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什么威胁、恐吓,我也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你让那些人从早到晚跟着我,我迟早会疯掉!罗伯,明天马上把那些人撤掉,我不要再看见那些人!”
“那怎么行凶手还没有捉到实在大危险了,理查,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不!”他怒吼着“有本事叫他来找我,你以为我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吗?会乖乖的任他宰割吗?”
苏珊娜端了杯浓茶出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轻轻的将他接回沙发上坐好,就像以往他大发脾气时一样,在他的太阳穴上按摩着,再轻揉他僵硬的脖子,直到他的心情放松下来。
“理查,别那么固执,大家都是为你好,你就听这么一次,我知道你一向对安全人员很反感,我叫他们尽量不要大靠近你就好了。”
他终于平静下来,脸色也缓和多了,向苏珊娜道了谢,便准备上楼去。
“罗伯,记得明天让他们保持一些距离,我受够了他们给我的压迫感。”
黛妮匆匆的奔回房间,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经过她的门口,然后停在她的隔壁,原来他的房间离她如此近,想来一定是罗伯安排的否则一个佣人怎会睡在如此高级的卧室?
等一切都恢复原先的静谧,黛妮知道她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去勘查一下地形,熟悉环境对她的工作很有帮助,现在屋里所有的人大概全都睡了。
她将头发用成马尾,戴上那副掩人耳目的眼镜,穿上一件粗布衣服和长裤,以防万一被人撞见时,才不至于穿帮。
走到游泳池边她呼吸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池面上映着一轮明月。
黛妮绕着泳池走了一圈,这地方虽然四周都点着灯,可围墙周围的树本太高,容易让人隐藏在里面,她必须再列在表上。而刚才她听听到的,理查是十足厌恶所谓的安全人员,难保哪天他真的把那些人赶走,她必须尽早作好准备,
才这样想,不料一转身却撞上一堵墙,她本能地倒退了一步,一抬头即望进一双阴郁的眸子里。
他怎会出现在这里,而自己却没发现到他的来到?她警觉的着一下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我”一时之间,她舌头也打结了。
他一脸心事重重的表情,根本不在意她在这里做什么。“你也睡不着吗?”
她高兴他替她找了理由。“嗯,我刚到一个新地方下太习惯,你呢?有心事吗?”
黛妮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话,他看着地面发呆,紧锁的眉头看了令人心疼。
“我睡不着,因为我老是作噩梦它总是让我睡不好,我试过很多方法都没有用。”他像个深受困扰的小男孩一般抱怨着。
她了解他的感受,因为有一段时间她也常作噩梦,梦到那件失败的任务,一次又一次的在她梦中重演,简直快把她逼疯了可是她还是将它赶跑了,现在她几乎已经不再作那个梦了。
“噩梦是很讨厌,我小时候也常作噩梦我妈妈每天都会在我作跟梦的时候来陪我,然后说一个故事给我听,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渐渐的我就不再作噩梦了。”黛妮说。
他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定定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我母亲从来没有讲过一次故事给我听过,她甚至很少抱我,听起来很可实是不是?我小时候并不怎么讨人喜欢,我常想,她到底爱不爱我?”
黛妮感受得到他语气中的悲伤,谁能料到他有一个那样不幸的童年呢y她清清喉咙、鼓起勇气说:那你现在想不想听故事我可以说故事给你听,希望对你有帮助。”
理查有些惊讶的看她,他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他居然把埋藏在内心的痛苦跟这个小女孩说,这可一点不像他自己,他大可不睬她,回他的房间大醉一场,可是,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过来,过来坐在这里。”黛妮将他拉到泳池边的躺椅上躺好“现在闭上眼睛,放松,放松,深呼吸,好!”他认为自己大概疯了,居然会任由一个小女孩摆布,可是耳边听着她轻柔的声音,他不觉放松了心憎。
“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你还是个小男孩,有一天你跑到一个好大好大的牧场里,有蓝蓝的天空,绿绿的草地,还有好几百头绵羊在那里,是不是很美?你看见了吗?”
他努力地想像那种情景,他一直想拥有一座牧场,远离繁华的都市和人群,过着遗世独立的生活。
“我看到了,的确是很美。”
黛妮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碰他,她柔软的手指缓缓的抚平他紧张的眉头,听到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那些绵羊一看到小男孩来了,都很高兴的围过来,小男孩也兴奋的摸摸绵羊的头,绵羊摸起来好舒服、好软哦!小男孩抱住一只绵羊,感觉好温暖,就好像在妈妈的怀里一样”
原本已经完全松懈下来的理查,突然睁开眼睛跳起来,把黛妮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她问。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别以为我告诉你这些事,你就可以控制我,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请的佣人而已。”
对他莫名其妙的指控,黛妮硬生生的把反驳的话再回去,今晚发生的事是一个错误,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却换来他的侮辱,除了怪自己还能怪谁?
“我很抱歉,我先回房了。”
她不等他的反应便走了开来,他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男人,想了解他恐怕比登天还难。
度过一个失眠的夜晚,黛妮等天一亮便起床,她手上有罗伯给她的行事历,她知道今天一整天理查的时间安排得十分密集,早上九点参加电视访问,十一点到他与另一位知名男星合伙开的餐厅的彩,中午有一个小时的用餐时间,下午两点以后在片场排戏,而晚上八点在饭店有场宴会,而他今晚的女伴,也就是他这部新片的女主角玉女红星蒂芬妮。
她拿出皮包内一个状似粉盒的黑色铁盒,打开盒盖,即是有数字按键的通话器,她按下一组号码,马上有了回音
“都没问题了吗?ok,辛苦你们了。”
黛妮收好东西,预备下楼与他们会合,她才走下楼梯,就感觉到理查投过来的视线,她装作没看见,礼貌的问“苏珊娜小姐。我该做什么?”
苏珊娜将化妆箱递给她,说:“你只要把这东西顾好就可以了。”
“是。”她顺从的接过箱子,头不需要抬起来,依然能感受到他还在注视她,是自己露出了马脚吗?要不然他究竟在看什么?
车子一停在电视台门口大门外已有不少的影迷在等候他的来临,而其中以女性最多,一看到他本人,纷纷尖叫的冲了过来,所幸,随后而到的安全人员将人群挡了下来,黛妮警觉的扫视一十个陌生的脸孔,直到他们都走进去。
“外面的影迷实在太热情了我还怕你们进不来。”罗伯-威尔逊迎了出来,他是先来这里做一些沟通工作的。”
好几名记者围了上来,不是拿着相机猛拍,就是想趁机访问他,黛妮不时注意着四周,并巧妙的闪躲,做这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上镜头。
理查简单的回答他们一些问题,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摄影棚,此时她才真正见识到,他在荧光幕前一举手一投足所燃起的致命吸引力那低沉又带带风趣的嗓音,让所有女人的心沉醉,而那带着几许邪气的笑容,更是他掳获人心的拿手绝活,现在的他只是在表演吗?昨晚的他是真正的他吗?
录完影,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的赶往他与朋友合资的餐厅,那是他另一项专长,他懂得如何赚更多的钱,知道哪个行业最吃香,仗着他的名气,这家餐厅想不赚钱也难。
黛妮望看那群只为了看他而来的影迷,他的号召力可真不小!才下车安全人员便护卫着他们冲过人群,理查早已习惯这种场面,因此面不改色,挂着他一贯的笑容,倒是苏珊娜脸色苍白,黛妮没有多想就走到她身后,替她推掉挤上来的人群。
台上,理查与他的合伙人发表了一段小小的感谢词便在欢呼和掌声中完成仪式。
剪彩顺利的完成了,他们由后门悄悄的离开,车子行驶在路上,苏珊娜倒了杯冰水喝,并稍稍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不知道会有那么多人,真是吓死人了!”她大发娇嗲的抱怨着。
理查轻松的靠在真皮的椅背上,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并将领带稍稍拉低,笑着问:“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谁知道现在的影迷是愈来愈大胆,好几次连我也快被拉走了,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安全。”
苏珊娜还在念着,而理查的注意力又集中在坐在对面闷不吭声的黛妮身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特别在意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对他来说还只是个小孩子,可是他的脑猴却不断重复放着她昨晚说的故事,她的声音轻柔舒缓,在一瞬间使他暴躁的情绪平静下来,有那么一会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直到他那该死的自我保护砸碎了它。
“你还好吧?”他忍不住的开口。
黛妮匆匆的看他一眼,随即又垂下头,说:“我很好,谢谢你,先生。”
听见她有礼的称呼,他知道她没有忘记昨晚他说的话,她只是他雇的佣人,所以,她以沉默反击他。
“冰箱里有果汁,你要不要喝一点?”他听到自已这样说,什么时候他曾对一个女人口气如此过,像在乞求她的谅解似的。
她不领情的说:“我不渴,谢谢!”
理查绷着脸,将头转开看向窗外,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犯不着去讨好地,她只是一个为他工作的小女孩,他更可以随时叫她走路,任她自生自灭,这一向是他的人生哲学,他不随意付出他的感情,就连关心也一样。
黛妮并不是存心让他下不了台,因为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她,要她小心这个男人?他会毁了她所有一切的努力,这是最令她恐惧的,她只是一个女人,当她面对一个如此令人动心的男人,她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所以她只有采取这个方法,希望这次的任务尽早完成。
“理查,待会用完餐之后,罗伯会在片场等我们,因为合约上有些问题要跟你商量。”苏珊娜眼光扫过他们两人,察觉到其中有她不知道的事发生,赶紧想将理查的心挽回。“理查,今晚你想穿哪套衣服?我可以先帮你准备好。”
“你决定就好。”他闭上眼睛假寐,苏珊娜碰了一鼻子灰,很不高兴的开始猜测究竟他们之间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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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妮站在柱子后面望着理查,他正跟他的女伴翩然起舞,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只见地仰头大笑,黛妮几乎可以听见他的笑声。
“他不可能会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说话的人正是苏珊娜,她满含着护意的眼光瞪着黛妮。
黛妮想笑,这女人居然在嫉妒她。
“你放心,苏珊娜,我只是把他当父亲一般的崇拜,以他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父亲了,所以你没必要介意我,我不会阻碍你们的。”
她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苏珊娜,我只想做你的朋友,并不想做你的敌人,相信我。”
苏珊娜似乎决定相信她,眼中的敌意也消失了大半,她有些灰心的说:“就算不是你,我也必须跟许多女人争夺,认识地六年,他始终没有碰我一下,是不是我没有吸引力呢?”
“苏珊娜,你对他要有耐心,他是个很保护自已的男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要有信心才行!”黛妮对她说。
黛妮每次看见她的笑容,那包含着一种真诚,她知道她已经不再排斥她了。
“饔邬,你究竟是几岁?有时候你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有时候又像个廿岁的成年女人,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黛妮绽出一朵神秘的微笑,注意力又回到理查身上,他正跟一群商界名流在一起,在人群中他依然是耀眼、醒目的,一眼就可以让人注意到他。
麦奇?她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宾客之中,他身着服务生的制服,大概是乔治叔有消息来了。
她走上前放在去拿他手上名的鸡尾酒,悄声问:“什么事?”
“又接到一封信,在昨夜的女郎家里。”说完,他人一闪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黛妮知道昨晚理查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而女伴是一位知名的眼装模特儿,这证明了她的猜测,凡是跟他出去的女人都逃不过,而今晚收到信的人会是那名新崛起的女星吗?凶手难道又针对那些女人吗?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对了,苏珊娜,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你想道格拉斯会生气吗?”
“你去吧!理查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老板,不要太晚回来。”她交代着说。
“我知道。她回头又看一眼在舞池中的理查,脚步没有停止的往外走去。
门外,麦奇坐在机车上等她出来,一见她出来,就将安全帽丢给她,黛妮坐上车,机车便加速冲了出去。
直到凌晨一点,黛妮才疲倦的回到宅子,一名安全人员牵着狼犬从她面前走过,她见屋子里灯都熄了,只留下走廊的小灯,就准备上楼去,却听见游泳池边有声音,她全身神经都竖了起来,快速的移动脚步,等她见到理查的背影她才停了下来。
“你还没睡?”她没有忽略桌上的酒,他几乎每晚都会喝酒,就因为要赶走噩梦吗?
理查回过头,朝着她走过来,他喝醉了,脚步有些不稳,他脸上落寞的神情使她不由自主退了两步,她为自己的反应不解,她在害怕吗?
“你去哪里?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和你的男朋友难分难舍吗?”
黛妮又退一步,说:“道格拉斯先生,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不,告诉我,你去哪里了?说!”
她在他逼迫下只得说:”我只是去找个朋友,虽然我是你扈的佣人,但我还有自己私人时间吧。”
他捉住她的手腕,眼神像火炬般灼热的瞪视地。
“不准你去见你朋友,你必须廿四小时跟在我身边,不准离开我,听到了没有!”
“放手,道格拉斯!你没有权力这样要求我,放开我,别人会看到的。”她急着低喊着,拼命的想挣脱他的束缚,但协挣扎地抱得愈紧。“道格拉斯,你疯了!”
“我该死的是疯了!”他低吼一声,俯下头摆住她的小嘴,黛妮轻呼一声,正巧让他的舌尖便探进她口中,强索其中的芳香。
不她不能让非情变成这样,绝不能?她用尽所学到的每一种招式,无非就是想打开他,可是为什么一点也没有用处,他就像铜墙铁壁一般包裹住她,任她如何挣扎都没有用。
“不”她趁他换气时叫出声,却马上又被堵住
当他终于停止了吻,黛妮的双颊一片红晕,意识还有些恍惚,那娇羞模样竟使她更美,理查轻抚她的出颇,带着些爱怜。
“饔邬,跟我回房去,让我好好爱你。”
他在说什么、跟他去他的房间?他把她当什么了?做他的佣人还不够,还得陪他上床吗?
黛妮仲手用力一甩,五个手指印清晰的呈现在他的脸上,她气得直发抖。
“理查,别以为每个女人见到你都想跟你上床,不要把女人都看扁了!好好去冲洗一下你的脑袋,以后你再对我毛乎毛脚的,小心我把你的手剁了,晚安。”
“饔邬等一下!”他追上前抓住她有此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黛妮望见他酒意已退,显然刚才的吻只是因为他喝醉了,并不是因为她有魅力才吻她的,顿时她心中有种受伤的感觉,但还是振作起精神,说:“这次我可以原谅你,希望没有下次了。”
“谢谢你,我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关系吧。”
她累了,不想在这里跟他聊天气,明天她还得应付很多事。“对不起,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饔邬。”他叫住她。
“什么事?”
理查也有说话吞吞吐吐的时候,这倒使她讶异。
“你-一你喜欢刚才那个吻吗?”
黛妮脸一红,这是什么问题?只为了满足他大男人的虚荣心吗?很遗憾她不能顺他的心。
她刻意的想了一下,像在考虑似的最后才说“你的技巧是不错,但比我男朋友可差了一大截,晚安。”
她很快的溜回房间,庆幸没有让他发觉这是她的初吻,可恶!他居然就这样夺走它,让她连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她在她房里自怨自艾,不知道站在泳池边的男人为了她那一句话,竟惹得他整晚未眠,内心懊恼不已。
隔天一早,黛妮一下楼就看到她的搭档已经成功的混进来了罗伯正在帮他们介绍。
“理查,从今天开始就由麦奇来开车,他的驾车技术是一流的,虽然年轻了点,可是是个好青年。”
“我当然相信你的眼光。”他伸手表示接纳,说“我是理查道格拉斯,这位小姐是苏珊娜-维克,我的私人秘书,嗯这位是饔邬小姐,是我的助理小姐。”
黛妮加入他们,也伸出她的手。麦奇爽快的和她一握,说:“请叫我麦奇,我可以称呼你饔邬吗?”
“当然可以,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仅极有默契的伙伴,心中也都想着,现在开始他们作战的时间到了,然而看在另一个人眼中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查有股想将这年轻人轰出去的冲动,他年轻有活力又如何?眼饔邬双眼闪闪发光,盯着他眨也不眨一下,他难论会比他差吗?而饔邬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难道她想一箭双雕!他压抑住想将她抢过来的欲望。
苏珊娜为他和罗伯倒了杯咖啡,自己便坐到理查身边,饔邬和麦奇则站到一旁。
罗伯特一封信送到他面前,说:“这是前天晚上收到的威胁信,你该清楚是由谁收到的吧。”“他为什么不直接寄给我呢?为什么们们寄给那些跟我出去的女人,把她们吓得半死地就高兴吗?”他怒气腾腾的吼着。
“你不要那么激动,昨夜警方已经在密切监视蒂芬妮的住处,至今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许他只想吓她们。”
黛妮和麦苛互望一眼,对他的结论不以为然。
“罗伯,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既然他专门想吓那些女人,我暂时还是别参加任何活动的好,我不想因为我而伤害到无辜。”
“我也是这么想,但电影的拍摄还是不能停,其他的我会尽量帮你推掉,只希望能赶紧抓到那个人。”
不用说,这也是在场的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