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乌云的午后,刚出席完一场柄际中心的讲习会,费一帆回到薛氏集团。才坐进办公椅,秘书冷台莉就捧了一叠卷宗和简报幻灯片进来。
“总经理,这是工程部呈报上来新录取的员工报告,还有几个工地的勘察报告幻灯片。”冷台莉面无表情的说道。
“搁着吧。”费一帆专注的打开电脑视讯,准备三个小时后和美国某企业的总裁连线。
见费一帆额上和鼻头冒出汁水,冷台莉就觉不舍,无法控制的就去拧了条毛巾和冲了杯冰咖啡。
“喏,擦把脸,喝杯凉的吧。”她力持尽职秘书的语气说道。
“谢谢。”接过毛巾,他用力的抹了抹,然后一口气喝掉冰咖啡。“工程部黄襄理的特助找到人了吗?”
“应该找到了,人事资料就在这里。”她抽出一份卷宗来。“你看一下吧。”
“好。”他打开卷宗。
“还有薛小姐的办公桌准备好了,她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冷台莉紧接着问。
“这两天吧。”费一帆头也不抬的答。望着费一帆始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冷台莉心底就一阵绞痛。说分手就分手,男人都是这么冷酷无情的吗?好歹她也陪
他同床共枕过一段时日啊!
“对了,冷秘书,今天晚上记得订桌怀石料理招待xx企业的总裁。”他又交代。
“知道了。”
靶受到冷台莉欲语还休的,费一帆抬头问:“还有事吗?”
“我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她终究还是不舍的做最后争取。
“结束了。”他毫不迟疑的点头。
“难道你一点都不眷顾或不舍我们之间的感情?”她咬唇的再问。
放下卷宗,费一帆深深的凝视泫然欲泣的冷台莉。
“台莉,我承认感情不是橡皮擦,能把画坏的线条说擦掉就能干干净净的不留痕迹,但一旦走味的感情勉强吃下去,只会吃坏肚子、搞坏身体,这道理你能了解吗?”
“在你,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是走味了,在我却不然。我爱你呀,一帆。”轻声说道,她已泪如泉涌。
“别这样,这是办公室。”他起身来到她身边,一边掏出手帕递给她。
接过手帕的同时,她忽地紧紧抱住他“不要,我不要分手,我答应你,再也不提薛氏集田的事,再也不逼你把薛氏纳为已有,再也不了。”她呜咽的哀求。
“只要不分手,我什么都听你的。”
“台莉,我说过提出分手的原因不单是因为这些,台莉”费一帆苦恼的说:“我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呢?”
“你不用再解释什么,我只明白我是爱你的,我不想分手。”她激动的低嚷。
“台莉,我相信你明白感情是不能强迫的道理。”他耐心说道。
“我确实明白,可是我不能接受。”冷台莉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该在昨晚拎着行李离开费一帆的私人寓所。
“难道你非得逼我辞退你吗?”
“你不会,公私分明向来是你处事的原则。”
“既然清楚我做事的原则,那就出去做你的事,不要在办公室跟我谈私事。”
“除了在办公室,你会给我其他的机会吗?”她气愤的吼。用力的吸一口气,费一帆还是尝试用最平和的态度和冷台莉沟通。
“台莉,不要再夹缠不清了,我们就到这里。否则你只是逼我用辞掉你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他冷情的说道。
“费一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坏、这么绝情呢?我爱你呀。”她猛然冲进他的怀抱中激动的喊。
“台莉”费一帆正要推开冷台莉,突然有人推开办公室门。
“帆大哥,我来了?”
。。
有那么一下子,贸然冲进办公室的人和看似紧紧相拥的两人皆呆怔怔的面面相对。仿佛经过几个世纪,又好像几秒钟的短促般,空气好像凝结住了然后冷台莉最先收摄心神,飞快的擦干脸上的泪痕,局促的朝呆站在门口的人点头道:“大小姐好。”
“好。”一脸呆愣的薛意沁也木然的回应。
“总经理,我先出去了。”冷台莉匆匆带上门出去了。
“对不起,帆大哥。我来得不是时候。”忍住内心的波动,薛意沁勉强的扯动嘴角道歉。
“没关系。”点了点头,费一帆镇定的坐回办公桌后。
“下次记得敲个门就好。”
“嗯,知道了。”可不是,这次疏忽敲门的结果已经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若再有下一次,可能撞见令自己更难堪的画面呢!她涩涩的暗忖。望着费一帆好半天,薛意沁实在是苦涩难当,却又百口难开。
“你准备好接手公司了吗?”
她马上摇头。
“还没,我只准备先进公司做秘书实习员,其他的将来再说。”思考了个把星期,她想通了一个道理。因此她已经决定自己将扮演一个极肉脚、又办事不牢的秘书实习员。她会让费一帆永远放不下心,永远无法顺利的将薛氏交还给她,也就是说费一帆这辈子别想卸下薛氏集团这个负担了。
一听,费一帆露出欣慰的笑容。
“无论如何,这是个好的开始,我相信薛董事长和夫人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的。”
“嗯。”她敷衍的轻点下头,心里却暗自嘀咕:“拜托,他怎么讲起连续剧的烂台词!”
“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办公桌。”说着,他起身来到薛意沁身边。
“不用丁,我有事想跟你谈。”
“什么事?”问完,他的跟光不经意的正对上她的盈盈秋眸,暗底心又一震。
唉!总是这样,他始终无法抵挡她如泣如诉的眼神和楚楚可怜的魅力。每每一正面相处,他老像受惊吓的动物,只想逃离她的纤细、她的美丽。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总是回避与她独处的主因之一,因为他害怕自己会陷溺在无法掌控的情感中而不可自拔。看来外表愈刚强高大的人,感情愈脆弱。再出色的外表也会骗人的。
痴痴的仰望他,她多想问出口:“你和冷秘书之间到底有什么?为付么她会靠在你的怀里哭泣?”可是?不行,她不能问也没有立场问。薛意沁只觉心纠结着隐隐发疼。
“是这样的,张晔前几天来沁园,跟他闲聊才知道,原来他来公司应征襄理特助的职位,所以我想问问他有没有录取的希望?”她还是把疑问放在心里,不敢问出口。
“是他找你帮忙吗?”费一帆马上问道。
“不、不是的,你别误会,他没有说什么,是我自己主动想帮他忙。”善良的薛意沁猛摇头。
“因为张晔有家庭负担,而且他能力也很好,所以我才想公司应该录用好人才的。”
定定望住薛意沁急于解释的神态,费一帆似笑非笑的。
“你果然是喜欢张晔。好,为了你,我就破例给他一个机会。”他转身抽出桌上有关人事报告的卷宗。
“何况这是你第一次跟我开口。”打开卷宗,他低头翻阅有关张晔的资料。然后他的眉皱了一下。快速的浏览到个人自传部分?目前没有女朋友,却有一暗恋多年的女同学,她就像高悬夜空的星星不对,这个描述和他抽屉里的另一份身家调查资料报告不一样。他决定待会儿还要再联络侦探社的负责人。
“帆大哥,你误会了,我想帮助张晔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基于?”
这时电话遽响,他马上拿起话筒一边示意:“沁沁,等一下。”
见费一帆接听电话的忙碌样,薛意沁又是一阵泄气。
啊!她多想朝他尖叫以发泄聚结在胸口处的闷气。
他怎会以为她喜欢张晔呢?就因为她开口要他录用张晔吗?基于同学之谊,帮个小忙都不行吗?一定非得要往男女情感的方向去联想?为什么人就是那么设限?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单纯的友谊吗?这下她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不喜欢张晔,不喜欢张晔、不喜欢她暗想的猛摇头。
“怎么了?沁沁,为什么一直摇头?”放下电话,费一帆奇怪的问。
“喔!没事。”她马上回答。
“好,来,我带你看看你办公的地方。”说着,费一帆自然的轻搭着薛意沁往办公室外走。
那轻轻的一触,令她猛地的一颤。一出总经理的办公室,便是秘书室。费一帆领着薛意沁来到一张办公桌前。
“沁沁,你的办公桌。”然后他指了指冷台莉。
“她是冷秘书。”
“我知道。”薛意沁点头。
“大小姐好。”冷台莉也是有礼的再打声招呼。“冷秘书,请直接叫沁沁就好了。”她亲切的笑道。
“是的,大小姐。”答完,冷台莉又改口道“对不起,沁沁。”
然后费一帆又开口道;“沁沁,暂时你就跟着冷秘书学习秘书的工作,直到你上手后,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特别助理,这样你不但脑旗速的熟悉公司的事务,我也能教你一些商场的经营技巧和运作。”
“嗯。”她意兴阑珊的轻哼。
“冷秘书,我还得跟美国做越洋的视讯会议连接。”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后,便往办公室走去。“我把沁沁交给你了。”
“是的,总经理。”
当总经理办公室门一关上,薛意沁和冷台莉两人只能尴尬的相视而笑。而那令她们不自在的原因便是费一帆。
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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