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玛雅。”
明天又是周末,周末等于假日,假日等于苦难日,明明记得昨天才星期日,怎么今天又星期五了?这个礼拜怎么过得如此快?
“倪玛雅。”
恶魔小双胞胎已经发现她的藏身之地,她不能再躲在张承恩房里了,那她要躲在哪里才不会被找到?张承德的房间会不会比较安全?他会让她躲吗?
“倪玛雅。”
如果明天张奶奶在家就好了,她就不怕他们两个找她麻烦,要是后天张爸爸、张妈妈也不出门的话,那更好,这个礼拜六、日,她就可以轻松过日子。
“倪玛雅!”
正在烦恼明天要如何应付张承浩、张承瀚这两只大苍蝇的倪玛雅,蓦然停下脚步,总算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了。
“倪玛雅!”
拔尖的气愤声飙到最高点,见她停了下来,傲慢千金、嚣张少爷踩着火大的步伐来到她面前,不满的情绪全化为恶毒的言语宣泄出来。
“你耳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我在叫你吗?你白痴听不懂人话啊?”当学校是自个儿的家一样,倪玫瑰嘴里不饶人“狐狸精生的品种果然有问题,耳朵长到后背去了!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所全台湾师资最好、设备最佳、环境最棒的私立贵族学校,光是学费半学期就要十万块,一般人都未必读得起,何况是她这个小佣人。
一看到倪氏兄妹,倪玛雅马上心里有谱,两兄妹是存心来找碴的。
“不要侮辱我妈妈!”她可以容忍他们对她冷嘲热讽,却不允许他们诋毁护骂她母亲“倪玫瑰,你嘴巴放乾净一点。”
“你妈妈本来就是狐理精,我有说错吗?”倪玫瑰嗤哼一声“整个社交圈谁不知道她是个淫荡的騒货,当人家小老婆还水性杨花的到处讨客兄。”
耳濡目染下,年仅十四岁的倪玫瑰已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吐出的话语尖酸刻薄到不堪入耳,讥诮的嘴眼丑陋变形。
“我说不要侮辱我妈妈!”倪玛雅生气了,最后一次警告他们。
“你妈妈敢做就不怕人家讲。”怕众人不知晓似的,倪安康故意在校门口大声喧嚷“先是不要脸的勾引我爸爸,然后是我大舅舅,再来是李叔叔,现在是马伯伯。”
“住口!”
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不想在校门口闹事,倪玛雅硬是将满腔的怒气压下。
“我偏不!”他挑衅的愈嚷愈大声“你妈妈是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恶语伤人六月寒。
“你妈妈才是老妖精、老妖精、老妖精、老妖精”倪玛雅忍不住气愤,口出恶言的抨击回去“她是这世间上最恐怖的老妖怪!长得鼻塌嘴歪、眼斜暴牙、脸皱小耳、长手大脚,是老妖精中的老怪物。她是个丑八怪、丑八怪!”
“闭嘴!我妈妈不是老妖精,她不是!”被踩中痛脚,倪安康握起拳头满脸涨得通红。
他母亲被强酸泼伤的容颜,的确是有些可怕。
“她是!你妈妈是个丑八怪,她长得比酷斯拉还丑,她是一只老怪物!”骂人绝不输人的倪玛雅,取得优势的开始反击。
“我妈妈不是老怪物!倪玛雅,我不准你骂我妈妈!”倪玫瑰毫无预警的拿下斜背的保温瓶,用力朝她砸去。
有所防备的倪玛雅,眼明手快的接住保温瓶。
“还你。”她回敬的把保温瓶丢回去。
身手下如倪玛雅敏捷,反应也不如倪玛雅快速的倪玫瑰,闪避不及的被保温瓶击中肩膀,痛得她当场大叫一声。
倪安康呆住,有些愕然的看着倪玫瑰按着肩膀,蹲在地上呻吟,直到她传出呜咽声,他才回过神来。
“倪玛雅!”他怒斥“你竟然敢拿东西砸我妹妹!”
“倪安康,你恶人先告状,大家都有看到是她先丢我的。”现场将近三十颗眼珠子可以为她做证,倪玛雅一点也不怕他栽赃抹黑“而且大家也都有听见,是你们先辱骂我妈妈。”
“你”倪安康目皆欲裂的瞪着她“啊”恼羞成怒,他以头当武器,冲上去要让她好看,可惜养尊处优的他根本不是倪玛雅的对手。
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倪玫瑰,见吨位有余、体力不足的哥哥,快招架不住倪玛雅的拳头,眼泪一抹的她也加入战局。
“啊唷!怎么打起来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接小孩放学的家长们,纷纷上前劝架。
“快拉开他们!你拉那边,我拉这边,快把他们拉开!”指挥交通的导护妈妈们,企图想分开扭打成一团的三人。
“我去叫老师!”倪氏兄妹的小苞班,眼见情势不对,马上拔腿往回跑,寻找救兵。
“我去通知校长!”附近有騒动,出来了解状况的警卫,一看到家长会长的儿子被殴打,紧张的一路呼喊着奔进警卫室打电话。
“有人在打架?”跷课特地来这所贵族学校,想给倪玛雅一个意外惊喜的张承浩,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漫不经心的转头往右侧家长等待区瞟一眼。
这一瞟不得了,他大睁眼睛停下脚步。
“好像是我们家的玛雅。”张承瀚改变方向朝人群走去。
“真的是玛雅!”
听见她激动的大叫声,两兄弟脸色乍变,如同失控的火车头快步冲向层层的人墙。
他们家的玛雅被人打了!
“住手!”两兄弟厉声斥喝,粗鲁的推开人群,快步来到绞成似麻花卷的三个人面前。
人心本是偏的,两兄弟不分青红皂白,一致认定他们欺负倪玛雅。
“住手!死胖子!我叫你住手,你耳聋了是不是?”张承浩拎起倪安康的衣领,对准他耳膜就一阵咆哮“妈你个王八蛋!你这可恶的死胖子,竟敢打我家玛雅,我都不敢打她,你竟敢打她?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你欠揍啊?你想找死,老子成全你!摇死你!”
前一刻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哀哀叫的倪安康,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下一秒他人已被吊在半空中,对方寻仇似的以拎小鸡的方式,不停的上下摇晃他,又左右摇摆,只见他肥胖的身躯如陀螺般剧烈的旋转着,转得他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胃难受得纠成一团。
“你这个可恶的臭丫头!竟敢欺负我家玛雅,你好大的胆子!”张承瀚拎起倪玫瑰的衣领,对准她长脸就一阵怒吼“我连一根寒毛都不敢动她,她竟敢打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瞻?还是向天借了胆?是谁允许你欺负她的?给老子说,不说我吼死你!”
前一刻头发被拔葱似的扯得哇哇叫的倪玫瑰,根本不知道事情是如何转变的,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她人已被提在半空中摇荡,尚未看清楚对方是谁,便被对方喷了一脸恶心的口水,她快要晕了。
“这是在干什么?”接获司机老吴通报,下午没课在附近健康休闲俱乐部运动的张承德,马上火速赶来。
果然不出所料,两个混帐家伙又在闹事。
“二哥,你来得正好,这个死胖子居然敢打我们家的玛雅,你说,要如何处置他?”张承浩考虑将他五马分尸。
“还有这个臭丫头,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欺负玛雅,可恶透顶!”张承瀚打算将她千刀万剐。
“把人给我放下来!”张承德严厉的瞪视两人。
“嗄?”没听错吧?张承浩困惑的眨了下眼。
“啥?”张承瀚不解的睁大眼。
拾起书包背好,倪玛雅同情的看了看倪安康、倪玫瑰后,才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双胞眙的腰际。
“他们快被你们给勒死了。”她小声提醒他们,他们快犯下杀人命案了。
“还不快把他们两个放下来!”张承德难得动怒“你们是不是要闹出人命才肯善罢甘休?马上把人给我放下来。”
“喔。”终于注意到倪氏兄妹脸红脖子粗,严重缺氧,两兄弟心有不甘的把人丢回地上。
“呕”脚一落地,倪安康按着胸口就吐了起来。
“哇”倪玫瑰受到惊吓,放声大哭。
“怎么回事?”斜睇狼狈不堪的倪氏兄妹一眼,停好车跟着张承德后头过来的张承恩,心底已有个谱。
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准是他们两个又在惹是生非,仿佛一天没闹事给父母亲头疼、张承德生气、他来收拾,他们就会感到浑身不舒服,要他们安分一天,简直比登天还难。
“没事。”张承浩、张承瀚异口同声否认。
表情讳莫如深的注视他们一眼,张承恩没再追问,转头寻找倪玛雅的身影。
算算时间,她该放学了。
“玛雅呢?”角度关系,他没看见她正站在他们背后。
利用小双胞胎魁梧的身材当掩饰,倪玛雅手忙脚乱的先整理凌乱的衣服,再顺了顺凌乱的头发,最后擦了擦肮脏的双臂,才慌慌张张的定出来。
“我、我我在这。”她欲盖弥彰的拉了拉裙子。
“你躲在他们背后做什么?”张承恩盯住她略显不安的小脸“你的头发怎么放下来了?”
这不是她的习惯,且他记得她早上是绑着辫子出门的。
“呃”她不由自主的捉了下微卷的头发“刚刚才勾到东西,乱掉了,所以放下来重绑。”
张承恩视线往下栘,停在她手肘上,媲美x光的锐利双眸,似乎瞧出端倪,脸色渐渐阴沉起来。
“你的手怎么了?”他目光犀利的瞅住她的手,瞧见她手肘有两道伤痕,手臂有几处瘀青。
倪玛雅楞了下,下意识把手藏到背后。
“没、没没事。”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本能的想隐瞒事情。
“把手伸出来。”他走到她面前,颦蹙注视她。
倪玛雅摇头,转头向张承浩、张承瀚求救,末料误踩地雷,两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左一右捉住她双手,两眼暴凸的瞪着她受伤的手肘,火冒三丈的抢先发飘。
“玛雅!”张承浩大吼“你的手怎么在流血!”
“哇哩咧,还有瘀青!”张承瀚跟着怒吼。看见她膝盖破皮,张承德下颚绷紧,拳头握起,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瞄见她长发覆盖下的脸颊有巴掌印,张承恩一张贵族的面孔瞬间扭曲,脸部肌肉线条刚硬得显现出他内心沸腾的愤怒。
“死胖子!你完蛋了!”
“臭丫头!你死定了!”
火爆小双胞胎,要倪氏兄妹付出代价。
冷静大双胞胎,要倪氏夫妇给个交代。
校长、老师姗姗来迟。
“啊啊啊!是谁打伤家长会长的儿子、女儿?”校长、老师转头四处找寻凶手“是谁?”
四兄弟瞪视来者,大双胞眙在前,小双胞胎在后,倪玛雅居中,被保护得滴水不漏。
“她!”天真的小朋友指着倪玛雅。
校长、老师以为是怒目四大金刚。
“啊!什么!”两人大叫“常董的儿子!”
“砰”一声,校长、老师昏倒了。
。。
校庆第二天,下午放假,一票同学提议去书局,心情不好的倪玛雅婉拒邀约,独自一人先行回来。
向阿姨交代郑百鸣的行踪后,见四下无人,她溜进地下酒窖,偷了一瓶红酒出来。
“认自己之不是,即清心丹;想他人之好处,即顺气丸。见人不是处,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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