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天你不用再去试凄受难了吗?放假吗?”
看着平心优闲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恣意的翻看着服装杂志,完全不复前几日那种百般不愿、却又不得不的无奈模样,端着一杯仍冒着热气的香醇咖啡的情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不用。”平心摇了摇头,双眸依然专注在手里的杂志。
这简单的回答倒让情风忍不住挑起眉,一脸讶然。
毕竟根据平心的说法,那个浪少云显然对她欲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放她假。
“为啥?那个总让你咬牙切齿的浪少云终于善心大发的决定放你一马了吗?”
“并不是。”讲到这个,原本的优闲退去,平心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杂志,然后气呼呼的说起了前因后果。
情风愈听,眉头便愈往中间拢去,脸上的忧心明显可见。
“所以你现在是在等他来向你赔不是?”
“当然!要不然我干么要成为他欺压严家裕的工具啊!我就不懂,那个严家裕好歹也是严家的正牌继承人,干么要那么怕他?八成是他太过卑鄙了。”
“或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总觉得平心对浪少云的成见深了些,据她所知,浪少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是。
偏偏她几次想向平心说说这事,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梁子真的结大了,她总听不下去,执意认定浪少云是个世纪大恶人。
“我想的哪里简单啊!罗姐,你都没有瞧见浪少云那个张狂的模样,要是再没有人给他一点点颜色瞧瞧,只怕他就要以为自己是天了。”
“有那么严重吗?”只怕是平心夸大了。
“当然,他那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我这次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逼着严家裕对他展现一点魄力,否则我就不玩了。”
“这样真的好吗?毕竟我们不是真的那么了解他们之间的纠葛,要是”一个人会怕一个人绝对不会没有道理的,就算严家裕真的有什么把柄在“卑鄙无耻”的浪少云手上,她也不赞成平心傻愣愣的凭着一股义气去淌这浑水。
“平心,我看你还是别插手”情风才要做再一次的努力,电铃却选在这个时候震天价响的回荡在屋内。
“谁啊?”她按下楼下大门的监视系统,便见浪少云俊挺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在萤幕上闪现。
“他真的来了,看来”她暗叹了一声,然后转向平心说道:“你等的人来了。”
“真的吗?”平心兴奋的自沙发上一跃而起,娇俏的脸上弥漫着可以报仇的喜悦。
当那张碍眼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瞳时,她下意识的伸展着自己的手脚,然后对着情风说道:“罗姐,你不是要忙冬季的服装展吗?你赶紧去忙,这个人交给我来应付就行了。”
“平心,你的天分是有目共睹的,何不好好发挥,有朝一日你一定可以在设计界闯出一番名号,干啥一定执意要去招惹这些你不该招惹的人呢?”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再劝,浪少云看起来太刚强了,平心惹上他,怕是吃亏的可能多些啊!
话虽听进了耳,但平心却只是努了努唇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咩!”
其实真要她解释自己这么讨厌他的原因,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以“看不惯”三个字带过。
“你”算了,多说无益,看来她或许得去找琉璃想想办法,不能再让平心和严家裕这么恣意妄为下去了。
。。
拿乔可不是某些人的专利呵!
平心大门一开,就挑着眉睨望着气宇轩昂的浪少云,语带不屑的说:“你来干什么?我还以为像我这低等人住的贫民区,浪大特助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呢!”
这话带着尖酸,但浪少云却好像听而不闻似的,只是迳自迈开步伐,灵巧地痹篇她的阻挡,自在的走进屋内。
“的确是满寒酸的。”
一句毫不客气的评语,在他打量完屋内简单的家具和摆设后,窜入了平心的耳中,她正待发作,谁知他还有下文。
“如果不是有人拜托我,我也不愿意来。”
二话不说的,她霍地一把拉开了刚阖上的大门,然后瞪着他说:“大门在这儿,你可以走了!”
浪少云见状,直挺挺的身子往身后的墙壁一靠,流露出一抹潇洒和恣意。“你不想听听我的来意?”
“不想。”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
一个来赔罪的人还这么嚣张,若不挫挫他的锐气,那不单单只是对不起自己,还对不起天地神灵。
“可是我这个人专爱做人家不想的事情。”唇角勾勒起一抹笑,浪少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抿唇不语是平心唯一愿意给他的回应,她那一双水亮亮的眸甚至不愿看他一眼。
对于她那无言的抗议,他也没放在心上,迳自开口说道:“我来,是为了昨日的无礼道歉的。”
说是道歉,可是却没能让平心感受到一丁点的诚意,于是她抿着的唇还是抿着,仿彿铁了心要做无言的抗议。
那双拉着门的纤手也没有放松丝毫,送客的意味仍然十分浓厚。
浪少云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去?”
她的确是个好对手呵,她那冷然的态度已经勾出他血液中好战的因子,征服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她终于抬起眼,睨了他那胜券在握的脸色一眼,可却依然不语。
“只要你说得出口,任何条件,不管是金钱或是其他,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呵,多豪气的承诺啊!
她应该心动,她只要开个口,院长和院童们就不用每天为了金钱而烦恼,甚至必须缩衣节食了。
可是她现在想要的却不是金钱,他诚心诚意,打从心底发出的认错和歉意才是她最想要的。
“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啊!”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原以为这样好的条件,她必然会狮子大开口,谁知她只是沉默的瞧着他。
“你什么都不想要吗?”他不信的问道。
“我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能完成我的愿望吗?”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他却当了真,顽长的身影往后一旋,一双眸子认真的打量窄小的室内,然后镇定目标,迈开步伐。
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往厨房的方向钻去,平心的心中顿时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一张脸更是黑了一半。
她急急的追上前去,问道:“喂,你想干什么?”
几个箭步走进了厨房,浪少云一把拿起了放在架上的菜刀,然后旋身把菜刀塞进了她的手里。
“你不是想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吗?工具给你。”将凶器塞进她的手中后,他便直挺挺的站着,一副要杀要刚都随意的模样。
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平心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和自己手中的菜刀上来回梭巡,简直只能用“哭笑不得”四字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虽然情境很荒谬,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在心中幻想着,若是真把手中这亮晃晃的菜刀往他身上划去,不知是件多有快感的事情,可惜的是她还年轻,不想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头度过。
所以她放下菜刀,对上浪少云凌厉的视线“是不是只要我开口,你都会应允?”
“是。”她问得干脆,他也答得很干脆。
“好,那我要你的尊重。”
不要钱,不要权,仅仅要一份尊重。
她的要求的确出乎了浪少云的意料之外,这点由他微抬的浓眉就可以察觉出来。
“尊重有时是靠自己争取的。”没有直接应允,他实事求是的说道。
他当然可以马上答应她,可是那只会是一种敷衍,毕竟她在他的眼中的确是个粗鲁、寒酸,配不上家裕的女人。
“这也对。”她要的是他打心底的尊重,而不是敷衍。
“所以如果我要你的尊重,得要自己想办法争取,是吗?”
他颔首,再次为了她的慧黠而诧异,他终于得承认,她并不真是一个没有脑袋的人。
“好,那我问你,要怎样我才能得到你打从心底的尊重?”
他没有回答,只是耸肩,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他可以回答的问题,对她粗鄙的印象是根深蒂固的,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改变。
啧,又得不到答案,这个人真的很难搞耶,平心只好自己动脑筋,在仔细思索了片刻之后,她说道:“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
“什么赌?”这个提议可勾起他的兴趣了。
“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是有能力陪伴在家裕身边的女人,你必须放弃对家裕的钳制,不管你手中握有他什么把柄,当然你也必须将你心中对我的鄙夷抹去,从此将尊重牢牢的刻在你的脑海中。”
“你想怎么证明?”她的要求不少,必须提出等值的条件来换。
“我会认真的学习礼仪,得到你的认可,最重要的是”条件才刚提出,她便清楚的看见他眸中的不以为然,于是她又立时补了一句“东平集团最近不是即将举行一个服装设计比赛,如果我得到首奖,这样该配得上家裕了吧?”
“所以你的条件是,一旦你得了服装设计的首奖,那么我就必须认同你们俩的爱情,接纳你成为严家的少奶奶?”浪少云捉住重点问道。
“对,当然最重要的是,你不能继续压榨家裕”
“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从此离开家裕,让你不用再为了我配不上严家而伤脑筋。”
仿彿是个好交易呵!浪少云那颗精明的脑袋快速的运转着,接着发挥商人本色的加上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但书。
“如果这期间你能认真学习礼仪和商业上的知识的话,我同意这个赌约。”
会提出这个要求,完全是因为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和他讨价还价的精明,他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如果家裕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么身为他的爱人,她或许也该付出一点代价。
“喂,别得寸进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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