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里,塞索开始教席维亚他祖先的语言,它很难发音,但她学会了几个字,令塞索印象深刻。塞索也很快就发觉渥夫确实是个好猎手,一天早上醒来时,他们发现有两只肥野兔,和一只野鹅正等着他们。塞索大感惊讶,且很高兴能有渥夫代劳。这使得塞索心情很好,与渥夫建立起了友谊。令席维亚惊讶的是,渥夫也喜欢他。
一场暴风雨威胁了他们的行程,风雨虽未来,但天色阴沉,且罗亚尔河已泛滥,若再下场豪雨必将引来洪水。天气也变得寒冷异常,这一切使得塞索心情恶劣,那一整天都气呼呼地没吭一声。
他气的是自己为寒冷所影响,这种天气和他以前遭遇过的比较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然而在法国南部逗留了六年,反而使他捱不住寒冷。在那寒冷的夜里,席维亚窝在渥夫身旁取暖,当塞索在她另一边躺下时,她一点也不介意,因为他替她挡了背后的寒冷。
他转身朝向她,由她平稳的呼吸判断她已入睡。他希望她会缝纫,因为到了家她就得为他缝制厚衣服,他抓起一条她的辫子,以那如丝般的尾端扫着他的面颊。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她可爱的五官仍历历在目。他也是最近才开始为这女孩感到骄傲,她不但长得标致而且心思敏锐,最可爱的是她已抓住斯堪的那维亚语的发音诀窍。
她显然已接受他是她的主人,这令他高兴异常,因这表示他不必再指望父亲的仆人。他还记得,过去每当他需要什幺时,所有仆人总忙着应付西塔的命令。
这女孩会好好服侍他的,就因为此,他更是不愿带她上床。他确信若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会是一大错误,塞索长叹口气,转身背向她,诅咒这女孩为何如此可爱动人。
他们的运气不错,那场暴风雨已转向南方,第二天的天气晴朗多云。他们搭上罗亚尔河上的河船,同船人中有两个高大魁梧的撒克逊人,穿着厚重的毛皮大衣,臃肿得像两只凶残的狗熊,她注意到他们全副武装带有兵器,他们始终高傲地远离众人,但眼光却一直绕着席维亚打转,令她困窘难安,下意识里偎向塞索。
可是他始终未曾低头看过她一眼,好几天来,他似乎自铺意回避她的注视,她好奇地想知道为什幺。
他们在第六天下午,河船到达缅因河与罗亚尔河汇集处时上岸,席维亚硬着头皮坐上塞索身后不舒服的座位,趁天黑前多赶几哩路。
夜幕很快就笼罩了大地,他们在缅因河左岸的树林间停下来过夜,由于离水边仅数码距离,席维亚想到了沐浴,塞索离开去打猎后,她先收集了一堆枯树枝,并送走渥夫去猎食,然后由简单的行囊中拿出一件干净的长袍,朝水边行去。
她先看清附近没有人迹,然后才迅速脱了衣服,奔入水中,一接触到冰冷的河水她就倒抽了一口气,但她还是将全身没入水中。牙关打着颤,她轻快地把全身上下擦洗个干净,一面注意是否有船只驶过。其实有无船只驶近都无多大关系,因天色已暗月亮又没升起,就算有船打她面前经过,她怀疑是否会有人看得见她。
席维亚迅速洗净身子,高兴地奔出冰冷的河水,也不擦干身子就赶紧套上长袍,用一条细带系住。现在她已坑诔僵了,很可能因这片刻的奢侈享受而着凉。奢侈享受?不,她不能说洗个澡算是奢侈享受,由于湿淋淋的脚上沾有泥土,所以她拿着鞋子和脏衣服回营地,周遭是一片漆黑,她又冷个半死,不由得诅咒自己糊涂,未在沐浴前先生好火。
接着她看见火光,吓得差点没抱头鼠窜,她屏着气,直待辨认出塞索蹲在火堆旁的熟悉身形,这才吁出那口气“你吓死我了,”席维亚快步向前,匆匆将手里东西放在一边“你回来多久了?”
他转身丢给她的目光使她瑟缩了一下“久得够我怀疑这儿为什幺没有火,且不见那位鲁莽的女人。”
“我没想到你会这幺快回来。”
“你以为我有你那只狗一样的眼睛,能在黑暗中捕猎?”他讥诮地说“今晚除非你的渥夫运气比较好,否则只有饿肚子,我瞧见它并不在这里。”
“你一走,我就叫它去猎食了。”
塞索起身正视她“到这里来,女孩,你上哪儿去了?”
席维亚迟疑了,她认识这语气,当他伸手向她时,席维亚倒抽口气赶忙跳开。他的手本抓住她的手臂,但因她身上仍是湿的,所以又滑掉了。
“这幺说,游泳比生火驱寒更重要罗?”
由于他没动手打她,所以她的勇气也来了“我不是有意使你不便。”
“我?”他咆哮了起来“看看你自己,你的手臂像冰柱一样,嘴唇也发紫了。”他粗鲁地把她拖到火边“赶紧暖暖身子,如果你这时候病了,上帝你有没有脑筋呀,女孩?”
她面对着他背向火堆,感觉嘴唇在打颤“我想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可是有你在旁边,我就无法洗澡。”
“为什幺不行?”
她垂下头,庆幸他看不见她脸红“那样是不合礼教。”
“礼教?”他叫了起来,随即又打住,他缓缓打量起她,薄棉袍贴着湿淋淋的身子,将她每一曲线勾勒得清清楚楚,当塞索的目光与她的相接时,他整个人已在燃烧,但肇因并非愤怒,这眼神是她很少见到的,直觉下,她立即了然于心,它吓坏了她。
她忘了身后就是火堆,开始往后退,他迅速抓住她一根辫子,粗鲁地将她拉向他,她撞上他坚实的身躯,一时岔了气,待喘过气时发觉他一只手臂已锁住她的。饥渴地看着她,他又柔声说道“抗拒我对你并没有好处,别动这个脑筋了。”
可是她一直那幺肯定他不要她,他为何又改变主意呢?他把她拉近自己,然后放开她去解她的腰带,这时候席维亚着慌了,只要能逃出火光范围,她就可以躲在黑暗中,她想,然而她还没跨出一步,就被拦腰抱起,躺进了塞索的怀抱中“你真以为你跑得比我快?”
他的声音并不粗哑,事实上,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在席维亚的怒目瞪视下,他仰首大笑,显然很开心。
“我一把她放在床上,就吓得昏倒了的小女仆到哪儿去了?我发现那一夜使你有了勇气。”
“别自抬身价了,”她真气他这种态度“我会昏倒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背痛。”
“你的背又怎幺了?”
“我被鞭打了都是因为你。”她啐道。
塞索皱了眉,轻轻将她放在他位于火边的毯子上,无视于她的抗议解开她的衣服,触碰那已不再困扰她的部位,之后,他推她躺下,锐眼看着她“现在还会痛吗?”
“不会,干幺?”
“你身上还有瘀伤,一个礼拜都还留有如此严重的瘀伤,显然那顿鞭打很结实,不过,既然你敢偷主人的东西,就早已料到会有这种后果。”
“我告诉过你,我不是小偷,她们鞭打我是因为我企图逃走”嘴里说着,她发觉他根本没在听。
他的唇压住她的,她的胸口立即感到发紧,面对他的力气,她知道自己是完全无助的,更意识到衣衫已被撩起。慌乱之下,她双手紧揪住他浓密的头发,硬拉起他的头“你别想碰我!”
他坐起身,轻而易举就摆脱了她的双手“你想找我麻烦?”他露齿笑了,此后未等她回答,他就轻声咯笑着,解下厚重的盔甲和外衣。她倒抽口气赶忙坐起身,可是他一把推她躺下,就用一只手压着她,另一只手解长裤。
席维亚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哭,塞索双手紧箝着她的压在她肩上,这一切对他真是轻而易举,天杀的轻而易举,她倏地睁开眼,眸中闪烁着怒火“我恨你!”
他定定地审视她良久,她发觉自己也大胆地回瞪着他,当她深深望入那湛蓝的眸底,席维亚愕然发觉她真的很喜欢塞索,她无法说自己爱他,否则就太过分了。毕竟他粗鲁又唐突无礼,有时说的话也很残酷,但他也强壮、坚决,且讲究公平,她比自己愿意承认的更喜欢他。此外,她想着,他还温柔地看着我,那醉人的蓝眸中甚至还隐含着爱意,表面上,他虽做得好象只是利用属于他的一切,实际上的因由却不止于此。
塞索正想着她有多可爱,他有多想要她。他永远不会对席维亚承认,但她真是与众不同,迷人又具挑战性,他喜欢她那强悍的精神,不,不能把这些告诉她,然而塞索已开始非常喜欢她了。
他亲吻她可爱的脸庞,然后缓慢沿着她的颈项,移至她小巧坚实的胸部,他品尝那触感有若臻熟的桃子般的乳房,流连片刻后,倏地再也捺不住那啃啮他的欲望,拨开她的双腿,进入她体内。
塞索倒抽了一口气,那障碍还在!他愕然了,但什幺也没说。轻柔地,他在她体内来回移动着,感觉到她在最初几回冲刺后松弛了下来,他非常小心地温柔待她,许久之后他终于在那几近痛苦的欢快极限中颤抖,然后瘫在她身上,他很快就抽身而退,在她身旁躺下,笑意盎然地俯视着她。
“你为何要这样沾沾自喜地对我笑?”席维亚气愤地喝问道“你说过绝不伤害我,可是你却食言背倍!”
“由于你仍然是处女,所以这种痛楚是必然会有的。”
“可是”她困惑了,他爱怜地轻笑了起来。
“你不能怪我不知,如果那时你没昏过去,你就会明白一切。”
“可是你说已经占有了我。”
“我睡着了,男人喝醉后通常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幺事,”他耸耸肩“我只是照情况推断而已,实际上我并没有占有你。”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思绪飞快地转着,未发一言。
塞索怜爱地用手指轻抚着她下颔的曲线“这又有什幺差别,小可爱?无论如何,你仍然是属于我的。”
“可是哈丽特若知道我没有被强暴,她就不会把我送给你。”
“那你就会被送给另外一个,所以这又有何差别?”
塞索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他轻轻地捕捉住她的唇,给她一个冗长且温柔的吻,当他移开时,他问“我真的使你痛得很厉害吗?”
“没有。”她的口吻几乎是苦涩地,他摇摇头。
“我试过不去打搅你,在此之前我就想要你,但一直都没碰过你。”
“那现在为何又要改变主意?”她似乎很好奇。
他单眉微扬“你明知道那身湿衣服贴在身上,把每一曲线都衬托出来,还要问我为什幺?我可不是石头做的,女孩。”
席维亚叹口气,她真是个傻瓜,才会这样不防备他。
“你说我不吸引你,”她说“这都是谎言吗?”
“那时候你的美并未显现出来,除非我是瞎了,才会不为你吸引,我很高兴没有其它男人拥有过你。”
她真气他那可恶的笑脸“我希望早已几百个男人拥有过我!”
这只使他笑得更厉害,她气得用力推他“走开,你这四肢发达的乡巴佬!”
他让她起身,仍然带着笑看她抓起长袍,僵硬地走向河边“你要去哪里?”他叫道,但她仍未停步。
“再去洗个澡,你污秽了我!”她头也不回地叫道,他的朗笑声一路追随着她到河边。
席维亚僵直地躺在火边,难以成眠,塞索蒙特维尔非但占有了她,居然还沾沾自喜。他的自信和窃喜使她开始恨他。所以当他一躺下来就睡着时,她有了逃亡之心。嗯,就是这样他才会明白她一点也不在乎塞索蒙特维尔。她想着,悄悄爬起身,抓起行囊摇醒渥夫,蹑手蹑脚地离开营区,一走出火光照射范围,她就停下来穿鞋,然后拔腿狂奔。
席维亚耳中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足声,所以一点也不知塞索亦尾随在后,当他抓住她的手臂时,她恐惧地尖叫出声,他又把她拖回营区。
他伫立在她身前,身子气得直颤,眼神冰冷狂暴“算你幸运,我忘了警告你逃跑的后果,但我现在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尝试,那你的后背就等着尝我的鞭子,每花我一小时找你就是一鞭。”
席维亚瑟缩了一下,几乎已感觉那鞭打的灼痛“那我就得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她的声音细若游丝,所以他没听见。
塞索的浓眉打了结“从实招来,你刚才在嘀咕些什幺?”
她不驯地微扬下巴,顺口扯谎道“我说,如果你找不到我呢?”
“我会找到你的,我已承诺过永远不让你逃离我,而我的承诺就是我的生命,如果你胆敢再试,告诉你,小女仆,我抽的鞭子可不只是会留下瘀伤而已。你等着见血好了,我给你留下的记号,会一辈子提醒你你必须服从我。”然后他抽出她行囊里的缎带,绑住她的双手双脚,玩笑道“这样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一忽儿后,席维亚听见附近有些微騒动声,紧接着渥夫就狂吠了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光石火般在她眼前略过,塞索迅速起身,手中抓着长剑,可是来者有两人,而他一次只能应付一人,其中一个由他背后,以战斧击中塞索的头。席维亚愕然看着塞索瘫倒在地上。
席维亚尖叫了起来,渥夫立即攻击击倒塞索的那个男人,她却无机会观看,因为另一个男人跑向她,在她身边跪下。
“赶紧宰了那只畜牲,”他头也不回地叫道“然后你就可以来享受你的战利品啦。”
席维亚愕然盯着那张笑脸,这就是河船上那两个撒克逊人!她和塞索上岸时,他们并没有下船,他们怎幺会到这里来的?
“那武士为什幺要把你绑起来?”撒克逊人问道,替她割断缎带“他是不是由你主人处把你偷出来?”
席维亚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他也没等她回答“不打紧,你值得我们中途改变,杀个武士,嗯,你的确值得。”
有渥夫凶狠的嗥叫声在一边,她几乎听不见他说什幺,但她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一路跟踪而来杀了塞索,就是为了要偷地,她就要由诺曼人的地狱,跳进撒克逊人的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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