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樱樱樱樱樱!”这已经变成他专属的呼唤,长臂一伸、大掌一勾,白梵天硬是把落在自己身后的女人拖入自己怀中。
“你是我的保镖耶!”一看她颦眉扯唇,似乎要出声抗议,他马上义正辞严的抗议“而且是贴身保镖呢!”
自然是得零距离的啰!他很“坚持”这一点。
“你这个”他敢发誓,她的声音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真有趣,她从以前就是这样
以前?
一股疼痛扎扎实实的在他脑海中爆出一丝火花,就像没擦亮打火石般转眼便逝,但已够他逸出一记淡淡的呻吟。“痛”
樱马上警戒且严厉地注视他。“你哪里痛?快,我带你去看医生。”
白梵天本来还想玩下去,但是樱瞬间苍白、绷紧的脸色却让他想起初次见面时,她不寻常的反应难道,她早就清楚他的“力量”及“发病”的事?
。。
明亮的碧眼一黯。
是阎罗告诉她的吗?他猜测着。
不,阎罗不是那种无聊分子,那么同伴中还有哪个大嘴巴的人?
“阿修罗?不可能!罗剎?不可能!孟婆?不可能!判官”把其它事晾到一边去,白梵天正扳着指头唱名,点来点去其实一票人中嘴巴最大的是“我?”
樱瞪着他在自言自语,原先的紧张情绪已经荡然无存。“你在碎碎念些什么?”看来,她方才根本是穷紧张,他分明好得很嘛!
“没事。”碧眼变魔术似的化黑暗为光明,白梵天又笑开一张俊颜,若无其事的。“走吧!”拉着满腹疑惑的她出门去。
要去哪里?
樱看看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人行道上有带狗散步的老爷爷、老奶奶,篮球场里的年轻人正在斗牛,再过去则是一家三口,爸爸推着婴儿车,小孩从车里探出小脑袋,妈妈则提着购物袋跟在旁边。
灯红停下车,一家三口笑语晏晏地从他们前方经过。
“咕唧咕唧”尽管隔着挡风玻璃,白梵天仍忍不住扮鬼脸逗那个小娃娃。
樱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你喜欢小孩?”或许不该用问句,因为事实清楚的摆在眼前,她是多此一问。
“因为小孩很好玩呀!”他也回得理所当然。“如果将来我有小孩的话,一定天天陪他玩。”不过目前嘛!就只能辛苦一点,跑到同伴家去玩他们的小孩。
下意识将手轻轻搁在小肮上“是吗”樱忆起以前他在德森岛上跟孩子们打闹成一片的光景,望向窗外的脸孔轻哂。
忽地,她的表情一变。“有人在跟踪我们。”
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后头有一辆不起眼的车,一路上保持距离的跟着他们,白梵天右转,它就右转;一踩油门,它就跟着加速直到白梵天一记漂亮的左转,从大马路驶人一条小巷里才停了下来。
柳叶小刀从指缝间亮出,樱跟他互看一眼,接着分别下了车。
“巴格野鹿”跟踪的车辆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招,驾驶的人蹦出一句脏话,拉动排档就要倒车撤退。
“咻”的,柳叶小刀笔直飞出,车前的挡风玻璃应声而破,嘎紧急煞车。
“出来。”声落人至。顾不得对方会开枪偷袭的危险,樱一马当先就要动手揪人下车。
“小心!”警告声和枪声同时响起,子弹险险擦过樱的鬓边。
“该死!”碧眼一冷,动手砍晕从另一边车门出来的男人,一骨碌探身进车内,横过前座,一拳打倒后座来不及掏枪的男人。
樱将驾车男人的手枪打落在地,自己用脚稳稳踩住,柳叶小刀支支对准他的喉口,对方只要再有任何动作,喉咙就会被刺穿。
“是山田早纪派你们来的?”
日本男人被制伏,一脸恨恨的拒答。
“说!”柳叶小刀往对方的喉咙抵进,皮破血流,日本男人开口了,可是一开口却是恶毒的谩骂。
“你这娘儿们有够贱的,居然跟个老外搅和在一起,把我们日本人的脸都丢光了!长得这么丑,就连站在路边拉客都没人要!”男人愈骂是愈难听了,尤其看见樱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反而是自己骂到脸红脖子粗。
“闭嘴。”白梵天走到樱的身边,拾起那把踩在她脚底下的枪,示意她退开,由他来接手。
“可是”樱不太想让开。她是要保护他的保镖,让他接近加害者岂不是违反原则了?
但是白梵天才不管那么多,强硬地将她挤到一边去,拿枪指着日本男人,居高临下的表情一整,竟是不可一世的肃杀。
“站起来。”他说。“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是山田早纪派你们来跟踪我的吗?”
小小的巷弄很安静,外头的大马路虽然车水马龙,却一点都不会影响到里头。
樱这才有所领悟:白梵天恐怕是把这一切都算计好了。
“巴格啊!”日本男人的骂声不到一半就变成惨嚎白梵天射穿他左脚的膝盖,男人重重跪倒在地上。
“我再问你一次,”白梵天的声调轻轻的,却让樱全身起了寒栗。“是山田早纪派你们来跟踪我的吗?”
樱默默地看着日本男人脸上的表情她几乎要同情他了。
“是、是”日本男人仍有很强烈的护主意识,虽然开口响应了,但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有多恨。
“山田早纪打算对我做些什么?”白梵天再问,日本男人却再度把嘴闭得牢牢的,还把头别到一边去不甩他。
“砰”枪嫌邺度响起,白梵天这回射穿了他右脚的膝盖,日本男人这回的惨嚎比刚刚更大声。
“嗯?”金发男人那么好看的双唇,却绽出那么狰狞的笑意,彷佛正倾听着对方痛不欲生的声音。“你还有一双手。”枪口点点他的左手,再转向右手时,日本男人已经惊嚷起来。
“大小姐、大小姐她本来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她对这个不男下女的女人非常不高兴,叫我们先找机会解决掉她再啊呀!”日本男人被白梵天一脚踢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回去告诉山田早纪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我暂且不追究。”他的口气很是稀松平常,但字字句句都认真无比。
他抽出枪膛里的弹匣,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至于枪枝则是在车子驶离巷子后才丢出窗外。
。。
“对,没错就是这样。”白梵天仔细聆听手机彼端传来的响应,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些许。“我明白了,那就万事拜托了,山田桑”
“好了?”从阴影处步出,樱静静地看着颓然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忍不住走到沙发旁,想伸手去轻触他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的浓眉。
而他却趁势把她拉入怀中拥着。
“你怎么突然决定要把事情做个结束了?”迟疑再迟疑,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以前她就很清楚他皮到天地无惧的性格,现在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就算知道山田早纪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动,他也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可如今怎么说变就变,不但差点杀了那些不过是听命于人的喽啰,还打长途电话到日本去通知?
“呃我只是玩够了。”碧眼滴溜溜地转,口气是不是听起来有那么一丝心虚?
樱不满意这种敷衍的回答。她板起脸打算挣出他的怀抱,却又一转念,反而主动举起双臂缠上他的脖子,试着摆出最娇媚的表情“喏梵天,告诉我嘛!”那种嗲嗲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想吐。
“嗯!”还真的有人差点要吐了!
樱脸色倏地一变,看着做出干呕状的男人,不禁又羞又气的。
“天啊!你干嘛这么恶心巴拉的?”
“是吗?”樱皮笑肉不笑,冷不防地用力推开他。“反正我就是丑人多作怪!”
“哈咳咳嘿!”他拉住老羞成怒的她,急忙收起笑声。“好啦好啦!我没有笑你的意思。乖嘛!听我说好不好?欸,不可以这样拧眉头,会长皱纹哟”
他又哄又安慰的,樱的表情总算缓和下来,可是她并没有忘记之前提出的问题,再一次问:“你怎么突然决定要把事情做个结束了?”
“呃”岂料白梵天还是打算说。
“很、好。”她吐出这句恐吓的话,作势欲退出他的怀抱。
“好啦好啦”算他怕了她了。“我本来是很想跟那个山田早纪好好玩一玩,等玩够了再通知日本那边把人带走。但是,当那些日本人差点伤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点都不好玩。”
现在回想起来,白梵天还是心有余悸。
“万一他们开枪打中你怎么办?像那个时候受到重伤”说着,白梵天突然有种莫名的昏沉感,他微微甩甩头。
“你受伤啊!”为什么许久不曾发生的发病前兆会在此时作怪?“痛痛痛痛”
“梵天!”樱也惊叫出声,原本拥抱着她的男人如今却瘫软在自己身上,也难怪她会如此仓皇失措了。
“危险快走!这里我来就好。”没有焦点的碧眼看不见眼前的人,眼前闪过的是过去发生过的一幕幕。
“我为什么会被捉来这里?好黑啊!快放我出去!”
“夜叉?我叫夜叉?为什么要给我取一个妖魔鬼怪的名字?”白梵天语无伦次的,先是带点童稚的惊惧,然后又回复正常。
“我这样到底算不算人?对,只要我保守秘密就可以了”
“好可怕,我不敢跟同学来往,万一他们发现我是夜叉的话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又把我抓去做研究”
接下来又变了,这回是完全的自言自语。
“嗯,还是一个人好,自由自在的,反正我有阎罗他们那群同伴就够了,不必跟太多人打交道”
一动也不敢动,樱柔顺地任他压倒,聆听他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字句,有时听得她眼眶发热,有时听得她忍不住要紧紧搂着他,不想放手
终于,他脑袋里那一片空白的疼痛慢慢消失
残留着一丝昏沉,白梵天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抱着樱睡在地毯上?而且樱环抱住他的力道好大,他无法起身,脸孔只能别无选择的窝在她的胸前,修长的双腿彼此交缠,看起来就像他在她身上做“伏地挺身”呢!
“嗯”碧眼一凝,他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呢?
白梵天不再急着把樱从他身上“解套”反而开始亲吻她柔软的耳垂,一手罩上她胸前的柔软,一手探入她的裤头往下拉扯,想以最快的速度满足自己的欲望。
可是“梵天”一整天的欺让樱再也振作不了,病把劭醇平牧晨祝堑挥星逍眩苟运冻鲂殊煲恍Γθ菔撬辉你祭两棵溃吹盟忌盗恕?br>
“梵天?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她松开环住他的双臂,手心贴上他一边的脸颊慢慢抚摩。“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