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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超喜欢的我想试试看,万一还是不行,至少我试过了啊!”她偷瞄了他一眼,没勇气把真相告诉他。“难道你不觉得我太胖了?”她试探着。
“是太胖了。”他回答得过于仓促,但因此而落寞的她根本没有发现他眼中的不以为然。“好吧!我可以帮你。”他凝视着她,然后如此宣布着。
“帮我?”她落寞的眼睫扬起,诧异地看向他。
“是啊!我用尽一切可能帮助你达成梦想。”我会才有鬼!他心里加了一句。
总之,先加入她的计划,缠着她,如此一来就不怕她有机会离开他身边了。
这方法虽然是卑劣了一点,不过君子从来不是他司法的对象,所以也不用太计较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如果他知道她喜欢的是他,还会如此轻松惬意吗?“再说我不想帮你煮饭了,因为我要专心减肥。”主要是不能再见他,否则她看到他那种习惯性的鄙视眼神,信心一定马上溃堤的。
“你不用专门替我做饭,我现在搬回来了,你只要做一次饭就好了。看,很棒吧?”他得意地望着她。
“搬、搬搬回来了?什么时候?”她诧异地看着他。
“就在刚刚啊!”他高兴地宣布着,仿佛他只是出门去度两天假,仿佛之前那个死不肯回家的人不是他一样。
“为什么?”她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你不是不肯回来的吗?”
“有吗?”他装儍的本事也是顶强的。“我会是那种不顾祖奶奶想法,只会自私地在外逍遥的那种人吗?”他逼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
是啊!没错,你就是。
但是她没种说出口。“呃回来就好。”
“那我先上楼了。”他笑得相当的灿烂。“对了,晚上我想吃酥炸排骨跟迷迭香鸡柳。”他跟她眨了眨眼。
“哦好!”她愣愣地答,整个人还没从这震惊的情况中复原。
看着她儍愣愣的样子,那可爱的模样啊!他吹着口啃走出厨房,一转头就碰上舜倾。
“呵呵!”舜倾一脸逮到偷吃鱼的猫的表情。“原来啊,大少爷也有情窦初开的一天!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子啊,这样一切都明朗了,呵呵”她掩嘴假笑。
那笑在杨竟题的眼中忒地刺眼。
“你做什么笑成那样?”他挂在唇边的笑意消失得真彻底。
“见到姑姑也不晓得打声招呼,你这小子就这样摸回家啦!”杨舜倾笑眯了眼,难得能占到上风,她怎么能不得意一下。“喜欢人家就大方的承认嘛,还说人家太胖、太丑,好似真的端不上台面一样,真是超别扭的!”
竟题斜睨了她一眼。“听说之前有个人才别扭呢!明明爱人家,还把那一百零一个不怕死的男人给气跑,最后弄得得把整个欧洲翻过来,才找得到人家。”若不反唇相稽,枉费他毒舌的称号。
“你”舜倾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是她跟她亲爱老公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说话!“你最好巴结我一点,因为秧秧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她很忠心的,我讲什么话她都相信,如果我在她耳边说点关于你的什么事情,让她决定趁早逃离”
“你离她远一点。”秧秧若学成她那样子,他铁定会吐血的。最好把她们隔离开来,免得秧秧的纯真被污染了。
“呵呵!”杨舜倾又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你就乖乖进入颖风,表现好一点,我就帮你。”这样看来,她自由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你慢慢等吧!”丢下这句话,他潇洒地离去。
舜倾一张俏脸又被气得胀红。
铭铭铭
“等一下,那个油还不够热啦!”秦旅秧的声音在半开放的厨房里响着,阻止了那双捣乱胜过帮忙的手。
“你怎么知道够不够热?”他不解,并且非常好学地问。
她宁愿他别选在这种时候表现出好学的态度。“看气泡啊!”笨!她偷骂一声。
“不准偷骂我。”他趴在她耳后低声警告。
“我哪有?”这样你也知道?她感觉他贴着她颈部的身子委实太过于靠近了,她拿着芋头的手震了一下。
“你今天怎么老是赖在这边,难道不用去工作吗?”他就这样搬过来,难道连同工作都扔了吗?“那个余正袁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瞄了他一眼。知道他铁定又是任性地丢下一切走人。
她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可以表现得成熟一点啊?”照这样下去,等下奶奶回来,家里不会又上演一出争执的戏码吧?
“我哪里不成熟?”他敏感地愣住,然后威胁地眯起眼。“难道只有你那什么学长的才成熟吗?”
“人家姓罗。”想起学长她还是很不好意思,那天那样抓着他吐苦水,亏他对她是一片真心。“他确实此你成熟许多。”事实上,随便一个人都比他成熟。
“他到底哪里让你欣赏?”他按捺着内心的不悦,故作和善地问。
秧秧手里飞快地处理着晚餐,一边偏着头想着。“很成熟啊、很温柔啊,有才华,长得也不错。”可惜她就偏不爱这么好的人,反而喜欢这个专门以虐待她为乐的恶男,唉
看着她仰天叹息的模样,他真的气到咬牙。
“你去换件衣服啦,剩下的我来就行了。”她催促他,让他再这样“帮忙”下去,她这顿饭铁定来不及张罗。
“你”“快去哦!我煮你最爱的鱼汤给你喝,等一下就好了。”她推着他出厨房。
“好吧!还有那个花枝丸偷偷帮我留一点。”他顽皮地眨眨眼,消失在门后。
旅秧却对着空无人影的那面墙发起呆来。
他的样子就像是个亲昵的丈夫,仿佛他这样赖着她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她能够吗?能够得到这个骄傲的男人,温柔的疼惜她吗?
如此靠近他,那种心里的渴望将她一片一片剥着,时而感觉甜蜜异常,时而又有苦味突如其来地涌上。
放任自己的渴望是对的吗?若有一天自己都无法约束住自己内心的渴望时,那又该如何呢?苦笑一下,她将注意力栘回手上的工作。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这个家能和和乐乐的。
“哇!好香,是鱼汤吗?”纪云湄的身影出现在厨房,她今天外出访友去了,没有碰上下午回家的竟题。
“奶奶!”旅秧不自在地唤,不知怎地紧张了起来。“你回来啦?我马上就好”“别急,我不是很饿,晚一点开饭也没关系。舜倾跟德瑞回来了吗?”纪云湄随口问问,看了眼今天的菜色。
她当然感觉到旅秧神色有异,但如果她还没准备好要说,她也不打算勉强旅秧。
“奶奶,晚上有个你很久不见的人哦!”旅秧故作轻松地说,一边探测着奶奶的反应。
“是吗?”纪云湄倒是挺老成的,她怎会猜不到这些晚辈在搞些什么?包括他们内心在盘算些什么,她可都抓得八九不离十呀!
“奶奶要不要先去洗个脸,等要开饭了我再去叫你?”秧秧俐落地料理着食物,只要把这边收一收,菜其实都做好了。
“好呀!”纪云湄抓了个花枝丸子,边吃边走回房里。
旅秧赶紧把东西收乾净,蹑手蹑脚地跑上楼,敲了敲对门杨竟题的房间,着急地等他来开门。
想不到门开了,竟题裸着上身,只穿着一件牛仔裤晃来晃去。
“你怎么还穿这样?奶奶回来了,马上要开饭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铁定惹人生气的。
“我套件衣服就下去了,你紧张什么?”他用曲起的食指跟中指捏夹住她的鼻子,惹来她一阵哀叫。
秧秧揉着自己发红的鼻子。“你先想好等一下怎么跟奶奶道歉吧!哪有人这样,跑回来台湾这么久,连家也不知道要回。”这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家可回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他竟然这么的不在乎!
竟题不在意地耸耸肩。“你干么这么紧张?怕奶奶把我赶出去?这样你就见不到我了?”
秧秧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脸。“你臭美啦!奶奶应该把你这不孝曾孙赶出去,让你流落街头。”
“这说不定是个好建议呢,哈哈!”
忽然插进来的声音让旅秧愣了一下,急急转过头去,看到杨奶奶的身影站在走道的那头。
旅秧意识到自己半被他搂在怀中,赶紧跳开。
她紧张地抓了抓围裙裙摆。“奶奶,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别急,我是上来瞧瞧什么让你这丫头这样坐立不安,原来是这只小冤崽子!”纪云湄冷哼了一声,语调前后的冷热有了落差。
“奶奶!”她紧张了。“你别生气,竟题是不好,我跟舜倾姐都骂过他了。他毕业回台湾了,竟然连跟家里打声招呼都没有,真是太过分了!”
“你跟舜倾都骂过了?”纪云湄扬扬眉。
秧秧这才发现竟题扬眉时那种带着傲气的神色是遗传自谁的!
“是啊!”她赶紧点头,手捏住他腰后的肉,暗示他说点什么。
怎料他光是笑嘻嘻地说:“祖奶奶,我回来了。”
“那就准备吃饭吧!”纪云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接着就转身下楼了。
她一消失在楼梯那头,她就用力捏了他一把。“你就不会说点什么吗?”
“放心啦!祖奶奶这样说就表示没事了。”他握住她搁在他腰上的手,轻轻地揉捏着。
“你还不快去穿衣服!”她抽回手,急急地转身下楼。转身的刹那,她真希望他能一直都像刚刚揉捏她手的方式那样,温柔的、亲昵的对待她。
她的心在胸腔里隐隐地漫过一层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