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孬种的坐回旋转椅上。
阎胤火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最近老爱来找她,而且非得拖她一起去吃饭?她自己一个人难道不会吃吗?
而且更加讨厌的是,他的举动已经造成她诸多困扰了,同事们纷纷追问她跟副总到底有什么暧昧。
可是如果真的有,也就算了。
问题是她跟阎胤火也只不过是发生了一次都市成年人都可能发生的“意外”其它什么也没有啊!
她真不懂他到底想怎样,根据耿行岸的说法是,阎胤火在追她。
不过她一点也不相信!
要是那种“意外”可以如此轻易让阎胤火恨她入骨的厌恶情绪瞬间转为喜欢,那未免也太神奇,真要如此,世间还会有什么仇恨呢?
温心棠困扰的第一百次思索这个解不开的问题,下意识地在旋转椅上左右转圈,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门。
直到摇晃的旋转椅被一股强劲力道所固定,她才惊慌抬头,对上一双锐利深邃的黑眸,发觉阎胤火不知何时进了门,且大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强健有力的长腿随兴跨在两旁,微微倾身,一掌稳住她的旋转椅。
“你,你干嘛?”她傻傻的、防卫性的开口,一面企图用脚滑出他的势力范围,却徒劳无功,被他牢牢固定,动弹不得。
阎胤火借着旋转椅的滑轮,轻而易举的一把将她拉近,让她靠在自己张开的双腿间。
“你还要躲多久?”他极近地俯视她,细细看着她粉雕玉琢的精致绝艳脸蛋,大掌握着她小巧的下巴,手指轻轻滑过她丰润红艳的唇瓣,极低沉、极诱人的问着。“嗯?”
“躲到你不想找我为止。”
这个姿势好煽情!温心棠热了脸,却无路可逃,只好恼怒地拍开他挑逗温厚的抚触,直视着他,老实回答。
听了她的答案,阎胤火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凝视着她,眼睛似乎带着笑意,好象在嘲笑她的孩子气和幼稚的回答。
“你到底想怎样嘛!”被他奇怪的视线弄得心慌意乱,温心棠忍不住恨恨开口。
他不是一只爱发飙的火龙吗?为什么不抓狂、不生气?这样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我想怎么样?”黑眸变得深沉,透露出暧昧,阎胤火轻轻挑起眉,好象觉得她问了个好问题。“你难道不知道我想怎么样吗?”
“鬼才知道!”他语焉不详的暧昧终于让她爆发了。她干脆把满心怒气统统发泄出来。“你不是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吗?为什么还要天天抓我去吃午餐?下班你应酬你的,为什么还要先送我回家?我们又没什么关系!就算、就算那天我们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那也不代表什么!你根本也是一时冲动!别忘记你以前有多讨厌我,如果因为那件事就让你改观那、那你根本只是只是想找人做那件事,如果你还有那种需要,去找别人!我想有很多女人会乐意服务你的!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了!”
她轰轰烈烈的吼完,空荡荡的会议室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阎胤火的脸色逐渐铁青,下巴肌肉紧抽,熟悉的火气慢慢在他的黑眸里绽开。
“这就是你的想法?”阴沉的嗓音带着淡得几乎要被忽略的受伤感觉悠悠吐出。
“难、难道不是吗?”他的反应让她的罪恶感一点一滴涌现,她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
可是她真的想不出他突然从极度讨厌变成喜欢她的原因啊!
“你有种,温心棠。”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他会掐死她吗?
看着他握紧的拳头,温心棠有点害怕,尽管已经相处了一年,天天看阎胤火发脾气,却没看过他这么愤怒的模样。
阎胤火脾气再坏,终究不可能打女人,握紧的拳头愤怒地敲在会议桌上,他怒火冲天地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决绝地转身踏出会议室。
冷战正式开始。
。。
冷战的第二个星期。
斑级会所的小包厢里,装潢古典雅致,昏黄的灯光营造出让人身心松弛的舒适感。
飞藤集团的阎家父子三人,也是集团龙头主事者,难得忙里偷闲,在会所小聚,虽然气氛称不上温馨和谐,但也不至于紧绷对峙。
阎家老先生穿着一袭唐装,悠闲地品啜着清香的高山茶;而阎家长子,也是目前的总裁阎御丞,俊美儒雅的脸上也是风平浪静。
一家三口,独独阎胤火处于焦躁状态。
他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一小杯茶浇不熄烦躁的心火,只好一杯接一杯的猛灌,惹来阎老先生的皱眉。
真是牛嚼牡丹。难得的上等好茶都被糟蹋了。
阎御丞自然也把弟弟的举动看在眼底,眼见时机不错,轻轻松松替老爸问出今日的聚会重点。
“胤火,听说你最近跟心棠走得很近?”
“心棠?”听到近来让他敏感的名字,阎胤火很快反应,并蹙起浓眉。大哥可叫得真亲热!他不太高兴地接腔。“行岸说的?”
“那不是重点。”这八卦早传得人尽皆知,连鲜少进公司的老爸都知道了,还需要耿行岸通风报信吗?阎御丞不准备回答,反而若有深意的接问:“重点是,你喜欢上心棠了吗?”
“什么意思?”阎胤火略略挑起眉。
听大哥的口气,似乎对他喜欢心棠颇有意见?
“意思是,如果是,那就赶紧放弃,不要招惹有夫之妇。”阎御丞轻描淡写的送出惊人之语。
“有夫之妇?”倒茶的水抖了一下,热茶烫上皮肤,阎胤火眉挑得更高。
察觉弟翟篇始乱了分寸,阎御丞相当缺乏手足情谊,悠哉游哉的不予以回答,品尝起手中的好茶。
“你说温心棠结婚了?”等不到答复,阎胤火终究还是忍不住追问。“这不可能!”
上次明明是温心棠的第一次!而结婚的人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这个念头让纷乱不安的心很快安稳下来。
大哥骗他的吧!
“心棠当然还没结婚。”阎御丞慢条斯理的确认了他的猜测,却继续宣布颇具威力的爆炸性话语。“可是她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捏紧了手上的茶杯,阎胤火努力压抑住惊讶,口气却几近咬牙切齿。“谁?什么时候的事?”
她该死的居然从来都没提过!
“井华。”一旁沉默许久的阎老先生终于开口发话。“他下个月就会从英国回来。”
“薛井华!”薛世伯的儿子?一听是熟人的名字,阎胤火更加确定父兄并不是在开玩笑。
一股无名的慌乱与受骗的怒火在脑海中汹涌爆开,耳里却仍听见父亲的解释。
“井华跟心棠的事情,是她爸爸临终之前托付我的,不过心棠似乎还不太愿意接受。”
“你认识她爸爸?什么时候的事?”阎胤火的口吻已经恢复冷静,但在座深知他脾气的两位最亲的人,却明白他无声的怒气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几年前了,那时她在念大学,而那几年你刚好在国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看见儿子隐忍着受伤的表情,阎老先生也有些心疼,当初将心棠安排给他,是看准儿子对外型艳丽的女子已经有所戒备,而心棠的社交能力又是胤火最需要的,才会大胆做此安排,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其实我跟心棠的爸爸和薛世伯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心棠的爸爸跟你薛世伯几乎在同时结婚,那时他们就约好”“别告诉我他们连孩子都没有就想指腹为婚!”阎胤火阴冷的接口。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阎老先生无奈地点点头。
“这么荒谬的事情,你们也想得出来?你们难道没想过要是他们两个对彼此没感觉怎么办?”无法忍受温心棠的感情和婚姻就这样三言两语被安排下来,阎胤火终于爆出怒吼。“他们有考虑过,所以当初的想法是让两家孩子长期相处,自然发展,有感情的话,亲上加亲就是好事一桩,如果没有感觉的话,双方家长也不会勉强。”阎老先生解释着。
“但是?”
很好,方才父亲也说过温心棠本人不愿意接受,但他们现在又特地提出来警告,表示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一定有但书。
“但是心棠的爸爸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和我们失去了联络;心棠的爸爸一直很遗憾至今他们两人还没有机会见面,所以临终之前特别交代我,一定要安排心棠有机会跟井华相处。”阎老先生缓缓说完好友临终前的托付。“就算不能补回失去的时间,但,至少把井华当成第一选择。”
“第一选择?”阎胤火震怒而嘲讽的提高嗓音。“太荒谬了!难道还有第二、第三选择吗!”
“有啊!”在一旁慵懒看戏的阎御丞,轻轻开口。“你就是第三。”
“什么第三!”他是该死的温心棠的唯一选择!跳跃着怒火的黑眸转向好整以暇的兄长。“这是什么排法!”
“顺序排法。”阎御丞俊美的脸上扬着牲畜无害的笑容。“井华要是跟心棠合不来,接着是我。然后,才是你。”
“你!”阎胤火恶狠狠地瞪着兄长,差点失控想杀害手足,只不过想起大哥心里早就有人,才硬生生忍下那股冲动。
只不过阎御丞接下来的话语,马上又让他冲动重回心中。
“而我相信我跟心棠会非常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