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跟邪位女司机谈话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找你,说杨佑荣现在改成白天到妍美容工作坊门口站岗,晚上则守在梓心园管理员室,赶都赶不走,更夸张的是,他的痴情行为还感动了工作坊里那票女人,纷纷祝福他。”
席冬浓眉深深一皱。“这家伙真是不怕死,冬向,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杨佑荣被妍美容工作坊所有女人讨厌,转而帮助我赶走他?”他的口气阴沈。
“你又想干什么?”
席冬邪邪一笑。“你说呢?”
冬向哼了一声。“你将来一定会下地狱。”
“在下地狱前,我会先上天堂。”因为,他娶到沈涵晴了嘛!
吹着口哨,席冬很快乐地执行追妻大计去也。
若说席冬是一流的谋略家,那么杨佑荣肯定是辛苦的实践者了。
为了追求沈涵晴,他不分晴雨、日夜地守在她可能出现的地点,一心只希望感动佳人,赢取她的芳心。
却不知,他的作为已让她几乎发疯。
“小晴,你家那位痴心汉又来了。”午夜十二点,最晚回公寓的姐妹打电话给她。
沈涵晴长叹一声。“拜托,别再说了。”她已经被缠得快窒息了。
“干么?俗话不是常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想那杨佑荣,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也不差,又爱你爱得要死,你怎么不试着接受他看看?”
“就是因为他动不动就说愿意为我付出生命,才可怕好吗?”杨佑荣的爱太沈重,让沈涵晴承受不起。
而且,她本来就怕男人,像他这样死缠不放,一见她便想动手动脚,只会逼得她想躲到天边去,永远别见他了。
“你这样会不会太无情?他这么喜欢你。”
“但我怕啊!”“小晴,容我说句不中听的,怕男人真的很奇怪,难得有个男人不介意你这毛病,愿意陪你一起克眼,你真的不试试看?”
“没办法,他只要接近我五十公分,我头就晕了。”比沈涵晴当年症状最严重时还要恐怖。
“哇,这也太离谱了吧!算了、算了,感情是很私密的事,旁人也管不着,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你好歹去劝他回去,省得他淋病了,真有了万一,咱们可承担不起。”说完,挂断电话。
沈涵晴只能抱着残余嘟嘟音的话筒哀嚎。“拜托,那个人这么固执,你叫我怎么劝?”救命啊!有没有人可以来救救她?
一阵小叮当的音乐声突然响起,是沈涵晴的手机在叫。
她接了电话。“喂”
“小晴吗?你怎么了?声音好没精神,是不是不舒服?”是席冬。
那一连串的问候让她心头直发暖。“冬哥”一句话未完,她喉头先哽咽了起来。
“你在哭吗?”
她轻泣着,不说话。
“你等一下。”突然,电话换了人接听。
“小晴,是妈妈啦!”接听者换成了沈母。
“妈?”在沈家,母亲是沈涵晴唯一亲近、并倾吐心事的对象,两母女的感情活似一对深闺密友。“你怎么来了?”
“我听阿冬说,最近有个男人死缠着你,他想帮你,又担心自己的性别会惹你讨厌,所以请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妈”沈涵晴泪流得更凶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孩子,这又不是你的错。”若是一般追求者,沈母也不反对,但连站岗、跟踪这些行为都做出来,未免过分。“就算不是你,那个姓杨的追得这么疯狂,任何女孩子都会害怕的。”
沈涵晴哽咽着。“唔嗯”“你别怕,我们到了。”沈母说。“等事情处理完就去找你。”
“对不起,妈,我太没用了,老是让你担心。”
“你是我的女儿嘛!案母不为子女操心,要为谁操心?你等着,我们快进停车场了,等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去找你。”
“好谢谢妈、谢谢冬哥。”沈涵晴满怀感激地挂断行动电话。
上帝听到她的祈求,派人来救她了,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事情既是因她而起,她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不如趁着有席冬和母亲壮胆,一口气跟杨佑荣说清楚,请他别再死缠不放了。
即便要追求,也请用些正常手法,太过偏激的行为只会叫她发疯。
没人想得到,席冬为了沈涵晴,什么样的诡计都使得出来,甚至不惜哄骗沈母,来上一场李代桃僵的好戏。
“阿冬,你是不是转错巷子了?小晴住的公寓应该在更前面的巷子里才对。”望着周遭陌生的景致,沈母有几分疑惑。
“伯母,这里是梓心园的后门。”席冬把车子停在一扇大铁门后面。“前头那条巷子前两天在修水管,挖得坑坑洞洞的,不太好出入,所以最近大家都由后门进出。”他说,当然是假的。
“原来如此。”
席冬停好车,请沈母下来。
“伯母,你是想先上楼看看小晴,还是要先跟杨先生谈谈,请他别再吓小晴了?”
“我先跟那位杨先生谈谈好了。”边说,她边皱眉。“我要告诉他,没人这样追女孩子的,天天跟踪加监视,存心吓死人吗?”
“那请这边走。”说着,席冬不忘绅士风度地为沈母开门、引路。
“唉!”望着他斯文的举止,沈母有一些些感慨。“阿冬,你还是这么有礼貌,难怪多年来,小晴只受得了和你在一起。”其实,席冬的心意她也明白,不过女儿似乎一直无法克服害怕男人的心理,她也不好要求席冬为女儿空耗青春,只能在心里挂怀着,但愿女儿早日省悟,莫让一段大好姻缘就此错过。
席冬也知道未来丈母娘的心意。毕竟他耗费了不少心力与精神让双方家长都对彼此有好感,日后他与沈涵晴结了婚,应该不会有相处不来的情形发生。
有时候想想,这么之年来他为了追求沈涵晴、建构他俩未来的幸福家庭,可谓费尽心思;就不知她要多久才会了解他的心意、进而接受。
不过那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啦!目前,他首先要解决的是头号情敌杨佑荣。
“伯母,温柔对待女性不是国际礼仪吗?这都是现代男人必修的课程,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个个都会,没什么了不起的。”他非常地有礼貌。
“哼,真是这样,小晴就不会被一个青仔样吓得半死了。”
“这或许杨先生只是太爱小晴了。”语气万般无奈。
“少用什么爱不爱的当藉口,我不是没看过新闻,那些砍伤女朋友或者开车撞死男朋友的,谁不是满口爱?可追究他们的行为,根本就不是爱的表现。”
“全是冲动坏了事。”席冬叹口气说。
“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不仅得控制自己的言行不要去伤害别人?”沈母一脸愤慨。“自由是要以不妨碍别人为前提,才算真自由。”
“伯母,你真是博学多闻,说的话好有道理。”他诚挚地赞美。
沈母一张脸都红了。“没有啦!不过是把书上写的东西照实说出来罢了!”
“但是你真的能够理解,并且做到啊!这就很不简单了。”
哪个女人经得起男人这样捧,尤其还是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男子。
沈母脸上的羞怯更甚。
不愧是母女。席冬在心底暗赞一声,沈母和沈涵晴的模样真是相像,尤其害羞起来的时候,那股子甜蜜娇憨的感觉又更相似了。
俗话说,看丈母娘就可以知道妻子未来的模样。此刻,他就能想像二、三十年后沈涵晴也会是同样风韵犹存的俏模样,他可以看见她每天的改变,一点一滴心底瞬间溢满快乐。
“哎,有你这样一位既开通又明理的母亲,我真是羡慕小晴。”
虽然被哄得晕陶陶,沈母仍不忘谦虚几句。“你妈妈也不错啊!”“才怪,她只疼小晴,每次准备便当也都只煮小晴爱吃的菜,根本不顾我这个儿子;我真希望再有个妈来疼。”
噢,被帅哥撒娇的感觉真过瘾。沈母笑得有如春花初绽。“阿冬,你嘴巴真甜,不过我也真希望有天能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席冬用力一点头。“我会努力的,未来岳母。”
沈母笑得更乐了,浑然不察自己已穿过公寓,来到追得地女儿寝食难安的杨佑荣跟前。
天很黑,灯光也不甚明亮,杨佑荣只看到一对男女走出来,女人的模样瞧不清楚,但席冬那张可恶的脸就算化成灰他也不会忘记。那个混帐,比诚心赢不过他,就只会耍贱招陷害人,活脱脱是人渣一名。
“姓席的咦?”慢着,他们越走近,他越觉得席冬身旁的女人好面熟,分明是“沈小姐!”看到心上人,他什么都忘了,只埋头冲过去,一把拥住佳人。
同一时间,沈母放声大叫,其声音之尖锐足可惊天地、泣鬼神。
果然是母女,尖叫声一样可怕!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席冬迅速地展开救人行动。
“杨先生,你快松手。”故意不把话挑明。
杨佑荣还没发现自己抱错了对象,只一味沈溺在软玉温香抱满怀的快感中。
“沈小姐,你别怕,我没恶意,只是想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请你嫁给我。”说完,下跪求婚。
手段使得算是万分劲爆了,换成其他女子,也许会成功,奈何他从头到尾都搞错人了。
沈母只是不停地尖叫,叫得几乎全公寓的人都醒了,她还在继续叫、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