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小姐”小兰怯怯的叫了一声,可惜她的主人没搭理。
“不晓得杏桃酥的口感大家还喜欢吗?”
“杏桃酥?”上扬的语气充满了疑问。“慕姑娘,我们没吃到什么杏桃酥呀!”李嘉义摇摇头道。
暗子翔冷眼旁观,他和宇泰,还有苏亮亮,早已趁人不注意时将点心扔进一旁的小花圃内。
慕容容的眼神充满不信。怎么可能?她明明仔细看过每个人面前的盘子,因为都没见到杏桃酥的踪影,所以她认为大家都已吃下去了。
一丝仓皇浮现在她的眼中,慕容容随即旋过身,瞪视着端盘上来的丫环。
“小兰,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
“不好啦!不好啦!”客栈内的夥计突然朝他们在的亭子这儿奔了过来。“各位客倌,不好了,你们团上有位姑娘出事啦!”
床榻上,一个捂着肚子不停滚动的女子,脸上布满因痛苦而产生的汗水,嘴里不停喃喃念着“好痛”
她痛苦的模样揪疼了他的心,禁不住内心的难受,傅子翔挥掌劈裂了张无辜的圆桌。
“该死的你们,不是说请了大夫,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他慌了,他乱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生平第一次感到什么叫惊慌失措,他痛恨自己的束手无策,没办法减轻床上人儿的痛楚。
“好痛好痛痛”
听着那一阵一阵的喊痛声,好似一把利刀在他身上不停的割划,傅子翔简直心疼死了,快步走到床前,执起她冰凉的小手丰牢握着。
他不敢碰触她的身躯,深怕一碰其他地方会惹得她更疼痛。
“小扁儿,再撑一会儿,大夫马上就到了。”他哑着声安抚着她。
泪水模糊了视线,池光光几乎看不到是谁在对她说话。
“痛”苍白略失血色的小嘴只能吐出这个字。
不得已,傅子翔咬牙劈昏了她,将她放在床上躺好,并替她拭去了冷汗。
“堂主,我将慕姑娘和小兰带来了。”宇泰推开了门入内。
“我要的是大夫!”傅子翔怒吼,他的情绪已经绷到了极点。
“傅大哥,冷静下来,我想大夫快到了,既然那两个女人来了,我们最好先问问究竟她们在杏桃酥里放了什么东西?”苏亮亮口气凝重,他不希望小扁光真的是中了毒。
宇泰二话不说,将躲在身后的两个人推了进来。
“快给我说,小扁儿到底吃了什么痛成这样?那杏桃酥”
“叩”一声,小兰被傅子翔怒气腾腾的表情吓得两脚一软,就这么跪了下来。“我没有我没有下毒”
“你说你下了毒!”傅子翔用尽全力吼叫。
他恨下得上前一掌劈死她,居然敢下毒!
老天!敝不得小扁儿如此疼痛,原来这两个卑鄙的人让她中了毒。
“我没有”小兰不停的摇头。
此时又有人冲进来传报。“大夫来了,各位爷,大夫已经来了!”
“大夫,你快来看看她,她中了毒,肚子疼得不得了。”
一见大夫,傅子翔连忙拉着他到床前。
安置好大夫让他为她把脉后,傅子翔才把矛头转回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慕容容身上。“我要解葯!”
慕容容头一撇。“你都请了大夫,还要什么解葯?”
“把解葯拿出来!”
“没有解葯。”慕容容依然是冷言以待。
她承认自己第一眼见着这男人就有心动的感觉,恨不得夺去池光光在他身边享受他柔情对待的权利。要解葯?哼!就凭女人天生的善护,她有也不想给。
“你”“别吵了,先听听大夫怎么说。”苏亮亮要他们闭嘴,好给大夫一个说话的机会。
“大夫,小扁儿她怎么样了?这毒解不解得了?”
大夫看着猛力拉扯他衣袖的男子,叹口气摇摇头。
暗子翔高大的身影摇晃了两下,恐惧让他几乎站不住脚。大夫的意思是没得解?
“唉!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会吵到中毒上面来?这姑娘只不过是吃坏了肚子而已。”害他跟着穷紧张,真是的!
所有人都呆滞的望向大夫,彷佛他说了多么令人费解的话似的。
“我说你们也太不注意了,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姑娘家吃下那么多的东西?方才我替她探腹的时候还真是吓着了,我现在就开个葯方给你们”
暗子翔的一颗心已不在大夫说的话上,而飞向了床榻上昏迷的人。
喘了口大气,感谢老天,还好,她只是吃坏肚子,幸好,她没事
“小姐要我下葯,可是我不敢,就在我打算用迷葯代替毒葯的时候,却发现搁在厨房里的糕点全没了,情急之下我也只能赶紧找其他的点心来递补盘上的空缺,但还来不及抹上迷葯,小喜子就来唤我端盘出去了。”小兰在胁迫之下乖乖说出事情经过。
点心没了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全让池光光拿走了。这是三个男人内心共同的想法,也是事实。
“慕容容,你有何话要说?”
冷哼一声,慕容容不打算开口,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你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加害所有人,真是毫无人性!你难道没想过也许这里面根本没有你要找的人?没想过谣言中的秘笈其实根本就没有吗?”
慕容容仍是一脸无所谓,既然没人出事,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慕容容,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倘若你还有胆再犯,就别怪我将你交付给官府处置。”
狠话撂下,傅子翔暗示宇泰可以把她们带出去。
“苏兄弟,折腾了一夜,你也回去休息吧!小扁儿有我看着就行了。”
苏亮亮非常识趣的也跟着离开,给他们两人一个空间。
暗子翔坐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摸她的脸蛋儿,起伏的胸脯证明了她的安好无事。她还活着,还在他的身边。
服了葯后的池光光,正安稳的睡着,面颊多了点血色,冷汗也不再冒了。
这个小丫头真是吓死他了,那让人六神无主、痛彻心扉的感受他可不愿再来一次。
看来,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她,更有可能他已经爱上了她,爱上了一个动不动就要吃的怪女人。
瞥见了她因挣脱绳索而磨破皮的手腕,他心疼的替她抹上了葯。
惨了,她不过受点小伤他就浑身难受得要命,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这算不算自讨苦吃?他暗叹。
亏他之前还在嘲笑自家兄弟爱上了个眼底只有宝藏的女人,结果他自己咧?因果报应哪,就希望他别像魂那样搞得一身重伤才能博得佳人的心。
池光光的嘴唇蠕动了下,好像在说些什么梦话。
暗子翔侧头过去听,内容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饿我想吃吃鸡腿”说完还不忘吐了吐小舌舔两下唇瓣。
他的小扁儿真是可爱,连睡觉都不忘喊吃。
暗子翔的手忘情地在她脸上流连着,如视珍宝般的轻轻触摸。
“爱上你这个不懂情事的小家伙,你何时才会了解?我又该拿你怎么办?”泄漏深情的眼眸直锁着她不放,他像是自问也在问她。
“我的鸡腿”
不过没给他太多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因为熟睡中的池光光,不知是否在梦中饿昏了头,闭着眼抓起搁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就这么大口咬下去
“啊小扁儿!”
就在傅子翔发出一声惨叫的同时,位于二楼尾侧端的另一间厢房内,有个满脸恐惧的男人,正害怕地看向室内的闯入者,来不及叫喊出声,便吐了口鲜血,随后两眼一翻,死去。
而后,一个噙着狠笑的人影步出了蔡兴得休憩的房内,没有被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