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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藤企业行销部最近成为副总讨论专区。
自从温心棠卸下副总助理一职,而助理室炮灰们接二连三受难后,温心棠便成了助理室的精神指针,和人人心目中的降龙女英雄,就连从头到尾看她不顺眼的胡镜渝也不得不改变态度。
因为她们终于明白,成为阎胤火的助理,并不是任何跟幸福沾得上边的事情。
也因此,所有人开始衷心钦佩起温心棠,也开始把所有对阎胤火的不满往她这里倒,自然,行销部也成了最热门的诉苦专区。
不过今天情况有点不同,温心棠此刻并不在行销部的茶水间,而今天的话题也不是在抱怨副总的坏脾气,而是在讨论一项奇迹的降临。
“今天我把文件送错,阎副总居然没发脾气。”企画部的助理用不可思议的口气宣布。
“对啊!真的好恐怖!我今天把合约上公司的名字弄错,他也没说什么。”副总的小助理想起副总指出错误的那一刻,还心有余悸地说着。
“没错,今天我在做演示文稿的时候,他也没骂人。”广告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报到。
“这真是太神奇了!”身为今天主持人的耿行岸也发表了自身经历。“上星期我才跟副总吵架,他今天居然提都没提。”
总结以上证词,众人做出相同的总结。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副总发生了什么重大意外吗?”小助理率先提出猜测。
“我想他可能是被董事长骂了。”曾经担任董事长助理的同事跟着瞎猜。
“说不定是他要调职了?”
有可能喔!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众人点头。
“会不会是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吃了镇定剂?”
嗯这个推测很符合现代科学,而且副总早就该去报到了。大家再度同意。
“该不会是副总有个双胞胎弟弟,然后”
这扯太远了吧!提出烂建议者最近看太多连续剧,得到众人的白眼。
“这是”身为多年好友、兼主持人的耿行岸,高深莫测的做了总结。“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雹行岸话才说完,抬头就看见阎胤火朝着众人走来。
“来了!阎副总”众人宪宪牵牵的互通消息,脸上莫不露出戒慎恐惧的神情。
阎胤火高大挺拔的身影直直走来,凌厉无前的气势让众人不自觉地屏息以待。
难道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该不会平静了一天,就为了等待这一刻惨案的发生吧?
阎胤火站定在众人面前,严峻刚毅的俊脸上毫无表情,锐利的黑眸扫过众人一眼,最后停驻在耿行岸身上。
“阎副总,有事吗?”耿行岸不知道自己干嘛学温心棠装客气,但还是很乖的发问。
“温心棠呢?”没看见要找的人,阎胤火有点不快。
“我们家心棠先走了。”哦喔!不妙,看起来要发怒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要走去哪?”阎胤火挑起浓眉,没察觉一票小助理们开始冒冷汗。
“哦!我们家心棠最近开始到跟公司建教合作的夜校兼课,所以今天提早下班了。”在场只剩下耿行岸独撑大局,他慢条斯理的加注。“就是那个品腾工专。”
“嗯。”阎胤火点点头,不多话,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正当众人要松口气,他又停下脚步。
“耿主任。”阎胤火突然回头,那双锐利的黑眸闪动着危险的警告。
“是?”耿行岸也不免心惊胆眺。
“她不是你们家的。”
拋下这句含义深远的警示,他头也不回的定人,高大的身形终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不是他们家的?
那会是谁家的?
雹行岸的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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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晚上九点半,品腾工专夜间部已经放学了将近半个小时,门口除了准备收工的教官和警卫伯伯,没有太多学生逗留。
温心棠疲惫地踏出校园,跟熟识的警卫先生打了招呼,一个人往公车站的方向前进。
唉!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去把驾照考过!不论汽车、机车都好,只要有车代步都好。
“老师。”身后一辆机车驶到她身旁,打断了她的思绪,机车骑士穿着制服,拉开安全帽的面罩唤她。
“怎么还没回家?”温心棠认出是班上的学生,停下了脚步。
“我在等你啊!”对方一点也不含蓄的开口。“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谢谢。”温心棠并没有露出讶异的神色,简单回绝。
这男同学在班上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问题人物,年纪大概和她差不多,平时上课老是大剌剌地盯着她看,她心里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因此今天的状况她一点也不意外。
“老师不用害羞啦!”他继续跟她抬杠,似乎决定瞎缠到底。“坐公车多不方便,我骑车送你,很快就到了。”
“真的不需要。”她再度重申。
“老师,你让他送啦!他很诚意喔!”看到老大似乎吃瘪了,一旁其它两个男同学骑着机车跟过来帮腔。
“对啊!他一定会骑得很慢。”
“好啦!老师,让我送你啦!”
温心棠不太喜欢这种状况,她只是来兼课的,一点也不想跟学生发生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正当她陷入困扰,一个低沉熟悉却又让她大惊失色的男声解除了她的窘境。
“温心棠。”
看向声源处,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自阴影中走出来,一双幽深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阎、阎胤火?你、你怎么会在这?”温心棠神情惊慌失措,连话都险些讲不清楚。
完了!她躲了他整整一天,为什么会在这里破功!
“你的手表。”大掌拎起银制秀气的手表,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让人想入非非的暧昧话语。“那晚掉在我家了。”
也不等众人反应,他迈开结实有力的双腿朝她走来,站定在她身前,微微倾身拉起她的柔荑,将手表轻轻放在她的手心,大掌将之合握,密密实实,挺拔的身躯还靠前微倾,性感的薄唇贴近她的耳畔,低柔吐出近似情人的爱语。
“下回别再忘了。”
当他温热醇厚的气息拂过她,一阵热烫烧上了她的脸颊,心跳再度失去正常频率,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老师,那是你男朋友?”学生先一步从眼前暧昧的情景中回神、有些哀怨地问。
“男朋友?”不、不,他不是。他只是老师一夜情的对象她能这样答吗?
“是吗?真的是男朋友吗?”为首的男同学心碎了无痕地问。
“有意见吗?”阎胤火锐利的眸光淡淡扫了三人一眼,略略提高的嗓音,带着不容质疑的权威。
“没有没意见师,我们先走了。”
眼前的男人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相较之下,自己简直像未成年小表,三人摸摸鼻子,道了再见,飞快离开现场。
“谢谢。”看着麻烦离开,温心棠不太情愿地硬着头皮道谢。
“嗯。”阎胤火哼了一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不准备率先开口。
他很火大!却只针对她一个人火大!
那天欢爱过后,他不过是不想惊扰熟睡中的她,独自去冲了澡,回来就发现她逃了!
逃!她居然敢逃!而且连张纸条都没留下就消失!越想火越大,阎胤火的目光逐渐转而凌厉。
“你是专程来送表的吗?”在他的瞪视下,温心棠只觉得头皮发麻,有大难临头的坏预兆,终于轻咳了两声,尴尬的开口。
“不是,我来参观建教合作的学校”他冷视着她,阴阴地拋了句一听就是借口的答案。
“哦!”她没怀疑,点点头,开始左顾右盼,宁可看着街边的野狗、地上的石头,就是不想抬头看他铁青发黑的脸。
见她突然从伶牙俐齿的助理变成缩头乌龟,阎胤火就忍不住一把火熊熊烧上来,干脆不跟她瞎缠,一把抓起她的手往路边走。
“你干嘛啦?”
温心棠意思意思甩了两下,甩不开他的手,她也就放弃了,反正这种事好象不是第一次了,以过往的纪录看来,她也没一次能成功挣脱。
“上车。”他伸手拉开银色法拉利的车门,对她命令着。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我自己坐公车。”温心棠赌气地瞪他。
“上车!”
阎胤火蹙起浓眉,恨死了跟她针锋相对,她为什么就不能柔柔顺顺、服服贴贴,就像那晚在他身下那样柔媚羞怯,任他为所欲为,而非得摆出要跟他拚命的姿态?
“为什么要上车?”上次上车的结果,在床上结束,温心棠这次戒备许多,瞪了他半晌,两个人都不肯说话,她才凶凶地开口,表情却有些别扭。“我先说!我不要去你家。”
“谁要你去我家了?”阎胤火看着她倔强困窘的小脸,猜出她想起了什么,笑意莫名泛滥,自胸腔共鸣出低沉笑声,表情无辜地看了满脸通红的温心棠一眼。
“我是要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