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瑜格,对不起!”理智撞回他的脑袋,缓缓收回不安分的巨掌,改而环住她的纤腰,是他太心急了,居然又忘了她是明朝来的贞节烈女。
“没关系,我会慢慢跟上你的。”她躲在他的怀里露出甜蜜的笑容。
“对!握笔要端正,别急着下笔,平心静气的写每个字,大家试试看。”
冯瑜格的课程反应超乎预期,她的耐心和实力嬴得各方赞赏,不仅小朋友喜欢她,有些家长也成了她的学生,闻风而来的人愈来愈多,于是,方沛成帮她找到适合的地点,正式成立专属教室。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变少了,害他每每思念她,只好贴在门边偷看,让许多学生笑话他的黏人。
他站在门外瞧着她,一年来她变了,在教学中渐渐散发自信的光芒,让他也倍感与有荣焉,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的骨董女人呵瞧见他,她偏头嫣然一笑,他挥挥手不想打搅她上课,决定像平时那样到附近走走,等她下课。
“沛成!”
“是你!”他回头就见郭少美倚在车边望着他笑。
她是个难得的美人,以前常和他上床,是彼此解闷的好床伴,但此刻他一点也不想见到她。
“有空吗?”她风情万种的走近他。
“有事?”他的手插进裤袋里冷淡的问道。
“你不觉得好久没去我们最爱的饭店了?”她的手轻抚上他的胸膛,眼里有着渴望,更有浓浓的自信,她的邀约他从未拒绝过。
“不了!我有事。”他退开一步痹篇了她的碰触。
“为什么?”她僵了僵,眼里多了受伤。
“没什么,我不想再玩那种游戏了。”
“原来宜珍说得是真的。”她愤恨的喷道。
“宜珍?”他不太感兴趣,他的传言向来很多,别人怎么说他是别人的事。
“她说你爱上庄子忆了。”她不服气,论美,她绝不输给庄子忆;论合适,整天吵架的他们绝不可能凑成一对,这实在太过分了。
他扬了扬眉,原来这就是最近上床邀约特别多的原因?“是不是都跟你无关吧?”
“难道你真的想定下来?”
“若时候到了,有何不可?”他耸耸肩故作不在意,可他柔和的神情泄漏了他内心的情意。
“那也不该是她呀!我们默契十足,我才是你最该爱上的人!”郭少美急了,再次按住他的手。
他那样的表情她渴求许久了,没想到会让她看见,可那目光里却没有她!
“若要爱你早八百年前就爱了,不会只喜欢你的身体。”他却再次推开她的手。
“那她呢!”
“与你无关。”
“难道你一直暗恋她?等着她的回应,所以才和她保持合作关系?”
方沛成蹙起眉头,方氏的帐早在他阿公那一代就一直由庄子忆任职的会讦事务所负责,郭少美在硬拗什么呀?
“她八成也是明明就喜欢你,却假装不对盘,真烂!”郭少美破口骂道。
“不论如何都不关你的事,少美,我们好聚好散,至少还是朋友。”方沛成当场变了脸,原来他以前找女人的标准这么低。
“等到最后想要的男人却变成别人的老公,我怎么可能就此放手?不可能!她别想如愿。”
“少美,我丑话说在前头,别让我发现你找她麻烦,不然后果你自理!”他扯住她的手。
他终于主动碰她了,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警告她。
冰少美终于明白,她永远也得不到他。她神情复杂地甩开他的手,转身坐上车,扬长而去。
因为担心郭少美会找冯瑜格的麻烦,方沛成开始接她上下课,没空时也由方爸方妈接送。可一个月过去了郭少美都没动静,他心想也许是他多虑了,再加上冯瑜格的坚持,他才停止。
“真难得,今天居然没人护送呢!”
冯瑜格下课正准备回家,听见声音有些迟疑地回头,却对上一个美丽女子恶意的眸光。
“我们认识吗?”
“以前认识。”等了一个月终于等到她落单。
冰少美调查过她,一年前因为电梯意外而失忆,令人惊讶的是失忆后的她散发出浑然不同的美,温婉典雅,气质出众,这就是方沛成爱上她的原因吗?
一个意外加上失忆竟让她失去期待中的男人,这教她怎么能接受?
“没想到差这么多”郭少美故意露出可怜和耻笑的神情。
“什么?”
“以前的你多光彩动人啊!现在却像个路人甲似的平凡,只是长得漂亮又如何呢?不过是个没用的花瓶。”多亏方沛成保护了庄子忆一个月,这一个月正好让她找到打击对手的方法。
谁教他要爱上别人而抛弃她,那就别怪她要狠狠报复了,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我是和以前不同,不过这跟你应该无关!”她心头一惊,这感觉好熟悉,她刚到这里时,也曾这样自我嫌弃过,难道努力了这么久,她还是连庄子忆的一分都及不上吗?
“你知道吗?沛成一直深爱着原来的你,偏偏你却讨厌他,他总是受挫后就找我诉苦,好恨你的无情。”欺她失忆,郭少美将真假事实混在一起,刻意引她上钩。
冯瑜格错愕不已,她的说法怎么和她知道的不一样?
“以前的你实在太出色了,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也不敢妄想他会转而爱上我,只能默默地安慰他。”郭少美故意将以前的庄子忆捧得极高。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这女人究竟和方公子是什么关系?
“所以他一定很感谢上苍吧!就算现在的你和以前差那么多,但至少他得到你了!”瞧见她苍白的脸孔,她知道目的达到了,又接着说下去。
“唉!我对沛成的爱有多深,你是不会了解的,只要是他要盯,我都会全力支持他,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只要能偶尔陪陪他,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下子她又成了委曲求全的可怜第三者了。
“你到底是谁?”
“你问我?何不回去问他呢?问他长久以来最喜欢的床伴是谁,他会告诉你的!”她笑着走向她的红色跑车,临上车前又回头微微一笑。
“虽然我跟他昨天才去过饭店,不过你不必介意我,我们只在床上有关系,我不会跟你抢方太太的位子的,拜拜!”
望着绝尘而去的跑车,冯瑜格一年来努力堆砌的自信彻底崩塌。许久前,她就很在意他和庄子忆的关系了,难道这女人说得是真的?还有她说什么?在床上有关系?他仍在跟别的女人交往?
呆呆站在街头,混乱的心,隆隆作响的脑袋,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