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鞠春水机灵,即使有些不甘,却也深知情势比人强,板着脸上前一步,陪礼拱手道:“对不起,全是我鲁莽,不知轻重,意外伤了圣者大人!还望圣者大人大人有大量,切勿见怪。”
“都是本王的爷,教女无方—累得圣者大人受罪。”鞠水骞赶紧也跟着陪罪。
“没的事,王爷这么说真是折煞晚生了,其实是我自己不好,语意不清,引起鞠少”顿了一顿,看着男装模样,俊俏的鞠春水,想到方才听见的话,改口道:“鞠姑娘的误会,事情才会演变至此。”
“看吧!这下证明我的清白了吧!”鞠春水得意的用鼻孔瞪自家老爹,哼道:“那是意外,是个不小心的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还有脸说?”鞠水骞用力瞪回去,迁怒的骂道:“瞧瞧你这什么鬼样子,还要让圣者大人看多久的笑话?啊还不赶紧去换下这一身衣服!”这对父女旺盛到足以吓人的精力让月卯星觉得有趣,忍不住扯唇欲笑,却没料扯痛嘴角伤口,让他俊秀的脸紧皱了一下。
“爷!”司寅察觉到他的不适。
“不碍事。”状似不经意的用手抚过受伤之处,知晓房内也只有司寅、司辰瞧见泛于他指尖处的微弱灵光。
正在与自家老爹互瞪比眼大的鞠春水哼一声的别过头,没料到却看见异光,猛地瞪大了眼,怔怔的看着月卯星轻抚过嘴角的手
皱眉,不自觉的用力眨了眨眼,她严重怀疑自个儿眼花了。
而且是她的错觉吧?
总觉得这讲话文里文气的书呆子嘴角的血瘀似乎没刚刚那么恐怖
“春水?”年冠雅是第一个发现她表情呆滞的人。
“丫头,发什么呆?”鞠水骞大嗓门的嚷她“现在才知道内疚,已经太晚了。”
鞠春水瞪了老爹一眼,觉得他真是超没趣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怎么了吗?”月卯星即使察觉有异却波澜不兴,那温雅的恬静笑颜就像没事人一样的无辜。
那镇定如常的模样抚平了鞠春水的疑虑,她尴尬的摸摸鼻子,嘀咕道:“没事,刚刚我有点眼花了。”
嘴里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怎么也觉得不踏实。
眼花?
真的是她眼花了吗?
。。
无可避免的一番客套寒暄,直到送出王爷一家人之后,司寅、司辰同时发难
“爷,咱们真的要住下来吗?”司辰的娃娃脸皱成了苦瓜。
“不妥吗?”月卯星意外注意到司辰的苦相。
“何止不妥,那根本就是大大的不妥。”司寅的表情没那么苦,他只是挫败。
“怎么了?借住当地主事者住处,往年我们也都如此的,不是吗?”月卯星让他们两人的态度弄糊涂了。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难道您不觉得”司辰谨慎的挑着用语“不觉得这安乐王府怪怪的吗?”
“有吗?”月卯星偏头,清俊秀气的面容露出些不解,回想道:“安乐王爷就如传闻中的豪迈英武,人又有趣,府上的少爷跟小姐看起来,一个知书达礼、一个活泼爽朗,一家人感觉都很好相处的呀!”
“爷啊!难道您没听见他们父女俩一开始对咆的模样吗?简直要吃了对方似的,年少爷这个调停人更是可怕,竟然要他们直接互捅,您说,这像是正常的一家人吗?”司寅光是回想都觉得难以接受。
“还有还有,那个男装打扮的小姐,她她动手打人,打伤了您”司辰担心的是另一个层面的事。
“刚刚不是说清楚了,那只是一桩意外?”月卯星依然不以为意,并说道:“再者,每家人有每家人的相处方式,王爷跟他的千金都是不拘小节的爽朗个性,这样大剌剌的吵来吵去,或许大异于一般家庭,但换个方式来说,不也是别有一番风趣?我倒觉得有趣得紧。”
“那个不是重点!”对着那天下太平的微笑,司寅更要让他的后知后觉给气死。
“”白净俊秀的脸庞透着无辜,似乎很努力的在想“重点”是什么?
“她打了您!她竟然能打到您,这一点,您都不觉得奇怪吗?”救命,他一点都不想要这样暴力粗鲁的主母。
“爷啊!我赞同司寅的话,鞠家小姐能打伤您”也不是想逆天而行,但司辰同样觉得,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总之,眼下我们先痹篇她就是了。”
“是啊!”总算想到这一点,月卯星一脸的恍然大悟,很后知后觉的想到,一般常人确实没有办法让他挨上这一拳,受这些皮肉之痛。
难不成这鞠姑娘就是他命定之人吗?
沉思,月卯星很认真的想了起来。
“爷!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司辰光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阻止“我猜”定是哪儿出了问题,才会有这种意外。”
司寅举双手双脚同意“我赞同辰的话,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是了,鞠小姐是抱着以武会友的心情动手的,并不是出于恶意,所以才会造成这起意外!”
“嗯,我赞同寅的推论。”司辰也赶紧表态“因为出发点不是恶,所以鞠姑娘得以伤了爷,这纯粹只是一场意外而已,我们绝对不能够想大多。”
月卯星很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发言,沉吟片刻后
“司寅的推论确实有道理,因为动手的人心中无恶,所以我挨了这一拳,但不管是不是意外,你们这么讨厌鞠姑娘吗?”后知后觉不表示他无知无觉。
月卯星听出他们的抗拒,却想不通原由。
因为他个人还觉得鞠春水满好的,虽然在街上时是挨了他一拳,但即使是挨了这一拳,也无损于他心中的那份好感,那份在第一印象后便存在着、让他也解释不出来的好感。
他以为司寅、司辰跟他有同样心思,却没想到
“为什么?”想不通,干脆直接问了“这年头—能像她这样有正义感,还这样有行动力的姑娘家可没几个,我以为你们会喜欢她。”
“这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针对她这个人的品德性格,我跟辰绝对没有二话,我们所介意的是”司寅迟疑,但最终还是决定先行声明“而是适不适合的问题。”
“适合?”月卯星怔了一下。
“爷的命定之人,不该是那样的人。”司辰小小声的补充。
没想到话题又绕回这边来,让月卯星清楚的知道,与其说他们两人是介意他挨打,不如说,他们对结界被破解所代表的意义还要在意。
适合他的人吗?
这问题让月卯星感到有趣,过去,他可从没想过这种类似的问题。
“那么在你们的心中,怎样的人才适合我?”他决定听听他们的意思。
“”司寅、司辰被问住,虽然现下是举反对票,但说实话,过去他们两人也没人想过这样的问题。
“你们也没有答案?”见他们语塞,月卯星失笑“既然从没人想过这些,也都认定了,我这回挨打受伤纯属意外,那么,一直介意我的结界被破解,还想得那么多,不觉得是白操心了吗?”
“这叫防患未然。”司寅觉得该更正一下,而司辰则是用力的点头附和。
月卯星还是笑,实身事外的那种好笑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担任族长所派下的工作,我剩下的馀力也只想着找七宝灵珠的事,想着怎么帮官弟续命,哪有精神去想那些。”
提起让月氏宗族小心呵护的官少爷,司寅、司辰面面相觑,倒也无话可说了。
人人都知道,月氏一族的承传制度是选贤与能,会从下一辈中挑选最具资质的幼立里,一同送往当任族长家中接受严格的培训教养,日后再由这一批的接班人接任起族长与四方行使的职务与工作。
如今的月氏族长,也就是现今被圣上册封的神官大人,以及被封为四方行使的四位大人,也是依这样的模式被选任出来的,没有例外。
而官少爷是前族长的唯一爱子,在几位大人年少学艺时长伴左右,与几位大人培养着浓厚的情谊,是他们五个人共同珍视、视为血肉同胞的弟弟这一部分,世人并不清楚,可司寅、司辰并不是别人。
他们知晓这位小少爷的体弱多病,也知晓几位大人一直在设法跟努力,如果可以,他们也愿尽一点棉薄之力,只可惜,那七宝灵珠流落人间,无人知其下落,要找也无从找起,有如大禾针,真是难啊难
“爷,现在咱们怎么办?”司寅担忧灵珠的下落无踪。
“没事,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找到的。”月卯星倒是乐观“再说,官弟也朝我们这边来了,他虽然身体不好,但运气一向不错,眼下有人要护送他过来帮忙,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出现。”
微笑,即使秀雅的俊颜因为嘴角红肿了一块而有点破相,但仍然可见那乐观的好心情。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有,方才所说之事,那些适合不适合的,日后别再提,你们也别再多想了。”月卯星交代。“鞠姑娘是个好姑娘,或许不是你们认知中那样的大家闺秀,但她绝对是个好女孩,日后见了她,可别失礼了。”
“是。”司寅、司辰双双领命。
“那么,在王府住下的事,还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