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过了两天,黛妮一直想找机会再跟艾略特谈谈,但他似乎有意逃避她。
他听过大卫给她的报告,艾略特这段时间并未跟任何人有过接触,甚至外出时也是独自一人,实在找不出可疑的地方,那他的目的究竟在哪里?
晚餐用过后,理查便和罗伯到书房谈论公事,黛妮心想趁这机会去找他,便去敲了他的房门。
“哪位?”艾略特打开门问。
“对对不起。”她看一眼他微湿的头发和身上的浴袍,知道自己挑错了时间。“嗯等你有空时我再来找你好了。”
他倒不以为意的说:“没关系进来吧,找我有事吗?”
她进退两难,犹豫了几秒才走进去。
“也没什么,只是想来找你聊聊天。”
他露齿一笑,说:“要不是因为你是理查的女人,我会以为你想引诱我。”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几天前还没回答我的话。”她赶紧表明来找他的用意。
他睁大眼睛,吃惊的问“原来你把那天的话当真了,我的天,我还以为那些只是开开玩笑,好玩而已。”
她一本正经的说:“我不会把一个人的生命拿来开玩笑,艾略特,不管你对理查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
他往额头拍了一下,说“老天,我杀他做什么?杀人可要偿命,我可还不想那么快死。”
“或者有什么理由吸引你去杀他,你父亲去世时是不是有遗嘱交代?他留给理查什么东西?”她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愈晦暗。
他平板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我是我父亲的继承人,理应得到他所有的财产,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律师,他会告诉你我父亲遗嘱的内容。”
他的话倒没骗她,她早就暗中查过了,那篇遗嘱是没有提到理查半个字,想到理查的父亲竟没有留给理查任何可纪念的东西,甚至只字片语,她不禁为理查难过。
她本想诱他露出马脚,但他口风甚紧,他是只狡诈的狐狸,似乎早就拍到她一定会来找他。
“你这下相信我了吧!我杀他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干嘛花那些钱找那些杀手来?”
黛妮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你对理查的关心实在令我感动,如果他没有好好对你就大对不起你了,上帝真不公平,为什么不让我早一点认识你,作一定会比他更珍视你,更爱护你。”
在她有所警觉时,他已环住她的肩,他的脸距离她只剩一寸,黛妮终于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一掌挥在地玩世不恭的脸上,指尖的抓痕在他皮肤上留下血迹。
“臭婊子!”他啐了一口,不屑的瞪着她,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野蛮得令人畏惧。
“你敢碰我一下,理查不会放过你的。”她倒退了一步,此时她必须冷静应对,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他冷笑的问:“你想他会相信谁?是他的大哥、还是他请来的女保镖?”
他知道她的身分。她心想。
“没错,理查已经跟我说了你真正的身分,他相当的相信我,我想他不会介意我跟他共享一个女人的,所以你也别在那边故作清高,你不是也陪他上床吗?也许会很快的抛弃他,投向我的怀抱。”
黛妮吞下内心的厌恶,说:“如果他知道你是这个混蛋,他绝不会袒护你的。”
“别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女人对他而言是唾手可得的,等他玩腻你了你可别来求我要你。”他自负的口气令她恶心透顶。
“住口,你这只肮脏的猪,你休想我会跟你,我奉劝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破坏你在理查心目中的印象。”
“哈-一你继续骂,等我满足你以后,你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想碰你!”
“你等着瞧。”她被他激得方寸大乱,转身便要走。
她才开打开门,门马上被人用力按上,黛妮退回房内,盯着站在门边的艾略特,他疯了吗?
遍不得已的只有对他动武了,她右手一挥被他低头闪过,她再一个踢腿也被他轻松挡掉,看来他这次是有备而来,只怪自己太大意,竟没料到他这一招,那天他挨了她过肩摔也是装出来的了。
“你会武术?”她摆好架式问。
他嘴角一扬,自大的说:“对付你绰绰有余。”
黛妮欺身向前,运用她最拿手的擒拿术,但才一眨眼,她发现被扣住的是自己,他的武术在自己之上,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她了。
“可恶,放开我。”她扭身想摆脱地,但他扣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倒在床上“住手!你想干什么!”
“你认为呢?”他揪住她上衣的领口一扯,布料嘶一声望开来,伴随着她的惊叫声u
“不!住手,理查,理查!”她开始尖叫甩着头想痹篇他潮湿的唇碰她一下,她快吐出来了。
他反而鼓励着的,说:“再叫大声一点,最好把他叫来,让他亲眼目睹你现在的样子,他就会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了。”
“你这个畜牲!禽兽!”
“骂得好!反正每个人都这样骂我,也不差你这一个,你最好不要抵抗,强暴可一点乐趣也没有。”
“你作梦!”她嘶喊着,麦奇,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需要你。
“那我们来看看我是不是在作梦。”
他的唇贴上她裸露的胸口,黛妮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紧闭着唇,努力地咽下喉间的苦味,地的胃在翻滚,好难受哦!理查!
“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房门被用力的撞开,理查愤怒的看向床上的两人,那眸中的怒火可以烧尽整个屋子。
黛妮泪水这才淌下来,他来了他听到她的呼救来救她了。
艾略将神色愧疚的站起来,重新将浴袍的带子绑好,用手梳了梳紊乱的头发。
“理查,对不起,事情就这样自然的发生了,都怪我抗拒不了她的诱惑,我是男人,我应该制止自己的冲动的,别怪她。”
他在胡说些什么!黛妮将胸口的衣服抓紧挣扎的坐起来,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安排这场戏,主要是要让理查产生误会,不,她不能让他得逞。
她朝理直走去,余悸犹存的说:“理查,你先听我解释。”
“你跑到艾略特房里做什么?”理查看着她凌乱的衣服,雪白的颈项有着另一个男人的吻痕,他愈看心意寒,脸色也更冷酷,他想起母亲怎么背叛父亲,在外面跟男人厮混。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吗?”
黛妮在他残酷的攻击下,身子轻晃了一下。
本来站在房外的罗伯走进来,他必须说句公道话,他自始至终就信任艾略特,而他相信黛妮绝不会和那种男人在一起。
“理查,你先听黛妮的解释,你不能单凭片面之词就认为她背叛你。”
一旁的艾哈特也帮着说情,将错全往自己身上描。
“错全在我,理查,我不该让她进来的,但她说有关你的生命安全,想跟我讨论,我才让她进房间,找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胡说!你胡说!”她对他大吼“你是个卑鄙的小人!”
“不准这样叫他!”理查抓住她的手臂,那力气大得她必须咬牙忍住痛楚。“不准你再这样骂他,听到了没有!”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理查,我爱你!”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三个字,但她需要地的信任、他的支持。
他同时抓住她另一支手臂,摇晃她已脆弱不堪的身子,吼道:“你爱我?你爱我什么?我的身体还是我的钱?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要跟我大哥上床?这就是你要的表现吗?”
泪水再也表达不出地内心的悲痛,他对她的不信任深深的伤害了她,她多希望她从来不认识地,从来没有爱上他。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我有证据可证明我的清白,这房间里装了摄影机,录影带可以作证。”
艾略特知道绝不能让理查看到录相带,没想到他百密一疏,遗漏了这重要的部分。
他深表痛心的说:“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就是想杀害理查的人,所以才派人监视我,难怪我老觉得有人跟踪我,我早说过我这次来美国主要的目的是来看望我弟弟,弥补过去的光阴,你不信任我,我也没办法证明。”
“你是有目的,我现在全都明白了。”她明白她中了他的计谋。“理查,求你看看录影带你就明白了。”
理查不想再看一次他们在床上的情形,那会逼疯他的。“不必,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一切,那足够证明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现在你马上给我回房,我现在不想听你再说一个字,听见了吗!”
罗伯不忍见她绝望的神情,说:理查”
“不用再说了,否则我就开除你。”他冷硬的态度表示他说到做到。
黛妮闭一下眼睛,再拭去最后一滴泪水,跨着不稳的脚步走出房间,她的脑子里有千百种声音在吼着、叫着,她不能倒下来,她不能在他们面前倒下来,她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但晕汛得太猛、太快,她来不及走回她居里,黑暗已迅速的侵袭了她
当黛妮张开眼睛,眼前一张熟悉、关心的脸庞,使她胸口一阵酸楚。
“麦奇,你去哪里了?”她有些怨怼的问。
他摸摸她的额头,感觉热度下降了些才说:“我急忙的赶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伏在他肩头上哭了起来,呜咽的呗着说“我想回家,麦奇,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好累、好累哦!”他哄着她,此刻的她已无力再承受任何打击,他明白理查对她的不信任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要不是当时大卫临时通知要和他见面,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好,等你身子好一点,我就带你回家去,乖,先躺着休息一下,你的烧刚退,需要充足的休息,想要吃些什么东西吗?”
她摇头。
“不要再想耶些不愉快的事了,乖乖的睡一觉。”他细心的为地盖上被子,忍不住劝着。
黛妮吸吸气,幽幽的说:“他不信任我,为什么?麦奇,我那么爱他,可是他为什么以为我会背叛他跟艾略特上床,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没办法帮他解释什么,或许他爱你爱得不够多到信任你,黛妮,坚强点,你可以熬得过去的。”
她想到自己的初恋竟落到如此下场,她但愿她从来没有爱过,那份苦地教她怎么吞咽得下去。
“或许一切是我太自作多情,自以为了解他的心,原来他从来没爱过我,全是我自取其辱。”
“不要这样想,黛妮,你理智一点,难道你看不出这一切都是经过安排的吗?这全是艾哈特一手导演的目的就是要离间你们,将你们分开,这样他才有下手的机会。”
“我也有这样想过,麦奇,艾略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更是个可怕的敌人,我们想对付他不容易。”
“这事已经用不着你操心了你以为老板知道你出了这种事,他还会把你放在这里?黛妮,我奉命来传达他的指令,明天开始你就调离这个任务,由克鲁来接替你的位置。”
她不放心放手给别人,说:“麦奇,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她忘了刚才是谁吵若要回家的。
麦奇一脸不可抗辩的表情,说:“这是老板的命令,他早就猜到你会抗议,他说如果你违抗他的命令,你就不再是‘灰狼’的一员了。”
“乔治权不能这样对我,麦奇,你要帮我。”
“我赞成他的决定,你也知道做这一行的禁忌,你对他的感情陷得太深,你留下来并没有多大帮助,明天我就送你走,除非你决定放弃这份工作。”
她咬着唇,徘徊在两者之间。
“我没有办法选择,麦奇,我不要理查受到一丝伤害,但我也爱这份工作。”
“你别担心,我和克鲁会负大地的安全,倒是你这一昏倒,把老板的头发全急白了,要不是碍于身份不便,他现在就坐在你床边了。”
她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昏倒,这对我来说还是头一次。”
“第一次就不得了,要是常常昏倒的话,老板还会让你随便乱跑吗?你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刚刚才跟他通过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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