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报导,喧腾一时的杀人案件终告落幕,为世人所遗忘。
被残忍破坏的随缘花坊恢复旧观,不但里面的花器一律更新,破坏者还非常有诚意的出资整修店面,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像新开张似,吸引了不少顾客前来购买,生意好得老板娘直喊着要关门大吉。
因为她嫉妒人家成双成对来买花,而且年龄层有逐渐下滑的趋势,她心里不平衡也想找个人来爱,忙得不得闲的工作会害她变成单身公害,所以她要学周处除三害先把自己给除了。
听说孤鸾年不能结婚,偏偏有人选在最犯冲的天煞日举行婚礼,当真是昏了头,也不怕成了最短命的新郎新娘。
不过新人的折旧率最快,礼服一脱下洗净颜面就成了老公老婆,而且还“老”得很高兴的直唤,生怕人家不知道名花已经有主,严令亲朋好友要记得冠上某太太头衔,绝对不要像某人一样失忆。
“求求你把你脸上断线的珍珠带回家收藏,别再抽抽噎噎的惹人笑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这大男人欺负你这小女人呢!”他跳到大海也洗不清罪嫌。
望着不到肩膀的日本娃娃,猛扯领巾的葛士扬第一次有像大树的感觉,可惜他没喝广告中的奶粉,不然他们可以找他代言长大后的小孩。
“人人家也不想哭啊,可是我心里难过嘛!眼泪就一直忍不住的流下来。”
心痛呀!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坟墓是很阴暗的,一进去就出不来。
无语可问天,请给他一块豆腐自杀吧!“小姐,这是喜事不是丧事,你跟人家难过什么劲。”
天呀!头快裂开了。
“喜事我才哭嘛!丧事我就笑了。”对,诅咒他们婚姻不幸福,让他们以离婚收场♂眼一收的五十岚秋子决定发愤图强钉草人。
哼!拋弃我自己幸福去,看你们脑旗活多久。
“呃,我知道有家医院医德很不错,我建议你当观光的去逛一逛。”不然病情加重就危险了。
“医院?”她的心脏没问题了,非常稳定。
梆士扬比了比大脑。“这里有毛病要赶紧医治,迟了制造事端我们警察又有得忙啊!你干么踢人?”
幸好他皮厚肉粗不怕她的水晶脚,要换成今天的新娘子,他准到医院挂病号换一双新腿。
“哼!笨蛋没得医。”居然当她经神有病。
脸一扁的五十岚秋子不与低能的白痴警察交谈,嘴噘了半天高不屑看他一眼,怕降低自个的格调。
两人的相处情形看在不远处的新娘子眼中只觉莞尔,唇瓣轻漾笑意惊动了新郎,老大不高兴的将她的脸转回来,霸道又专制的只准她看他一人,其它他称之杂碎的家伙可以不用理会。
也不想想他追老婆追得多辛苦,由一年前轰动一时的案件到现在足足有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五十二万五千六百分钟,秒数就算了,越算他越火大。
今天他结婚耶!五十岚秋子居然一大早跑到他家里哭哭啼啼,一路哭到礼堂还不肯停止,跟着到喜宴会场她照哭不误,真是够触霉头的了,刚才三叔公的远房表妹还来问她是不是孝女白琴,他们团里欠一个这样的人才。
还有那个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的笨蛋葛士扬,明明叫他穿体面些别丢他的脸,结果他穿了一身变魔术的燕尾服,还别个小啾啾,活似要登台表演,害他被隔壁的三婶婆笑他要结婚还是办庙会。
一想起过去的心酸火东云就忍不住泪盈满眶,有谁像他娶老婆得过关斩将,似乎全世界的人都联合起来和他唱反调,让他的追妻路困难重重,比上山打老虎还惊险万分,几乎没要了他半条命。
“你不觉得他们看起来很适合吗?”男俊朗、女娇俏,合该是一对欢快冤家。
“是很配呀!男奸女盗,一对狼狈。”火东云没好气的一嗟,口气嫌弃得要命。
他又在拈什么酸,真爱记恨。“你吃了几缸醋?味道这么酸。”
“老婆,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瞧我脸上长了一颗痘子耶!”他情绪非常激动的指着被粉盖过去的小点点。
好笑的蔚海澄以哄孩子的语气说道:“相思长在脸上有什么不好,表示你情比金坚,相思无限。”
“对耶、对耶!我最爱你了,爱你爱到骨子里嗯,不对,相思是指情人分开后的想念,才刚结婚你就想把我甩到脑后呀!”他又开始忧郁了。
火东云的个性还是没怎么变,一样爱耍宝和搞笑逗冰山老婆开心。
一年前的事让他真的吓到了,足足有半年之久寸步不离的守着蔚海澄,连工作也不做,气得局长大人顶上毛全掉光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光头佬。
因为她中的毒太离奇又十分难解,折腾了两、三个月几度濒临病危状况差点救不回来,是他不厌其烦频频在她病床边呼唤才把人唤醒,所以他的不放心值得原谅。
即使旷职大半年仍以留职停薪方式空着余缺等他复职。
“人都嫁给你了还能跑吗?你想太多了。”他是警察,不怕追不到她。
瞧着指上的结婚戒指,她很难相信自己真的完成终身大事,而且嫁给她青梅竹马的同年玩伴。想当年她还指天立誓不嫁智商比她低的笨蛋,没想到世事难料,绕来转去还是被命运摆了一道。
不是有句话说无知便是福,也许笨一点的人才有幸福,不多想便能拥有快乐,人一聪明烦恼就多,就像此刻为爱不爱而苦恼的秋子。
“那倒也是。”火东云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可是“老婆,我们认识起码有二十四年,你从来没开口说爱我耶!”
害他好哀怨喔!快成了怨夫。
“没有吗?”她装傻的微微一讶,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期待的眼。
“当然没有,这种事我记得最清楚了,又不像某人老拿失忆当借口敷衍我。”这点就叫他非常痛心。
“呃,这个我你好象”她支支吾吾的以笑带过,一个爱字看来简单却说不出口。
“该敬酒了,你们小俩口还窝在这里做什么!”年轻真好,怎么打扮怎么好看。
松了一口气的蔚海澄连忙起身,挽着记忆中的温柔阿姨,也就是她的婆婆。
“莲子妈妈,你又穿蓝色的旗袍呀!看来好可爱喔!”快走、快走,你儿子又要发疯了。
心有感应的火母笑着拍拍她的手。“你这丫头和小时候一样甜嘴,还记得我爱穿蓝色的衣服。”
“你是莲子妈妈嘛!我最喜欢你煮的莲子汤。”到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嘴馋。
“煮好了在家里,我们澄丫头的嘴最刁了”
亲密的两人宛如母女边说边笑的往前走,被留在后面的火东云越想越不对劲,既然她记得莲子妈妈和蓝色旗袍,没理由忘
“等等,老婆,你想起来了对不对?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可是你最亲最爱的老公”
唠叨的男人在后面追着,笑声轻扬。
谁也没注意外头有个神智癫狂的老头直嚷着“别捉我、别捉我,我不敢再放火了,你们已经跟了我十四年。”
欢乐的气氛轻易掩盖他的喃喃自语,一对衣着老旧的年轻夫妻浮在半空,面容慈善不再有怨恨,微笑的祝福这一对新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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