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许提他!”石云低吼了一声。虽然明白心浮气躁乃兵家之忌,可是他就是受不了从她口中听到她崇拜的师兄,他才是她的丈夫,她内心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你怎么了?”好难得,向来漫不经心的笑看人世,连快死都面带微笑的家伙也会动怒。
“没事。”他平缓下焦躁起伏不定的心情,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
在输赢未定之前,情况还是对他有利,他们之间还有一层婚约束缚着不是吗?想及此,他扬起嘴角,弯成一道漂亮的弧形,不禁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看到他奸邪的笑容,薛冰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哈啾”原奉濡湿的衣服再加上一次浸水,红衣贴在身上,曲线毕露的薛冰忍不住打个喷嚏。
虽然浑身湿透的薛冰看来更加动人,可是他不敢有任何遐思,连忙别开脸。
“我去厨房找木材生火。你去找找有什么衣服可以换。”
“厨房在最后一间。”薛冰用手袖擦拭从头上顺势汩汩而下,溜过面颊的涓涓细流,方始想起衣服泡在水里,情况比头发更糟。布料沉重又滴水,连脚下都湿了一滩水,还可以照镜子。
这时她赫然惊觉自己红色劲装正紧密黏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筒直一览无遗,而她还没有女性的自觉。
回想起从爬上来到现在,他一定都看到了,她就觉得好丢人!一阵暖烘烘的热气自脚底窜升,直冲发梢,她感觉耳根子发烫,自己一定是满脸通红。
幸亏他不在,她心想还是去翻翻看各房间,看有没有什么衣服替换,顺便替他带一套。
真可惜,刚才只想到自己,却没注意到去观赏他的身材,白白错失一个养眼的机会。虽然不一定成为夫妻,但欣赏砍赏,当作留念也不错,真是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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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势未歇,风雨交加,分不清是白昼亦是夜晚,不过湖水没有再高涨了。
他们两人各自换上乾净的衣衫,围坐在火堆边,随时注意窗外的天气。
“侍会雨一停,我们就回岸上去。”在这种阴晴不定的天气下,难保不会来第二次的狂风骤雨,为了安全起见,石云提出意见。
薛冰兀自沉浸在刚刚的羞窘中,一边擦拭头发一边低垂着头,注视窜烧的火舌,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冰儿。”石云柔声轻唤。
“啊!你说什么?”薛冰一抬头,就后悔了,望见他那对洞悉一切的黑眸在火光映射下,烧起两簇火苗,远比火馅还要剌目,吸引着飞蛾去扑火,而她就是那笨死的飞蛾。
石云咧齿一笑,打量她微湿的长发披肩有如瀑布飞泻而下,看起来清新可人,一张娇靥在跳跃红火下更加潋艳娇俏,脑猴浮现她刚出水那一幕
虽然天色未明,可是练家子的眼力不同于平诚百姓,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玲珑有致的胴体,那般娇媚诱惑着他男性的欲望,即使是自制力过人的他,也无法压抑下腹中燃烧的欲火,不得已只好找藉口开溜,干息心中的渴望。
如今,回到厅堂,生起火后,除了取火,还有更想清楚的端详她的容貌,满足大男人乾涸的心灵、她不爱他没关系,看看自粕以了吧!
此时他才发现他是大大失策,这一眼使得他缓和下去的欲念又重新点燃了腹中火
“雨好像停了!”薛冰这一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化解了他的困窘。
他仰望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山岚之气自湖面冉冉升起,环绕在蒙蒙胧胧的雾海之中,有如人间仙境,让他不禁赞叹大自然的神奇与奥妙,深深体会什么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滋味。
“石云!要走了吗?”薛冰擦乾头发,感觉有点累了,虽然发梢还有点湿,不过至少不会再滴水。
站在他身侧,与他一起眺望窗外宁静祥和的湖面,千里烟波弥漫整座毒魔林,感觉十分和平安详,令人心旷神怡,非常舒畅。
任谁也无法想像它才历经一场骤来的暴风雨摧残。想着,想着,突然间她觉得眼皮沉重了下来。
“等雾散去吧!”石云回看她显出倦容了,仍强打起精神,他不禁轻笑的抚揉着她的头“你先去睡一会儿,天亮了我会叫你。”
一提到睡,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哈欠,再经他温柔的细语呢喃的催眠,她眼睛慢慢阖上,口里低喃:“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天亮?如果雾一直不散去”声音渐小、渐弱,直到尾音消失。
石云感受到肩上传来的重量,真不相信这丫头居然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真不知道她是相信自己姿色平凡,还是对他太放心了?害他一点欲念都不敢有,堂堂神算子如今要作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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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转为滂沱的大雨,渐渐变弱为绵绵细雨,空气中全是弥漫着迷蒙的水雾,不知过了多久,湖面波涛和缓了下来,变成规律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残留暴风雨的激荡,而小船早巳不知飘流到何方?
“怎么办?”他们站在回廊外发愁。
石云知道她怕水,刚刚的险境仍让他惊魂未定,他不愿她下水,太危险了。即使他会潜水,万一抓个不稳失手了,或者他没力气游不了那么远,到时候两人一起沉下去,两人一起完蛋,枉费她那辛苦营救他一条性命,他可要好好珍惜,因为,他还想与她共度今生,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大不了我们留下来,住在快活林,一辈子快快活活。”石云由衷的说。
“少臭美了,谁要跟你在一起。”薛冰根本不领情“你去找银城公主、你的皓雪妹妹吧!我可没兴趣再插一脚。”
“你在吃醋?”石云笑得邪恶。
“吃”她差一点又骂出脏话,为了维护她淑女的形象,她一改语调,虚伪的笑道:“我吃盐、吃糖、吃饭,就是不吃醋,你想吃醋自己去抱一缸来喝。最好喝到中毒。”
“这样你就可以救我了?”石云依然笑容可掬?
“谁会救你?要我浪费我宝贵的血,我倒不如去救一头猪。”薛冰牙尖嘴利毫不客气的回敬他,双手抱胸别过脸,宁愿不要看他那张嘻笑的厚脸皮。
“哎呀呀!谁说我是猪哥再世?没想到你对我那么好,还要牺牲葯血来救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你”她才想起自己曾骂他是猪哥再世,这会儿变成她搬砖块砸自己的脚。
“别气!我不会要你的血,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你去死!”她咬牙切齿的迸出这三个字,转身大迈步离开。
可恶的臭狐狸就会欺侮她!她怎么会爱上这个惹人厌的男人?
好像玩得太过火了。石云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她背后,正欲开口向她坦白心事时
“师兄!”她兴奋的声音无疑是给他满腔热情的当头泼下一桶冷水,浇减了他提起的勇气。
“我果然没说错吧!我师兄来救我们了。”薛冰向对岸的黑衣人招手。
“是呀!”心凉的石云没好气的撇撇嘴,宁愿那个家伙不要过来。
“我师兄去找船了,他一定会帮助我们脱险的。”
瞧她红扑扑的一张脸满心喜悦,美丽的笑容却不是为他绽放,他心中十分吃味;
没关系,他是诸葛再世,凭他的聪明才智还怕赢不了那个冷冰冰的冰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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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雾散去时,才发现蔚蓝的天空,艳阳高照,转为酷暑的天候,这就是南蛮天气的特色,忽冷忽热、忽雨忽晴。
坐在小船上的薛冰热得直用手扇风,挥汗如雨,而一旁的石云却怡然自得的仰躺在船尾,在大太阳底下睡觉也不怕被晒昏了头。
“心静自然凉。”石云送她一句箴言。
气得薛冰牙痒痒的,真想一脚踹他下船,不安慰她、替她扇风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薛冰为了避免气死自己,而天热又怒火中烧,她决定不理那个石云臭狐狸。
她转向冷默“找到我娘了吗?”
冷默一边撑篙,一边摇摇头,似乎不愿多谈,谨遵着祸从口出,烦恼皆强出头的原则?像他这一次就替自己招惹了一个美丽的麻烦。
“没关系,毒魔林是娘住的地方,她迟早会回来,”毕竟这曾伴她娘度过美好的时光,也是薛冰难忘的回忆?
她相信她娘一定会恢复正常的,只要有师兄在,而且娘能够变回常人,也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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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们上岸后,冷默就自行离去,也没有说道别的话,留下石云和薛冰站在湖岸边。
“你不跟他去?”石云语气泛着酸味。
“师兄有他的任务,他习惯漂泊流浪,居无定所。”
“就为完成医治你娘的工作?”石云接口问。
薛冰点点头“治好我娘是我爹爹强自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任何一个普通人也无法忍受终年相伴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而且还武功高强,具有攻击性的病患,我师兄的武功也是这样被爹爹和娘磨了出来。照理说,他是可以逃离这种不人道的待遇,可是他没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耸耸肩,对烦恼的问题她皆晒然一笑置之。
远望那道落寞的黑影消失在阴郁的绿林中,石云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也许是因为你!”
“你说什么?”薛冰没听清楚。
“没事,我们快回去吧!”石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虽然他大概猜得出原因,免得她对她师兄更加崇拜,万一她对冷默动了情,那他身为未婚夫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他得小心,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作精明的打算。
“去哪?”薛冰忽然想及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要回到来时处。
“飞龙堡。你忘了我说过我是出来追逃妻的吗?”石云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粉嫩嫩的脸蛋瞧,不意外的看见她酡红了脸。
“谁是你的逃妻呀?皓雪吗?我想她大概已经回去了。”薛冰低垂着头,一听到这个名词,她就情不自禁面颊发烫,到底她还是很在乎他,梦想着当他的逃妻。
哎!思春期的女人总是爱幻想,她替她自己的羞窘找了个藉口。
“就是你呀!”
此言一出,她杏目圆瞠,不可思议的瞪视他,红润的唇因惊讶而微张,那诱人娇俏的模样,让他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她的樱桃小嘴。
然后,他伸出食指梭巡她震愕的嘴形,柔情似水的凝视她。
“我在这里印上了我的记号,这里只有我能碰。”说着,他再次的以吻印誓,品尝这只专属于他的芬芳。
薛冰脑袋一片空白,任他为所欲有,一直到他的嘴攫住她的唇,湿热的舌尖哨俏的舔舐她温热的唇瓣和贝齿,甚至放肆的探人她的口中,狂野的掠夺她的呼吸,她才乍然惊醒。
原本想要推他的手,却不试曝制的反勾住他的后颈,她脑袋开始昏沉,浑身发热,感觉周遭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是太阳的关系,晒得她发晕?还是
温柔的拥吻转为强烈,他疯狂的采撷她口中的芬芳,情不自禁的真想将她揉入自己身体内。想归想,在一记深深的热吻后,他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头抵着她额前,浓重的喘息呻吟着“不行!我们还没成亲。”他恢复了自制力。
薛冰浑浑沌沌的,在他离开她的唇瓣,她还意犹未尽,没想到接吻是那么美妙的事,她仍然沉浸在刚刚那一吻的震撼之中。
“冰儿,跟我回飞龙堡?”
一听到他轻柔的声音,她两腿发软浑身酥麻,连他说什么,她就只是直点头。
看得石云不由得憋笑,心想她还真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