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他的痕迹,被我抹去了。”
说罢不再去看温珊被啃咬得又红又肿,还渗透着血迹的樱唇,径直起身,打开前车门坐下。
温珊有些呆滞地摸了摸嘴唇。
他是在吃醋,吗?
回去的路上,裴勋明显心情不再那么暴怒,车速也慢了些。
裴勋别墅。
“裴总,您回来了。”
穿着一身管家服的老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别墅门口,苍老而略微有些犀利的眼神自裴勋流着血的拳头上一扫而过,虔诚地低下头去:“晚餐已经备好。”
“嗯。”
裴勋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朝着别墅走去。
温珊低下头跟在他身后,却蓦地发现他的拳头正在滴血。
“喂!”
她小声叫出口却又后悔,果然一抬头正对上裴勋冷漠又犀利的目光。
“叫什么?”
“那个……”温珊喃喃地指了指他紧握着的拳上,“你的手流血了。”
“呵。”
一声毫不留情的冷笑,“是吗?那就不劳你操心了,温小姐。”
手工吊顶折射出美丽的光芒,温珊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去。
晚上。
温珊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拿着纱布和酒精,轻轻敲响了裴勋紧闭着的房门。
“咚咚咚。”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传来一丝声音。
难道裴勋不在房间里?
温珊一怔,不死心地再敲。
“咚咚咚。”
“滚。”
一个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传出,像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裴勋怎么了?
温珊一怔,“你的拳头不是受伤了吗?我来给你送药啊。”
“我说了,滚!”
他暴怒,随手将手中药瓶摔出老远:“别让我再重复第三次。”
“吱呀……”
一个轻微的声音传来,黑暗的房间里顿时有了一丝光线。
温珊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却不禁掩着小嘴惊呼一声。
“你,你怎么在地上坐着?”
一向高大强壮的男人此刻正看起来有些颓废地坐在地上,俊容上神色微微扭曲,额头上挂满汗水。而白色药片则洒了一地,一个精巧的药瓶滚落在温珊脚边。
“是镇静类用药。”
温珊拾起,看了一眼药瓶上的包装,随即抬起头看着裴勋:“你的抑郁症,是不是又犯了?”
“出去。”
他黑眸冷冰冰地看着温珊,暴怒的面容犹如出笼野兽,浑身散发着冰冷而暴虐的光芒。
“你不能经常吃镇静类的。”温珊好心劝阻,“这药有依赖性,对神经也不好。”
“闭嘴。”
高大身躯自地上一跃而起,狠狠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温珊,你以为是谁让我变成现在这样?”
温珊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床上,脸色通红,憋得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开口:“放…放开我……”
眼前男人不但不松手,反而却加大了力气,大有要将她掐死在床上的架势。咽喉处剧痛,一滴眼泪控制不住地自眼角缓缓流出,沾湿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