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傅伟中似乎不知道有人进了他的办公室,对她视而不见,眼中只有一种像野兽受了伤后的狂野、挣扎,他这会只想藉喝酒减轻一些痛楚,原来心痛的滋味这么叫人揪心。
不该理他,她大可以东西放了就走,对他没有什么好心软的,但是不知哪来的妇人之仁,她走到他的面前。
“法国来的快递。”她把牛皮纸袋放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上面印了急件。”
暗伟中微病白叛劭醋琶设矗孟笏堑谝淮渭剿飧鋈怂频摹?br>
“你不认识我哦?”她嘲笑他。“你喝醉了,现在才早上九点多耶!”
“毛采璐。”他叫出她的名字。
“原来你没醉。”她像是抓到他小辫子似的。“你怎么会一大早就在喝酒?”
“你管得着吗?”
“这不像你!”
“东西放在桌上,然后”
“出去?”她抢在他之前先说。“傅伟中,我这个人是有良心的,虽然平日我们不对盘,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愿意帮你。”
暗伟中瞪着她,好象她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他的眼神愈来愈冷。
但是毛采璐一点也不怕他,毕竟他总不至于在他的办公室里把她宰了或是肢解,所以把那份快递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后,她又走到他的面前,虽然他高出她有一个头那么多,但她仰头无畏的看他。
“还不出去!”他冷声。
“你还没有说出原因啊!”“干你屁事。”
“傅伟中,你居然”毛采璐是惊喜的。“老古板也会讲这种话!”
“毛采璐,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不然他会用酒瓶砸她。
“所以我要帮你啊!”“你帮不上忙。”他咬牙切齿。“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帮不上一丁点的忙,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喝酒,所以你离我远远的,出去后顺便告诉我那秘书,今天谁都不准进来烦我!”
“你的公司出了财务危机吗?”毛采璐鸡婆道。她才不会就这样出去。
“我叫你出去!”他目光阴沉。
“我可以找爷爷帮你。”她认真的说。“虽然你有时很可恶,但你是好人。”
“好人?”突然的,傅伟中放声大笑,表情充满了讽刺。“你应该是说老古板、无趣吧?”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她非问出来不可。
暗伟中狠狠的看了她好一会,然后猛地把手中的酒瓶住墙上一砸,完全不在乎自己看起来多么危险、吓人,这一刻他什么都不用。
差一点被他吓到腿软,毛采璐没见过男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动作这么大、表情这么慑人,他看起来想要毁了这世界似的。
“你胆子很大嘛!”见她没有转身跑掉,他露出了一个带着赞许的表情。
“我太好奇了。”她沉着道。
“好奇会害死一只猫。”
“我不是猫。”
“你只是太无聊了。”
“那就别让我无聊啊!”暗伟中顿了一会,好象是在自己的心上多划一道伤口,他幽幽的道来。“我喜欢的女人昨晚结婚了,她已是别人的老婆。”
毛采璐还在等着,等着更劲爆、更骇人的内容,可是他居然闭上了嘴。“就这样而已吗?只是这样!”
暗伟中一副想当场掐死她的表情。
“你就为了这样在这里要死不活?”
“毛采璐,你什么都不懂!”
“你喜欢的女人嫁了,但新郎不是你,就这样吗?”她重复一次,怕自己搞错。
“如果你曾真正喜欢一个人”
“她知道吗?”毛采璐打断他。
“她不知道,我只是”
一暗恋!”她一个简直要昏过去的表情,连听都不想听完的抢白。“现在是二四年,不是一四年,傅伟中,你要笑掉谁的大牙啊!”暗伟中目露可以置人于死的危险眼光。他不该说的,不该让自己已经受了伤、流了血的心再被她践踏、嘲弄,他该闭上嘴。
“给你三秒钟,我要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这事有这么重要吗?”
“两秒钟。”
“我可以提供意见!”
“一秒钟。”
“其实”
“给我消失!”
。。
毛采璐并没有死心,出了傅伟中的办公室之后,她的确好好反省了下,她真的不该轻视他的感受,说不定他对那女人的感觉是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她怎么能那么无情的再给他狠狠的捅一刀,她太该死了。
于是才吃完午饭,她就门也没敲的再次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很难想象才三个多小时而已,傅伟中已把自己折腾得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衬衫已跑到西装裤外,头发也凌乱不堪,好象被狠狠扯过似的,而领带也早不知跑到哪,脸上的胡渣更加明显,这一会的他颓废、失落、愤怒到了极点。
“又是你”他真的想砍人了。
“你吃过了吗?”她极富同情心的问。
“我现在就可以吃掉你。”他威胁。
“你不像食人族耶!”
“毛采璐,如果不是看在我和毛家的关系”
“我知道,你现在就想把我从你的窗户丢出去。幸好你和我们毛家有些交情。”她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他的情绪跌到谷底,但他的智能还在,尚不至于做出什么会叫自己后侮一辈子的事,他可以控制冲动。
“你还想干么!”
“我知道我无法扭转既成的事实,因为你说了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暗伟中不吭声,想看看她又想变出什么花样。
“我相信你的个性不可能去搞破坏、去横刀夺爱,所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毛采璐还是微笑。
“我没耐性了。”他警告她。
“未来比较重要。”
“你马上给我说重点!”他吼。“别急嘛!”她一副要他稍安勿躁的表情。“我没有暗恋过人,所以不知道那滋味,但你必须接受事实并且记取教训,你这个人没有什么不好,如果稍稍改造一下,那么”
“改造?”他冷笑。
“没有女人会去爱一个一板一眼、毫不刺激的男人,白开水或许对身体有益,但是咖啡、茶、酒等饮料是不是有滋味多了?”她慢慢分析。
暗伟中冷眼看她,想听听她还有什么高见。
“你其实长得很有个性、很man,但你的脾气和行事作风”
“你这么了解我?”他不屑道。
“只要梢加改造,你可以变成万人迷的。”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相信我,你还有救。”
“而你要救我!”
“救人一命,胜造”
“毛采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傅伟中寒着一张脸的道“你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女生你懂什么?”
“我是才二十岁,但是我会看人,我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会吸引女人,什么样的男人会叫女人退避三舍。”她一脸的沾沾自喜。
“你是男人专家?”
“傅伟中,不要这么死脑筋,听我一次,我保证你下回一定可以无往不利。”她拍胸脯保证。
暗伟中瞧着她,没有表态。
“让我帮你吧!”
“真的是帮吗?”
“我又不是坏后母或是邪恶女巫,难道你怕我把你怎么样了吗?”
“那你会怎么做?”他姑且一问。
“我”她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就放在托着下巴的手上,她打量他、审视他、分析他,好象真的很专业。“我想把你变成一个摩登男。”
“摩登男!”他倒抽一口冷气。
“其实你是个衣架子,你的衣服、穿着可以有变化一些。”她建议。
“男人的衣服能有什么变化?”他一脸排斥的表情。
“傅大哥”她突然很尊敬的叫他,好象和他是哥儿们似的。“难怪我说你古板,像是衬衫的颜色,除了白色之外,你好象没有穿过别种颜色的。”
“我喜欢白色。”他强谓。
“蓝色也不错啊!黑色、灰色、米色或是比较开朗的颜色都可以尝试啊。”她滔滔不绝的鼓吹着。
“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上。”
“上班有上班的穿着,休闲时有休闲时的打扮,女人会看、会注意的!”
“你要我当个花稍的男人?”
“我要你当个会令女人赞赏的男人,品味这两个字你知道吧?”
“你的品味高?”
“还有你的谈吐。”她再纠正道。
“我的谈吐正常”他不承认自己有哪里不好。
“乏味!”她笑。
“中规中矩。”他说。
“叫人想打瞌睡。”
“你的话才叫人听了血压上升。”
“但起码别人对我的评语是活泼、俏皮、机伶,至于你想想你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会嫁给别人,你的外在条件优秀,又有自己的事业,如果你不是那么的古板、乏味,你家大门早被有心的女人给拆了当柴烧,想想吧!”毛采璐给了他一个充满挑战的目光。
暗伟中不发一言,但原本的坚定已开始动摇。