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仍在睡梦中的于含璇皱起一张小脸,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轻轻碰触她好像是故意挑弄的痒。
于含璇翻了个身想闪躲,但过了一会儿,它又一点一点地落下来,从脸颊、颈子到肩头、胸前。
真的很痒!于含璇胡乱挥手想赶走它,却总是过了一会儿又继续,惹得她轻笑不已。
“别闹!”于含璇困倦地低喃,希望它赶紧停止。果然,还真的就停止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凉凉的感觉。
真的很奇怪!她不是盖着凉被吗?
接着,开始有什么东西抚摩着她,而那之前的痒又开始落下,但力道却加重了。很奇异的感觉,立即引起她全身一阵轻颤。不但如此,还有些莫名的燥热
再怎么样想睡的人也该醒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于含璇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一张放大的、耿濬的脸孔倏地映在她眼前,她略受惊吓地轻喘了一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你在做什么?”于含璇以还没完全清醒的声音问道。
雹濬深情款款地望进于含璇眼底,充满情欲的喑哑声音坚定地回道:“我想你,我想要你。”
于含璇脑袋倏地空白。“你你在胡说什么!”她瞪大眼睛惊恐地回望,想伸手推开他时,却更诧异地发现他和她之间已没有任何阻隔的东西包括贴身衣物。
于含璇霎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呆呆地盯着耿濬和自己已差不多贴在一起的赤裸躯体。现在现在是什么状况?
雹濬见状,又急又怜惜地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哄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无法压抑我的情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那”那干嘛脱她衣服?于含璇赤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两人之问几乎没有缝隙,但为何他的体温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真实
“你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的,我会尽量让你很舒服。”耿濬边轻声低喃边吸吮她的耳垂,又再次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于含璇被耿濬逗弄得全身无力,连推开他的力气也完全消失。
“放轻松会很舒服的”耿濬的吻有如着火般一直往下延伸,所到之处都令于含璇燥热得无法言喻。
嗯的确是于含璇有些迷迷糊糊地照着耿濬的话放轻松,毕竟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可是,就要这样子跟他
不不,还是不行啦!他们两个,目前还不能发展到那种关系啦!
于含璇这样想之后,便用足吃奶的力气将耿濬推开
碰!随着一声巨响,紧接而来的是额上的痛楚。于含璇狼狈地爬起来,慌慌张张地环顾四周。
咦?刚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她呆呆地望向沙发,再望向未关电源的电视机,又低头看向自己嗯,衣服还在;那耿濬是不存在的喽?
于含璇呆呆地思考着:既然她衣服还在,耿濬也没出现在这里,那她刚才该不会是在作作春梦吧?
作春梦!不会吧!?于含璇马上感到一股热流冲上脑袋。没想到没想到她居然会作春梦!而且还是在二十六岁这种年纪!
惨的是对象还是耿濬!有没有搞错?
于含璇开始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做绕圈散步运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作这该死的梦!
于含璇十分懊恼地直叹气。前几天才在发春,今天就作春梦了。再过几天,她该不会就失身了吧?啊!呸呸呸!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为什么梦里的人会是耿濬呢?
对呀!为什么会是他呢?于含璇自问,可却想不到任何原因。
或许啊!八成是不,一定是前天晚上的事!就是耿濬被误以为是她男友,还被迫跟他跳了一支舞的关系,而她从那时起就一直懊恼到现在这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一定是这样!一定!她才不是喜欢他呢
呃喜欢?她为什么会用到这词儿?于含璇停下脚步,喃喃自语地道:“难不成我真的喜欢耿濬?”一说完,便发现自己心跳加速,且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潮冲上脸颊。若她记得没错,在爱情里,这样的生理现象叫做娇羞。
于含璇抚着脸,大受打击地摊坐在沙发上。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喜欢上耿濬的?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可是她怎么会喜欢上他?她对他不是一直都印象不好吗?
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于含璇苦恼地拿起抱枕,将脸埋在柔软的抱枕里
“啊!”尽情地闷叫出声。
正当她想尽兴再叫的时候,门铃却在这时非常不识相地响了起来。于含璇不满地垮下脸,按下通话键。“喂,哪位?”
“是我,耿濬。”
哟!时机还真是恰好!于含璇扮了个鬼脸,心中却难掩一丝雀跃。她用着极度没好气的语调问道:“有什么事?”
“公事。”
鲍事?就这样?不能再多一些说明吗?于含璇翻翻白眼。“去找你的搭档讨论,不送。”将按着的通话键放掉。
雹濬蹙一下眉又松开,不解她为何一副火气很大的样子。再次按下门铃说道:“我查到了进出英国的可疑分子的身分,而且还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者的线索。”
喔,的确是她和他之间的公事,看来不让他进来是不行了。于含璇按下开门钮让他上楼,坐在沙发上等他进来。
雹濬一进去,敏锐地感到屋内的气氛怪怪的,尤其还是从屋子主人身上发出来
啊!有可能是为了前天晚上的事吧?想到那晚的情况,耿濬也有些不自在,不过现在完全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来,就没什么好尴尬的了。
“有什么?”于含璇目光一接触到耿濬,就会立即联想到刚才梦里的内容,所以只能移开视线,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什么什么?”耿濬困惑地问。
“线索!”于含璇不自觉地加重语气,视线仍避免和他接触。
雹濬怎么看于含璇怎么怪异,但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坐在于含璇正对面的小椅子上,拿出带来的资料及照片,推向于含璇。“你先看看。”
于含璇拿起资料及照片大致看过一遍,脸色愈来愈差。最后十分不屑的将资料丢回桌上。“这些家伙,还是一样死性不改!”
“你认识他们?”
“嗯。”于含璇眼睛盯着抱枕,像是这个抱枕有多珍贵似的,比耿濬还有价值。
“那他们也认得你喽?”
“应该吧!”于含璇仍低着头。
雹濬开始有些不悦“怎样的情况下认识的?”
“说来话长。”她懒得说,那过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交代清楚的。
“我时间多的是。”耿濬开始拉下脸来,语气也变得低沉。
于含璇倏地瞪他一眼,随即又移开。“你还不如告诉我现在调查的进度到哪里了!”
怎么?连瞪他也懒得多瞪一眼吗?“我必须先把来龙去脉弄清楚后,才会说明现在的情况。”
居然跟她摆架子!于含璇这次升起些怒火,顾不得刚才害羞的原因,直直地死盯着他。“我就说这事情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说完的,以后有时间再说不行吗?”
很好,总算肯正眼瞧着他了,虽然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我现在就有时间,况且你现在也有空,不是吗?”那她在逃避什么?
话是没错于含璇消了一些气。但她不想讲就是因为因为只要他待在这里,她就会心情混乱,思考能力就会大打折扣,而且还会禁不住回想起梦里的情景,而这正是她不敢直视他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忍不住会想像包裹在他衣服下的是否和梦里一模一样
啊!她又在乱想什么!
于含璇再度把目光移到别处。说就说!反正就是不要看着他就好了!
“几年前,有个朋友跟我联络,说是要救一位暗中协助情报员、却不小心被黑社会抓走,还被诬赖是恐怖分子的同业朋友,我马上一口答应,所以就赶到义大利”于含璇脑猴搜寻着四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义大利?难不成你说的是日内瓦反谍计画?”
“咦?你也知道?啊!你是国际刑警嘛,一定有听说过。”
“我不只听说。”当时他赶到的时候,那个被陷害的人已不在了。“还被英国政府派去协助那位情报员,要救他的神偷朋友出来。只是当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你们给偷走了。”耿濬笑叹道。没想到这世界说大不大,居然能让他碰上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其中一名“嫌犯”
呃于含璇一怔!这么说,当时同伴通知说有国际刑警进入义大利的国防大厦,那个人就是他喽?
当时她跟他擦身而过,所以根本没记他的长相难怪她会觉得耿濬有些面熟。
“哈!还真巧呀。”于含璇笑得假假的。真是有够倒楣的巧。目光依然回避着耿濬。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他当然听得出来她并没有觉得这是多好的一件事。而且她又来了!又在回避他的目光!雹濬深沉地盯着她。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地问她究竟在干嘛。“后来呢?”
“后来,我就小小地整了威森斯一下”
“你那一下,恐怕不是小小的就能带过去吧?”不然怎能让那老人家记恨这么久?
“我只是把他的一些资料不小心删掉然后,再把他老人家少少的钱捐给需要救济的孤儿院、老人院之类的。”
“嗯哼,所以这就足以说明他为何会特别关照你的原因了?”耿濬无奈叹气。眼前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会找麻烦。“不过我们因为这件事又再次碰头,看来是注定要一起合作把它完结,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这件事应该是警察的工作才对吧?”于含璇温吞说道。现在才想到要保持距离会不会太迟了?
“我记得当初说好的”耿濬这下涸葡定她想逃避他。是因为前天晚上的关系吗?
“可我并不是非持意耶”于含璇的声音愈来愈小,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那现在你调查的进度如何?”
“经过那次事件后,前义大利黑社会的头子威森斯虽进了监牢,余党也散得差不多;但一年前,威森斯假释出狱,花了不少时间将他的人马召集回来。之后又过了几个月,大英博物馆的紫金琉璃戒便失窃;这段时间他的人曾进出英国,因此可以肯定这案子是他唆使的没错。至于他偷紫金琉璃戒的动机和目前的行踪,还需要再调查看看。”耿濬说明完之后,便将资料及照片收进公文袋。
“既然这样,那就等有了他们的消息之后再说好了。”于含璇稍稍挪了一下位子,与耿濬拉开距离。
看到于含璇这样的举动,耿濬心中的不悦更形加大。她想跟他保持距离,他偏要靠近她,才这么想,耿濬马上身体力行坐到沙发上。“你今天是怎么了?”他忍不住开口问。
呃好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她直逼来。于含璇身体僵了下,倏地站起离开沙发。
“你到底是怎么了?”耿濬皱眉,十分不悦地问道。今天她看到他就好像看到鬼一样,又不把话说清楚,真不知在发什么神经!
“我有些”于含璇略显慌张地拨了拨两颊边的鬓发,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些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耿濬的表情不自觉转为担心。
“呃怎么说”于含璇脑袋急速地转动,拚命想着藉口“很难说出口”
“就直接说哪里不舒服就好了,怎么会说不出口?”耿濬疑惑地瞧着于含璇。看她除了脸很红之外,感觉上还挺健康的,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其实我是”于含璇张口欲言,却又吐不出来。
“是?”耿濬开始觉得怀疑。
“是”于含璇看耿濬似乎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急得突然大声脱口而出:“其实我是生理期来了!”一说完,立即傻在原地。
雹濬也被于含璇吓到,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面带尴尬地咳了一下。“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拿起公文袋,耿濬很自动地开门走了出去。
天啊!瞧她说了些什么!于含璇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亏她想得出来,什么生理期!这下真的丢脸丢大了!摊回沙发上,对着抱枕又开始自怜自艾。
。。
走出“怪胎俱乐部”大门,一股不祥的预感马上袭上于含璇心头。
她伫在原地,环顾四周。除了几位刚离开俱乐部的客人外,一切就和平常一样,是那么寂静、那么安详。
是她多心了吗?于含璇不免质疑起自己,但她的敏锐直觉却告诉她不是那么回事,因此,她提高了戒备,以缓慢的速度踱回家。
她在明,敌在暗,在不清楚敌人的方位或动向时,太紧张或焦虑不但会影响判断及应变能力,也容易出错。若遇到这种情况,于含璇都提醒自己要慢慢来,不贪快,让心情平静,才能让注意力集中,要是真有突发状况,才能发挥应有的判断力及应变能力。而这正是她虽然感到情况不对劲,却不急着回家的原因。
可意外这回事儿,总是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于含璇惊愕地直盯着迎面而来的人,不明白这个时间“他”怎么会在这里,而她已经躲了“他”好几天
。。
雹濬被困住了。
这是很难得见到的事。通常,拥有一颗精明头脑、善于洞察人心的观察力,加上准确无误的分析能力的他,是很少被难题缠住的。
可现下的他却陷入了混沌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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