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衣着透明,表情惊恐的女人。
霍伊凡在这厢为着一个不知去向的女人暴怒不已,而隔壁宋丹妮则是静静地抱着兔子唱歌,一双眼睛里空空洞洞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在诡异的沉思。
……
头痛。
温珊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头痛的快要死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刚刚将豆豆放回他房间里准备睡觉吗?
她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一向湿润的樱唇此刻却是干裂的不成样子,浑身温度惊人,她却只觉得一阵一阵地发冷。
“水……”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个轻微而又嘶哑的声音来。
她好渴,好像喝水。
浑身又酸又痛,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烧烤着一样……她想动动手腕,却发现连一根手指动起来都很困难。
她这是发烧了么?
温珊不由苦笑,她身体一向不是太好,可是却也很久没有发过烧了。
原来生病的滋味这样难受。
她用尽力气去拿身边的杯子,却在碰到杯沿的一刹那将杯子碰倒,透明的液体顷刻之间便撒了一地。
可是她不能倒下,明天还要看那么多资料呢……
裴勋还没醒来,公司不能没有她。
谢钦野心勃勃,公司里人心惶惶……她绝对不能倒下,她要吃药,要好起来!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着,却浑身酸痛的一动都不想动。
只是发个烧就已经难受成这样,那每天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动都不敢动的裴勋又会难受成了什么样子呢?
她微微皱了眉,从心底里溢出一丝酸痛的滋味来。
“裴勋……”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容易脆弱,何况她紧绷着的神经的确已经紧张太久,如今竟然是病来如山倒。
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在被子上,留下一个湿润的痕迹。
“阿勋……”
她迷迷糊糊地呼喊,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丝哽咽。
“我不想跟你生气了,也不愿意看你再这样辛苦下去……你快点醒来,我把我的心意都告诉你。”
她含含糊糊地说着,只觉得喉咙当中更加疼痛,如同有一把刀子在缓缓地割着她的喉咙一样。
“我好难受。”
她哽咽的哭出声。
这五年来她不知道熬过了多少半夜惊醒,随后痛哭失声的夜晚,只是今晚好像伴随着病痛的分外难熬起来。
她迷糊的半睁着眼睛,只觉得灵魂一半在梦境里飘荡,还有一半在显示当中不断经历各种痛苦的回忆,一时之间居然分不出真假。
眼泪一滴滴的落下,不知何时她突然觉得额头上一凉,像是被放上一块凉水浸泡过的毛巾。
她的头痛总算是得到片刻缓解,长长出了口气。
凉凉的湿润的液体被细心放在她唇边,温珊下意识地张开口。
只是喉中太过干涩,就连吞咽她都觉得很是困难,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清凉的水从她口中流淌而过,随后又流淌了出去。
凉水顺着干涸的唇角流下。
她心里着急,就连手指都焦急得微微勾了起来,却突然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覆在她的唇上,富有侵略性地撬开了她紧紧闭着的嘴唇,源源不断地将凉爽而又带着一丝熟悉体温的开水输送到她嘴里,强迫着她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