半场已经开演了。”
嗄?琦芃往舞台望去,真的开演了?!当所有的观众全都全神贯注时,而他们的包厢竟然还虚掩着布幔。
“你全都知道,你还”她转头还想抗议,只见韦特正好在包厢的门边,吩咐侍者送饮料进来。
交待完侍者后,他的长腿横跨了两步就回到了他的座位“我还?我还吻你吗?”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后,他才安抚着“我也是拉开了帷幔才晓得的。”
琦芃诧异的连眨两下眼“可是”
“看”韦特顺手往她身后一指“马克白的妻子”
忙不迭的,琦芃将身体坐正,望向舞台;剧中马克白可怜的妻子正陷人了前所未有的百口莫辩中
欧洲上流社会的社交圈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一路上从包厢离座到歌剧院的门口,短短的路而已,就有好多人向韦特打招呼。然而他并不是每一位都会寒暄,顶多是点个头,就算是客套了。
迎面有位也是携着伴的男人,停在他们的前方“嗨,韦特,你也来了?”
“是啊,菲利浦爵士在的场合我当然也不能缺席吧?”韦特与对方拥抱后,还分别触碰了脸颊,然后对她介绍着“这位是我在牛津求学时的同学,来自丹麦的菲利浦侯爵,他身旁的是”挑高的尾音引入遐想。
“哦,身旁的这位是我的朋友。”菲利浦侯爵连忙抢着说。
此时菲利浦侯爵的友人随意的点了个头,脸立即忙不迭的侧向另一边去;而韦特却像极了捉弄人的小男生强忍笑意的挑着眉,气氛诡谲的有点过了头。
虽然处于下风,但菲利浦仍不忘转移过于集中在他与友人身上的视线,问了问“这位淑女是”
“她是来自台湾的宋小姐,来和敝国的能源贸易部门洽商。”韦特轻巧的挡在她的面前。
琦芃探头望了一下,感觉到有种暗中较劲的气氛像电流般滋滋作响,回荡在他们三个男人之间。
在剑拔弩张中,她礼貌的微笑点了个头,向这两名男士伸出手,他们还来不及接住她的小手亲吻示意,站在她身前的韦特立即伸手挡下。
像是保护珍贵的物品般,韦特坚定的紧握着她“希望阁下今晚能玩的愉快。”
菲利浦侯爵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良久后才悠然的点头“殿下也是,对了!我们要去后台找琳娜,殿下是否一同”
琳娜?是那位歌剧名伶吗?不曾见过歌剧院后台情形的琦芃,在菲利浦侯爵邀约时,跃跃欲试的望着韦特。
“我相信琳娜最想见到的是阁下;昨天琳娜还对我说,只要阁下愿意见她,那么所有的误会都可以一笔勾销。”韦特在神色数变后,随即又换上,了他平时示人的优雅形象,他有些意在弦外的对着菲利浦的友人道。
“真的?”菲利浦的友人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只差没欢呼,他立即勾着菲利浦的肩膀“我们走吧。”
最后菲利浦是被他的友人半拖半拉的带走,但是琦芃能从他频频回顾的视线下,嗅出了很多不寻常的讯息,而那必定是与自己无关的。
“菲利浦瞒着他的妻子与男人发生出轨的行为,而那位菲利浦出轨的对象又恰巧是里昂大学的教授,他为了要维持学者的形象,不得已的情况下,便与曾经是菲利浦的情妇琳娜,表面上交往。”
韦特牵着她,继续往歌剧院门口走去时,轻声的透露了一些内容让她知道。
“嗄!”这么复杂?琦芃抽了口冷气。
韦特停下了脚步,替她披好还没穿好的皮草大衣“刚才我不愿意介绍你与他们认识,怕就是你现在这种直接反应会吓坏所有人。”
琦芃望着韦特复杂又无限温柔的眼神,她的心莫名地被扯紧了。
好熟悉的感觉,十年前,也曾有个男孩这样全心全意的呵护着她
可,那又如何,最后她还不是被抛弃了。
她不发一语的低头上车,原本慢慢敞开的心扉又默默地关闭了,僵硬的望着韦特也跟在她的后面上车。
她该尽快把这里的商务处理完,然后回到她原来该待的地方才对。
她的一切在台湾,包括了她的工作与孩子
喔,小威,她又差点忘了,这一生中她最甜蜜的负担,唉,多不尽职的母亲呀!
“我想与你谈一谈,小琦,你可不可以”韦特伸手挡在琦芃的房门首。
来不及关上门的琦芃,只得站在门边“什么事,殿下?”她再加重了点力道想关门,可是门仍纹风不动“哦,对了。”她灵机一动反而大开了门,快速的弯腰行了一个礼“我还没向殿下道谢,谢谢殿下今晚的招待,还有,以后请殿下不要称呼我的小名。”
说罢,反手一拉。又准备将门给关上;而这次韦特则动作更快的跟着闪身人内。
她瞪大了跟,惊呼“殿下!”
她的反应让他不解,这是什么情形?是维多利亚时代的礼教严明下,半夜雇主欲侵入女管家或女教师房间的剧情翻版吗?若不是还有话想问个清楚,他还真想走出房间,先大笑个三声再说。
他不懂她是怎么了,两个钟头前在歌剧院的包厢内,她还很热情的回应了他的吻,结果自从菲利浦那个瘟神一走,她整个人就变了。
除了一再的闪躲着他外,像是被另一个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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