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知觉的沉重双腿,在他身后苦苦追赶。
就在舞阳几几乎喘不过气来时,雨雾交织的远端仿佛有片被一排半人高野草遮住的山壁。她眨着被雨水侵袭呈现酸涩的眼睛,模糊的视线追上力飙的身影,发现他正拨开草丛,露出约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全身马上振奋起来。
她加快步伐赶上力飙,发抖的身躯急急躲进洞内。雨水从她身上不断滴下,在足下积成水洼。
黑暗的山洞通道,弥漫着阴森气息。舞阳在适应洞里阴暗的同时,还要扶着生满青苔的山壁,跌跌撞撞地跟上力飙的步伐。
她从没这么害怕过,害怕失去这男人的踪影,害怕失去他便失去了族长,更害怕从此孤身一人,如离群的燕子在飘摇的风雨中孤寂地流浪。
她好害怕,却必须佯装坚强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变,心里唯一的希望是找到族长,让她不安的灵魂得到休息。她真的好累好累。
初月,你好吗?只要确定了你的安全,我就可以倒下来睡个饱了。我好冷,又好累、好饿。没有你的这两天,我过得好辛苦。初月,告诉我你没事,让我放心地倒下来歇息。
舞阳不断在心里呼喊,灼热的泪水涌出眼眶,分不出交织在脸上的是冰冷雨水还是温热的泪水。
想到就快要见到初月,能和自幼一起生活的姐妹重逢,快乐的情绪自然盈满于胸。然而,在那股汹涌的喜悦情潮下,暗藏着一丝不安,仿佛预见到这次的相逢会像泡影般虚幻。
她真的可以见到族长吗?
忐忑的心情无人能体会,舞阳只能独自承受这样的煎熬。
她好害怕,害怕见不到族长,害怕力飙是骗她的。
不,他不能也不会骗她,族长一定在这里!
短短的百来步距离,舞阳陷入不安、疑惑的痛苦情绪中,直到甬道霍然开阔起来,一丝天光不晓得是从哪里透射进来,照出一点光明。
力飙在宽阔的洞室中间,没想到冒雨赶回来,面对的是一洞的寂静。
他很意外,但没失去冷静。
迟疑了一卞,他走进沿着山洞洞壁挖掘的其中一间石室。
之前和同伴约定在这间石室的石床暗墙里藏放补给用品。力飙找出武器、干粮、毛皮、火种等等生活必需品。决定先替自己和舞阳生一盆火,暖和身体、填饱肚子后,再做打算。
舞阳孤零零地站立在石洞中央,忧惧的眼光像惊惶的小鸟般,在昏暗的山洞里盲目的飞撞。但无论视线飞得多远多高,仍寻不到她想要见的人。
她不死心地挪动沉重的双腿,山洞里的冷湿,使得她原本湿透的身躯更加畏寒、两排牙齿猛烈地交加撞击,发出卡卡的声响。
"族长"她呀呀地呼唤,在大石洞里找不到人后,沿着石壁辟建的小石室。一间一间地寻找。
"族长"颤抖的声音夹杂着哀凄,绝望的心情令她的身躯更加寒冷。
"族长"一声呜咽掺杂在绝望的呼唤中,失望的泪水溢满眼眶。她不断以手背拭去令视线模糊的泪水。害怕她看得不够清楚、仔细,才会错过族长的影子。
"族长"
族长到底在哪里?舞阳绷紧了两天一夜的情绪,濒临崩溃。她慌乱地左右上下寻觅,依然是冷清清,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凄凄惨惨戚戚的一个她。
为什么会这样?
她无法置信,只能借着不断的呼唤,不断的寻找,让耗弱的心神不会立即崩溃。
力飙找出同伴留给他的枯树枝,在石室生起一盆火,发现舞阳不在身边,连忙出去找她,发现她神情恍惚地挨着山洞石壁拖着不稳的脚步向他走来,听到她嘴里呢喃着模糊不清的话语。
她眼神涣散,看到他又像没看到他。力飙不由得怔住了。
"族长"她再吹低唤,微弱的声音像即将熄灭的残灰,仍发着微亮的星火,却是再也散发不出温暖了。
"族长"移目四顾,冰冷的石洞里哪里有族长的影子,除了眼前形貌剽悍的男子外,什么人都没有。
舞阳瞬间崩溃了,软弱的身躯靠着石壁滑下。她蹲坐在地上,握紧拳头,倾尽体内残余的力量,凄厉地吼出她的绝望。
"族长"
是伤心,是失落,是失群的雁侣在哀啼。纷纷坠落的泪水,是她无言的控诉。为什么会这样?旅长,你在哪里,知道舞阳好累吗?
不屈服的精神、咬牙支持下来的体力瞬间自她的躯体中抽离,她委顿地倾倒在地,像失去松木支撑的菟丝花,绝望地等死。
'舞阳!'
力飙脸色一变,惊慌地蹲在她身边。
舞阳茫然地抬眼看他,将他粗犷的脸形,浓眉俊目里的着急、忧虑,茂密胡须上沾着的水珠,一一收进眼里。
她模糊的意识里隐约记起他。从两人的初次交锋,到他保证会带她见到族长的意象,电光石火般在她脑里闪过。
愤懑的情绪迅速堆积,很快就满溢成滔天的恨意。
是他向她保证可以见到族长的。是他告诉她只要跟着他走,就可以见到族长。
结果她得到什么?除了满洞的空寂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她一名族人都没见到!
他骗她,他骗她,骗她,骗她
'你这个骗子!'随着如炬的愤恨而来的,是她豹般迅猛的攻势。
力飙猝不及防地被舞阳扑过来的身子压倒在地,跟着脸上一阵火般的灼痛,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被舞阳的指甲抓伤。她那柄匕首已被他没收,只能用身体当武器。
这念头刚闪过力飙脑中,紧接着一阵压力侵袭他脆弱的颈部。舞阳的双手紧锢着他粗壮的颈项,让他呼吸困难。
力飙举起双臂,想扳开舞阳的箝制,但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力飙看准舞阳布满血丝的眼睛,强烈的愤怒占领了向来清亮的眼,呈现出欲置他于死地的疯狂。
力飙心一凛,屈腿在舞阳的腹部用力一顶。她吃痛地弓起身,放开掐在他颈项上的手掌。力飙乘机挣脱她,将她反制在身下。
舞阳像一头受伤的豹子般死命挣扎,用身体的每一部分攻击力飙。被人欺骗的愤怒,杂着找不到初月的绝望,使得她陷入半混乱的疯狂情绪中。
她将力飙当作最可恨的敌人,只想杀了他,抚平自己受伤的心灵。
若不是他带人攻击她们,族长不会下落不明。
只有杀了他,才能找回族长!舞阳混乱的思绪里不断这么重复,尽管手脚酸软,尽管攻击力变得迟缓,她仍挥舞着拳头,用细细的牙齿咬他。
杀了他,杀了他!
舞阳搔痒般的挥拳踢腿,及咬啮在皮肤上引起的灼痛,令力飙兴奋起来。
他得咬紧牙,才能制止男性的呻吟逸出喉咙。
浓重的呼吸变得更加地浓重灼热,男性的需要在偾张的血管里奔流,腿间的悸动变得巨大、难以控制。
天哪,谁来救他?
猛地,他抓住舞阳披散、滴水的头发,将她陷进他颈肩处的牙齿拉开,令她因为头皮的疼痛而仰起头。
她烧着异样灼热光芒的眼睛,使得那张美艳的脸蛋更形狂野,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飙只觉得心跳有如擂鼓,嘴巴干涩了起来,瞪着她艳红的朱唇,不断吞咽着口水,喉结危险地跳动。
'杀了你!'舞阳狰狞地对他咆哮,有如敌方擂起的战鼓,激起力飙体内夹杂着欲望的怒火。
他受够她了!
他眯起的眼瞳泛着猎食者独特的掠夺眼神,狠狠地俯下唇覆住她香艳诱人犯罪的红唇,封住了她一切的诅咒。
猛烈的入侵霎时唤起了舞阳的危机意识,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越过界了,激怒了力飙。
她在他身下挣扎,不安地转动头颅回避他的亲吻,却只是让自己更加深陷进力飙的拥抱,也更加挑逗起他早被触发的男性欲望。
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抗议来不及说出,便被他侵略的唇舌吞没。她绝望地想逃避由外侵入体内强行要她反应的感觉,虚弱的身躯更加地虚空,意志渐渐涣散。
不要,不要
她的拒绝只能在心里无声地嘶喊,之后便散入流动着异样灼热的血脉间。原先侵袭身体的寒意被这阵热流所打败,皮肤渐渐加温。
不要
她的身体好虚弱,虽然力飙早放开她的唇,移往她美丽的耳垂舔吮,被咬得肿胀的樱唇抖动了半天,仍发不出心里的抗议,反而逸出像是痛楚、又像是欢愉的呻吟。
胸脯变得好沉重,此时正有一双手罩住那部位有节奏的揉捏。力飙的唇沿着舞阳的颈肩交际处啃咬,一路吻向她胸房。他双手齐用扒除她湿透的衣物,呈现出来的女性化曲线令他血液直往脑门冲,一时间意乱情迷,只能含住她丰满、高耸的乳房用力吸吮,略微发泄他亢奋的欲望。
'不'舞阳摇着头,对乳尖上的绷紧、刺痛,感到不能适应。她用手推他,可是被欲望冲昏头的力飙根本不肯听她的。
无助的舞阳只能绝望地向她最亲的人求救,那个听不见她求救声音的姐妹。
'族长救我'
她的呼喊只是助长了力飙的愤怒,下定决心不放过她。
从初见到舞阳便想占有她的欲望,在嫉妒的煽动下猛然爆发,积压了两个白天、一个晚上的欲火,再也不受理智管束。
粗糙的男性手掌沿着她平滑柔嫩的体侧,一路探至她芳草茂密的幽穴,给舞阳的身体带来一阵阵的悸动。
'不'她摇头,再摇头。
她没准备好接受这些,她没打算将自己交给他。不要,不要
远处传来的雷声,是哀悼处女牺牲的送葬曲,舞阳支吾的拒绝消失在一声猛烈的喘息声中。
力飙迅速分开她充满弹性、纤合适度的修长大腿,胯间那匹被欲望驱使的猛兽蓄势待发,没有耐性再等待下去。
身体仿佛被撕扯成两半,舞阳发出凄惨的尖叫声,力飙冲进幽穴的男性,巨大得令她承受不住。
好痛,好痛,她要死了!
她推着力飙,要他离开她,然而力飙的神智已被欲望所驾驭,除了满足胯间的男性需求外,无法容得下其他思绪。她的哀叫、恳求、推拒、抵抗,都在他全神贯注于身体的享乐中被忽略了。
舞阳紧绷的通道令力飙高昂的欲望更加狂猛,他不断地推进,享受着征服身下动人美女的快乐,尽兴地发泄多日来堆积的欲望。她的身体是这般美妙,唯一的缺憾是她太干了,他担心会弄伤她。
在爆发的欢愉中,力飙不禁有些疑惑。舞阳的反应像未解人事的处女,可是她不是跟凤族族长睡在一块儿吗?
餍足的身躯欺地倒在她身上,他很快移开身,兔得压伤舞阳。
当他起身打算将舞阳抱进他生好火的石室,才发现舞阳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下体汩汩流着腥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