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一点的吗?”寒若冰停下了动作,原本柔顺的长发散乱地垂在肩上,慢慢静了下来。
“从那晚你睁开眼时我就已经确定了,你那眼神早说明了一切,否则你以为我怎会那么大胆拿自己的命赌你不会动手?”
寒若冰低着头,几丝柔发轻飘飘地随风扬起:“既然你早已知道,为什么又要逼我说?我说与不说有差别吗?”毕天雨试了试自己咬破的舌尖,果然痛得受不了。
不过看在造成的效果份上,说什么也不能在此刻露出破绽,硬是运功将脸色逼得煞白,一偏头又咳出一滩血迹:“说吧,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有没有差别呢?”怎么他会伤得那么重?尽管她是全力出手。
但再怎么说黑榜高手也不应如此不堪一击啊?寒若冰脑海浮现疑问,一反手将毕天雨的右手扭到他的背后:“你”一吐舌头,毕天雨一声怪叫往右侧一个空翻,脱离寒若冰的擒拿之后马上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远远传来他的叫声:“呀呼──你喜欢我”寒若冰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暗月无星。
“你还在生气吗?”不敢开门,毕天雨提着一大袋香气四溢的川味佳肴站在房前道。没有回应,毕天雨猜想她可能还在生气,更不敢开门了:“对不起嘛,开个玩笑没有必要这么生气吧?”
等了一会儿,毕天雨忽地收起了轻松的脸色,换上了冰冷严肃的表情,因为他发现屋子里除了寒若冰之外还有别人的呼吸声,极细极轻的呼吸声,而且不只一个:“如果她受了一点伤,我会要你们千万倍偿还。”
木门发出“衣呀”似的声音缓缓被打开,四名黑衣人三前一后走了出来,闭着眼睛的寒若冰静静躺在床上,看样子是失去了意识。
四个人都散发着毕天雨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冰冷残酷和阴狠无情的血腥味所溶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毕天雨以前也曾经满身都是那种味道,他讨厌自己的身体染上那种味道:“快滚。”
前面三人分持刀、剑和一对铁笔,在毕天雨周围成品字形包围着,后面那人斜背着一对毕天雨从没有看过的兵器,像是一对弯曲的剑,气定神闲彷佛局外人。
一抖手腕,毕天雨这才想起‘无道天罪’还在寒若冰的身上,微微皱眉,左手握起了拳头。没有对话,他们不是来说话的,他们是来工作的,而他们的工作就是杀人!
攻势由那把剑首先发动,带着嗤嗤风声正面刺向毕天雨咽喉,左面一对铁笔化出一片黑幕,招招对准了毕天雨右半身各个大穴,右侧钢刀泛起寒芒横切过去,看似一招就要让毕天雨开肠破肚,余下那人却还是静立一旁。
毕天雨忽然驼起背迎向那对铁笔,那人虽然吃惊但仍然其势不变,铁笔结结实实打在毕天雨的背上,却让毕天雨巧妙的避开了背心大穴,只是仍重重挨了一记。
一咬舌尖,张口向着那使剑的人喷出一片血雾,那人视线受阻,致命的攻击变成了无意义的动作,而毕天雨终于找到机会单独对付那把刀。侧身避过刀锋,毕天雨右脚高高踢出,利刃般由右下踢上:“风刃!”
退了一步,那使刀者也和当时初遇寒若冰的毕天雨一样,一刀斜划毕雨左脚。
“哈!看我的!”毕天雨轻巧的跃起避过,‘云踪魅影’发挥至极致,彷佛在平地行走似的,毕天雨踏在那人刀上,瞬间欺近那人身边,左脚一踏,断了他持刀的手腕,反手夺下坠落的长刀,回身傲然而立。
从选择硬挨一记开始,毕天雨整个动作完全一气呵成,有如风卷残云,转瞬间已消失,快得令人甚至还来不及感到心惊。三人望了望后面那人,不知该不该继续出手。“若他不死,你们知道后果。”冰冷的语气透露着威胁。
那人话一出口,三人马上重组攻势,那断了一腕的人两手大张,直直向着毕天雨冲了过去,拼死也要阻一阻毕天雨的刀,其余两人紧跟在后。
刀光乱闪,毕天雨只踏前了一步,身后却多了三具失去了生命的尸体:“我想你早已知道他们已没有了胜算,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来送死?”摇摇头,毕天雨毫无怜悯的冰冷眼神看着那一直袖手旁观的人。
“至少他们的家人获得了安全。你刚才用的是西方魔教的‘血魇大法’?”取下背后双钩,那人眼中首度露出凝重。刀身上泛着淡淡蓝芒,显然是淬过了剧毒,毕天雨厌恶地丢开手中长刀,问道:“西方魔教?‘血魇大法’?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